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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不速之客南超鲜,进来银子休撤走

第66章不速之客南超鲜,进来银子休撤走

12月15日。洛阳马球赛比赛当天,校军场。

一早,校军场里人山人海,10万人的场地,座无虚席。

今日虽说只是个游戏比赛,但各大军团都非常重视,将其视为荣誉之战,不但派出了7名选手参赛,还派出了近100人的后勤和助威士兵。

洛阳五军一卫六支部队就更不同了,他们相当于主场,禁军除留下3团守卫皇宫外,其余两个团都来了,其他五支部队,除了金吾卫留下4000人守城,北大营、南大营、左羽林、右羽林只留了2000人守卫营区,其他将士都来观战。

所以现场光是大汉帝国的士兵,就有4万之众!

校军场内正人声嘈杂,一个尖细的嗓音传来:“皇-上-驾-到---”

随着高公公一声喊,太平公主、文清率领禁军一团,护卫腰悬龙渊宝剑的皇帝、太子、武相、文相等人来到北面的主席台就坐,下面10万将士、洛阳百姓一齐跪拜,山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皇帝微微抬手,待下面起身后,场地中,就剩下9支参赛队伍。

“今日朕又给你们增加了一支参赛队伍!”皇帝朗声笑道:“给你们增加了一块磨刀石!”

“又增加了一支队伍?”

“不知道是何“背”景---”

“肯定是有实力,否则皇上不会安排他们参赛!”

下面人群中,不少人窃窃私语。

“武相,请他们出场吧!”皇帝扭头对刘光武吩咐道。

“诺!”刘光武大手向下一挥,“请他们上来!”

不多时,一支身着暗红色衣服的人马驰进校军场,共有8个人。

“这是哪来的啊---”不少人交头接耳。

“好像是“朝”鲜人!”有人认出来。

“应该是南“朝”鲜的!”有人还是眼光毒辣。

“听说南“朝”鲜的马球很厉害---”有人开始担心起来。马球运动在九州大陆周边国家,有上百年的历史,究其根源,就是起源于“朝”鲜,引入大汉帝国不过20年,南“朝”鲜的马球队,听说前两年在与契丹、蒙古、西夏、西域和南“朝”鲜的青草节比赛中,一举夺魁,绝对是九州大陆数一数二的劲旅!

“超鲜使节韩南生参见大汉皇帝!”那南“朝”鲜使团一行中,为首一个50多岁的肥胖中年人躬身见礼。

“免礼!”皇帝微微点头:“韩使节便在这主席台上就坐,你们南“朝”鲜队这次远道而来,就不必参加前两轮的比赛了,和去年的冠军队---禁军队,直接进入前四名吧!”

“是!”那名胖胖的南“朝”鲜使节---韩南生躬身应道,朱元晦则亲自过来,安排他在主席台上就坐。

此时,主席台上,还有司马述、独孤如愿、王介甫、赵廷宜、孔文举、朱宽公等朝中重臣,和张须果、独孤如严、司马智及等未参赛的军中将领。

本来这次比赛,是没有南“朝”鲜队的,没想到南“朝”鲜借着朝贺的名义派来了使团,昨日到了洛阳,才说顺便带了一支马球队过来,请求参加比赛,皇帝也不好拒绝,本就是个游戏嘛,也不少他们一个球队,就算他们赢了,也正好激发大汉帝国各个军团练兵的斗志。

“武相,其他八只球队,抽签决定第一轮的比拼吧---”皇帝指指摆在主席台前面的一只金杯,再次对刘光武吩咐道:“今年冠军的奖品,还是那只金杯!”

“诺!”刘光武躬身应了声,安排独孤如愿监督抽签。

抽签结果很快出来,第一轮由:

1、北方军第一军团队,对阵东北军队。

2、北方军第二军团队,对阵西南军队。

3、北右卫队,对阵西北军队。

4、南左队,对阵东南军队。

“嘡---”随着一声铜锣响,第一场比赛开始了---

“呜呜呜~~~”数十支号角高高耸起,同时发出长鸣,战鼓声轰隆隆地敲了起来,伴随着号角声传入每一个人耳中,四下里围观的将士们、百姓们登时欢呼雀跃起来。

北方军第一军团队与东北军队势均力敌,双方激战上下半场,比分打成了2:2,不得不以点球决胜负,最后东北军队以一球优势,战胜了北方军第一军团队。

北方军第一军团队的绝对主力是111师师长张毅郃和115师师长徐天明,独孤延福和全庆王子的表现也可圈可点,刘志禁和司马赳及相对偏弱一些。

东北军队的主力是刘成琦、徐士绩,剩余岳云鹏、马孟岱、独孤玉定、独孤玉翠四个队员实力平均,所以最后胜出,也在情理之中。

因为文清出自东北,手中始终捏着一把汗,见东北军队胜出,兴奋异常。

简短截说,整个上午,对阵的八只球队,都决出了胜负,第一轮胜出的,分别是东北军队、北方军第二军团队、北右卫队、南左队。

值得一提的是,北右卫队显示出强大的实力,在对阵西北军队之时,上半场就由尉迟兢戟、司马士及以2:0锁定胜局,下半场再次由刘志夫、王青书攻入两球,西北军队仅由马孟起击中一球,算是挽回了点颜面。

北方军第二军团队对阵西南军队一战中,北方军团队是三老带三少,李天蔡、朱子公、王行灌三人都是40上下,而杨延禅、李少利、刘志扬三人都是20上下,配合默契,打法稳健又不失锐利,西南军队虽然也发挥了水平,但确实实力上有差距,唐元俭、独孤玉环、朱玉维的实力还能与对方抗衡,但段孟获、茂庆王子和王青平的实力差距就有些大了,被对手打了个3:1。

南左队面临的东南军队,是八只队伍中最弱的,赵德昭年近50,而孔云龙更是55-56岁,但刘成功、司马化及、施尊侯三人也没有完全气馁,打起了防守反击,最后南左队由秦清保和张轶锋分别接朱玉钟和独孤玉若传球,连续攻入两球,东南军队则在反击中,由刘成功接施尊侯传球,攻入唯一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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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过午饭,下午比赛继续,分别由:

北方军第二军团队,对阵东北军队。

北右卫队,对阵南左队。

最后,老牌劲旅北方军第二军团队以3:2战胜了东北军队,北右卫队则遇到了南左队的激烈抵抗,最后以4:3取得了胜利。

北方军第二军团队虽说取得了胜利,但和东北军场面火爆,刘成琦和朱子公的战马撞击到一起,都折了马腿,不得不换马再战,马孟岱、李天蔡相继受伤,不得不把双方的替补---徐天德、独孤卫英换上场。

南左队个人能力并不弱,特别是秦清保和张轶锋表现非常抢眼,但吃亏在秦清保和张轶锋是后加入球队,就是朱玉钟也是今年才从禁军调入左羽林,整个球队磨合时间并不长,朱玉钟的球技也并不算出类拔萃,秦清保和张轶锋二人左冲右突,还是没能改变结局,刘成周和独孤玉若也是拼尽全力,负责守门的王行双脑门上还被击中一球,鼓起个大包,不过刘成周和独孤如严已经很满意了,他们去年第一轮就被淘汰了,而且输的很惨---

北右卫队的尉迟兢戟一人独中三员,成为北右卫队进入四强的第一功臣,王青书也贡献了一球。

就这样,北方军第二军团队就和北右卫队联手杀入四强。

“今天就到这里吧---”皇帝满意点点头,冲刘光武吩咐道:“让几支球队休整一夜,4强对阵,明日再战!”

“诺!”刘光武躬身应道。

当天晚上,洛阳城内的赌坊,就重新调整了盘口,将北右卫队和南“朝”鲜队列为能最后杀入决赛的热门队伍,不过,真正的决赛在明日下午,所以在明日中午前,都有机会下注,故而现在下注之人还不多,但越早下注,赢得的赌资就越多!

‘赌’博有一套严密的规则,不一一介绍,简单讲:比如结果是南‘朝’鲜队获得冠军,赌南‘朝’鲜队赢的有500万两银子,赌其输的有300万两银子,赌对的一方,就可以瓜分那300万两银子,一方面,谁押的银子多,自然谁分的多,第二方面,谁早押,谁分的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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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谁知道,洛阳红红火火的马球赛背后,却暗流涌动,有些人开始不安分起来---

当天晚上。皇宫附近一座宅院。

“今天的马球比赛,听说挺热闹啊?”一位身着华服之人沉着脸问向身前一个40岁出头的黑衣人。

“是!南‘朝’鲜队一来,形势发生了变化,估计今年这冠军,恐怕要被南‘朝’鲜队拿去了---”那黑衣人躬身禀报道。

“真是天助我也,通知咱们的人,明日的比赛,结果我不管,尽量造成南‘朝’鲜队和禁军队的武斗,于咱们后面的计划有利!”那身着华服之人威严吩咐道。

“诺!”黑衣人躬身应道。

“咱们的银子存进赌坊了吗?”那身着华服之人再次问道。

“存进去了,王家和唐家的赌坊,各存进去一半。”那黑衣人再次答道。

“好,何时砸进去,你视情况而定!”那身着华服之人吩咐道。

“明白!”那黑衣人应了声,又小心建议道:“下一步,咱们的计划,很有可能遇到一定的阻力,是否需要先行暗中除掉几个钉子?”

“那样做,很有可能打草惊蛇,尤其是那个文清,背后的力量非常可怕!如果3个月前动他,或许动静还小一些,现在若动他,牵一发而动全身,朱家、刘家、孔家肯定会出面,恐怕会引起各方警觉-,因小失大--”那身着华服之人微微摇头。

“那咱们在行动前,就不再有所准备吗?”那黑衣人请示道。

“倒是可以通过一些别的办法,设法限制他的行动---”那身着华服之人在屋内来回踱着步,突然停住,低声命令道:“要不绑架一个人!”

“谁啊?”那黑衣人好奇问道。

“是---”那身着华服之人低声在他耳边说出一个人的名字。

“这---好!”那黑衣人稍微一惊,马上恢复正常。

“记住,只是绑架,绝不能伤害她!否则洛阳城就该炸锅了,适得其反,咱们也会被千夫所指!”那身着华服之人郑重叮嘱道:“如果事不可为,便设法提前干掉另外一个人---”

“诺,属下这就下去安排!”那黑衣人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没有任何惊异,转身而去---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看着黑衣人走远,身着华服之人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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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黄鹤楼西面一处三层楼的建筑内,一个年近30岁、风姿妖娆的女子正和两个男子在议事。

“一下子押这么多,上头那边有把握吗?”其中一个壮汉有些担心看向那个女子。

“上头既然下了决心,咱们就遵照执行吧。”那名女子手中拿着一张纸条,眉头紧锁点点头。

“上头既然让咱们下注,就是准备了万全之策,应该没有问题。”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信心满满说道。

“那好,明日我就调动银子下单。”见其他两个人都没有异议,那壮汉只好点头。

“记住,无论如何,不能泄露了这笔银子的来路。”那女子郑重嘱托道。

“放心吧。”那壮汉抱拳拱手,闪身而去。

“这次若是赌对了,咱们可就赚大发了。”壮汉走后,那身材高大男人嘿嘿笑道。

“先别高兴的太早,若是输了,咱们可就血本无归了。”那女子可没那么乐观。

“别说丧气话,这次若是赢了,咱们对上头也是居功至伟,是不是就可以卸下这幅担子,过咱们想要的生活了?”那身材高大男子将那女子轻轻揽入怀中,柔声道。

“但愿如此吧。”那女子眉头稍稍皱了皱,但没有拒绝,也是无限憧憬,“这种提心吊胆的生活,我早就过腻了。”

“那事成之后,咱们就和上头提吧,从此隐姓埋名,远走高飞。”那身材高大男子用力紧了紧胳膊,大手顺势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最近这么多事,没心情。”那女子轻轻推开那高大男人的身子。

“你最近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啊?”那高大男子见怪不怪,不便强求,缓缓收回了胳膊,表情颇为失望。

“等真的获得了自由之身再说吧。”那女子不置可否说道。

“小姐,来客人了。”恰在此时,外面一个半老徐娘的女子推门进来,见到屋内二人的状况,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呵呵笑道。

“谁来了?”那女子抬眼问道。

“是王公子和赵公子。”那半老徐娘躬身答道。

“好,我去招呼一下。”那女子站起身形,轻移莲步向屋外行去,身后留下那高大男子暗自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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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晚上,文清和兄弟们回到桃园。

“唉!今天真是憋气,若是再给我和二哥半年,说不定就把北右卫队干掉了呢!”张轶锋怒气冲冲道。

“北右卫队整体实力确实不错,你们今天输的不冤---”文清嘿嘿笑道,“就是侥幸赢了他们,估计在面对南‘朝’鲜队时,你们就会被打的落花流水!”

马球比赛确实有偶然性,在目前的比赛规则下,弱队战胜强队的机会确实有,但不太可能连续出现奇迹!

“对,文清分析的有道理,南‘朝’鲜队这次极有可能夺冠!”秦清保今日观察过了,南‘朝’鲜队虽然没有真正上场,但7个队员一看都是武将初阶以上高手,个人的身体条件和战马素质都很高。

“等将来,咱们几个兄弟组成一支球队,肯定天下无敌!”张轶锋叫道。

“嗯,文清的球技突飞猛进,明年让老六、老七、赵云也练一练,还真可以组建一个咱们桃园的球队啊!”秦清保笑道。

“文清何时学会打球了?”张逸房诧异看过来。

“老四,你还不知道吧,文清现在其实打球很厉害了,至少有我和老三的水平!”秦清保介绍道。

“我看文清只要是个玩的游戏,肯定难不倒他!”魏直成一本正经说道。

“大哥!我这也是练着玩的,顺便锻炼锻炼身体嘛---”文清见玉梅过来了,赶紧解释,“我发现,这打球对提高武功有好处!”

“就给自己找借口!准备吃饭吧---”玉梅嗔怒一句,张罗小夏、霞儿、兰儿开始上菜。

“那个,大老婆,你明天不准备去看看决赛?”文清试探问道。

“那都是你们男人玩的,本小姐不去---”玉梅确实对此不太感兴趣。

“谁说都是男人玩的,独孤家五姐妹可都参加了,厉害着呢,还有那---”文清本想说,还有那公主将军打球更厉害,公主将军四个字到了嘴边,才发现说漏了嘴,见大老婆的美目已经冷冷扫过来,赶忙往回找补:“还有那么多女观众呢!”

“等何时你参加比赛了,本小姐再去看吧!”玉梅聪明无比,哪会猜不到夫君想说什么?前年太平公主率领独孤家五朵金花在校军场力挫广庆王子队之事,那可是家喻户晓,马球女神的称号,玉梅如何会不知道?只不过这么多兄弟面前,不愿意点破罢了。

“那你也别整天猫在家里啊,这样吧,明天比赛完,我陪你去秦淮河的石舫上吃饭吧!”文清知道大老婆留着情面,赶紧低声下气邀请。

“嗯---”玉梅稍微想了想,点头答应:“这样吧,明日下午,我带着小夏和兰儿,去秦淮河上一边滑冰,一边等你们,然后和几位哥哥一起到秦淮河的石舫上吃饭!”

“行啊!”文清欣喜若狂。

“算了,那般有情调的地方,我们就不去了---!”魏直成、张逸房一起摇头。

“我们也不去了---”秦清保和常羽春也推辞道。

“那俺和老七、赵云陪你去吧---”张轶锋听说小夏要去,不好推辞,只能硬着头皮去,顺道把多睿衮和赵云拽上,反正他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护卫文清。

秦淮河水11月下旬就开始结冰,现在早就冻瓷实了,玉梅本来就是冬天出生的,特别喜欢冰雪,这秦淮河12月15日马球赛以后一直到正月15日之间这一个月,很多洛阳人都喜欢到秦淮河上滑冰、打雪仗啥的,连晚上都用各种颜色的灯笼装饰着,使秦淮河冬日的夜景,别有一番韵味!

“茂庆王子安排唐元俭过来传话,说唐家赌坊内的存银,还在继续增加,已经超过400万两了,不过都没有下注!”魏直成想起一事介绍道。

“这么多?!”文清有些乍舌。

“我估计,这笔银子,最后恐怕大多数都会赌南‘朝’鲜队夺冠!”玉梅眉头轻蹙。

“咱们要不要投个千八百两银子参合一下啊?”文清笑问,他又不管钱,这事只能大老婆拿主意。

“嗯,明早本小姐考虑一下---”玉梅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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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文清、多睿衮等人刚走不久,独孤玉环就急三火四来到桃园找玉梅:“玉梅,那笔银子下注了!”

“真的?!”玉梅一惊,“投给谁了?”

“400万两银子,全部押南‘朝’鲜夺冠!”独孤玉环介绍道:“估计王家赌坊那边,恐怕也超过了400万两银子---”早上唐13把情况和茂庆王子一说,茂庆王子顿时感觉事态严重,因为自己还要去校军场,就安排独孤玉环赶紧过来和玉梅知会一声,顺便看看玉梅有何想法。

“果然不出我所料!”玉梅眉头轻蹙微微点点头,“中午才能决出前两名,他们怎么就那般肯定南‘朝’鲜队会夺冠?难道北右卫队真的被收买了?”

“他们此时下注,若真的结果如他们所料,恐怕就会通杀其他买家---”独孤玉环有些担心道。

“买其他队赢的银子有多少?”玉梅再次问道。

“目前还不多,只有几十万两银子,但中午决出前两名后,恐怕银子便会蜂拥而入,至少也会有几百万两!”独孤玉环介绍道。

这世上之人,多少都有些赌性,知道一方有800万两银子投入,谁不想分一点?到时候追加的银子,恐怕也不会少于800万两。

“既然这样,我桃园也凑个份子,唐、王两家赌坊,对方至少预存了800万两银子,这钱既然进来了,总不能让对方轻易撤走---”玉梅冲霞儿冷然吩咐道:“霞儿,你准备10万两银子,咱们押南‘朝’鲜队输!”

“小姐,押这么多啊?!”霞儿有些踌躇。

“叫你押你就押!”玉梅正色道。

“好!”霞儿这才下去准备。

“既然玉梅敢押,我们独孤家和唐家也跟进!”独孤玉环对玉梅还是很信任,玉梅一向算无遗策,见她也要参与下注,同时下了决心,南王之前就让独孤家和唐家备了50万两银子,必要时赌一把。早上出门前,茂庆王子也让独孤玉环全权负责后面的应对措施。

本小姐就不信了,皇帝会允许这等事情发生?!玉梅没有对独孤玉环说出押南‘朝’鲜队输的理由,她的自信,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源于对皇帝的信任!

紧接着,朱玉宏得到小妹押注的消息,从朱家调集了40万两银子,也投了进去。

孔孟尝则调动孔家的力量,一并砸进去50万两银子,孔文举不是说了嘛,如果赢了,这些银子就作为孔莺莺的嫁妆!

洛阳赌坊,一是风起云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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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太阳升起不久,校军场,马球比赛再次进行。

抽签结果,由北右卫队首先对阵北方军第二军团队,由禁军队,接着对阵南‘朝’鲜队。

北右卫队与北方军第二军团队,打了一场漂亮的对攻战,最后比分定格在5:4,北方军第二军团队以一球落败,虽败犹荣。

双方也是打红了眼,光是球仗,就换了8个!

北右卫队除了负责守门的郭伯济外,尉迟兢戟、司马士及、王青书、刘成周、夏侯辕让各自攻入一球。

北方军第二军团队,则由刘志扬独进两球、杨延禅、王行灌各进一球,李少利虽未进球,脸上却挂了彩,被对方守门的郭伯济无意中用球仗刮破了脸,鲜血直流。

随后,就轮到禁军队和南‘朝’鲜队上场了。

彭梁越等人在场下认真做着准备,文清也行了过来,面色凝重道:“老彭,情况发生了变化,咱们的主要任务,恐怕要变成阻击了!”

“嗯!我知道!”彭梁越重重点点头。

今日禁军队抽了一个下下签,没想到未进入决赛,就碰到了南‘朝’鲜队,即使能赢他们,估计也无法向以逸待劳的北右卫队发起挑战了,不过,为了大汉帝国的利益,他们必须全力以赴,就算不能赢了南‘朝’鲜队,也要尽量消耗掉他们的体力、锐气,为北右卫队夺冠创造条件,争取更大的机会,此时已经无法再去计较是北右卫队夺冠,还是禁军队夺冠了,总之,冠军不能让南‘朝’鲜队拿去,这是大汉帝国军人的责任和荣耀!

“老杨、志哙,我一会儿不便在下面指挥,你们两个是主力,要稳住神!”文清又冲杨延兴和刘志哙叮嘱。

“明白!”杨延兴和刘志哙肃然应道。

“嘡---”的一声,独孤如愿亲手敲响了铜锣,比赛开始了。

“驾!”南‘朝’鲜队首先获得了发球权,他们虽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马背民族,但对打马球却似乎有天分,而且打马球的鼻祖就是他们,尽管在如此短的距离内,快与慢的区别不是那般明显。但是从观战人眼中看过去却很明显,南‘朝’鲜人策马前冲的速度比禁军队整体速度明显要快了那么一刹。

看来,他们的战马肯定是得自草原,恐怕是为比赛专门配备的战马,在战马的素质和他们对战马的操控上,绝对一流!同时,南‘朝’鲜队的6名队员虽然没有武宗初阶以上强者,但每个人的修为却极为平均,都达到了武将中阶以上的水平。

禁军队这边,杨延兴的速度并不比南‘朝’鲜那边的人稍慢,甚至还要快了一刹那,但是对方两名球员同时赶到,一人挥杖击球,另一人也做出挥杖击球的动作,球杖却与杨延兴的球杖“啪---”地一声交击在半空。

两杖交击的刹那,另一个南‘朝’鲜队员一杖抄起红球,向禁军队这边的球门猛冲过来。薛达永提马前冲,比杨延兴的速度慢了半个马身,这时一见对方球员向自己这边提马冲过来。马上一提马缰,战马稍稍一侧,手中球仗扬起,出杖抢球。

“啪!”地一声脆响,两杖相击,薛达永的掌心一阵发麻,尽管掌上缠了麻布,还是有种拿捏不住的感觉,薛达永不由一惊,这人好大的力气!

对面那人比他的感觉还要难受,双杖交击之下,冲锋的速度立即被阻止下来。球也不再受他的控制,“咕噜噜---”地滚开去,被冲上来的刘志哙抢个正着。

“哈哈,归俺啦!”刘志哙抖擞精神,刚要带球前冲,对方几名球员接踵而至,又把球截走。这时杨延兴拨马赶回,与拍马冲上的彭梁越与对方一同争抢起来。

一开始,仗着杨延兴和刘志哙两人超卓的身手,再加上彭梁越、薛达永、张毅宪一帮人的锐气,王彦陆的稳健守门,还能与对方较量一番,双方争来抢去,一只红球只在中线一带徘徊,谁也奈何不了谁---

但是这种情况只持续了不到半柱香时间,对方的人马完全撒开,红球传递的区域越来越大,杨延兴和刘志哙就有些独木难支了。仅凭他们两人,难免左支右绌,而对方整体实力明显高于禁军队,其他四人只能跟在对方马屁股后面干着急。

“唉---”行家一伸手,就只有没有,文清心中凉了半截,禁军队在大汉帝国就算是顶尖的队伍了,没想到到了南‘朝’鲜队面前,一下子就挫了一截!

比分开始拉开了,零比一,零比二……

上半场,比分为0:2,去年大汉帝国的冠军队---禁军队居然落后两球!刘光武和朱元晦脸上都有些不自然,不过皇帝却没觉得什么,看得兴致勃勃。

下半场,刘志哙断了对方一个犀利的进攻球,立即把它传给了正策马回援的杨延兴,杨延兴马上拨转马头,向对方球门猛攻而去,刘志哙也立即拍马冲上前去以为策应。

南‘朝’鲜的几名后卫纷纷闯上来拦截,他们知道,杨延兴和刘志哙是对方的主力,不敢大意,杨延兴一连突破两道防线正感后力不继时飞快地一瞥,见刘志哙已从边线插上,就想传球给他。他刚刚一动,对方球员就发觉了他的意图,两个南‘朝’鲜球员突然斜刺里插上来。

他们马速极快,冲到杨延兴身前时好象已止不住战马的冲锋,三匹战马“希聿聿---”一声嘶鸣,重重地撞在了一起,与此同时,那两个南‘朝’鲜人的臂肘就像两柄大铁锤,重重地撞在了杨延兴的肋下。

杨延兴到底经验丰富,两人一靠近,他便发觉不妙,当下深吸一口气,胸腹部的肌肉登时收缩起来,绷紧如铁,只听“嗵嗵---”两声闷响,杨延兴身形急晃了两晃,竟然不曾跌下马去。

那两个南‘朝’鲜人在马背上挺直了身子,眸中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他们这一撞,若是个普通人,两侧肋骨早被撞断了,可眼前这个大汉居然浑若无事!

他们之所以选择杨延兴下手,就是想通过小动作,迫使对方的第一主力下场,后面的结果不言而喻,不但能顺利战胜禁军队,还能保持足够的体力,去战胜北右卫队。

这个小动作,虽然籍奔马为掩饰,并且碰撞时袍袂飞扬,但是并不能瞒住场上的其他人,张毅宪、薛达永两人虽然球技比起这些南‘朝’鲜人相形见绌,可也不至于毫无还手之力,杨延兴带球前冲,刘志哙边线策应,南‘朝’鲜人全线回防时,他们业已抢到了杨延兴身边。

两个南’朝’鲜人的小动作被他们看在眼里,张毅宪、薛达永登时勃然大怒,刘志哙破口大骂道:“娘的,你们这些家伙玩阴的!”

“这是合理冲撞,你们别血口喷人!”双方对峙起来,比赛被迫终止。奈何对方一口咬定是奔马止不住撞上去的,这时的马球比赛又没有太严格的规定,实也拿对方没有办法,最后独孤如愿出面,只好调整了时间,重新掷球开始。

“老杨,你怎么样?”彭梁越关切问道,场外文清也远远看过来。

“不碍事的---”杨延兴深深地吸了口气,肋下隐隐作痛,他摇了摇头道:“还能比下去!”

“好!兄弟们,上马!”彭梁越喝了声,催马进入指定位置。

彭梁越向后边薛达永、王彦陆、张毅宪、刘志哙几个兄弟招招手,目中露出凶光,兄弟们心领神会,一个个紧绷面皮,杀气腾腾地上了马。南‘朝’鲜人把他们的神色看在眼里,丝毫不惧,甚至还有人重重地呸了口唾沫,以示不屑。

比赛重新开始后,一场激烈的混战便开始了。

刘志哙咬牙切齿,提马前冲,离着那红球还有两丈多远的距离,就高高挥起了手中的球杖,气沉丹田,一声大呼:“嘿!”

“呼!”地一下,刘志哙假惺惺做出一副直取红球的姿势,手中球杖用力劈下,迎面一个刚刚提马绕过来的南‘朝’鲜大汉急急闪避,一个镫里藏身,球杖呼啸而过,把他的帽子直接刮飞了,但还是慢了一拍,头顶擦破了一块皮,鲜血“哗啦---”一下,登时糊了一脸---

“他娘的,你不长眼睛么?”几个南‘朝’鲜大汉破口大骂,还真懂汉话。

“去你娘的---”刘志哙高声回骂:“老子打的是球,谁晓得那头瞎驴往老子球杖上撞!”

这边一动手,那边也冒出了火气,薛达永刚刚抢到红球前面,对方一名球员就一杖击来,球杖划了一条弧线,不曾击中那枚红球,却一杖击在薛达永小腿膑骨上,球杖“咔嚓---”一声就折了。

“哎呀---”薛达永惨叫一声,滚鞍落马,抱着小腿疼叫起来。

两个医士匆匆赶上来,略一检查,宣布薛达永小腿受伤,好在对方有分寸,没有造成骨折,但肯定无法继续打下去了,匆匆让两名禁军士兵把他抬下去。场上一打出火气,场下的观众也闹开了。一开始因为皇帝在场,大汉帝国的大头兵们还知道约束自己,待见场上打作一团,血气一冲,哪还顾及许多,许多人便拢着嘴巴破口大骂起来:

“奸诈鼠辈,好生下作!”

“鬼夜叉,猪狗不如!”

“娘西皮的南‘朝’鲜!”

这儿是大汉帝国的地盘,在场观看比赛的观众九成九以上是大汉军民,不用问,这都是大汉军民在骂南‘朝’鲜人,一时间,骂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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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席台上,刘光武有些不安地瞟了一眼皇帝,皇帝安然坐在龙椅上,神色不变,望着赛场,脸上居然还带着一丝安闲的笑意。

后面第二排,那位南‘朝’鲜使节韩南生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他那肥大的身躯,只当没有听到那潮水般的怒骂声。

眼见薛达永被抬下去,坐在候补席上的独孤去政第一个站出来,高声叫道:“我上!”

彭梁越深深地瞟了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好,你上!”

独孤去政立即接过徐士庆牵过来的一匹战马,翻身跃上马背,挽了几挽缰绳,攥紧文清递上来的球杖,策骑进入场地。

“自家小心些,莫要受了伤!”彭梁越低声叮嘱道。

“团长放心!”独孤去政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马球水平比起其他几个主力队员有差距,但他今天一定会认认真真地打一场球,用尽全力,发挥他最高的水平---拼了!

彭梁越举手安抚了一下围拢过来、一脸激愤的兄弟们,沉声道:“都不要吵了,他们要玩阴的,咱就陪他玩阴的,不过,不能落人口实,懂吗?!”

“懂!”众兄弟使劲一点头,面色狰狞,目露凶光,许多人都在后悔事先不曾袖藏几块板砖,揣几包石灰粉上场。

彭大哥虽说性情有些粗犷,但很少这般主动挑事,看来是被惹急了---文清在场边,颇为担心看着彭梁越,如此下去,恐怕南‘朝’鲜队进了决赛,能上马的,也超不过一半队员了,可禁军队这边,恐怕也得跟着抬下去几个!

这就是个游戏而已,若一团几个兄弟都受伤了,后面一段时间,谁来当差,谁来守卫皇宫啊!文清不禁对如此玩命打球的目的,产生了些许怀疑---

主席台上,赵廷宜微微侧了身子,以袖掩口,对王介甫低低地笑道:“王大人,今年这场马球比赛,可是瞧得有点意思了---”

王介甫眼见球场上双方打出了火气,这边一个伤腿,那边一个破相---

听了赵廷宜的话,他一时没有回过神来,脱口问道:“你说什么有意思?”

“往年马球比赛,虽然也有些小动作,但何曾这般激烈过?往年也没有其他国家的球队参赛,今年真是有趣---”赵廷宜嘿嘿笑道。

“这南‘朝’鲜今年突然要来参加马球比赛,恐怕是藏着祸心呢!”王介甫有些担心道。

“管他的,看看热闹吧---”赵廷宜事不关己撇撇嘴。

此时,王介甫思考的问题,是得到下面人禀报,王家赌坊到目前为止,已然收到了400万两预存的赌资,这已经是个天文数字了,早上开赛前,对方已然开始下注,赌最后冠军是南‘朝’鲜队,他相信,唐家赌坊的预存赌资不会比王家赌坊这边的少,八大世家中,谁会有如此大的手笔?谁提前知道了南‘朝’鲜队会来参加比赛?之前他还奇怪,北右卫队并没有明显参与“赌”球的迹象,他们王家和赵家,也没有调动大笔资金参与“赌”球,难道是司马家和太子?或是孔家?甚至是南王一系的唐家和独孤家?

之前他认为孔家和南王一系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不可能收买禁军队,更不可能收买北右卫队,但插进来一个南‘朝’鲜队,形势就不同了,或者说,形势变得错综复杂了---

对方在今早就开始下注,而没有等到中午,明显是有了充分的自信,知道过了禁军这关,依然能击败北右卫队夺冠,这样提早下注,就能赢得更多的筹码!

如果是司马家和太子在背后操纵,如此大的事,太子居然没有跟自己知会一声,说明王家在太子眼中,还是没有司马家重要啊----

昨晚,他把王青书叫到房间内,认真询问过北右卫队是否参与“赌”球,王青书非常肯定没有此事,看来这个小兔崽子,恐怕跟自己没说实话!

更奇怪的是,居然有一笔70万两的银子,今早跟进下注,赌南‘朝’鲜队输,这幕后之人胆子更大,那是以少搏多啊,有胆略!

##########

此时,赛场上的情景已经只能用惨烈来形容了,马球比赛演变成了全武行,双方各动手脚,惨呼声此起彼伏---

对南‘朝’鲜队来说,他们虽然粗犷野蛮,但是合理冲撞的技巧运用更娴熟,可以正大光明地使小动作,而禁军队以前惯用的手段在这儿是使不出来的,因为那是明显的犯规,一时间也找不到更好的招。

不过,他们的犯规行为,也让南‘朝’鲜队的成员纷纷受伤,禁军队虽然不擅长合理冲撞,杨延兴、刘志哙却不然,尤其是杨延兴,军阵中的冲杀功夫他本就擅长,小巧腾挪的个人武功也是出类拔萃,正适于这种场合动手脚。

杨延兴一杖挥出,球已被对方一名球员截走,在他侧后方一个南‘朝’鲜骑手打马如飞正急急赶来,做出一副抢球不及,止步不稳的模样,球杖直取杨延兴小腿。杨延兴一杖打空,面现沮丧,仰天一声大呼:“唉!可惜啊!”

与此同时,手中球杖在掌心里一滑,倏然倒溜回去,同时杨延兴踩在马镫里的双脚向前一扬,这个动作,就像是一个好球被破坏,极其惋惜的夸张动作,谁也说不出一点不是。

但他这一动,双腿前移,南‘朝’鲜汉子那一杖就打空了,而杨延兴的球杖向后一滑,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弹出去,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那南‘朝’鲜汉子好象是自己硬生生地撞到了杨延兴的球杖之上!

球杖是滑回来的,并未紧紧攥着,力道不大,却恰到好处正撞中那南‘朝’鲜人的鼻梁,又尖又挺的鼻梁骨登时就歪了,鼻血长流,那人“嗷---”地一声惨叫,“卟嗵”一声就跌下马去---

“好球!”场边众将校齐呼一声。

球都被人截走了,还好球呢?!

“咦?”杨延兴扭过头去,一提马缰。一脸“纳闷”地看着那个满地打滚的南‘朝’鲜人,还抓了抓头发,一副懵然不知所谓的模样。结果另一侧的南‘朝’鲜人本想来个合理冲撞,杨延兴这一圈马,堪堪让出半个马身,那人从他身边疾冲而过,马蹄被杨延兴的战马一绊,连人带马轰然仆地!

“扑哧---”看台上,太平公主不禁莞尔,这杨延兴,都跟文清那小冤家学坏了---

另一边,刘志哙拍马冲上,一杖挥出,只听“咔嚓---”一声,球杖与一个南‘朝’鲜人的球杖重重交击在一起,顿时断成四截,那马球咕噜噜地滚到了一边,刘志哙手中半截断杖好象收手不及,扬到半空,后边紧追不舍的一个南‘朝’鲜队员堪堪凑上来,半截木杖正拍在他嘴巴上,那人吭都没吭一声,两片嘴唇就被打得稀烂,上下门牙飞得不知去向---

“好球!”围观的百姓摩拳擦掌,又是一声轰然喝彩。

根本就没打到球,还好球呢!!

这样一来,双方的肢体接触就更多了。

文清眼见自己的兄弟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差点按捺不住冲进去揍人,被多睿衮和赵云死死拽住。

场上之人怎么打,都可以说是在打球,文清要是冲下场去,那就成了邦交政治事件了。此时眼见杨延兴和刘志哙放开狠手,让对方也吃了苦头,文清这才稍稍安心。

不多时,独孤去政左臂又挨了一杖,上臂肿起老大一块,他强忍疼痛,依然持杖不退。

刚上场时,眼见南‘朝’鲜人的凶悍,独孤去政本来还有些忐忑,这时却是信心大增,尤其是一连串的厮杀,把他的血气也彻底地激发出来了。

战场上,战到鏖处,平时温驯如处子、胆怯如白兔之人,也能被刺激的凶悍如杀神,何况独孤去政本来就不是什么善类,这时他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那副狰狞的样儿,连那些外表凶悍的南‘朝’鲜人看了也有些胆怯。

刘志哙更不用提了,他本来就是禁军三勇之一,这时左脸淤青一片,右眉骨被刮伤,鲜血涂了半张脸,脸色恶狠狠的,却挂着阴森冷酷的笑,一双豹眼直往对方要害处打量,手中紧攥着球杖,看那样子逮着机会就会来一下狠的!

今日论球技,禁军队恐怕不是南‘朝’鲜的对手了,但若论打架,场上禁军队这6个人并不吃亏,最差的独孤去政,内力修为也过了武将中阶,南‘朝’鲜6个人,内力修为肯定也都过了武将中阶,12个武将级别高手打架的场面也不多见---

很快双方几乎人人身上带伤。

“大汉皇帝!”韩南生有些坐不住了,匆匆站起来向皇帝那边赶去:“马球比赛已经变成了殴斗,这太不成体统了,恭请皇上下旨,不要伤人!”这些队员都是南‘朝’鲜的勇士,他还指望南‘朝’鲜队进决赛得冠军呢,可不能把队员都折在半决赛上,况且这里乃是大汉帝国的地盘,打起架来,自己肯定百分之百吃亏啊!

“不过是一场热闹,应应节气罢了---”皇帝淡淡一笑,若无其事道:“这些臭小子啊,血气方刚、好勇斗狠,到底是年轻人,不懂事啊!朕应韩使节所请,不准再伤人了,否则罚下!”

“是啊,皇上说的是!”刘光武立即点头道:“和为贵嘛---”

韩南生闻言大喜,旁边高公公闻言匆匆下台,前去止住双方。

见高公公出面了,刘志哙、杨延兴他们不好再跟对方斗狠了,南‘朝’鲜队此时也被抬下去一人,换上了替补,那场上6个南‘朝’鲜队员也不敢再搞小动作了,毕竟这里是大汉帝国的都城---弄不好就算赢了球,却回不到南‘朝’鲜了。

比赛又进行了小半炷香的时间,最后比分定格在2:3,禁军队还是输了---

不过,他们却为北右卫队夺冠铺平了道路,南‘朝’鲜队六名正式队员,加上一名替补队员,没有一个不带伤的,有两个下一场恐怕很难上场了。

“决赛下午举行,大家先吃午饭吧!”此时已经将近正午,皇帝微微一笑,带着刘光武、朱元晦等人转身离开。

场地中。

“兄弟们,没事吧?”文清、韩良臣、多睿衮、赵云迎过去,连张轶锋和秦清保都赶了过来。

“没事,这还算个伤?”刘志哙、杨延兴打了个哈哈。

“薛达永没事吧?”彭梁越关切问道。

“没事,过个7-8天,肯定活蹦乱跳的!”韩良臣安慰道。

“希望北右卫队能争口气,拿到冠军!”王彦陆眉头紧锁道。

“禁军队,好样的!”北右卫队尉迟兢戟、夏侯辕让、刘志夫、郭伯济等人,自然明白禁军队不要命血拼的目的,纷纷竖起了大拇哥!

“北右卫,就看你们的了!”文清高声喝道。

“我等定全力以赴!”刘志夫高声回应。

不过,事情真会如他们所料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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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1:到底谁在幕后指挥热钱?很快就见分晓了。)

(作者的话2:这次马球赛,玉梅虽然没有参加,却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作者的话3:南‘朝’鲜看来是来踢场子的,不过他们肯定也是受人指使而来,他们会赢得比赛的胜利吗?)

现实历史中的夏侯辕让--夏侯惇(?-220年),字元让,沛国谯(今‘鞍’徽亳州)人,曹魏开国元勋,西汉开国元勋夏侯婴的后代,少年时以勇气闻名于乡里。曹操起兵,夏侯惇是其最早的将领之一。多次为曹操镇守后方,曾率军民阻断太寿河水,筑陂塘灌溉农田,使百姓受益,功勋卓著。历任折冲校尉、济阴太守、建武将军,官至大将军,封高安乡侯。夏侯惇一生虽多在军旅,但仍不忘治学。他常亲自迎师,虚心求教。他为人俭朴,所得赏赐全部分给将士。一生不置产业,至死家无余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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