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力的扬起剑一剑便刺入了其中一个丧尸的眼窝,可是,因为刺的太深,那剑还没有来得及拔出来剩下的两个丧尸便一起张开枯瘦如柴的双手朝着安宁撕扯过来。安宁抬起脚用力瞪向前面被剑刺死的那个丧尸,接力一个后空翻将剑迅速的拔出来,在两个丧尸扑过来的时候狠狠的砍掉了其中一个脑袋。可是,那倒下的丧尸身子一歪重重的压在了安宁的身上。
右手随着那力道狠狠的撞在地上,安宁吃痛的放开了剑,而最后一只丧尸疯了似的直接直挺挺的扑了过去,张着那没有皮肉的嘴巴硬生生的啃向安宁的脸。就在快要咬上的时候,安宁快速的扭过脸,那丧尸的牙齿径直撞到了地上,再抬起来的时候,安宁发现它满嘴牙都被撞碎了。
看着丧尸扭曲着下颌发出‘啊啊’的吼叫声对着自己再度袭击而来,安宁顺势一把抓住他的那只已经腐烂的看到白骨的中指,用力一拧便‘咔嚓’一声拧断了,而后拿着那截沾着枯萎血管和纤维的手指骨,用力的插进了丧尸的眼窝之中,与此同时,一个匕首也深深的插进了丧尸的后脑。
推开身上的丧尸,正对上了左毅伸过来的手,安宁撇了撇嘴伸出右手,借力站了起来。看着左毅笑眯眯的拔掉丧尸后脑上面的匕首,安宁将剑插回剑鞘。
“我说过我可以!”,安宁漫不经心道。
“我知道,你是猛女嘛!”,左毅对安宁眨眼,随后径直走上一辆看起来没有太大损坏的吉普车。“上来吧!接下来的一段路程,我们不必步行了!”
安宁看到吉普车的后座,林姐和丫头已经坐在了上面,并对自己招手微笑,心里顿时踏实不少。安宁皱着眉走到了副驾驶那边,径直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待那车门一关好左毅便启动着车子一个急转弯,离开了城市,往旁边的高速公路驶去。
安宁觉得刚刚左毅肯定已经早就找到汽车了,他一定一直饶有兴趣的站在旁边看着自己与丧尸搏斗,就是等着关键时刻出手,这个男人一股子浓重的英雄主义思想。不过没有关系,她才不在乎,半年的血雨腥风,她已经学会了怎么在尸口脱险。
“姐姐!你刚刚真的好酷啊!你教我怎么杀丧尸好不好?我觉得好好玩的样子!”,就在安宁想入非非之际,丫头突然伸出小手拽了拽安宁的衣服。
安宁望着丫头楞了一下,随后将背包从肩膀上取下来,把希望抱出来递给了丫头。
“杀丧尸不是为了好玩,而是为了活着!”,安宁浅笑。
不过丫头的话倒是给了安宁七分的警醒,左毅和自己肯定是出去寻找补给的骨干成员,而林姐和丫头留守的时候,若是只能躲避却不知道反击的话,那样真的太危险,他们是不可能时时刻刻待在她们身边给予保护的。
“丫头,你还小,就算你有的是力气,你也是够不到丧尸的致命要害的!”,林姐一把搂过丫头,吻了吻她的头发。“等你长高一些再说!”
林姐说到这里,抬眼望坚定的望向安宁。“不过,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我知道!”,安宁转正身子。
听到林姐和安宁的话,左毅从倒视镜里面望了林姐一眼。“我觉得你们有必有都去学着怎么杀死丧尸,怎么夺过攻击,以防万一!要知道,危险无处不在,下一刻发生什么,我们永远不知道!”
“恩!我知道了!”,林姐点头,而后学着丫头的样子,轻轻抚摸她怀里的希望。
安宁望着窗外,将肘部搭在车窗边用手托着下巴,随着微风的轻拂,头发凌乱了视线两眼迷离起来。这条公路虽然也偶尔会看到几辆损毁的车辆,可是丧尸倒是很少见到,估计是远离了城市的缘故,越往前开,周边的树木也就越多,而那层峦起伏的青山却越发的清晰起来。
看来左毅很幸运,找到一辆油箱很满的车子。车子平缓不急的行驶了一个多小时,安宁发现他们已经进入了一个深山之中,周围全部都是葱葱郁郁的密林。转过头,看到林姐和丫头已经靠在一起睡着了,安宁便从林姐的包里翻出一条毯子,轻轻的帮她们盖上。
“这条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坐正身子的安宁突然一语双关的呢喃。
左毅蹙眉望了安宁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不管这条路有没有尽头,至少我们在一起,再也不会孤单了!”
同样的一语双关,安宁听得出来,她眼角的余光落在了左毅好看的侧脸上,心中漾起丝丝暖流。
是啊,有人陪着真的很好!已经很久,她都没有过这种安全感了,因为同伴的相互扶持,也因为这个男人的数次的出手相救。也许,融入这个群体的必要因素便是先学会信任,信任这里面的每一个人,别人才能全心全意的对待你。
“如果困了,就眯一会,有我在呢,你可以放心!”,就在安宁思绪万千之际,左毅轻声开口,笑容很阳光。
“不!我不困,倒是你,挂着和熊猫一样的黑眼圈!”,安宁挑眉,指了指左毅的眼睛。“换我来开车吧,每次都是你值夜,熬垮了身体可没有人照顾你!”
“不用了!我不困,以前在特种部队的那种地狱式的魔鬼训练,已经让我成为了一个无坚不摧、不会被轻易打倒的硬汉!”,左毅举起右手快速的显示了他强健的臂肌之后便执拗的握紧方向盘,丝毫没有换人的意思。
安宁还想劝,可是硬生生的把那些话吞了下去,她觉得自己若是说的太多,就会让人误以为自己很在意,可是她根本一点也不在意,或者说是刻意表现了所谓的不在意。
就在安宁准备闭目养神的时候,身子突然失重的往前一冲,车子急刹车停了下来,后座的林姐和丫头瞬间因为惯性撞到了前面的椅背上。
“怎么了?”,安宁蹙眉望向左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