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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基慎开来另一驾车,同样的款型,车号和权秀锡开走的那驾只相差一位数,XX1881,XXI881,不注意的,几乎会认为是同一驾。
女人有两件事永远不会累,一是带孩子,再就是逛街,今天从中国到韩国一路风波,其实两女孩都有些累了,只因车基慎转交了权秀锡的一张银行卡,陆椊萱像打了鸡血似的,硬要拉着末灵去明洞High购。
末灵要退回去,车鸡肾说:“我只是受托转交,您再退给我就显得我办事不利了。”
“末姐姐,男人在外挣钱,女人负责管理家务,你一定要好好管好大权哥的钱哟,男人身上钱太多会变坏的,出轨、小三、私生子……”
末灵无语地轻敲了下那颗花痴脑袋,一本正经地说:
“行啦,扯什么呀,嗟来之食不可食,无功之禄不可受,你这鬼丫头都这么大了,这点不懂吗?”
“哎呀,人家还有三个月才成年呐,人家还是小孩子,不要听你那些之乎则也,我不管,我已经在爱豆上面说了,姐姐你要送大权哥的礼物给我,你不送我,我会被她们的唾沫淹死的……”
“那也是你自找的,要礼物你找权秀锡去。”
“啊……不要啦!姐姐你买给我啦!”
“呵呵,末小姐,没有那么严重,这点钱对权先生不算什么的。”说到这车基慎的太阳穴抽了抽,那个连面纸都要从他这里蹭的扣门家伙,“你就收下吧,马上到明洞了,你们想想要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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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街上,鳞次栉比的商楼,玲琅满目的商品,这末小姐挨着看了个遍问了个遍,就像她第一次来到这个世界似的,每拿起一个都要问:这是什么?还会再问一遍:在中国卖这个可以吗?
买不买的看陆椊萱,她就只负责问这两句……
陆椊萱本以为在明洞繁华的商业街,她们会有一趟非常High爆的购物旅程,可没想到,她没有哪一次逛街有过这种痛苦的感觉,车基慎同感。
在一家商场门前,朴友惠在两个闺蜜的陪同下散心消气,华美娜拿着手机对比了一下新闻上的人,拉住她问:“友惠,你看是不是那个女人。”
华恩妍凑上去看了看,捞起袖子就要上前撕人:“就是她,友惠别怕,我们帮你好好教训教训她。”
朴友惠拉住她俩:“等等,你没看车秘书在她旁边吗?”
“车基慎?”那个等同于Van社长眼睛的秘书,“贱女人,还真会找屋檐避雨呢,那怎么办,就这么放过她吗?”
朴友惠冷笑一声,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叔伯,你不是问我知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哪儿吗?她……现在在明洞!”
……
三个小时后,三人在一帮疯狂粉丝的追逐下逃离了明洞,回到权秀锡位于南山塔附近的公寓,陆椊萱才回过神来,把东西全塞给车基慎,赶忙掏出手机翻出娱乐新闻。
头条的照片是权秀锡拉末灵上车的那一瞬间,标题为:“权秀锡迪拜遭遇意外,救命恩人来韩探班”;副标题为:“权秀锡甩下朴友惠,独自接走神秘恩人,疑是移情!”
而下面的其他小新闻,则是末灵的照片,标题有:“平凡女人压斗当红花旦”,也有“其貌不扬的女人用什么征服巨星!”,“公然探访意欲何为?借此上位?”等等……
“阿西巴,你们懂个屁啊,乱写什么。”陆椊萱愤愤地骂了一句,上前拉起末灵,“姐姐,你别往心里去,这些人就爱舌头嚼牙牙嗑舌头,胡说八道!”
“呵呵,舌头和牙都伴嘴,爱说什么说什么去吧,自己心里无愧就是。”末灵淡淡一笑,不以为然地去倒腾她们的战利品,“快来教我这些东西怎么用。”
陆椊萱和车基慎相视一眼,她这末姐姐倒是什么都放得开,也不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上前去给这白痴姐姐上日常生活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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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我们找到她了,但是……车秘书在,我们没能带走她。”
“VDA的人介入啦?一帮废物!”
位于XX街的权氏商务大楼46层,一个个子不高其貌不扬的中年男人放下电话,转身一脸堆笑地看着坐在老板椅上的人,恭敬地说:“董事,找到她了,在明洞逛街。”说完,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名牌:‘执行董事:权智浩’。
老板椅上的权董事捏了捏太阳穴,有些倦意,“VDA下手可真够快的,哼!那小子用了什么方法让Van像对亲儿子似的护着他。”
中年男人鼠目一撑,又上前一步,一脸谄媚地说:“董事,我倒是有个方法,秀锡这次去迪拜,我没记错的话,友惠也去了的,她们兴许认识,不如就让友惠去找找她吧。”
权董事叹了口气,靠在背椅上,懒懒地说:“你是说你女婿的妹妹,那个演员朴友惠?”
“呵,劳您还记得,正是她。”
“哼,如果我还没记错的话,她好像喜欢我们秀锡,不过……”权董事觉得那女孩的心计太重,他不喜欢,但给权太贤几分面子,没有明说出来。
“呃……她的有些行为是有些过火了,不过年轻人嘛,情情爱爱的,难免疯狂一些。”
“算了,如果你有办法把她带来,你看着办就是,唯一一点,不要让秀锡知道这件事。”
权太贤眼中精光一闪,谄笑回道:“是!”却在转身离开的一瞬,斜了唇角,暗暗冷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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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尔时间晚9点,VDA名下的KT演艺公司总部大楼停车场,权秀锡坐在驾驶室上,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观穴,一张俊脸蒙上一层灰白,不再张扬倒是显得有些病娇美态,他拿起副驾上的白色邀请函,狭长的眼中暗光流转了一下,打开邀请卡,落款处赫然写着:权秀锡&末灵!
这是秋南淑前辈专程在录室等候转交给他的,没想今天机场一事后,朴友惠居然拜托了他最敬重的南淑前辈来搭这条线,那个女人还是那样爱玩弄心计!
权秀锡轻蔑地哼了一声,本来决定不会去参加的,刚才翻了翻今天的娱乐新闻,通篇各种对末灵褒贬不一的舆论,他自然是明白这其中肯定有有心人故意捏造的,目的不言而喻。
他又看了看卡片上的邀请人:友惠生日晚宴!
菲薄的唇轻浅地勾了勾,哼,或许他该更明确地告诉世人末灵那傻丫头于他而言是什么样的位置!
于是他又拿出电话:“喂,前辈,我想了一下您说的话很有道理,我答应您一定去参加。”
秋南淑接到电话喜出望外,这小子还算给她几分薄面,不然她给朴友惠那边还真交代不了,不过她深知现在的权秀锡已不是当年懵懂的孩子,惹了他必定要补偿了他才行。
“呵,锡崽,好高兴你还这么听我的话,你放心吧,到时候我会好好照顾那丫头的。噢,对了,说到这我刚好有个好消息告诉你,你要的那套器材我给你谈好了,八拆,订制出厂,你直接联系吧,把你的要求报过去,三个月出厂。”
权秀锡轻唇浅勾,佯装被呛了两声,其实他自己有门道,拿个八拆的优惠不难,只是三个月订制出厂倒是个难题,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这份人情无关痛痒,能让秋南淑高兴的话,那他接了就是。
“真是太感谢您了,那回头见!?”
“好的,晚安!”
挂了电话,权秀锡把卡甩向一边,往后垫一靠,身心俱累!这样戴上面具与人相处真的好累,多希望此时抱着那个丫头,在她面前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而她会一直真真实实白净净地面对他,什么利益、什么人际、什么逢场作戏,那些狗屁一样没有。
车子嗡嗡发动,直驶城外——“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