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多不要脸呐,比主人家还自觉,以我跟老孙的关系还需要你邀请吗,果不其然听到老孙拆台的声音:“不用考虑她,她肯定要去的,顾少您请。”
我黯然神伤地拉过走在顾白后面的老孙,小声地问丰胸秘诀。
老孙一脸坏笑地伸手过来抓我的胸,我忙躲闪开来,听到老孙凑在我耳边说:“每晚让齐楚揉搓五分钟,坚持一年,绝对由C罩杯,涨成D罩杯。”
末了,还补充道:“但是容易反弹,还是天生的比较好。”
靠,竟敢欺骗我~
在去饭店的路上,我悠然自得的跟大Boss发微信闲聊,老孙便拿出了看家本领侃侃而谈,忽略老孙为了讨好顾白诋毁我美好的童年的话,整个过程还是很愉快的。
顾白:“瑶芝的脸小时候也这样吗?看起来有些婴儿肥。”
老孙再笑:“窑子小时候长得更圆润,更讨喜。”
汽车开过大街,穿过小巷,最后停在了蒂雷瑟斯西餐厅。这个地方看起来像私房菜馆,没有水晶吊灯,悬在屋顶的是错落有致的玻璃吊灯,狭长的透明玻璃里面掉了一根细细的丝带。
“叮叮叮~”
刚踏进大厅,耳边响起几声清脆的风铃声,寻着声音看去,竟是头顶的吊灯两两碰撞发出来的声响,让人心旷神怡,心情大好。心情一好,胃口自然就好了,我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叫嚣着。
我扑闪着大眼睛,很无辜地对老孙笑了笑,招呼服务员点了一瓶92年的拉菲和牛排,很开心地将老孙肉疼的表情尽收眼底。
于是,报应来了,牛排才刚咽下去,红酒才刚送到嘴边,还没沾到嘴。
也不知道是我不小心碰了服务员,还是服务员不小心碰了我,反正我的餐巾上正躺在血泊中,红酒顺着餐巾滴了几滴在我毛衣上,我迅速地站了起来。
服务员一脸惶恐,连忙扶正我的红酒杯,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我去洗洗。”老孙拉开了我的凳子,我转身往厕所走去。
红酒在我的白色毛衣上迅速扩展,好似眉间的一抹朱红,绚丽夺目。也没办法洗,我用沾过水的纸巾尝试着擦了擦,但那多嫣红的花依旧躺在我的毛衣上,岿然不动,临危不乱。
奈不动那滴红酒,只好作罢。看了看镜子里的我,白色高领毛衣衬得小脸圆圆的,看起来是有些婴儿肥;头上随意绑了个丸子头,又给人一种可爱俏皮的感觉;脚上套了一双黑色长靴,令整条腿直又长。真是流年不利,脸上的肉又多了一圈。
洗过手后,我拿着厕所的纸,边往回走边擦手,邻座一个侧颜神似我家大Boss的人撞进了我的视线,我歪着头认真看了眼。
这货目光锐利,五官明朗,一张浅棕色的面容,看上去健康阳刚,潇洒俊气,眼神极具亲和力。虽说美得惨绝人寰,但他确实是我那如假包换、颜值一如既往稳定的大Boss,那个昨晚还与我温存一番的人儿,现在这厮却对着另外个女人温柔有加。
好吧,坐在大Boss对面这女人长得实在太好看了点,精致的脸蛋儿,圆润嫣红的唇儿,百里透粉的肌肤,每一处都美煞了人,每一处似乎透着一种细细白白的粉嫩,哪怕她并非本意,那声“齐哥哥”也软得勾魂,酥入骨髓,如同天宫里的琼浆玉液,便是大Boss这样阅人无数的正派君子也难抵挡她的诱惑。
大Boss递上了自己的手帕给那女人时,我忍无可忍,气血涌上心头,加大了手上动作。怒气冲冲地走到大Boss跟前,右手打了一个很响亮的耳光,一鼓作气顺手抄起桌上的红酒泼向大Boss,顾不上邻座目瞪口呆的眼光,华丽转身掉头就走。
身后的大Boss蹭地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我的右手,往回一带,我顺势落入了他的怀里。红酒布满了大Boss的脸颊,汇聚成一条条的细线,啪嗒啪嗒滴到了我的脸上。
大Boss眼神似刀子,狠狠地剜着我的心,恨恨地说道:“你无情,你残酷,你无理取闹。”
我毫不客气地抹掉了红酒,回绝道:“那你就不无情?不残酷?不无理取闹?”
“我哪里无情?哪里残酷?哪里无理取闹?”
“你哪里不无情?哪里不残酷?哪里不无理取闹?”
“怎么啦?”顾白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将我从琼瑶阿姨的剧情里抽离出来。
被她这样一叫,我做贼心虚地往旁边一闪,躲在了一颗不知是什么品类的盆栽后面,掩耳盗铃一般拿起树叶遮住了自己的眼睛,还不忘对着顾白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转身再看大Boss时,他们吃饭依旧,脸上笑容不断,丝毫没被我YY的情节所打扰。
我拉着背对着大Boss的顾白,快步回到座位上,惊魂甫定地喘着粗气,摸着心口突突外跳的心脏,余光看了眼大Boss那桌,看到他岿然不动的背影,我又有些失落。
“怎么啦?跑那么急干嘛,偷了厕所马桶盖吗?”老孙一根根手指地掰开我的左手,将那团被我揉碎的纸巾一点点地放回桌子,一脸嫌弃地反复用餐巾擦手。
“对不起啊。”这声对不起不是对老孙说的,是对坐我对面死盯着桌子上的纸巾的顾白说的。
我这人没什么出息,一紧张就想上厕,脸上手心虚汗不断。现在躺在桌上的纸巾沾满了我的汗液和参杂着漂白粉的自来水,一团团的,皱巴巴的,像是用来擦过鼻涕的纸。让人食欲全无,反倒恶心得紧。
至于我为什么紧张,我自己也没弄明白,按理说是我发现了大Boss私会**,而不是大Boss发现了我私会奸夫。我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走过去,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批判大Boss的行径,可事实证明我就是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