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城在新任城主上任之后,百废待兴。不过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杜少陵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所以荀瑾一行人便离开了冀州城,继续上路了。冀州城距离燕国都城还有很远的距离,而他们在冀州城耽误的时间已经够长了,所以接下来的路程中,他们要加快行进的速度。
柳渊在冀州城的时候,答应了收司马如的义子为徒,所以也就随着荀瑾一行人一起赶往帝都城。凤羽阁的芷兰和芷梅二人也跟随着司马如一起,前往帝都城。经历很多的事情之后,柳渊早已没有入仕,还天下一片青天的雄心。现在柳渊唯一的心愿就是能够做好一名老师,传道受业解惑。柳渊已经收了司马睿为徒,所以从冀州城开始,就已经开始教授司马睿学识。而杜少陵和林雪也经常跟着柳渊学习。虽然柳渊的功夫不怎么样,但是学识方面来说,柳渊确实可以用学识渊博来形容。在柳渊的细心教导之下,杜少陵、林雪、司马睿三人都有了明显的成长。
三人之中,司马睿可能是知道自己欠缺的太多,所以学习的最为勤奋。而林雪儿则是十分聪慧,什么都是一点即通。至于杜少陵则最让柳渊头疼。杜少陵在三人之中天资最高,可就是十分让柳渊头疼。杜少陵经常提出一些武学上的问题,询问柳渊。在武学上,柳渊的建树破浅,所以杜少陵经常会把柳渊问住。柳渊也因为这件事询问过荀瑾,希望可以从荀瑾哪里找到一个可以治杜少陵的办法。荀瑾很无情的告诉柳渊,他也没有办法。杜少陵经历过了那次的意外,比起以前要好了不知多少。
这一路上,除了柳渊会给三个孩子传授一些学识之外,司马如也会不时的教授几人一些谋略,荀瑾闲来没事的时候也会教大家一些武功。这样的生活,让这漫长的行程显得也不是太无聊。没过多久,司马云派来的血卫就碰到了正在前往帝都的荀瑾一行人。说明来意之后,荀瑾就让这些血卫留在了身边。毕竟前面的路上不知道还有没有人埋伏着自己,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在这么多人的护送之下,司马如等人安全的到达了帝都城。进入帝都城之后,荀瑾命令七剑卫带着司马睿和林雪回将军府。而荀瑾自己则和司马如,还有杜少陵一起,跟随血卫前往了皇宫。杜少陵自从出生以来,这是第一次来到皇宫,所以看到很多东西都觉得十分新奇。司马如小声的说道:“陵儿,等你长大了,你可以去秦国的皇宫去看看。哪里比这里更富丽堂皇。”
司马如从小在这里长大,所以对这里非常的熟悉。司马如带着杜少陵,和荀瑾一起,来到了御书房中。荀瑾见到司马云之后,急忙行礼道:“微臣荀瑾拜见皇上。”司马云说道:“见过皇兄!”杜少陵学着两人的模样,说道:“微臣杜少陵拜见皇上。”司马云面带笑容的走到杜少陵的身旁,摸着杜少陵的头,说道:“小如,这就是你和杜川的孩子!长得真像你。”司马如说道:“陵儿,快叫舅舅。”杜少陵叫道:“舅舅。”司马云闻言笑了起来,说道:“小如,今天你和陵儿就在皇宫住下吧!你的宫殿我每天都有派人打扫。”
司马如摇了摇头,说道:“皇兄,我才回到帝都,将军府中还有很多的事情我亲自需要处理。所以今天臣妹就先回将军府吧!”司马云说道:“小如,那你处理好府中事后,一定要来皇宫住上几天。你皇嫂也很久没有见到你了!”司马如点点头,说道:“皇兄,那我就先带着陵儿回去了!”司马云说道:“小如你先带着陵儿出去,我有些事情想要问荀瑾。”
司马如带着杜少陵从御书房中出去之后,司马云问道:“荀瑾,你难道不该向朕解释一下冀州城的事情吗?”荀瑾说道:“皇上,微臣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司马云语气中带着一丝怒气,说道:“你杀了朕亲封的冀州城城主,难道不需要向朕解释解释吗?”荀瑾说道:“皇上错怪卑职了。卑职并没有杀死李文昊。而李文昊乃是魏国奸细,在微臣到冀州城之前就已经跑了!”司马云说道:“荀瑾,你应该知道欺君的后果!”荀瑾说道:“卑职不敢!卑职是在为皇上除掉一个魏国派来的奸细,虽然最后被奸细给逃走了!”司马云语气一变,笑道:“荀卿一心为国,是朕错怪你了!你尽管提出要求,朕一定答应你。”荀瑾说道:“卑职尽心为皇上做事而已,不求其他!”司马云说道:“荀卿,那公主和陵儿回将军府路上的安全就交给你了!”荀瑾说道:“皇上放心,卑职一定保证公主和少爷的安全。”
司马如和杜少陵正在外边等着荀瑾。荀瑾出来之后,来到两人的身边,说道:“夫人,我们可以回府了。”司马如点点头。三个人一起朝着皇宫外面走去,司马如说道:“荀先生,刚才皇兄留下你都说了些什么?”荀瑾说道:“皇上向我询问了一下冀州城的事情。”司马如说道:“看来皇兄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情。”荀瑾说道:“李文昊可是一位皇妃的弟弟。可既然李文昊是魏国的奸细,那那位皇妃恐怕也是魏国的奸细。这样一来,事情就跟严重了!皇上当然会在意。”
三人出了皇宫之后,坐上马车,回到了将军府。几人进入府中之后,就看到七剑卫正在联手对付着一个老者。尽管七剑卫配合的十分默契,将七星剑阵用的已经出神入化。可依旧被老者狠狠的压制住了。七剑卫每个人的脸上都十分凝重,面对眼前这个人,他们丝毫不敢大意。再看那名和七剑卫交手的老者,脸上却是风轻云淡。杜少陵说道:“几位叔叔加油,一定要打败韩老头。”七剑卫听到杜少陵的话,都是心中苦笑,“眼前这个人,可不是自己几个人能够打败的。自己几人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韩成听到杜少陵的话,一指点出,将七剑卫联手的一击给击溃。而后韩成闪身来到杜少陵的身边,一把将杜少陵给拎了起来。杜少陵急忙大喊道:“韩老头,快放下我来!”韩成一巴掌打在了杜少陵的屁股之上,说道:“小家伙,让你不尊敬老夫。”韩成一边说着,还一边打着杜少陵的屁股。杜少陵这一下子老实了,心道:“韩老头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打自己屁股,真是丢死人了”韩成说道:“小家伙,知道错了没有!”杜少陵急忙说道:“韩爷爷,我知道错了!”韩成闻言,才将杜少陵放了下来。
杜少陵忍着屁股上的疼痛,来到司马如的身边。杜少陵摇着司马如的胳膊说道:“娘,韩老头欺负我!”司马如看了一眼韩成,然后看着杜少陵,说道:“陵儿,这次娘也帮不了你了!”杜少陵闻言,跑到荀瑾身边,说道:“荀叔,你看我被欺负,你也不帮我。”荀瑾听到杜少陵的话,心道:“臭小子,那可是老子的师傅。帮你,老子还想多活几年。”荀瑾说道:“臭小子,你还不赶紧给我师父认错。”
杜少陵看到没有人帮自己,又看了看韩成,发现韩城现在正满脸笑容的看着自己。杜少陵心道:“既然没人帮我,那我就自己动手。”杜少陵说道:“韩老头,有本事你跟我打一场!”听到杜少陵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没忍住,笑了出来。韩成笑道:“小家伙,这可是你说的,可别怪我欺负你啊!”
杜少陵从小便开始接触武学,至于为什么会被魏国影卫所伤,完全是因为杜川不让杜少陵在外人面前显露武功。所以只要有一个外人在,杜少陵就不会展示自己的功力。而在这里,没有一个外人,所以杜少陵也不必隐藏。杜少陵说道:“韩老头,你要是赢了我的话,我从此以后不再喊你韩老头。”韩成问道:“那你喊我什么?”杜少陵说道:“喊你韩爷爷。”韩成说道:“小家伙,那你可准备好以后都喊我爷爷吧!”
杜少陵右手食指与中指并拢,一指点出,一道指劲从杜少陵的指中射出。韩成右手画圆,控制住了杜少陵的这道指劲,然后牵引着这道指劲朝着杜少陵射去。杜少陵见状又一指点出,两道指劲碰到一起,砰地一声。杜少陵现在已经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冲动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确实不是韩成的对手。杜少陵心道:“不管了,话都已经说了,被打败也总比认输好!”想到这里,杜少陵朝着韩成冲去。
杜少陵在韩成身前,不停地攻击着。可杜少陵的每一招都被韩成巧妙地躲了过去。自始至终,杜少陵没有碰到韩成一下。韩成说道:“小家伙,你不是老夫的对手,还是赶紧认输吧!”杜少陵倔强的说道:“我是不会认输的。”韩成笑道:“小家伙,宁死不降!不错,有气节。”杜少陵哪里管韩成是在夸自己还是在教训自己,现在杜少陵的心思完全放在攻击韩成上边了。韩成说道:“小家伙,老夫不跟你在这里耗了,老夫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忙。”说完之后,点住了杜少陵的穴道。
杜少陵虽然被韩成点住了穴道,但是还是可以出声的。杜少陵说道“好吧!我输了!愿赌服输,从今天起,我就叫你韩爷爷。”韩成说道:“小家伙,叫一声让我听听。”杜少陵叫道:“韩爷爷!”韩成帮杜少陵解开了穴道,说道:“这才是乖孩子。”
司马如走到杜少陵的身边,一脸歉意的看着韩成,说道:“韩前辈,陵儿给你添麻烦了!”韩成说道:“司马丫头,你生了个好儿子。老夫很喜欢这小家伙。”司马如说道:“陵儿能得到前辈的喜欢是陵儿的荣幸。”荀瑾走了过来,对韩成行礼道:“徒儿拜见师傅。”韩成点点头,说道:“瑾儿,这次你要收的徒弟是不是这个小家伙。”说完之后,韩成朝着司马睿招了招手。司马睿走到韩成的身边。荀瑾点点头,说道:“没错,这就是我即将要收的徒弟。”韩成说道:“还算你眼光不错,这个小家伙的自己也不错。”司马睿听到韩成夸奖自己的话,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司马如此时也注意到一直站在一旁的袁哲,问道:“韩前辈,这位是?”韩成闻言,笑道:“司马丫头,你难道不觉得他像一个人吗?”司马如闻言,仔细的看了看袁哲,惊讶的说道:“韩前辈,他和袁心姐有几分神似。”虽然司马如和杜川没有参加袁心和司马杰的婚礼,但是之后,司马如和杜川一起去过落星涯,并且在落星涯住过一段时间。直到袁心生命走到尽头之后,司马如和杜川才离开了落星涯。在那一段时间里,袁心和司马如的关系也越来越好。虽然袁心是司马如的嫂子,但是两人却以姐妹相称。
看到袁哲,让司马如不禁想起了袁心。司马如问道:“你是?”袁哲说道:“我是袁心的亲弟弟,我叫袁哲。”司马如闻言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荀瑾听到之后,也是十分惊讶。虽然两人都曾去过落星涯,却从来没有见过袁哲。当时袁心只有一年的生命,所以袁哲的父母也很少提起袁哲。司马如问道:“我怎么在落星涯从来没有见过你!”
袁哲叹了一口气,心道:“如果自己有重新选择的机会,自己当初一定不会听自己姐姐的话,独自离开。”袁哲说道:“当年我和我姐在润州遇到了姐夫。我姐怕连累我,让我独自离开。再回落星涯的路上,我遇到了我现在的师傅,被带回了师门,直到两年前才出山。可回到落星涯之后,我才知道姐姐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