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曼见了外头站着的程琳，表情先是一愣，随即才回过神来，“程律师，怎么是你？”
“你有空吗？我有事要和你聊聊。”
小曼大概也知道，程琳来找她的原因，脸色一沉，无助地咬咬唇，说：“那不，我们到外面谈吧。”
程琳点点头，跟在小曼的身后走。
她们来到小区外头一座老旧的小公园，公园里没有人，两人一前一后，选了张长椅便坐下来。
程琳悄悄地观察小曼的脸色，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眼眶下方的黑眼圈有点深，像是好几天没睡好的模样。
于是，她主动开口问道：“怎么了，身体哪儿不舒服？我看你的脸色很糟……”
小曼闻言，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咬咬唇，故作不在意地说：“没有啊，这些日子我睡的很好。”
对于小曼明显的谎言，程琳暂时不去追问，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跟小曼谈。
“为什么要辞职？发生了什么事吗？”
当她见到程琳出现在她家门口前，就知道程琳肯定是为了这事来找她的，只不过……
被程琳如此直接地质问，想不到，心里还是难受得紧。
她原本以为，事情总会有过去的一天，可是她发现她错了，事情并没有随着她的离开而逐渐被遗忘，反而在夜半人静的时刻，越发地清晰。
看着小曼沉默不语，程琳心里也不好受，她太了解小曼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才会突然要辞职，才会如此沉默。
程琳伸出手，去握住小曼的手，柔声地说：“小曼，你要还当我是姐姐，就把事情说出来，你这么闷在心里，也不是办法……”
程琳的话，勾起了小曼的回忆，想当初她开车撞坏了梁总的豪车，被带去警局，是程琳帮她保释出来的。
后来，姥姥因病过世，也是程琳在第一时间就赶到医院的太平间里，给她送上温暖的慰问。
她曾经有好多次发生工作上的失误，也是程琳帮她擦屁股，处理干净的……
每一次，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都是程琳伸出援手，及时拉她一把。
一想到这些，小曼的心里就堵得难受，一股酸涩涌上喉间，像只无形的大手扼住她的喉咙，让她发不出声音来！
突然间，小曼双手捂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出来！
程琳先是愣了下，随即伸出手，轻轻地在小曼的背上安抚地拍着，像是安慰个孩子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小曼才渐渐收住呜咽的哭声，鼻子一吸一吸地抽噎着，抬手抹去脸颊的泪水。
过程中，程琳只是耐心地坐在一旁，让小曼将自己的情绪慢慢收拾好，不催也不赶。
片刻过去。
小曼才抬起脸来，望向程琳，艰涩地开口：“程律师……我，我决定不回去了。”
程琳没打岔，等她继续往下说。
“我……我和赵律师分开了，我……我，我没有办法和他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工作，这就是我离职的原因。”
程琳听了，虽然有点讶异，却又不那么意外。
想到那天她曾经撞见过，小曼和赵磊一起进去小旅馆开房间的情景，仿佛历历在目。
倒是小曼，发现程琳竟然一点都不吃惊的模样，不明所以地看着程琳。
怎么，程律师一副完全不惊讶的样子呢？
谁知道，小曼就听见程琳淡淡地说：“原来如此，那我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