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这几天，楼兰国因为张成俭贬官之事议论纷纷，各种留言纷纷流传，有的甚至说牵扯到高灵深和沈明空。楼兰国王一见，颁下旨意：如果有人诽谤诬陷他人，一经查出处以重刑！这道旨意一下，流言顿时渐渐没有了。楼兰国王不会因为张成俭贬官而放弃变法之事。于是任命沈明空为左丞相，高守财也连升几级，高灵深官位不变。高灵深还是负责军事变法之事，沈明空负责经济变法之事，高守财辅佐沈明空经济变法。半年后高守财升任右丞相，楼兰变法之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鄯善国这边，鄯善王听到张成俭被贬，高兴至极，满朝文武听到此消息后都非常高兴。宇丰铠听此消息后进宫见鄯善王，启禀道：“陛下，我们第一步进展顺利，张成俭被贬，楼兰失去一大支柱，但是我们不能立即动高灵深和沈明空。现在如果我们散布谣言楼兰王不仅不会听而且还会心生警觉，产生怀疑，会调查谣言来源那样我们就麻烦了。因此我们现在不动此二人，只关注并收集二人的各种信息及证据，到适当时候再出手”。鄯善王一听喜道：“好，爱卿不说朕差一点就要继续制造谣言并实施计划，差点毁了计划，就依爱卿之言”！君臣二人又商量了其它许多事情。
张成俭自从辞官之后，一连几天情绪低落，庄梦蝶和王兰花都在开导他。最后庄梦蝶以店里货不多要补货为由，让张成俭到西域及西边各国进货，同时四处逛逛，以便散散心。于是，张成俭和仆人带上银票和干粮等物，出发往西行。
张成俭一行人沿着大道往西，风餐露宿，不日到了于阗国。张成俭先来到于阗边界的于阗河边，祭奠上次救高灵深死去的战友。张成俭和仆人采来一些野果等物，在于阗河边堆土为炉用野果祭奠了一番。张成俭一个人在河边站着，默默的眺望着滚滚而去的于阗河，沉默良久，张成俭哀伤道：“高发财，你们当日舍身相救，我一直铭记于心，你们的家人都很好，儿女也都很健康，我有生之年一定照顾好他们，使他们衣食无忧！如果你们是佛教徒，那祝你们在西方极乐世界里超脱苦难。”！然后，张成俭和仆人继续前行。一路上，于阗国到处是寺庙，僧尼遍地，到处都能听见念经声，煞是壮观，令人震撼。这一日，他们来到于阗国首都西城，只见西城城墙高大坚固全是砖瓦结构，城墙上箭楼、垛口林立。在西城里走，只见寺庙林立：有的寺庙下方是方形座基，上方是一个圆锥形；有的寺庙与中原建筑相似，瓦是金色的；有的寺庙座基是方形，上方有许多小的圆锥形尖塔围着一个大型圆锥形尖塔，远观金光灿灿；有的寺庙是八角形塔，下大上小，层数不等……仆人越看越好奇，于是，问张成俭道：“公子，怎么这里寺庙奇形怪状，与我们楼兰国的佛寺不同”？张成俭答道：“这里有的是小乘佛寺，有些是大乘佛寺，自然形状不一样。另外，于阗国的原著民为黄种人，与汉族同源，语言为佉卢文、于阗文”。两人先找客栈住宿，吃些东西，酒足饭饱后，两人采购了许多西城和田玉石及玉器，又采购了一些其他物品，然后让镖局运回楼兰。
第二天，张成俭和仆人正在街上走着，忽然只见许多僧尼、普通人都向一个方向赶去。张成俭向一僧人打一问讯，说：“请问上僧，你们这么多人欲往何处去，不知发生何事”？那名僧人答道：“施主，今天佛图澄神僧在‘空寂寺’开坛讲法并解答众人疑惑，我们去聆听佛法”。“谢谢上僧！”张成俭谢道。于是，张成俭和仆人也随人潮去空寂寺。等到了地方，只见人山人海，大家都趺坐于地。张成俭远远看见空寂寺庙门前有一法坛，上有蒲团，一位身穿袈裟的高僧结跏趺坐在蒲团上，正在讲法。由于离得远，看不清高僧的面貌。张成俭和仆人也趺坐于地，远远聆听佛法。只听高僧用梵文讲：“如是我闻。一时薄伽梵。住王舍成鹫峰顶。与大苾刍众千二百五十人俱。皆阿罗汉。诸漏已尽……”佛图澄整整讲了三天，大家听了三天。佛图澄随后对众人疑惑一一做了解答，然后大家才散去。众人散去后，佛图澄才回到空寂寺庙里，有一些僧人随后进来，张成俭才跟着进来。张成俭问讯后，说：“阿弥陀佛，神僧好！众位大师好！在下张成俭有礼了”。众僧一一回礼，佛图澄道：“阿弥陀佛，张施主，不用客气，请坐，大家都坐吧”！于是，所有人都趺坐下来，佛图澄待众人坐好才道：“阿弥陀佛，张施主，贫僧知你所为何来，亦知你想问什么，看你气色就知。你们说让一个人拿着一根小树枝举过头顶，十天十夜不放会如何？肯定会是很累。何也？此人不懂放下。诸位都心牵名利，放不下，诸多烦恼，心累、身累！名利如云烟，一切皆空”。张成俭听着听着心有所悟：是呀！我这些年在官场打拼，名利心渐起，欲望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东西令我迷茫，放不下。越来越富有，我也越来越累。神僧说的有理。于是，张成俭谢道：“阿弥陀佛，多谢神僧解惑”！“阿弥陀佛，不必谢！缘起缘灭，一切注定！懂得放下的不多，迷茫者千万。贫僧只是说说而已，能不能悟在施主”。于是，张成俭在空寂寺听佛图澄论法两天，然后回到西城。顿时，整个人神清气爽，心轻体泰。张成俭两人在于阗首都又逛了两天后继续西行。
张成俭又走了许久，这天来到疏勒。只见疏勒国城市与于阒相似且都以佛教为国教，建筑也以佛教风格为主。张成俭两人采购了一些物资：汗血马、果品等，将之让镖局押回。两人又逛了两天便继续上路。然后到了龟兹，龟兹与西域其它国不同，以库车绿洲为中心，景色很美。两人来到龟兹后，一路见到许多人经常跳“龟兹乐舞”，各种乐器：弓形箜篌、五弦、琵琶、排箫、筚篥；大鼓、腰鼓、羯鼓等应有尽有。各种乐舞让张成俭两人乐不思蜀，最后张成俭两人买了许多铁器、铁制兵器、乐器及乐谱书籍，让镖局押回楼兰。张成俭之所以买乐谱书籍，因为龟兹乐是“五旦七声”乐律，有别于中原及西域它国的乐律，买回书籍以后好学习。在这两天的闲逛中，张成俭给仆人讲了龟兹何以称为“西域铁都”和“音乐盛地”，听得仆人津津有味。两天后，主仆两人又上路，边走边欣赏龟兹乐舞。
这一天，张成俭主仆来到乌孙国大昆弥治境内，“乌孙族是一个游牧民族，实行奴隶制与氏族制。乌孙地位和财产的获得实行继承制度，婚姻则是收继婚……”。张成俭边走边给仆人说乌孙的情况。主仆两人在大昆弥境内买了许多“西极”马，然后主仆两人又往东走。许久，到了焉耆国。“焉耆国也是佛教盛行，建筑风格偏向佛教风格。焉耆渔业发达，农耕亦发达，这多亏于博斯腾湖”。主仆两人在焉耆国逛了三天，买了许多葡萄酒及胭脂，送回国内。张成俭主仆两人又到车师后国逛了几天，买了许多东西，随后回到焉耆国。然后，他们主仆两个又买了两匹骆驼及足购的水和干粮，从焉耆与鄯善交界处穿沙漠回楼兰国，绕过了鄯善国。
经过长途跋涉，张成俭主仆二人终于回到家里。到家后，张成俭给王兰花和庄梦蝶讲述这一年在西域的见闻及各地的风土人情，大家其乐融融。庄梦蝶又向张成俭讲了这一年晋朝发生的事：司马越回到东海后，一直在封国内积蓄力量。同年，太宰司马颙又让晋帝下诏，要立远在东海的司马越为太傅，要司马越到长安与自己共同辅政。司马越与谋士商议后，决定还是在东海国继续积蓄力量，所以对任命固辞不受。然后，张成俭与妹妹又讨论了生意上的事。据庄梦蝶反映，自从张成俭辞官后，他们家生意没受影响，特别是张成俭从西域各国买的各地特产非常好卖，利润丰厚。完后，一家人继续做生意。
第二天，张成俭与高灵深和沈明空等几位好友一起到“贵宾楼”喝酒。从他们口中得知：高守财这一年在经济变法上政绩出众，此人对于生财非常有办法，楼兰王对他也非常赞赏。现在，高守财已经成为楼兰国的红人，实际主持经济变法。张成俭听后也没有任何反映。几人吃吃喝喝传诗对句，好不惬意，至晚方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