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里，轻柔的音乐声悠扬地响着，这样的氛围很适合让人放松。
不过，程琳可没心思放松，她在思考着可行的解决方案。
原本的计划，因为林晨的态度，而不得不做些改变。
依据她的角色，在听见林晨打算拿钱私了这件事的时候，她该附和。况且，受害人也接受了10万这个数字，对委托人来说，她已经算是达成一半的任务了。
但，程琳却不愿意就这么放过赵伸！
片刻过去，程琳的脑袋里，灵光一现，总算领悟出每每想起赵伸和赵太太互动时的那种诡异感。
“我不打算让这事情就这么揭过去，我的委托人是个惯犯，没道理就这样让他逃掉。”
“惯犯？你怎么知道的？”
“那天赵伸和他母亲来事务所找我谈，从他们的对话当中，我一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刚才忽然想到，是他们那种过于从容的态度和满不在乎的语气，再加上我在餐厅所听见的内容，我很确定赵伸是个惯犯！”
“林晨这件事，绝对不是赵伸的第一件案子，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件。”
程琳越说越肯定，她的直觉不会错。
即便这次放过赵伸，下一次，他肯定会再犯案的！
范扬也听出了这里头不寻常的味道来，对于一名惯犯，尤其是擅长用自己的病症作为逃脱司法制裁的借口，这样的人，是不值得同情和原谅。
“我打算先调出所有赵伸的案底，然后再逼他面对司法制裁。”
范扬点点头，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道：“我想起一件事，或许你还不知道，高警官最近升官了。”
“高警官？他现在在哪里？”
“据我所知，先前他在中银海外案立了大功，已经被调到西区分局当副局长。你的案子，不正是西区分局辖区内的案子？”
“是啊，那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高警官，不，该说是高副局和你曾经有合作情谊，肯定能帮上你的忙。”
“不过这事要成，还差了一个临门一脚，必须让承办检察官改变想法，主动提起公诉。”
范扬装模作样地咳了两声，“我觉得吧……你或许得开始习惯有个检察官朋友，能带来的好处了。”
听见范扬这么一说，程琳眼睛顿时一亮，立即问道：“你有办法？”
见到她整个精神都来了，那双原本又圆又大的眼睛，就像落了繁星点点在眼底，动人地闪动着。
范扬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笑：“嗯，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不过，我有个条件。”
程琳面露诧异，挑了挑眉，“你说说看。”
*
两个人结束谈话，才刚推开咖啡馆大门，就发现外面下起雨来。
“不会吧，这雨说下就下，怎么没看到气象预报说今天会下雨呢？”程琳一边苦恼地抬头看着天空，一边伸手接了点冰凉的雨水。
T市的冬季，下雨时气温会邹降，原本潮湿的空气，瞬间会变得又湿又冷。
范扬看了看雨势，便脱下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摊开来当伞，遮在两个人的头顶上方。
“走吧，前面有出租车，我送你过去。”
“那就麻烦你了。”
程琳稍稍靠得范扬近些，免得淋雨。
在雨幕里，冲向前方排班等候客人上车的出租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