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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黄

“这个不好;这个不配;这个颜色不行;这个样式不配。”陈小西边说边在柜台前,挑出十几个不中意的耳环。柜台对面的瑶瑶保持笑容,聆听陈小西的意见。

陈小西过意不去说:“瑶瑶并不是我有意为难你,是……”

“瑶瑶,小西的意思她故意为难你。”牙套接过小西的话,发现自己的话不对劲,改正道:“不,不,不,瑶瑶,说错。我意思是小西无意为难你,有意找东西,你这没有我们有意的东西,无意间说了有意的东西,这有意的东西嘛……”

瑶瑶一脸迷茫,不知所云。冒出无数问号。有意?无意?

陈小西盯着牙套说:“牙套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有这么复杂?”

牙套漫不经心说:“我刚才说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瑶瑶一脸苦相道:“你们想要什么,说好OK?”

“瑶瑶,对不起,小西和牙套是为我好,他们想配这耳环。”丽丽取出耳环说:“想在这找个搭配这耳环的饰品,好参加七彩比赛用。”

“七彩比赛?丽丽你要去参加?”瑶瑶诧道。

“是的,小西参加赤区进入复赛,还有二天橙区报名,瑶瑶你歌唱的不错。我们一起去?”丽丽说。

瑶瑶摇摇头笑道:“我不去,开个小店过过好日子,这小店留给我很多美好的回忆。”

“是不是瘦猴呀?”牙套美滋滋地说:“你和瘦猴合伙的,嘿嘿。”

“你这臭牙套,带上牙套,嘴就不老实。”瑶瑶轻点了一下牙套的脑袋道:“当心瘦猴知道扁你,越解释越乱,不如不说。丽丽你这耳环挺好的,我想这店里没有配的,一枝独秀的耳环总有它的可耀之处,也许不用配反而更能衬托它的华丽与不俗吧。”

陈小西附和道:“也对哟,丽丽,瑶瑶说的没错。我们挑这么久,也没挑到。丽丽来,试试看戴上的后果,我们还没看过你戴上的样子呢?”

“难道耳环也有传说的‘王八之气’,一环独霸双耳?”牙套异想天开道。

“去,瞎说什么,看你这比喻的,就不会它有独特的皇者气质吗?”陈小西责备着牙套。

此时丽丽已把耳环戴上,转过身道:“你们看怎么样?”

耳环散发着如小西所说的皇者气质。

“哇!”牙套轻叹一声,陈小西本能一愣,瑶瑶手中的饰品掉落柜台上。三个人都被丽丽全身上下忽隐忽现的橙色光环吸引。

“瑶瑶你的饰品掉了。”丽丽说:“你们认为怎么样,就这样戴?”

瑶瑶捡起柜台上的耳环,对比丽丽耳上的耳环说:“不用配了,这耳环本身就有一种魅力,能让你变得光彩夺目。”

“丽丽,我从没发现你有这样的特质,太意外了。”牙套倚靠着柜台说:“这耳环能发现你,不被我们发现的特质。”

“丽丽,你要是在打扮下,回头率是百分之二百。”小西搂着丽丽说:“正好达到我们参加比赛的目的,这样你就有希望。”

瑶瑶疑惑道:“目的?”

丽丽和小西相视而笑。

瑶瑶目送着丽丽三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想到丽丽有这样的遭遇。还好通讯发达,参加七彩比赛,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不错。自己呢?经营好这个小店就行,毕竟是和瘦猴共同经营的。还得受瘦猴那家伙一天一个电话,咦,今天没有打来,肯定又被女朋友K了,瑶瑶得意地想着。

“瑶瑶,你的脑子里又在想我了吧!”瑶瑶的身后传来瘦猴的声音。

“想你?”瑶瑶脑子飞快旋转,回身道:“我想你什么?我一想你,你就冒出来。第六感又发挥作用?还是第七感即将来临?”

“小时的你一直想当雅典娜,现在还想当?”瘦猴把手插兜说:“我们从小玩到大,我不知你心里想啥,你八成又在想,我受某女欺负了吧。”

“对呀,我就想当雅典娜,爱情女神!就让我雅典娜来实现你那浪漫爱情吧!”瑶瑶冲瘦猴戏弄地笑道:“你今天不打电话来,肯定有事情托我哟,要不怎么,还劳烦你的大驾光临呢?”

瘦猴干咳两声说:“你都猜到了,还为难我,帮我想个法子。”

瑶瑶笑眯眯地伸手道:“好处呢?”

“你还这样?”

“老样子,不能打破我们小时候定的规矩。”

“好,怕了你,现在是晚餐时间,请你吃饭如何?”

“我要吃周家小炒。”

“就知道给你朋友挣门面,你得情面我花钱。”

“怎么这么说,她还不是照顾我生意,这饰品店是你我出资的,拉个客源也不错,生意场上不是要互助吗?”

饭后,路上瑶瑶把丽丽的事跟瘦猴描述一遍,说:“瘦猴,你说七彩比赛,真的能让她找到她的母亲?”

“瑶瑶,你看不出丽丽那种唱歌的愿望?她没找到自己的母亲,也会找到自己另一面的光彩。”瘦猴停顿下道:“瑶瑶,你小时候不是也爱唱歌?不想去试试?”

瑶瑶低头道:“瘦猴,我……”

“小店,还有我呢,你怕什么?你主要是没自信,怕自己的形象?”

瘦猴的话,深中瑶瑶心中的自卑,瑶瑶大笑几声,没有说话。

“每次说中你的心事,你都笑。”瘦猴叹口气说:“晚上别睡不着觉。”

“放心我睡眠好,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你的第六感可真强。”

“你还不一样,我的事就能逃过你的第六感,呵呵。”

“为了和平而奋斗!”瑶瑶单臂向天握紧拳头道。

“为了和平而战!”瘦猴立马配合道,大步跨在瑶瑶前面,双目一瞪,身子左侧,护住瑶瑶,展开双臂。

“瘦猴,你的动作好象错了,我记得是左臂向前伸,右臂护胸。”

“错了?什么动作你还记得?说不定是你错,让你当回雅典娜,还在挑?”

“你这瘦猴,不光动作错,还慢半拍,看我雅典娜怎么对付你。”瑶瑶欲打瘦猴,被瘦猴躲闪开。

“这不符合剧情。”瘦猴跑道。

瑶瑶追道:“符合,今天我编剧。”

瑶瑶和瘦猴,重温着小时的游戏,两人在大街上一前一后,人群中四处穿越,笑声感染着周围的人,使周围的人感到被爱情包围的错觉,那么温馨,那么耀眼。

瑶瑶扶着河边的栅栏,笑喘道:“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跑得跟猴一样。”

瘦猴不紧不慢地回到瑶瑶身边说:“你比小时候差多了,不过这样子可爱,哈哈。”

“你再说一遍,当心像小时候一样。”瑶瑶不服地喊道。瘦猴开朗的笑声,回荡在河边。河水随着人们的环保意识加强,经过几年的修葺和维护,逐渐恢复自己的本来面目,它静静地流淌着,任由瑶瑶和瘦猴打破这静谧。游戏是短暂的,夜总能让人思考,也总让人回味以前的事。

瑶瑶送瘦猴上辆公共汽车后,回到自己的房中,躺在床上,想着瘦猴在河边的话。瑶,今天听你说丽丽,我想其实你心里想参加七彩。这么多年,你的性格自然、随性,把这天然的大方带入歌中,参加不好吗?我知道你在乎别人对你的体型,但杨贵妃不也是四大美人之一?你有她这种身材的丰腴之美,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的。不同的审美观,造就不同的美。说不定有人就欣赏你歌声中的大方、自然,当然有一点霸气,就能唱出你自己。瑶,想参加就去参加!瑶瑶并没有给瘦猴答案,瘦猴明显指出她不自信的地方。她怕,怕自己在电视上丢脸,怕自己才建立起不稳定的自信,在那一刻破碎。自卑感存在人的心里,人需要花多大的勇气去面对?面对真的好吗?还是把自己的小店经营好,给瘦猴一个好交待,必竟是友情见证,也是当初自己和瘦猴的小时共同愿望。以后呢,以后找个好男人,做个贤慧的人妻。这样不也好?瑶瑶抱起床边的毛毛熊,刮了刮它的大鼻子,进入梦乡中。

一曲《水边的阿狄丽娜》,随着瑶瑶的指尖离开键盘告终。站在钢琴边的家妹温柔笑道:“瑶瑶,你弹的真好听,钢琴曲中渐渐弹出自己的心声。”

“心声?”瑶瑶满意笑道:“家妹,你可真会说,不过我也高兴,弹钢琴,就要找到自己原始中想要的感触。”

“真的,我的直觉吧!”家妹顺身坐在瑶瑶身边,手指弹了几个琴键说:“我发现我最近的直觉,越来越敏感,本来这曲风给我就是清新而朦胧的感觉。在你旁边看你弹时,你全身投入进去,外界跟你毫无关联。听你弹这曲时,感到你有种矛盾,你应弹强烈的曲调,似乎才能爆发你体内隐藏的热情吧,你别往心里去,就当我胡说,你不要当真。”

瑶瑶配合家妹弹出的琴键,往下弹出几个分段说:“家妹,你真的很懂别人的心,能从某些细节,看别人、理解别人。有时真的好想认你这个妹妹。”

“瑶瑶,我一直就你的妹妹呀,从学这钢琴课,我和你认识起,你一直家妹、家妹叫个不停,家里的妹妹。不对吗?”家妹顺势往下弹道:“瑶瑶,你弹钢琴很自信,生活中有时想突破自己,却怕自己不自信吧。”

瑶瑶停止弹奏,家妹的话又使她处在昨晚睡前的矛盾中:“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才是人们心中的美?女人在每个人的眼里都不同,如美一样。女人代表着美,美体现在女人身上,自己心中的美跟现实中的自己有差距,不是差距,是强迫自己达不到的美,美丽真的很重要,美丽人见人爱,美丽会有众多的追随者。”

“美丽重要吗?”瑶瑶随口冒出这话。

家妹停止演奏说道:“美丽对我们来说都一样吧,没有那个女孩子会承认自己不漂亮吧。美丽体现的是不同的,瑶瑶你和我呈现的就是不同的美。美丽只是个代名词,重要的是何人看你,能看出你深藏中的美丽。没有伯乐,千里马再好也没人看出来。同样的,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出你心中的美,你还要去表现,表现出来,让大家都认同,或许你就不会是现在这样子。”

瑶瑶听了家妹的话,打消所有的疑虑。她下定决心,去参加七彩比赛,为了自己心中的美。瑶瑶心胸豁然开朗,高兴如春芽般成长。快乐劲头还没过,瑶瑶板起脸问:“家妹,你举的例子里你是伯乐?”“是呀,没有伯乐那有……”家妹发现瑶瑶的脸色不对劲,赶快说:“瑶瑶,我不是那意思,我可没说你是……,救命呀,救命。”在救命声,还没散去时,家妹的笑如风铃般回荡在教室中。瑶瑶胳肢着家妹说:“你还说那个字呀,我让你说不出,否则,我会不高兴。今晚我有事,明天我请你吃饭。因为你我都漂亮。”

漂亮,能恢复你的自信,也能摧毁你的自尊。

瑶瑶的心情如窗外的雨,四处飘零。瘦猴女朋友的话象发生在刚才一样:“不用劝我,我和瘦猴之间没什么,不需要你来插手。我就不明白,瘦猴看上你那点,什么话都跟你说,要知道我是他女朋友,女朋友!你这样的身材连我一半不如,搞不清他只要有事就找你,把我晾一边。是你劝他,还是我劝他,我们的位置是不是要颠倒?奉劝你,想跟瘦猴就直说,省得他到处找漂亮女人刺激你,再怎么你也要有点本钱吧!你的本钱是什么?……”

“漂亮女人?本钱?女人的本钱就是漂亮?”瑶瑶打开窗,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颊,瑶瑶心下感叹:“好清凉……”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瑶瑶的思索。

“喂”瑶瑶接起电话:“家妹,好。”

“瑶瑶,你一周没来上钢琴课了,怎么了?”

“我没事,这几天有点感冒发烧,就没去。”

“感冒发烧?你怎么不早说,这样吧一会我去看你,我还有事,先放电话。”

“瑶瑶还未劝阻家妹,电话那头已断线,外面传来敲门声……

“瑶瑶,我都进入决赛了,想去你小店买个称心的饰品,去三天关三天,今天我要不是找到牙套,估计你又不想做生意,没法,我们只能上门来,不介意吧!”陈小西在瑶瑶开门后,来个大咧咧的开场白。

瑶瑶露出笑容说:“生意都上门,不做可惜。还是你漂亮都能进决赛。”

“不光要漂亮哟,还要有信心哟!”陈小西干脆地坐在沙发上说:“可也要唱的好,开始我对自己唱歌没信心,没想到评委鼓励我,指出我唱歌的不足,再加上丽丽的指导,临阵磨枪,造就我今天的成就,身边还是有打气的人好,还好那个人一直在支持我,虽说是个赌约,想想也真好玩。呵呵。”

“你从开始就一直说,那个人,那个人。我看你天天跟他在一起,我心里妒火燃烧!”牙套接过瑶瑶递来的茶说。

“你妒火燃烧没用,你又不知我和你的关系……”陈小西猛地想起今天来这的目的,发觉自己说了不应说的话,狠狠地瞥牙套一眼。

“小西,继续说,没影响,不要怪牙套,好事大家要一起分享。丽丽今天怎么没来?”

“哦,丽丽今天进复赛,一会她会把好消息带给我们的。”牙套说:“瑶瑶,你知道我们今天……”

“你们呀,是无事不登我这的。”瑶瑶开心道:“跟瘦猴说,我没事,这小子要来也是他来,怎么让你们来。”

牙套和小西对视一笑,挤眉弄眼一番后。牙套顶着头皮说:“瑶瑶,瘦猴今天本想来的,临时有事公差。他说他了解你,你了解他,必竟你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小时你们每次碰到这种有心事,左右为难的情况下,双方都会写这样的纸条,压在你们共同约定地方的石头下面,共同解决问题。可瘦猴临时有事,加上他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后去看,怕把时间耽误,就委托我们,让我们把你心里的那块石头变成你生命道路上的一块基石。从他那我们知道你想参加七彩比赛,小西和丽丽希望你能参加,小西和丽丽包括我都认为七彩比赛能改变你,具体我没参加,不知道。女孩的感知比男孩深吧!我希望你参加,靓出你自己。”说完,从裤兜里掏出一信封,双手递给瑶瑶。

瑶瑶接过信,走到里屋。

陈小西随即在牙套身边转了几圈,困惑道:“牙套,嘴里的泡泡消失了?”

牙套摇摇头。

“疼吗?”

牙套点点头。

“刚才说这么顺,现在一句不想说?”

牙套拉开嘴皮,给陈小西看。陈小西拍拍牙套的肩,意味深长地说:“理解,下回请你吃大闸蟹。”

牙套指指嘴里的牙套,意思是:“带牙套能吃?”

陈小西心领会意道:“你看我吃就行!”

瑶瑶:

对不起,让他们知道我们小时的秘密。你不会怪我吧。碰到公司有事,不得不临时找到他们。关于她对你说的话,伤你的心了。等我回来,我会当面跟你说对不起,到时不要脸红哟。记得年少的话吗?你问我要追什么样的女孩时,我说过要找个爱我的,我爱的,还要容忍你的,你说一旦女孩爱上一个人,眼里不允许另一个女孩接确或了解这男孩。男孩和女孩心思不同于男人和女人的思想。成熟了,爱有时是宽容的,不要哭,答应我。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从小玩伴,到这个城市闯荡。一路互相鼓励,互相相知,滋味你我都知道,你我也知对方处在某一心灵之上。友情在我眼里和爱情一样重要!他们如酒,都在时间酝酿中,越来越香淳!我会处理好你们之间的事,望不要挂在心头。

期待我回来,你会带我一个惊奇,我会带给你一个惊喜!

瘦猴

瑶瑶合上信纸,眼角湿润。瘦猴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个惊奇!

牙套和陈小西知道瑶瑶参赛的消息后,二人立马拉着瑶瑶转圈圈,喜悦布满这小屋,欢快地四处跳跃。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他们。瑶瑶应声开门。

“你感冒发烧怎么不说,有没有看医生?”家妹未进屋,就听到她的说话声音:“我想你感冒发烧这几天没吃好,就擅自作主买些你爱吃的清淡食品。”

“感冒?发烧?”牙套多了一句嘴。

“是呀,难道不是?”家妹从购物袋中取出食品,环视屋内的人。

牙套刚要开口接话,被陈小西掐了下腰有。“你干什么?”牙套的眼睛里明显表达这四字,陈小西是笑非笑,眼角瞟向瑶瑶。牙套心里明悟,不做声。他表现瑶瑶的面色微红。四人就这样相互对立站着。

“忘了,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同上钢琴课的好姐妹,家妹。”瑶瑶率先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你好,我叫陈小西。”陈小西拉住家妹的手说:“瑶瑶的好姐妹,就是我们大家的好姐妹。对了,他叫牙套……”

“哎!”牙套不满道:“美女面前,你也得让我自己介绍自己吧!再说我也不叫牙套。”

“好,那你自我介绍吧。”陈小西笑道。

牙套总觉得陈小西的笑意里有点邪味,具体他说不上来。他自己挺直腰板正声道:“你好,家妹。我叫牙套!”陈小西大笑说:“你的本名不就是叫牙套嘛!”牙套才明白陈小西刚才的笑意,立马说:“就是你乱抢台词,造成我的大意!陈小西!”瑶瑶和家妹会意一笑,陈小西和牙套二人,一前一后地围绕在她们身边转来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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