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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颁奖典礼

颁奖典礼是到中区的报告厅,这中间得走一段距离,我就给你说说我的情况。也只能简单说说,因为我这个人是很复杂的。成熟的人都很复杂,我就已经成熟了。因为我都上大学了,生肖也快排了两轮,我都21啦。21好啊,我高一的时候就是21班的。呸,有跑题了,我说话总是没个中心,我说自己是没中心,没中心是对的。他们说我是脑子有问题。我一般不和他们争辩,我知道自己是“发散性思维”,这点我也不轻易给别人说。你不能说我自私,我这不是自私,我给他们说过我是“发散性思维”,说了他们也不信。反正我是知道我是对的,“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句话都传了多少代了,他们不相信,我就更坚定自己是对的。我就是“发散性思维”。

其实我是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奖学金的,只是刚刚和你不熟悉,我不方便透露,现在说了也无妨,只要你不告诉别人。其实是因为我挂科了,我挂了高数,就是高等数学。不仅是挂了上册,还有下册我也挂了。我是挂了一整套高数。我就喜欢整套的,可是高中做卷纸我却不喜欢做整套的,那时候得化整为零,我是知道的。高数这东西是真难,说他是个东西,那是抬举他了,他就不是个东西。这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的,好多同学都赞同我。他们说“春天,你说的真对,高数真不是个东西,非得让你挂科,不让我们挂!”我想想也是,高数老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教高数呢,怎么能让高数这东西乱咬人呢?噢,不是东西。

我脑子是转得快,可我走的却这么慢。难道是我走的也不慢,只是脑子转的太快了?还是我真的走的太慢了?“啪!”脑门一疼,金溪打了我一下,我看见了,我看见报告厅了,就在前面,还不到100米。我是看见了,怎么回事,最近我总是陷入一种轮回,就像刚刚。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原本很简单的东西,让我一理解,竟像是个周期函数,走了一圈了,又回到起点了,问问走了没有,回答说你不会看看位移了没有?不用拿位移来糊弄我,位移我知道,哎呀,可是和刚刚的问题还是没有什么关系么!

是快到报告厅了,我知道金溪打我的意思,报告厅是我的工作地点,准确的说是我大一时候的工作地点。说起来这报告厅还和我今天的不开心有关系。因为我挂科就是因为在报告厅工作,不得奖学金就是因为挂科,然后我今天就不开心。他们说“宝宝不开心了”然后笑着看着我,我知道他们笑话我,可我不知道他们笑话我什么。原因都不重要了,生气的是他们居然叫我“宝宝”,我一个大男人,顶天立地,怎么能叫宝宝呢?可是我后来一想,叫“宝宝”也好,我还小着呢,他们说我年龄还小着呢,说我还能活好多好多年呢。我还生什么气?于是我就不生气了。

到了就到了,我还不敢进?是,我当时是辞职不干了的,现在我不该来这里,可这报告厅是学校的报告厅,今天开的表彰典礼是学校的表彰典礼。看谁敢拦我张春天。于是突然我还有点感谢这表彰会了,因为他能够让我来我去年的工作地点看看,这要是在平时,我也没有这机会呀。于是我就不生这表彰典礼的气了。我要去报告厅里面看看,看看变成了什么样。其实我张春天不像是他们说的那么傻,不但不傻,而且精着哩。真正精着的人都装傻,这是有位名人说的,具体是哪一位名人,我也忘了,反正肯定是一个名人说的。我记忆很深的。

我一下就看见国标了,一疙瘩肥肉坐在后边,国标是我的同事,报告厅的同事,今年我不干了,他还干。真是一疙瘩肥肉再加一疙瘩傻气。不过我不敢说他,因为就凭借那一疙瘩肥肉,我就烦,我不想和胖的人打架,国标就很胖,所以我不打他,我不是怕他,真的,你别不信。

国标在调音,我突然想到一个词儿“几十年如一日”。这都多久了,我当时还在工作时,我俩就一直调音,现在都多久了,还在调音,我就是因为这才不干的,我对国标说“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大风大浪。”

国标也看见我了,先是很惊奇,毕竟是好几个月没见了。招呼我过去。他招呼我过去,我就过去了,我可不是怕他,我早就给你说过了,我是出于礼貌才过去的,然后再看看他调音调的怎么样。说明白的,就是我去“视察工作”了。

“你怎么还是这么磨叽?”国标一脸的笑,他脸上的肉也跟着笑,真是皮笑肉不笑,哎不对,他肉也动了。“又在瞎想什么呢?”国标真不愧的是我的同事,一起工作了一年,知道我的心,我充满感激的看着他,我还是没说话。我也觉得奇怪,我怎么能说不出来话呢?可后来我想明白了,领导视察工作从来就是只“嗯嗯”“啊哼”的,有内涵的人都是少说话,多做事的。我知道自己懂的道理多,于是就更加从容。国标说自己上一下厕所,让我稍微看管一下调音器。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然后他就去了,去之前还问我有没有纸。我想逗逗他,所以就开了金口“大?小?”,他瞪了我一眼,说“小”。我又问“什么时候做的手术?”旁边的同学听见了,都哈哈大笑,他也听懂了,没再理我就走了。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因为我竟然讲了这么下流的话,哎,憋了这么久就说了个这样的话。不过我张春天是会自愈的,我又想,这句话说的也真有水平,旁边同学的哈哈大笑就是对我的玩笑话的最大认同。我说话还是有水平的,这点大家都应该知道。

我走到了调音器旁边,天哪,还是这个调音器,这个老古董,让我来给你算算有多少年,我想了想,竟想不清楚,那就代表真的有很多年了。毕竟连我都算不清楚有多少年。反正我在这里工作的时候这个调音器就在这里,当时就已经好多年了。

同学们都陆续进场,我看到了好多我认识的同学,他们看见我就笑,我看见他们笑,我也笑。他们那么多人对我笑,我一个人笑就能对他们那么多人。我是沾光了的,我妈说笑永远不吃亏。同学们都知道我原先在这里工作,连班长都知道,所以虽然今要点名,也没让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因为毕竟我站在调音台这里才更合适,我是比他们都高级的,他们面前都只有一个小木板当桌子,可我有一个调音台,这调音台还控制着这700人报告厅的总音量。我拿起手机查了首歌,插进音频线,给会场放起了音乐。歌是粤语歌,音乐是进场音乐。我想到国标连这点还不懂,同学们都进场呢都不知道弄首歌放松一下心情。这首粤语歌是我最喜欢听的,我室友都知道,我看见金溪朝这边看了一下,他知道是我放的音乐。我很高兴,将音乐的声音调大了点。

这么一看,我看到了舞台,我没有看到人,但是仅仅是看到舞台就足够让我生气了。舞台还是那个舞台,为什么这么说呢?我辞职不干的时候,也就是今年的5月,那个管理报告厅的老师就说了,这里要装修呀:大理石舞台,全新座位,全新的屋子,我当时还真的有点不舍了。可是现在你看看,还是那个烂舞台,幸亏我当时走了,也幸亏是我张春天聪明。所以我一开始说我生气是错了,应该是高兴,我长春天高兴,因为我的聪明的选择。

这国标,真是一疙瘩烦人,去个厕所都这么慢。我都看惯了这么久,他竟然还不来,还真放心我。我懒得再管理这东西,这调音器有什么好管理的呢?我是班里的一份子,我随时都这样认为。可我不是报告厅管理员的一份子了,虽然原先是,但现在不是。只要现在不试那就说明我可以不用在管理了,我张春天就是这么有理有据。我拍了拍屁股,走人。谁爱管谁管,就出了控制室。看门口人仍然有不少,就先拐回来,吧音量稍微降低了一点,声音低不容易出现问题,我不愿说专业术语,专业术语是声音大了容易产生破音。这是足够专业的,之前那个专门在个院系办晚会的时候调节灯光的崔师傅就是这么说的。

报告会没什么意思,简直是没有一点新意。台词过于老套,报幕过于繁琐,就连主持人都长得不好看,我渐渐也没了兴趣。这表彰会,也难以让我在产生什么情绪了。于是我找金溪说话,我就问金溪“你觉得哪个女生好看”。金溪还不搭理我。我就弄他头发,他最讨厌别人弄他头发,他说他那是发型,我一直就想说,那是什么狗屁发型呀,男人就得平头,你看他那还有刘海,跟个娘们儿似的。可有些话我不能说,说出来就不能是好朋友了。但他也终于给我说话了,努了努嘴“诺,第二排的那个白衣服的。”说完他笑了,他笑我也笑,我知道他说的是我们班的李欣。李欣是我的女神,我不允许别人说李欣的不好,可我从来不敢正眼看李欣一眼,因为她是神。人怎么能直勾勾的看神呢?那是对神的不尊敬。所以我上课的时候,也不看她,我是扬起了头的看窗外的风景,或者是低下头来玩手机。神是一种信仰,不是让你天天看着玩的。我不能给金溪说这些,他这人,太俗。理解不了我这高深玩意儿。

散会了,我想说的是,终于散会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早都受不了了,我吼了一声,表示我的舒坦,这也是代表大家了,大家都舒坦。旁边同学笑我,今天好多同学笑我,他们因为我开心,我很高兴。于是我更开心了,我对金溪说“我去给你买个鸭腿”因为你刚刚让我看了神。金溪不搭理我,杜康倒是来了,对我做着吃饭的表情,这次轮到我不搭理他了。“我虽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这是我在很多电影里面看到的狠话,现在用在这里,我觉得很合适。不过我没有说出来,我只是心里想了一下。“我去!”不知道谁踩了我一脚,鞋子直接掉了,我本来都没穿袜子,这下子又没办法很轻易地穿上,幸好报告厅是地毯,我就提着鞋子等出去了再穿。我看见有人在捏着鼻子。哼!都是装清高!谁的脚丫子不臭?就算是臭也没多臭,老子一星期洗两回脚!我来到报告厅外边,那里有石头,我坐在上边就开始穿。我让金溪等我,可他不等我,我狠狠的给自己说“想吃鸭腿?你就想吧!”我不仅不给你买,我还要自己买,买一个还不在餐厅吃完,我还要拿回寝室。我还要对老板说“多放点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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