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人远处,末灵冷面无波地直视着半坐在地上的男人,贝齿却撕咬着被他淡扫过而过嘴唇,两拳拽得咯吱响,一东西些都应该作为最珍视的贞洁留给相伴一生的人,却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莫名其妙地被陌生人夺去,现代社会的男人都这样轻薄的吗?
此时,她恨不得犯犯揍这人男人一顿后甩袖而去,再不遇见,可是项链、逸尘大哥的项链!相伴她走过这几年坚苦岁月的东西,必须拿回。
权秀锡也看着末灵,已不惊讶她这出奇的手法,只是看她终于被点醒了两人之间的气氛是怎么回事,不禁心里暗笑,比起刚才身体的原始反应,倒是来了一些理智的兴趣。
他待双臂麻劲一过,曲起左腿搭上左臂,骨节分明的食指摩梭着自己的嘴,不拘的表情好像还有点意犹未尽,随即发出一声大笑。
“哈哈……我还以为你会很乐意?”
“乐意?乐意什么?我警告你,项链若是你拿的就快交出来,若不是你拿的,请你出去!”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出去?小姐,你把我扒我的衣服,还没说个所以然来,就轰我出自己的房间,你觉得这说得过去吗?”权秀锡说着,张开双臂,亮出自己被扒光的胸膛,意思是让你好好看看你的杰作。
“你的房间?”末灵反问,双手松了下来,环视了一圈房间后,平平回道:“既然是你让我睡的,那该出去的人也是你,项链的事你现在不说,那就出去想清楚再回来告诉我!”
说完,她转身就朝床走。又被凉在一边的权大明星俊脸一沉,被无视的火气冲了上来,伸手揪住末灵,愤愤地往回一拉,遂不及防的末灵失去重心,一个踉跄倒进男人的怀里。
然而作死的是权秀锡那颗被头箍弄乱了发型的头,精准的又一次埋进被他咬过的地方。
这是意外还是意料之外?周围空气冻结,一群乌鸦飞过。
此时,厚重的房间门不解风情地闷墩一声,悠悠离合,大敞四开。
伯爵另外五个成员后浪推前浪般地拥挤在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墙角的这一幕。
站在前面的李民勋举起双手,优雅地轻拍鼓掌,表示:权秀锡,你厉害!你真行!你完了!
娃娃脸的玄寅双手塞进大张的嘴巴,用撇角的中文感叹道:“男女共处一室,果然要出事。”千幸万幸,他刚才在的时候风平浪静。
玄寅旁的友俊呆若木鸡的道:“秀锡哥你这是有多着急……”
挤在两人后面的申中旭接了两人的话:“是不是要给秀锡哥举办一场欢庆会?”告别单身欢庆会,虽然有些说不通,不过“一见钟情”这种东西是无法解释的,原来秀锡哥喜欢这一号的!
而在最后的尹明熏冷冷地嗤笑了一声:“着急爬上男人床的女人,低俗。”
权秀锡像被浇了一泼冷水,错乱之中空着的左手慌乱地推开末灵,可能画风转得太快,这位大哥紧张得不但忘记放了末灵的右手,嘴里还顺便叼下了末灵胸前那块包扎好的纱布。
一头乱发,叨着东西,蹲坐在地上揪着主人,此时的他就是一条京巴。
“哎……非礼勿事。”李民勋抚额摇头,如果说救人时被咬伤的误会还有解释的余地,这补刀的神来一笔简直就是一死亡判决书,而且这家伙是疯了吗?没穿衣服杵在那儿是怎么回事,刚才他们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呆看着这一切。
权秀锡自己也瞪大了眼睛,欲哭无泪的偷偷瞄向头顶的主人,而主人此时已被黑雾笼罩,他心里咯噔一下,自己也知道,完了!
“放手!”黑暗笼罩下的阿修罗,被触碰了低线后爆发前最让人惊悚的冷啸,低冷的声音凝结了人的五官,弑杀的气息来自地狱,宣誓着底线被触碰是要付出代价的。
“啊?”权秀锡更紧张了,嘴一松,纱布掉了下来,但始终没有想起来自己还拽着别人的手。
胸前的痛还可以忍,但是手腕几乎快要被他捏碎了一样,对于武者来说,这是一种宣战的信息。
你我本无仇,何不见好就收,一而再再而三的侵犯,不依不饶别怪敬酒不吃吃罚酒!道师爷爷说人无论在何时何地,都要以保护好自己为先决条件,更何况她一姑娘家,不必手软。
末灵的鼻翼微煽,回眸之时眼里已没有眼白的光泽,黑如深潭,纤长的手如寒铁般的索魂爪,嗖嗖一声如鬼影闪过,钳在权秀锡的脖子上,一声轻哼自修罗喉间转出,高大的权秀锡就像小鸡一样被提了起来。
她的力道刚劲强韧,权秀锡被掐得几乎快要断气了,脸涨得通红,说不出一句话。
门口的五个人没想到末灵会出手制人,而且是那么瘦弱的一个小女子,居然把柔道黑段的大哥生生地单手钳起,太恐怖了,惊呆了片刻后,这才纷纷冲上前,各种赔礼道歉,好言相劝,合了五力之力才勉强把秀锡哥从这女人手中掰了出来。
一群人蜂拥围绕着末灵,没人留意门口有还有一个人影,一个穿着黑色镶珠包臀超短裙,美艳无比的女人双手环胸站在门口,将这一切收在娇媚的眼中,红唇被门齿轻咬着,随即一放发出一声不甘的轻哼。
她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所有人,站在巅峰的伯爵所有人,轻言细语,低三下四,阿庾奉承地讨好着一个又黑又丑的陌生女人,真是讽刺又可笑啊。
而权秀锡,那个完全有能力反抗的权秀锡,却赤着上身,坐在墙角用一种她从未见过的眼神看着那个女人,不是惊恐、也不是生气,而是——如意!
良久,黑衣女人收回思绪,勾起艳红的唇角,丹蔻如血的指甲渐渐收拢在掌中,冷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现在这个场景,她不适合进去,她也不削进去,她只需要去拿件东西,扔在那个丑女人面前即可,那样的女人还不配自己对她高抬青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