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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出去

夏云泽四人说笑间到了山下。

然后又来到了云头镇,夏云泽邀请他们三人去他家。何青源道:还是别麻烦伯父、伯母了,我要回去上课,你不上班吗?

夏云泽道:要上。

对青六、云七俩道:你们,要去哪里?

青六:我和云七随你们一起去碧水镇。

云七:青六和我在碧水镇有亲戚的,不会麻烦你的。说完看了看夏云泽,夏云泽尴尬了下。

夏云泽突然问道:你们俩是亲兄妹吗?

云七:不是。

青六:云泽哥,你跟青源姐是什么关系。

夏云泽笑了:未定的关系。

何青源白了一眼夏云泽。

云七皱眉:什么未定的关系。

夏云泽低笑:就如你和青六一样。

青六、云七同声道:我们没有未定的关系!

……

四人找了一个出租车,到了碧水镇。要分手时,青六、云七要了夏云泽、何青源的手机号码,也要求夏、何二人存上他们俩的电话。

何青源道:你们不读书吗?

青六:读的,在云梦市,现在放假。

云七:我们的学校可以在家学习的,去不去都无所谓。

何青源:那你们现在去哪里?

云七:我去我姑妈家,青六去他叔叔家。

夏云泽回到碧水镇政府,易云光来电:方梦萍来找过你,你跑哪去了。

夏云泽呆住:你怎么知道?

易云光道:我去政府办事,看见他在你的寝室门外站了一会。

夏云泽:你没有和她说话?

易云光:她没有看见我,我办事出来正想找她,她已走了。

夏云泽:什么时候的事情?

易云光:昨天。

夏云泽向方梦萍家迅疾而去。

他站的地方:曾经的方梦萍家,房子完全变了,变成了一个2层小洋楼。一个中年女人从一道门里走出,看着夏云泽,问:你找谁?

夏云泽有些发慌,咽了下口水,转过身去看刘云秀的家,却一点也没有变。

有一个少女的声音传来:云泽哥,你找我!

夏云泽呆住:云七?

云七脆笑:是吧。这是我姑妈。

夏云泽连忙道:阿姨好!

云七姑妈忙叫夏云泽进屋。

坐下后,夏云泽道:阿姨家住这里多久了。

云七姑妈:三年了。

夏云泽:阿姨这房子是三年前修的吗?

云七姑妈:三年前买过来,两年前修的。

云七好奇,偏着头道:云泽哥问这些做什么。

夏云泽:没什么,我认识这房子以前的人。

云七:哦,还以为你厉害,知道我住这里呢。

夏云泽呵呵笑:这也算厉害了吧!

夏云泽在云七姑妈家和云七支唔了几下,又回到碧水镇政府。

他打电话给易云光:今天是什么日期。

易云光:世纪新年的第二天。

夏云泽:具体日期。

易云光:2100年1月2日,怎么了,忘我了。

夏云泽:我多大了?

易云光:我怎么知道,你说你二十三,假的?

……

夏云泽在房间里想了下,他记忆里是现在应该是2103了,他到碧水镇是2100年,在碧水镇认识方梦萍是2102年。可是,现在大家都说是2100年,他出什么问题了吗?他的年龄实实在在又比以前的2100年大了三岁,难道我提前预支了年龄,去玩了一趟又回来了?

可是,可是,方梦萍,易云光,他们发生的事有没有变。

夏云泽现在想见一个人,刘云秀。

刘云秀看见夏云泽出现在门口,从屋里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宽松的长衣服,脸上不知是惊奇,还是惊喜。夏云泽又忍不住回过头去看了看方梦萍原来的家。

刘云秀笑了:干嘛!怕梦萍阿,梦萍早不在这里了,她家的房子早卖了。

夏云泽忙小声道:让我进屋去。

刘云秀脸上红晕,和夏云泽进了屋里。

夏云泽坐在沙发上,发现刘云秀家里变化很大,他印象中刘云秀家以前根本不是这样。

两人对视了一会,夏云泽道:我以前来你家,不像现在这样。

刘云秀笑:是吗,那有一年多了吧,也没过去多少时间,说起来,梦萍还是误会深了。

夏云泽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我们之间发生的事一点也没有变,可是,为什么我的时间不对,还是他们的时间不对?

刘云秀看着夏云泽,轻笑道:你变了。

夏云泽一怔:变了什么,变老了。

刘云秀咯笑连连:不是,不是,变呆了。

夏云泽:有吗?

刘云秀忍不住微笑:你以前从不直视我的脸,要看也是一瞟而过,现在、现在是可以直直的看了。

夏云泽笑:你漂亮嘛。

刘云秀笑:绝不是。

夏云泽一本正经:那是什么?

刘云秀脸上现出一丝忧愁,低声道:我认识的所有男人中,有两个非常特别,其中有一个就是你。

夏云泽等着下文。

刘云秀:你们两个看我的眼神是清的,其他人的眼神里面,全是淫色。

夏云泽:那一个是谁?

刘云秀嬉笑:你知道的。不过,你的眼神要比他飘忽不定。

夏云泽笑:那可是我的yunse隐藏得很好。

刘云秀咯咯笑道:干嘛要隐藏。

夏云泽道:因为我怕迷幻。

刘云秀脸现红晕:我美吗?

夏云泽严肃道:美!美得让人痛苦。

夏云泽想找一个借口走了。

刘云秀看出夏云泽似有些不安,嬉笑道:又怎么了,看你有些促促不安。

夏云泽低头道:有点事,想回去了。

刘云秀摆了摆手:说吧,为什么来见我。

夏云泽期期艾艾:不知不觉就来了,你这久看见方梦萍吗?

刘云秀轻笑:还是忘不掉方梦萍!哦,对了,那个老师呢?何青源……

夏云泽打断了她的话:你一个人?

刘云秀眼神忧郁:我姐在,出去了,过一久我要去云梦市。

夏云泽:哦,我想走了。

刘云秀:再坐一会。眼睛看着夏云泽,神色似有些不舍。

夏云泽道:你姐回来,那就说不清了。

刘云秀脸色微红:她要到晚上才回来。

夏云泽只得道:行,那再坐一会。

刘云秀走到夏云泽坐的沙发前,蹬下身子,仰头看着夏云泽,轻声说到:你怕我!

夏云泽一时手足无措

刘云秀仰头看着他,平静的说:你还不知道女人的秘密,那个何青源是知道男人的秘密的。

夏云泽脑袋凌乱,心跳剧烈。

刘云秀巧笑倩兮:抱我一下!

夏云泽忍不住,将刘云秀抱了起来

刘云秀脸红道:我正要去洗澡,你就来了。

夏云泽躁动了,迷糊的说:我想要知道你的秘密。

刘云秀眼里含泪:可惜你不是第一个知道我的秘密。

夏云泽心一沉。他又突然想起方梦萍,暗想,我这就是来找方梦萍的?这么快就遗忘了!

这时,夏云泽电话响了,何青源来电!

夏云泽放下刘云秀在沙发上。

刘云秀凑过来,看了手机上何青源三个字,微皱了下眉头。

夏云泽看了刘云秀,摇了下头:你别说话。

刘云秀点了点头。

夏云泽接了电话。

何青源:你跑哪儿去了!

夏云泽吱唔:澳,外面有点事。

何青源:快回来,我们在你寝室门口,有事商量。

夏云泽:现在?

何青源:就是现在!

夏云泽想说什么,电话里传来云七的声音:云泽哥,你不回来,我们就要去找你了!你在哪里?

夏云泽急忙道:好说,马上回来。

夏云泽看了看刘云秀,刘云秀脸色平静,红晕未退:去吧!你俏手得很,记得经常给我电话。

夏云泽:我没有你的号码。

刘云秀讶异:你有的,不信你翻你手机看。

夏云泽打开联系人:果然有刘云秀的名字,他继续看,想找一个人,刘云秀碰了下他的手:别看了,没有梦萍的,我也没有。

夏云泽坦然道:哦,是吗!

临走,刘云秀对夏云泽道:如果是梦萍,我就算了,不去想什么。如果是何青源,不如我来。……

……

夏云泽回到碧水镇政府,进了大门,办公室人员叫他去取一份文件。

文件内容:经人议代表大会、镇政府办公大会讨论多数同意,对如下之事决定:

1.xxxxxxxx

……

……

7.夏云泽到云梦市青云区文化办公室进修学习一年……

……

夏云泽开了门,何青源、青六、云七也进了屋子。

何青源、云七坐在床上,夏云泽、青六坐在椅子上。

云七眼睛骨碌碌四处打量一下,邹眉道:云泽哥,你屋里怎么这么乱阿。

青六翘着二郎腿,点了点头:这是云泽哥的风格,粗犷,不拘小节,我喜欢。

夏云泽笑了:瞎说些什么,快点,什么事,弄得这么着急。

云七笑兮兮道:我们要去云梦市了。

夏云泽:噢,什么时候。

青六道:关键是青源姐要去,你也要去。

夏云泽:要是我不能去呢。

何青源:你手里的文件也有关于我的内容,我要去青六、云七的学校任教。

夏云泽大吃一惊:巧合?什么意思。

何青源看上去神情很是欢喜,道:不知道!

夏云泽道:认识你后还从来没有看见你这样欣喜,为什么?

云七吐了下舌头,对夏云泽挤眉弄眼道:因为我们大家可以经常在一起阿,文化办离我们学校,两个站的距离。

夏云泽:哦哦……

何青源面上妩媚带笑:你越来越呆了。

青六、云七叽叽喳喳的在说,坐车,还是做飞机回去。

夏云泽听到飞机,茫然一下:飞机,哪里有什么飞机?

青六、云七惊讶道:你没有坐过飞机?

何青源也是满脸惊奇。

夏云泽笑道:从来没有!我觉得那个天上的大铁鸟很笨重……

云七急忙插嘴道:可是你家不是云头镇的吗?云头镇的起源山脚下就有一个机场阿。

夏云泽茫然:起源山?机场?

青六慎重点头:云头机场,两年前有的,云泽哥,你这两年去迷幻什么了。

何青源笑道:他无我、忘我、去我了。

云七道:幸好他现在认识我。

青六道:青源姐的那个我不是我。

夏云泽、何青源同时忍不住,都笑了起来。

……

夏云泽突然想到,刘云秀也要去云梦市。

几人商定:几天后,云头机场见。

夏云泽同他舅舅告别,当晚即回到云头镇。他这样匆匆忙忙的离开碧水镇,白天和和刘云秀心荡神迷的一幕,他怕控制不住……

夏云泽回到了家,他看见了妈妈正弯着腰做家务事,他突然发现,妈妈头上有一半头发都白了,夏云泽眼泪涌了出来。……

晚上,夏云泽向爸妈说了自己的情况,然后一家人拉了些家常,夏云泽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想了想,先给刘云秀去了一个电话,刘云秀电话里笑:在哪里?夏云泽把要去云梦市的事告诉了她。

刘云秀:青云区?我外公家,我就是要去外公家。夏云泽:你外公?

刘云秀:我外公最疼我了,外公70多岁了。

夏云泽道:你什么时候去?

刘云秀:你按你们的计划走吧。我自会去的,要晚你几天。接着又笑到:到时别避我咯!

夏云泽小心翼翼道:今天白天?

刘云秀轻笑:你不想记得就不记,我诱惑的你。

夏云泽喃喃道:是吗?

……

飞机从云头机场起飞,夏云泽和青六坐一起,青六要夏云泽临窗而坐。前面坐的是何青源、云七。飞机在云层间穿梭,夏云泽闭上了眼睛,小憩起来。

5个小时后,云梦市到了。

云梦市,夏云泽曾在这里读过书的城市,处于梦城这个国家的中部,云水的中游,人口两千多万,共有10个区,在云水的两岸分布连接,云水河上,桥梁无数,河下面,隧道、地铁也四通八达。云梦区、青云区在云梦市的中间段,经过百多年的扩张,有了从3区到10区。

夏云泽等从机场打的花了2个小时从机场到青云区青云路青六、云七的家。

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开了门,微笑着迎接拿着简单行李的青六、云七、何青源、夏云泽。

青云路是青云区的老街,是青云区最幽静的街道,老街的房子都是百年以上,古老的有千年甚至更多,这里周围的五百米左右都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繁华逐次铺展开来。

夏云泽观察青六、云七的家,发现竟然有院子200多坪,左右是围墙,两边都是幽静的小巷,前面就是占地300坪,五层高的楼房。

那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告辞走了。夏云泽暗暗纳闷,这房子没有人管理,何青源对夏云泽笑道:在想些什么?夏云泽微微笑道:吓倒我了,这房子无价吧。

云七娇笑道:没那么夸张吧!

青六俊秀的脸上挂着笑意:云泽哥,我们住一楼,左右随你住哪间,你左我就右,我不和人同居的。

夏云泽张开了嘴:是吗?

云七、何青源脆声笑了起来,云七:青源姐,我们上二楼吧!

洗漱整理一会,何青源、云七下楼,对夏云泽道:我们出去买菜去了,回来做饭。

青六在夏云泽耳边悄声说到:我和云七都要17岁了。

夏云泽不解:不是14吗?我看你们也就14的模样。

青六神秘的笑道:那是我们以前在逆生长。

夏云泽:逆生长?

青六:就是可以长小。

夏云泽不置可否。

青六笑道:云泽哥,你想长小吗?

夏云泽:不想。

青六:返老还童不是很多人的追求吗?

夏云泽:返老还童后又怎样,长生不死?长生不死又怎样……

我只要知道灵魂不灭就对了。

青六调皮一笑,竖起拇指对夏云泽道:高!

夏云泽:这里最近的音乐摇滚吧

在哪里?

青六:有一个茶吧,叫冥想茶吧,里面有一只冥想乐队。

夏云泽:晚上带我去看看。

……

何青源、云七带着大包、小包的食材进来。

青六拍手道:今天你们做,我们吃,明天我和云泽哥做给你们吃。

云七哼一声:稀罕!

吃罢晚饭,夏云泽、青六打算出去。云七拦住青六道:你们要去哪里?青六:冥想酒吧。云七:青源姐,我们也去。

……

冥想茶吧里,夏云泽四人泡了中等价格的一壶茶,一瓶200元左右的葡萄酒,又买了一些饮料和小吃,闲聊起来。

冥想乐队上台了,歌名叫“它们”。

先是鼓点轻敲,如人的脚步声,逐渐沉重,又似停歇,间或人的喘息声,如一个人好似走不动的叹息。哦倾,吉他叮咚声跟了上来,似阳光明媚的早晨,流水欢快淌佯,钢琴,贝斯轻缓的发出各自旋律,键盘也在附和,说不出的人生舒适,惬意,如风吹稻田麦浪,希望层层叠叠,小提琴加入达到了高峰,旋律俞加优美,又如爱在缠绵,温柔无限,箫声隐隐约约传来,如温暖的月夜下平和宁静。

优美的旋律中却总有一个不和谐的短笛声,时而低,时而高,似嘲笑,似旷达,听似刺耳,又有说不出的惊醒之意。在指引着一个高亢、明亮的男声吟唱,一直把这首歌唱完,到了最后,竟只是尖锐的笛声和高亢的男声,而那些优美的旋律全然退去。

它们

彼岸,未知之门里

无边无际的光影里

无穷无尽的光阴里

它们在胡言乱语:

对理想嗤之以鼻

它们看着他们:

把什么都穿插成爱情

它们嘲笑他们:

那种无聊的知音

那些鸡汤安慰了谁的心灵

谁还再欺哄着谁

天长地久一直这么无趣

天荒地老的音乐调们

重复又重复的歌声

地久天长的一直有人在听

地老天荒的一直有人爱人

女人对男人说

若没有遇见你

我会痛失心扉

男人对女人说

遇见了你

我的心已经失去

男人女人已经烦腻

爱跑出去寻求滋润

恨在阴暗里诞生

没有爱整夜不能入睡

他们在唱:

找不到做爱的地方

哪里能够安稳睡去?

它们,就这样冷冷的看着他们

他们一直到死

还带着爱,去地狱阿门。

青六:它们是什么?他们又是什么?

夏云泽:它们就是我们自己的灵魂,人们不认识它们,也叫未知的物体。

他们就是我们自己。

我对这首歌的理解就是:

我们的灵魂(它们)在冷冷的嘲笑我们自己(他们)。

云七笑兮兮道:我不懂,但我崇拜你,云泽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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