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酒店命案初审庭。
这个引起社会舆论广大关注的命案，终于开庭初审。
法庭上，范扬代表检方将此案提起公诉，而程琳则是受害人家属的委任律师，而高律师则是代表卓兴的辩护律师。
在第一轮交叉诘问后，轮到卓兴的辩护律师上前，询问证人席上潘小卉的传播公司老板，张盛。
“……请问你在接到卓兴那边的委托时，明白那是个什么样的场合吗？”
“明白。”
“这是第一次贵方接受类似的委托吗？”
“不是。我们已经接过这类的需求多次。”
“那么，我再进一步询问张先生，你有对你旗下的小姐告知委托人的身份，还有场所，以及所需要进行的服务内容吗？”
“有的。每一次我都会事前讲清楚，以免产生后续的纠纷。”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说，敢接下卓兴的场子的小姐，基本上就很清楚，那是个毒品派对？”
“是的。”
程琳一听到这话，立刻举手抗议：“抗议！庭上，辩方这是在明显误导证人的证词！”
庭上的法官微微一蹙眉，驳回抗议：“反对无效。”
高律师一听见庭上驳回了程琳的抗议，心底更加有了几分底气，他就知道，往这个方向去引导证人证词，肯定会让卓兴的立场显得较为合理。
“辩方继续。”
高律师继续他的诘问：“你同不同意，在潘小卉接下这个案子的当下，她是清楚这个派对本身的性质，所以才会接下它的？”
“是的，我同意。”
张盛回忆了下当时的情况，潘小卉确实是在他说出委托后，就立刻举起手来，表示要接案。
于是，他补充说了句：“我记得，她是第一个举手的小姐。”
这话一说出，程琳的表情立刻沉了几分。
在检方位置上的范扬，也是眉头一皱，对于证人的这句证词，感到非常不利。
法庭上，做出伪证的，罪行相当严重，因此，范扬不认为证人张盛是在说谎，相反的，他认为张盛说的极有可能就是事实。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段证词将会对潘小卉极为不利，也会让卓兴的立场更能站得住脚。
毕竟，若是事前就明白委任的场合和任务性质的话，真的很难自圆其说。
程琳迅速地瞥了眼范扬，刚巧和他的目光在半空中对上。
看来，他也觉得张盛的这段话对潘小卉很不利了……
程琳一边在脑中飞快地思索对策，一边聆听着证人席上的诘问。
高律师听到张盛的补充，整个人的眼神都亮了起来，他心里多了几分底气，问起话来也就更加理直气壮。
“张先生，你是不是可以再对我们描述一遍，当时你派发案件时的情况？”
张盛点点头，娓娓道来：“那天我接到卓兴那边打来的电话，说是要找几个小姐去他们酒店套房助兴，挂断电话后，我当场就问所有在场的小姐，有谁要接卓兴的场子。”
“我还记得当时，潘小卉是第一个举手的人，后来，又过了好一会儿，才有另外两个小姐加入，一共三个人。”
“然后，我开车送她们三个人过去W酒店，到了套房和阿城清点人数，拿了酬劳后就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