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身在这个时代,长在这个时代的热血少年,他叫宁采臣。
另一个“他”,没错,就是宁煦。宁煦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与宁采臣扯上关系。也成了穿越队伍中的一员,苦哈哈跑来,却发现情况并不像自己之前所认知的那样。由于事情太过诡异,到如今,宁煦都还没有理出一点点头绪。
十年前的那场诡异遭遇,让宁煦对于再回故地,讳莫如深,避之为恐不及。
为了拯救自己的女人——鬼都不信,其实是贪图人家姑娘美色。牙一咬,眼一闭,宁煦就又来到了那个魂牵梦萦他多年、无数次在他梦里出现的地方。
假装不情不愿地认了自称是他传了好几百年的那些子嗣的祖爷爷。于是,宁煦走上了一条曾经宁采臣走过,但是又没有走完的路。
在宁煦刚出生那会管这种外表装作冷漠,无动于衷。心里面其实非常狂热渴望,求之不得的行为叫闷*骚。到他成长为翩翩少年时,有了形象贴切的名称来形容,是的,没错,叫做装*逼。
那时,宁煦正处于水深火热的境地——四海无涯不知路在何方、女神殷殷似有期盼,到了不得不为自己考虑未来的时候。
宁煦无奈感叹,靠现在这样的收入水平,什么时候是个出头之日。没有出头之日,那聂婷婷可将会离自己越来越远。就像那陷入了前有堵截后有追兵险境的红*军,必须果断采取行动,甩掉追兵,突破重围。
就这样,在他刚认的那几十代后的子子孙孙们的利诱与聂小倩脉脉含情的目光的“威逼”之下。宁煦又眼一闭,牙一咬义无反顾地跳进了,哦,不!是半推半就给推上了穿越之路。
心中梦想着一条又蓝又专的康庄大道,就在前面等着自己呢,谁想到是走上了独木桥。
宁煦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穿越成这样了。
人家的穿越都是风风火火,顺顺利利的。一觉醒过来就完全地占据了原主的身体,自己却是这样的,什么时候才能控制这个身体呢?
“什么?你还想控制吾之身体,哼没门。”那个清朗的声音变得有点惊怒。
宁煦想做个苦笑的脸部表情,被他给深深地制止住了,连无奈也不由自己。
这个原主叫宁采臣,其实与自己还是同一个人呢!
如果他那些半路冒出来的自称是他子子孙孙的人没有骗他的话。
现在自己来了,他却没给移走,两个思想塞在一个脑壳里,挤得自己想翻个身叹口气都觉得难受。
两“人”要是一急争辩起来,阴阳怪气的,没看见“他们“的时候还以为是两个人在吵架呢。
自己咋都是这么倒霉呢,宁煦无奈地感慨着。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他那些子孙们暗中搞了什么手脚,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这些不孝子孙,回去一定得好好的教训他们。
心里却没有一点底气,自己还能回去吗?还回得去吗?“兔崽子们,你们给老子等着!”他忿忿不平地想着。
可是一会儿,宁煦就泄气了,虽说子孙就像天上的风筝,线在自己手中。但是等到他们可以高飞时,你找他们,没门,一点踪影也找不着。
他们找你,顺顺当当,家是他们最好的指南针。
“等找到了你们的祖奶奶,给她好看。”宁煦又恨恨地道。
前几天宁煦其实是将“卄你奶奶的藏在脑袋里”,可是等到冷静下来,回过神来一琢磨,不对呀!
我跟他们差着几十代呢,要是真操到了,那不仅仅是乱*论,还逆天了,又得穿越。但是关键是你怎么滴都操不到,难道这样的意思就是……
想想这事不能干,后来明白过来。来这里就是要找到他们的祖奶奶,也就是自己的老婆。
那只要把那动词施加的对象换成她不就好了。这样美美地想着,很是解气,可是没一会儿,宁煦就没劲了。
就像站在一条前后都浓雾弥漫的旅途中,望前面看不见希望。回头望来路,旧迹也不知何处了。
“兄台,兔崽子是何人?需要小弟代劳否?”清朗的声音响起,是宁采臣在问宁煦。
“就是汝那些龟儿子龟孙子们。”稍显成熟的声音响起,是宁煦没好气地回答。
“吾?兄台汝!岂有此理,简直胡言乱语。”宁采臣的酸气又上来了,继续说道:“小弟今年尚未落冠,并未妻娶,何来子嗣!”
宁煦无奈地想翻个白眼,吐个舌头,又被宁采臣给制止了。“唉!是吾那不孝子孙,可以了吗?兄台。”
宁煦的思想力还比不上原主的,声音有点弱小。
“兄台,汝以此谓自个儿子孙恐怕不妥,恐有异化之嫌。”宁采臣好意地提醒道,所指含糊不是太难听。
“敬谢兄台好意,小弟受教了。”宁煦现在只想静静,所以不想与宁采臣争执。想想这几天的相处经历,知道他是有股执拗,又酸腐熏天的主,现在他也懒得与他争辩了。
宁煦只能静静地想着,一激动,就会引起宁采臣的共应。幸好他又开始进入了梦乡,这给了宁煦控制宁采臣整个身体的好机会。
9年前,不,是810年之后。刚来的时候问了下隔壁的同人伙伴,今夕是何夕。
从他“口中”得知现在是南宋的庆元三年即公元1197年,天支乙巳年——南宋也还有近百年的活头。
那时自己刚刚过了15岁的生日,初中会考也结束了。
轻松毕业,还考了全市第五名。于是,很顺利地进入了市重点高中,爸爸妈妈都很高兴。
作为奖励,答应了自己的请求,让他和同校几个同学一起参加一个野外探险类的夏令营。
不曾想自己一时大意,给滚下山崖。所幸受伤不重,只在左背肩胛上留下了一个梅花样的印记。当时还担心会影响美观,拿镜子照了又照,认为还挺有个性后,才释然。
然后这事就没有放在心上,高中的课程又紧,渐渐地就把这事给忘了。
那时还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只是在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兴趣爱好有了些些的改变。
比如爱运动了,登山夜跑这些自己之前一点也不喜欢的运动项目,现在都给迷上了。对文言古文也没有以前那样讨厌了,之乎者也的也可以忍受了。
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迷上了兵法战阵,对那战阵更是一看便懂,一望便知其真伪,对其中的细节也是知道得非常详细。
又因为,本以为危机与己无关,也以为次贷危机早就过去。可谁知道,等到宁煦从大学毕业,一出校门,全球经济就已经是像个漏气的热气球,在摇摇欲坠中不断地往下落。
看着好像随时都有从空中坠落的危险,但就是很神奇地总不掉下来。
因为掉落到一定的高度面又会弹起来,好像在那里,各国政府共同努力安有一个人眼所不能见的高科技蹦床。
只要那气球落到那就会给弹起来,但是人却没有如此的好运气。
宁煦刚一毕业,就直接给失业了。就这样在碌碌无为中,过着满含希望的日子。中间除了偶尔帮人打下临工,可以说是整天无所事事,终日得闲游手。
这样的日子感觉没头没边似的的,压得他想喘气都不敢大声点。
毕业即是失业的残酷现实,一记闷棍就将宁煦那酷炫异彩的凌云之志从天上打回他原形中去。
本想灰溜溜卷铺盖滚回老家,啃几年老。这才想起的家徒壁立又将他想成“啃老”一族的灵光踢出地球之外。最后,就只能往成为有为青年、社会栋梁这一坦途奋勇前进。
也因为这样,才会答应给一个剧组做临时外景,隔了十年又来到兰阁堡。要是在以前,那是给多少钱也不会接这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