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睡在石块上的楚天从昏迷中惊醒。他睁开眼睛,看着周围,不见他娘,要起身寻找。
“你醒了?”一位老者朝他走开。
“请问这里是哪里?我娘呢?”楚天礼貌的问道。
“这里是落雁峡谷,你安心养伤吧。”老者和蔼的回答。
“是您救了我?那我娘呢?”
“很遗憾,令母她…”老者没有说下去。
楚天挣扎着要起身,他知道老者的意思,他要去见他娘。就算他娘不再了,他也想为她送行。
“如果你想替你娘报仇,就要把身体养好。不然你拿什么跟吴家斗?”老者看着楚天说。
“我要见我娘,生不能尽孝,死也要为她送行。”楚天泪水不停掉落。
“你这样不是送死吗?这样对得起你娘吗?唉,也怪老夫赶到太晚。唉!”老者也难过起来。
“娘!~”楚天朝天大叫。
“节哀顺变。等你学有所成就是吴家灭亡之时。”说完老者转身离开,留下楚天在那痛哭流泪。
半个月过去,楚天每天只是对着天空发呆。虽然身上的伤好得七七八八了,可是他心里的伤,永远也无法愈合。
这天,老者是看不下去了,走到他跟前。“如果你想这样一直消沉下去,那老夫就告辞。如果你想报仇老夫可以传授你武功。你是怎么想的?”
楚天终于地下看着天空的头,沉默片刻,“我要报仇!”
“那就好,从明天开始我传你烈焰决与浩天剑,今日好好休息。”说完老者转身离去。
楚天再次抬头仰望天空,片刻,他朝天大叫:“天道负我,我必弑天。”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老者听到后微微点头,轻抚了下自己苍白的胡须。
第二天五更,楚天便醒过来。他在水潭边洗了个澡,就朝山洞走去。
“前辈,您醒了吗?”楚天在洞口对着里面说。
老者没有睡觉,整夜都在打坐。听到楚天的话,他缓缓起身,从山洞里走出来。“终于准备好了吗?”
楚天点点头。他已经确定,只有实力,才能保护自己所在乎的。也只有实力,才能现在天地间不弯腰。
“那好,今天你去打只鹿回来。”老者严肃的对他说。
“打打一只鹿?”楚天奇怪的问。老者点点头不再理会他,转身回到山洞里去。
楚天很是不接,为什么要自己去打鹿?难道他想吃肉?想吃肉也不用一只鹿吧!?楚天无奈的摇摇头往山谷深处走去。
直到傍晚时分,楚天才拖着一只鹿有气无力的回到山谷。老者则是面无表情的在山洞外看着他。楚天把鹿处理干净后两人烤起鹿肉来。
“前辈,为什么要我打杀鹿?不是说教我武学的吗?你想吃肉可以告诉我嘛。”吃饱后的楚天不爽的问。
老者没有回答,擦了擦嘴角后转身进山洞打起了坐。
第二天还是一样,又要楚天去打一只鹿。楚天听了差点跳起来。只是为了学武学他又忍了。只是今天楚天比昨天回来早了三个时辰。这一夜又在老者的沉默中过去了。
第三天还是打一只鹿。楚天这次不淡定了,一把跳起来。“我说前辈,你这是拿我开心呢?”楚天不乐意的问。“你去不去?”老者淡淡的问。
“…”楚天要说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很不情愿的走了。
这次,楚天出去两行时辰就回来了,而且还精神抖擞的样子,不像前两天那样疲惫。老者看到后满意的点点头。
第四天,老者让楚天去打只狼回来。这次楚天就不好受了,回来时候衣服破烂,满身尘土,身上多处被利爪划破,血迹斑斑。回来的比第一天打鹿的还要晚。
在火堆边,老者津津有味的吃着狼肉,一旁的楚天却一脸哭笑不得的样子。他在心里把老者骂了几百遍。第五第六第七天还是杀狼,只是楚天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回来得早了,第七天楚天甚至带回了三头狼。那夜,老者高兴的特地从外面带回了几坛酒回来小酌。
第八天,楚天没有等老者说就问:“今天还要杀狼吗?”楚天看着不远处还丢着的两只狼问道。
“今天去打一只老虎回来。”老者转身说道。
“什么?”楚天呆楞了一下。“我说前辈,你是那我命开玩笑吧?老虎我能杀得了吗?”楚天已经在心里骂到他祖宗十八代了。
“当初你刚刚去杀狼的时候不也认为自己杀不了吗?”老者没有转身回答。楚天先是一愣,然后好像明白了什么,一个人朝山谷深处去了。
这一天,楚天三更才回来。拖着一头比他大两倍的老虎一步一步的走回来。老者这次没有在洞外等他,一个人在洞里打坐着。楚天把老虎拖到洞边,就倒在地上睡了。
五更时候楚天醒来,看到老者已经烤好一只虎腿,喝着小酒。楚天起身洗了把脸,老者递过烤好的肉。楚天安静的吃着,他一直盯着老者手中的酒。老者看看他,把酒递过去给他。他拿起来就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然后一连咳了几声。俊美的小脸瞬间通红。把老者逗得哈哈大笑。
吃饱,天色也渐渐亮。楚天站起身,“还是老虎?”老者只是点点头,楚天便走了。这天,楚天傍晚就回来了,而且也没有那么疲惫。
第十天,楚天中午就回来了。这时老者已经在洞外等着。看着楚天,老者欣慰的点点头。
“你知道老夫为什么让你去打猎吗?”围在火堆前,老者喝着酒问楚天。
“应该是在磨练我吧。”楚天心想应该是这样。
老者点点头,“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就是考验你的决心。”老者喝了口酒。“如果你因为自己认为无法战胜就去逃避,那么你很难做所作为。老夫让让你去猎杀,增强你的体质,磨练你的意志,因为你没有任何的习武基础。”
楚天认真的听着。他心想当初那样暗骂他真是惭愧。老者看他一眼,“老夫知道你在心里骂了我不知道多少遍,不过必须打好基础,才能脚踏实地。现在老夫就传你烈焰决与浩天剑。”
说完老者伸出左手食指,轻轻在楚天眉心上点了一下。楚天只感觉有一道柔和的内力流进他体内,识海就出现两套武学心法。“烈焰决”,“浩天剑”。
“这是老夫送你的剑,此剑名为苍芒剑,你的浩天剑法配合它使用威力会更加强大。”说完,苍芒剑就漂浮到了楚天面前。
“前辈,如此大恩,晚辈受之有愧。”楚天没有马上接过苍芒剑,谦虚的说。
“拿去吧,这算是我对你娘当年的救命之恩。”说完,老者长叹一声。“可惜还是来晚了一步。”老者说着,提着酒坛的手也微微颤抖。他想到那日,收到楚翠儿的求救信后,马不停蹄从万剑宗赶来。可是到了楚翠儿已经死,就剩下楚天还有一口气。他本来可以血洗吴家为恩人报仇,但是看到楚天重伤才离开。最后也看到楚天的决心,决定让楚天自己去报仇。心想这么多年,楚翠儿请他相助他却没有来得及,心中满是惭愧。
次日,老者没有留下什么话就走了。临走时候留下一个储物戒和一个令牌给了楚天。楚天看了储物戒,里面都是一些丹药和灵石,心中有些失落,楚天把刻着“剑”字令牌放进储物戒。开始了他漫长的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