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枫漓的手按在长篱床边,轻轻晃着。长睫颤,凤眸开。柳枫漓守在她的床边,静静地看着她。
“我睡了多久?”嗓音沙哑。
柳枫漓没理他,拿出手机拨给了溯溪。“端杯温水上来,姐姐醒了。”
溯溪端着水站在一旁,见长篱没有要喝水的意思,柳枫漓也没有擅自端来。长篱迷迷瞪瞪地环视四周,最后凤眸定格到了正包裹着她的豪华吊床上。“你将我晃醒的?”长篱咽了口唾沫,一脸的不可思议。
“不然呢?林木楠自认为是你最嫌弃的那个,我就是最烦人的那个。”柳枫漓说得风轻云淡。见长篱脸色渐怒,他赶紧抢先道:“我是你弟弟,所以你不能生我气!”
边起有这活宝,真是想生气都生不了!算了,看在他及时将她唤醒的不与他计较。
“对了,昀景呢?还没回来吗?”长篱问道。
“没呢。都知道你懒得慌,他替你留在国安写案子报告了。”枫漓无奈,回答道。
“上次的那个墓还记得在哪吗?”
“墓?”柳枫漓一愣,想了想说:“那是我误打误撞进去的,大约只记得周边的一些景物…好比说花的味道,草的形状。”
长篱好像早就料到了他的答案,一点都不意外。“在你进去之前,那墓可曾遭到破坏?”
“没有。我记得很清楚,刚进墓的时候,我差点被玄火洞所伤。”
“玄火洞?”长篱略显一丝惊讶,笑着搂住了他的肩膀。“你小子运气不错啊!刚好秦跃回来,你去将那座城市的名字和你所记忆的周边景物告诉他。然后准备准备,我们后日出发。”
“好的。”柳枫漓被夸地有些脸红,变得腼腆起来。
柳枫漓前脚刚走,溯溪就围了上来,“长篱,你要下墓?”
长篱重新躺进吊床了,言简意赅。“是又如何?”
“虽然我没下过墓,对古墓也没什么了解,但我也知道古墓里之中无比凶险!你不要命……”
“正因为你没下过墓也不了解墓,自以为是地推断导致你有了错误的结论。”长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因为先前的事,她并不想搭理溯溪,所以刚才故意不接她的水。“而且你也知道,没有人能改变我的决定。”
溯溪无奈,有点不好意思地问:“那个玄火洞…是什么啊?”长篱无语,我原来只知你对墓不太了解,现在看来你简直是一窍不通…长篱想了想,不知该如何跟她解释,于是,笼统道:“就是…能喷射出巨大火球东西。”
“为什么啊?”溯溪问道。
“因为有机物在腐烂过程中,在缺氧的情况下,会产生大量可燃气体——甲烷,也就是沼气。”秦跃带着柳枫漓和林木楠走了进来,面溯溪而坐,亲自解释道。“在墓室封闭得特别好的情况下,尤其是在棺椁密封很严密的情况下,气体长时间聚集在棺材中,当棺材突然被打开时,沼气如果遇到明火,当然一点就着。这就是他们所说的玄火洞。”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溯溪精于商业,对于些事情真的是摸不着半点头脑。
“这说明墓室是保存完好的!”秦跃几近咆哮了,“你能不能把你放在商业武学上的精力和时间稍微分给其他地方点啊!”
溯溪“哦”了声,低下了头。
秦跃跟长篱不同,长篱即便是对溯溪起了疑心、生了厌恶,她极高的情商也能收敛她的言语表情,喜怒不形于色,没人揣摩地透她的心情。再加之溯溪曾有恩于她,她再生气也不会不顾着这点。而秦跃对溯溪从来就没什么好感,在他看来,长篱与溯溪同是女人,却一个干练果断,一个妇人之仁。他对溯溪全部的耐心都来源于长篱对她的态度,亦是因为她将长篱照顾得极好,他随她唤她一声“溯姨”。
“长篱,既然溯姨志不在此,我们也别勉强人家了。就让她留在这里照看公司吧!”林木楠提议道。
“这怎么行!”溯溪抗议,“怎么可以把少主交给你们三个男人!”
“嘿!真稀罕!”秦跃这回不干了!“你还怕我们欺负了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