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璨颖默默地收拾好书包,程欣馨一把抓住她的手:“白白,一起走吧!”
没办法她太担心她的,一整天她都是魂不守舍的,说没事鬼才相信呢。她真担心她待会出校门会被车撞啊!
“不用了,你跟我家是反方向。”白璨颖冷漠地挣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啊——喂!”看着她单薄的背影一下子就看不见了,程欣馨皱了皱眉头。
“管她干什么呢?一副婊子样。”一个女生不屑地说,眼里有事嫉妒又是厌恶。长得漂亮了不起啊!总有一天被人伦了才好。
“啪——”
程欣馨竖眉头把她的桌子上拍了一下:“闭嘴!你才是婊子!”
女生恼羞成怒,站起来就想给她一个巴掌,一旁的另外女生连忙拉住她:“罗兮,算了!”
罗兮这才放下手,勾起嘴角看着程欣馨:“婊子的朋友,你们说是什么?”
“嫖客?”
“什么啦,我们程欣馨可是个娇滴滴的小女生呢!”
“那就是老鸨楼喽~”
“哈哈哈~”
程欣馨没有管她们的辱骂,冷了地看了她们一眼便提上书包走出教室。
罗兮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陈筝,去帮我在校论坛里发个帖。”
“好啊好啊,发什么内容呢?”叫做陈筝的女孩兴奋地说。
“轰隆——”
天空中传来一声惊雷声,窗外闪过狰狞的闪电,白的刺眼的光照在罗兮的脸上,红唇轻起:“帖子么?就发白璨颖被强奸了吧!”
陈筝像被人泼了一本冷水,看着面前被光照地像恶魔的罗兮,颤声问:“罗兮,这样不太好吧?!会不会……”
“嗯?”罗兮右手支着脑袋,轻笑地看着她。猩红地嘴唇勾出让人战栗的弧度。
陈筝想起得罪她的后果,额头冒出冷汗:“是!我知道了。”
……
顾城安出神地望着车外,窗外的闪电一暗一灭应在他脸上,让人觉得他像沉浮在暗夜里的豹子,浑身充满了危险的气息。
突然,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个穿制服的女生,在形色匆匆躲避大雨的人群中显得格外的引人注目。
“跟着那个穿制服淋雨的女生。”
带着墨镜一脸冷酷的保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我的少爷啊!这可是大公路上啊,还转个弯。还有,那个倒霉孩子被少爷看中了啊?还点名被少爷跟着,真是比他还可怜。
黑色的轿车骤然拐了个弯,只差十厘米就撞到了后面的玛莎拉蒂,幸亏那辆车即使刹住,不然绝对碰上。
安铖禹被车的惯性震地一晃,眯着眼看着前面的那辆车,一个有着一双琥珀色眼睛的少年隔着玻璃窗向他挥了挥手。
开车的老陈吓得心碰碰直跳,正想开口开骂,看见那个少年卡在喉咙的话硬生生憋了下去。
“少爷,这……”
安铖禹继续闭上眼睛:“是顾城安,走吧!小姐该等急了。”
“是!”
顾城安深深的看了看来远的那辆玛莎拉蒂,对着开车的保镖挥了挥手,示意他继续跟着那个少女。
他支起下巴选了最好的角度,看着那个女生。她依然不慌不忙地走在雨中。
……
白璨颖无视着周围人像看神经病看她的眼神,依旧只是缓慢地在雨中慢慢地挪行。她突然觉得背后一寒,身上的汗毛像刺一样根根竖起。
背后有一辆轿车跟着她,虽然她现在什么都不怕也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她的直觉告诉她——危险!这种恐惧从她的脚底传入她的大脑,犹如那天晚上被她继父盯着的感觉。不同的是,那天晚上除了害怕,她还觉得恶心与愤怒,但是今天,她只觉得一种纯纯恐惧。不夹杂其他的情感,有的只有恐惧!一种被猛禽盯住的那种战栗!
她忍不住再次转过头,结果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尽管大雨下得有些阻挡人的视线,但是她依然看得很清楚,甚至可以看清楚那双眸中颜色稍稍深一点的瞳孔。
车窗只打开了半截,漏出来半张张白得甚至算是苍白的脸,上面镶嵌着一双令人不敢直视的眼睛,以及笔直坚挺的鼻子。虽然车窗挡住了他的嘴巴,可是她觉得——他在笑!
跑!她的大脑在告诉告诉她快跑,可是她的身体却像被定住了似的,连呼吸都被占停了似的。
保镖停下车,撑开一把黑色的伞,然后再打开后座的车门:“少爷!”
顾城安慢悠悠地下车,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一步一步地走向僵在哪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的少女。
他比她高出了一个半脑袋,所以看起来像是一个国王居高临下地看着一个平民,不!就像一个尊贵无比的天神看着脚下的蝼蚁。
顾城安一把钳住白璨颖削肩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
白璨颖只觉得他的瞳孔就像浩瀚的星空,神秘又使人从心底感到一种渺小。她从来没有见过有人的气场像他这样,看一眼就让人恐惧,让人仍不住战栗。不,除了有个人——安铖禹!如果说他的眼睛是星空,那么安铖禹的眼睛就是黑洞!深不可测,摄人心魂。可能是他比安铖禹年龄要大点的原因,安铖禹身上没有他的那种成年男人的沉着。
而且安铖禹除了冷酷以外,还会对着他重要的人温柔微笑,可是这个人,虽然他脸上勾着笑容,可是却没有一点笑意,连带着嘴角的弧度都是冰冷的。
顾城安玩味地看着仰头被逼与自己对视的少女,她居然在发呆!?
“你叫什么名字?”
一个男声在她耳边响起,白璨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个人脸声音都是冷的,那这个人绝对是个冷血无情的人!
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回答:“白璨颖!”
“为什么要淋雨?”
“想死!”
“哦?”顾城安眼里闪过一丝感兴趣:“为什么呢?”
“受到了侮辱!”白璨颖惊俱交加,可是嘴巴却像上了发条,不受控制地回答。
“哦——是这样啊。”顾城安松开手,掏出一块手绢擦了擦手,仿佛刚刚捏的不是人,是一坨病毒。让白璨颖觉得有种受到侮辱的恼怒涌入胸口。
“我叫顾城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