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凉忽然伸出手,一下子伸手按住墙,把白磬溪围在自己的包围圈里。
带着皂香的男生气息就这样猛地占据了白磬溪的所有,她下意识屏住了呼吸,看着忽然靠近的俊脸,脸上飘起了红霞,初心萌动之时只听得姜凉道:“我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知道那份合同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凉可不管白磬溪的初心萌不萌动,他现在很火!特别火!!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摊上这种事,不想理她,她就拿合同出来,想撂摊子不干了,她就拿合同出来,想回家报个平安,她就拿合同出来!可他到现在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签的合约!这不是玩他麽!合同合同合同!欺负他不懂法是吧!!
白磬溪慌张遮掩心动,笑着说:“我是白磬溪啊,想帮你成为大明星的白磬溪,而那份合同.....”白磬溪故作娇柔,垂头笑了笑,抬头满眼的疑惑:“不是你自己签的么?”
“我什么时候签过这种东西!!”姜凉彻底火了,他愤怒地抓起白磬溪的衣服,低头咬牙切齿的说:“你他妈给老子听清楚了,我不管你有什么心思,想干什么!老子都!不!奉!陪!了!”
一字一句字字诛心,白磬溪咬了咬唇,不一会就泪眼朦胧,她的声音饱含委屈的说着:“可是,你怎么能不对人家负责啊!”
姜凉看了看她,扯了扯唇:“我看你是个女孩子,没跟你一般计较,秉着君子的气度陪你玩了这么久,你还没玩腻啊?”
忽然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开口:“哦,对了,姑娘家家的,说话要注意点,我跟你可没有什么值得负责的关系存在!”
姜凉说完,抬腿就走了。
白磬溪一个人站在摄影棚的门口,神情愤恨,握紧了双手:“姜凉,你真是给脸不要脸!”
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了姜凉的手机,眯着眼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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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会上宾客来来往往,觥筹交错,不似平常的商业晚会,这个晚会上每个人都戴着一个面具,伊柚穿上了伊母为她准备的纯白小礼服,带双肩和收腰的设计,穿了一双白色带黑纹的平底小皮鞋,面具上的花纹极为简洁,一条黑色的花纹于左边蜿蜒,整体的感觉十分的怪异,却又莫名的和谐。
她没有像其他的宾客一样游走在众人之间,她只是低头玩着手机,但是仅从坐姿和浑身的气质就能看出她的大家闺秀之风范,谁也不会想到她的家世其实并不突出。
而她玩手机的内容也十分的......
林逸然:我操你个傻逼,你人呢!
伊柚:我操你大爷,你骂谁呢!
林逸然:得得得,大爷,你人呢?
伊柚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是又好像没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她就继续回道。
伊柚:我在人少的地方。
林逸然:准确点!
伊柚:.....舞会又不是我家开的,我怎么知道!
林逸然摸默了默,行吧,他承认在他家,他是比她熟很多.......
但这理由也太扯淡了吧!
林逸然深吸了一口气,开始找,边找边碎碎念:“人少的地方,人少的地方,人少的地方....”
伊柚见林逸然没有回,就知道他已经开始找了,所以也没有继续发,只是在这个时候姜凉发了一条信息过来: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伊柚偏了偏头,姜凉这个时候是有什么事吗?于是她和林逸然打了声招呼,然后约姜凉在简约咖啡厅见。
等到简约咖啡厅的时候,伊柚没有看到姜凉,却看到了白磬溪。
她穿着职业装,头发挽了起来,气质如兰,看到伊柚的时候,十分亲热的走过来:“诶呀,你来啦!”
伊柚退后一步,避开她的靠近,她不喜欢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
白磬溪的手落了空,眼中转瞬而过了羞愤,然后笑艳艳的说:“快坐快坐,这次请你过来是有点事情想跟......”
伊柚没有说话,脸上没有宿主的迷糊,只有属于十一的清冷:“你用的是姜凉的号码”
白磬溪笑着,仿佛微愣了一下:“诶呀,是吗?抱歉抱歉发的时候没有看,不小心就拿到他的手机了呢~你不会介意的吧?”
伊柚最烦的就是自以为是的套路了,她虽然跟姜凉没有过多的接触,但是她还是相信姜凉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还是在喜欢宿主的情况下移情别恋的!
伊柚礼貌的笑了一笑,转身就走。
白磬溪的眉头轻皱了一下,不是说伊柚的性格生来迷糊,善良天真么?怎么?看起来不像啊!难道,她也.......
白磬溪想到这里,心中起了杀意,面上却笑吟吟的说:“诶呀,别走那么快嘛~我还约了方梓和童欣呢,准备一起吃个饭呢。”
伊柚听到‘方梓’和‘童欣’的时候就停了下来,她总觉得这个白磬溪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没过多久,童欣就挽着方梓进了简约咖啡厅,童欣穿着一身粉红色的小礼服,踩着微增高的白色礼鞋,梳着可爱的丸子头,方梓则十分自然的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踩着亮闪闪的皮鞋,黑色的短发被微风吹起,五官挺立的方梓居然真的很适合男装呢!
方梓和童欣迈着优雅的步伐像白磬溪和伊柚走来,互相打了招呼以后,两人入座,互相点起了咖啡。
虽然方梓和童欣看起来只是家教好一点而已,但是谁又想得到在宿主那一世,就是这两个不起眼的小人物,不仅让林逸然染上花柳病,还成功挑拨了白磬溪,使两人感情脱节,又使白磬溪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日夜生活在痛苦挣扎之中,最后进入疯人院自杀而死。
两人的身份其实很不一般。
方梓其实是政治世家,她的祖父是退休了的法官,她的父亲是现任高官,她的母亲又是一个未有败绩的律师,她的父母就是因为一场官司而相识的,在白道上无人不忌惮这样一个世家,光是未有败绩的律师就够受罪了,而且现在的法官大多数是她祖父的学生或是学孙,再加上一个高官的父亲,谁能动的了方家?
而童欣的身世没有白磬溪那么复杂,但是也不容小觑,她家是国内首富,在世界也是排进前五十的大家族了,手上掌握国内多条经济脉络,甚至还有海外的通商渠道,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