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中”的断念崖——
“恩……呃啊!~好…好疼!太子哥哥、紫儿好疼!好疼啊!恩~!……来看一看紫、紫儿……难、难道不、不行吗?”
乔黛紫一脸憋屈,那被称太子之人眉头一皱,随即疏散开来,继续手上的事,饶有兴趣地听着她一声声闷哼。
乔涟楚听到这货如刚化水近乎变态的声音,权当没听见,而此处之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那些护卫,却是都默默低下了头,一脸懵(红)逼(霞)……
然而回顾里面,却是一副叫人哭笑不得的情景——
“紫儿真的很疼啊!可能不大能走了,所以还是涟漪帮我采一下草药吧?”乔黛紫装作可怜兮兮道。
她可真是拼了,擦破了脚忍着蚀骨的疼痛来上演苦肉计呢!希望这贱丫头不要不识好歹…
“别叫我涟漪!我觉得你叫着反胃!”乔涟楚冷着脸,闭上冰冷的凤眸,睫毛又密又长,还微微闪着动人的金芒,竟是出奇的好看,“只要你能把你那怪异的调调给纠正了。”
乔黛紫脸色猛地一沉,而后又扬起虚假的笑意:“那姐姐叫你的曾名,乔潋滟,可好?”
这句话出来的同时,乔涟楚瞬间有种纳闷的感觉,为什么自己非要有那么多的名字呢?而且每一个名字听着,都好奇怪好反胃……
“随你吧。”
作为一名标准的耿直+乐天,乔涟楚对于这个庶出的姐姐并没有什么感觉,应该说是压根儿就不把她放在眼里。可是有些人吧,你越不屑她她就越要来招惹你,还处处打着天才的旗号一副圣母样子,结果别人被坑了都不知道。
眸中闪过一丝促狭,太子——南天绝看着这两姐妹“斗智斗勇”。
他很好奇,乔涟楚那双冰眸明明是丹凤眼,却似桃花眼一般。
眼睛水汪汪的,四周略带红晕,黑白并不分明,眼神似醉非醉,令人有种朦胧而奇妙的感觉。
所谓回眸一笑或临去秋波,教人心荡意牵!
不笑的时候——是丹凤。眼角上挑,眼睛细长,眼神迷离,媚态毕现;笑的时候——像月牙儿。眼睛含笑,眯成两道弯弯的牙儿,十分勾魂。
他曾经也被这双眼睛迷到过,那眼睛清澈不见一丝驳杂,如星空晦暗不明又星星点点,如大海深不测底又姿态万千。
她明明其貌不扬的一个人,却因为这双眼睛显得莫名精致,但是常常看不到那眼睛中应有的灵动,总是不加掩饰的厌恶,与迷茫。
这是怎样的可悲?
而此时乔涟楚却是不可能知道这些,她还在思量着对策。
乔黛紫不就是想让她死么?除了她这个嫡女之后,她就好登高位,嫁给太子南天绝,同时好立牌坊。更加坐稳她京城第一天才美女的名号,顺便当上嫡女嘛。乔涟楚这种自知时常处于没心没肺的状态的人,怎么可能会斗得过她?
而且这丫明摆着挑衅她智商啊摔!你说说她乔黛紫都疼成那样还有心思媚叫?而且一颗小石子能近了她的身?笑哭!这又是多娇嫩?一颗小石子啊,居然就把她的皮给蹭破了!?而且这也不至于这么鬼哭狼嚎地还不能走路吧?
更何况傻子都知道这时候应该赶紧上药疗伤吧?她这居然一点儿上药的动作都没有!还有那嘴角的弧度真当她乔涟楚傻啊!?受伤那么疼还笑?这是多笑对人生?
乔黛紫因为要采的草药在断念崖壁上,异常凶险。四周蒙着薄雾,崖壁平滑,一不小心就有掉下去的危险,而且崖下有巨大的吸力,就连高阶玄师也可能上不来了——要么就是掉下去无法上来,要么就是点儿背正好在吸力强大的地方被碾压成渣渣了。
所以乔黛紫的装备丹药什么的都是最好的,然而她就不能给她妹妹分点儿啊?好歹也是冒着生命危险要满足你亲眼看着“死一次”的人啊……
这么虐的悲剧咋就发生在她身上了呢?而且还如此明显!没看到旁边的那位小哥都快憋不住笑了嘛?
郁闷!
被忽视良久的南天绝把手里的筋草、明阳花和暗阴花扔进竹篓里,然后适时地补刀一句:“既然如此,那就请早去早回。”
乔涟楚觉得心好累……这是铁了心要玩死她的节奏啊摔!然而不可能不从了,南天绝那句话已经彻底堵住了她的门、她的窗、她的地洞和天花……郁闷脸……
于是乎,她就那么淡(蛋)定(疼)地来到了断念崖前。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干扰了她的玄力,同时她浑身软弱无力。
风里混了阴骨散!可惜当乔涟楚反应过来,早就已经被推下崖了。她还模糊听到一声口哨和一句:“唉,这大小姐身材这么好,这样衰落真是可惜了!”
回到崖上,南天绝目光闪了闪,起身,拍拍那不存在的灰尘,站到崖边往下看了一眼,最上方的衡阳草已经被乔涟楚掉下去的时候顺走了。
既然没有衡阳草了,也没有呆在这里的必要了。乔黛紫也已经服了丹药,好了。起身,眼中闪过浓烈的恶心——她居然在这么脏的地方坐了这么久啊!抓狂啊!!!但没多久,她就恢复了一副圣母样:
“唉……涟、”明显的一顿,好似还没有忘记妹妹的“遗言”,“潋滟……这是……去了……”
敛下半长睫毛,眼中又闪过一丝落魄,掩饰着那表现了主人畅快心情的毒辣,那失魂落魄垂头丧气楚楚可怜的样子惹人怜爱,叫那些知情人士都不由心花泛滥,忘了事情的因果,只觉得这是个难得的好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