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个男人,耍起小孩子脾气来,真是又蠢又萌又可爱,末灵呵呵笑了起来,“喂,你们不是兄弟嘛,有什么关系。”
“不商量,我就睡你的。”兄弟又怎样,申中旭!他就不该让他来!那个处处惹人爱的家伙,抢在他面前在末家人面前露了风头不说,还要睡他睡过的床!?哼!
“好好好,那里第二间,去睡吧,晚安!”末灵不想跟权秀锡在这里扭,她还有事要出去办。
“等一下。”权秀锡咬着嘴,揉着火辣辣的屁股,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道:“我饿了,给我煮面。”
十五分钟后。
大权哥吞下最后一口这世上的最黑暗料理后,活过来般呼了一口气,“以、以后给你报个班,好好学习做家务,嗯?知道了吗?”实在太难吃,一碗面浆,他真佩服自己居然把它吃完了,或许是因为这里有家庭生活的气息吧,看到那些有火锈的锅碗瓢盆他就觉得很亲切。
“自作主张!我问你,你怎么一个人,你没看我的信吗?我的项链带来没?”末灵抱手靠在一边斜眼看着他,这男人太任性了,他知不知道他有多危险。
权秀锡杵了一下,他还以为这小白痴把这些问题都忘记了呢,他能说是被她气来的吗?早上一知道有人又欺负她,还都是一群男人,他实在按耐不住了,头脑一热就打飞的过来了,这么说是不是显得他特没面子?肯定的啊。
“我……呀,对于哥这种日理万机的名人来说,什么事都不干躺在医院里是很痛苦的,你了解吗?所以叫你好好呆在哥的身边了解了解嘛……”权秀锡翘着嘴乱七八糟地打马虎。
“说重点!”末灵放下手,一脸严正,吓得权秀锡赶紧收起嘴巴,端端正正地接道:
“我偷跑来的,项链没带。”
偷跑来的?身边一个助理不带,他死了都没人知道,末灵瞅了一眼这任性的男人,“明天一起回去,去睡吧。”
“哦。”如此甚好,权秀锡心里乐透了。
这时末灵的电话响了,接起来居然是玄寅打来的。
“努纳,好久不见,‘望月思人’,好想你,好想你,真的好想你……”玄寅在末灵的引导下中文进步神速,在那头少女般俏皮地唱了起来,都忘记说正事了。
“哇,小寅寅,我也好想你,这么晚了有事吗?”
小寅寅?小!寅!寅!才高兴起来的大权哥一听,毛都要炸了,一把抢过电话,“小……寅寅?”
“呀!哇,哥,你真在那呀,吓我一跳,看来我要和民勋哥一样聪明了,就我猜到你在努纳那里。”
“闭嘴,半夜三更,你干嘛打这个电话?”
“呴……你要不是设了呼叫限制,我怎么会打扰努纳清梦?社长回来了,去探病你不在,找了一天,你快回来吧,临时接了一个商演。”
“什么商演,商演推掉不行吗?我还在告病假!”
“你都跑我亲爱的努纳那里去了,还告病假呢!大后天15号,泰国的万佛节,中旭哥受邀回去参加,14号我们要去档综艺,中旭哥有一半泰国血统,这次受邀在民众里影响很大,社长说不能推,他明天要见你,你快回来吧。”
“好,我知道了。”
“别、别、别挂,我想和努纳说几句话,叫努纳给我带本《资治通鉴》,哥,秀锡哥?”
“努你的头,明天就回来。”
权秀锡果断挂了电话,俊美的脸上微微一凝,顺手把末灵的电话揣进自己的口袋,阴沉着脸转身就走,“睡觉!”
……
等他睡下了,末灵悄无声息地翻到了大门外。
夜色深沉,星辰隐没,微风轻拂而过,不仅有点冷,还有一些阴森,她站在末家大门的石狮前,闪亮的眸子扫了扫漆黑的林子,冷冷一笑说道:
“出来吧,朋友。”从她们离开宾馆开始,她就已经知道了有人跟踪她们,不是粉丝,她非常确定是像阿生那样的职业杀手。
她的声音不高不亢,却带着瘆人的穿刺感回荡在夜中。
隐藏在暗处的人后背冒了一身的冷汗,权衡再三,最终选择举起消音枪。
一股极速的戾气袭来,末灵眼眸一聚,翻身闪过,一声脆噢,她身边的石狮牙被打掉一颗,但她再快也快不过子弹,手臂被划了一道血线,好精准的枪法。
“在中国,挂枪可是重罪,你确定还要打吗?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来请你?”末灵顺着子弹飞来的轨迹,转身正正地对了过去。
林子里的人一惊,不敢再妄动,再有一枪,他们的位置就精准的暴露了,而他们是跑不过那个女人的。
静默了一会,一枝穿着信笺的日式短箭嗖地射了过来,末灵素手接住,取下信来,走到门匾下借着大门前的灯光看了看,信上写着:
交出他手上的东西,否则你们黄泉相见!
林子中的人静静地看着那阴森女人的反应,只见她冷唇一笑,两指折断了那枝短箭,看都没朝他们看一眼,侧身回掷了过来,速度太快刚劲有力,两个同伴躲闪不及,就这样生生地被射中倒下。
如此阴邪恐怖的女人,除了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远程狙击,要枪何用!林子里的人识趣地退到黑暗中。
末灵淡淡一笑,将信纸撕碎撒向远处,狐狸尾巴终于要一点一点的被拖出来了,而她和权秀锡好像被一股力量越绑越紧,她注定要护那个男人一段路程,不过……没事,见了这么多的男人,她还真的有点想念伯爵那群又帅又可爱的小伙伴呢。
她纵身一跃,跳进门内,刚一落地,就对上一双鹰隼似的眼睛。
昏暗的光线中,权秀锡立体的五官蒙上一层魔性的色彩,不见神色,却能清晰地感应到他身上的烈气。
“对不起,丫头!他们是冲我来的。”
低沉而浑厚的声音响在头顶,末灵抬眼看着他,俊美的脸上是深深的歉意、担忧还有一丝痛苦。
“你帮我开门,我不能呆这里。”权秀锡伸手抓住末灵的肩,手掌无意间收了收,有着难忍的不舍,但是他必须马上离开,他不能连累……小黑兔。
末灵却半不晌地不回话,凑上脸上眨着灵动的眼盯着大权哥瞧,转而呵呵一笑,拉起他的手往回走:“别怕,我会护你无恙,我救你一命,居然不让我欣赏欣赏你唱歌跳舞,真是不懂礼貌,旭王说你跳得特别好,我觉得他可能跳得比较好哟!”
“呀!哥是主唱,你又没见过乱下什么定论。”
“好啊好啊,那让我见识见识啊……”
……
一个揉着屁股的大男人,像个乖顺的小绵羊,被一个纤瘦的放羊女牵着走进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