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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流氓是很高的评价

时光荏苒,转眼小胖二十岁,长成了一个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举手投足迷倒万千少女的大胖,当然,这些都是徐天赐自己说的。

这可不是胡说,君不见隔壁妞妞每次在街上碰到天赐,都会尖叫着手舞足蹈扑过来,不过咱们天赐是个有修养的好孩子,每次都会潇洒地转身离开,至于妞妞在尖叫些什么……嘿嘿……

老头说,女孩子只有在看到特别特别喜欢的人时才会大喊“流氓”!这可是很高很高的评价呀!

“老头子!”天赐一脚把门踹开,手里提着半只烤鸭,晃晃悠悠地迈进院子。

忽然脚下一顿,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随即急火火地冲进客厅,不到半支烟的功夫又急火火地冲出来,不过手上少了半只烤鸭,多了一张纸条。

纸条皱皱巴巴泛着黄,怎么看怎么像半截卫生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两行字,

“你入世,我去也!”

字如其人,一如既往地不靠谱……

胖子满脸悲愤,在他看来,老头子是眼看马上就要打不过自己,偷偷跑掉了,不过他这一走没啥事儿,关键是这张脸怎么办!

没错,胖子原来是胖子,但现在不应该是胖子,主要是某个无良老头说要低调,之后就帮着改头换面了一番,于是胖子就真的成了胖子……

“我¥#@%*……”胖子咬牙切齿,跺脚骂娘,这是跟王大婶学的,保准骂三两个小时不带重样。

“嘶……”胖子忽然感觉手心一痛,慌忙撒手,只见那半张卫生纸悠悠地飘着,左一下右一下,忽前忽后。

“老头子……”胖子不清不楚地咕哝一句,胖手一挥,“砰砰”两声,院门牢牢关严,与外面隔离成两个世界。

“臭小子,就知道你在骂我!”

卫生纸里传来老头子得意洋洋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猥琐,“法诀待会告诉你,这条法决可是杀人越货、闷棍偷窥的好东西……”接下来就是一阵絮絮叨叨。

“爷爷有事先走了,执剑一脉责任重大,时间一到自然知道。还有,入世修行重在修心,记住,不管做人做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声音渐弱,最后消失不闻。

胖子手指悄悄划了个圈圈,院子里忽然平白无故刮了阵风,正好卷起一蓬灰尘,正好吹到了胖子脸上,胖子心安理得地低头揉揉眼睛,没错,他只是被沙子迷了眼睛……不过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

“呼……”胖子接住飘然落下的半截卫生纸,愣愣地看了半晌。

不过,执剑一脉是什么玩意儿?胖子挠挠头,对不懂的东西他从来都是先放到一边。

随后把那半截卫生纸折好揣在兜里,蹲坑没纸用的时候正好,胖子心安理得的想。

……

三个月后,晚上

……

“老板,十根羊肉串!”

“哎,就好!”

“胖哥,两个烤鸡腿!”

“哎,马上!”

“胖哥……”

没错,胖子成功入世了,那天晚上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出小镇之后干自己最拿手也最喜欢的,靠着老头子留给他的半拉子钱,在滨海市滨海大学外面开了个烧烤铺子。

鉴于胖子本身是个资深吃货,深谙烧烤之道,开张两个月以来,生意竟然还不错。每天乐呵呵地看着一堆青春活泼的红男绿女来吃烧烤,倒也是别有一番感觉。

有时运气好还能看到几个系花啊、校花啊……什么的,胖子会告诉你就是为了这个才开在大学门口的么?

比较郁闷的是,每次这个花那个花来了,身边总有这个使者、那个跟班,人家连个正脸都不会给自己,每当这时,胖哥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不闻不问,乐呵呵收钱,为啥?人多了,生意好啊!自从入世之后,胖子发现钱真是个好东西,也不是个东西。

“终于清静了。”胖子哼着首四不像的小曲儿收拾桌子,麻利地把残羹剩肉扒拉到小桶里,夜已深,滨海大学周围环境比较僻静。

校门口是一片大广场,再往外就是一条宽阔的马路,路两边分布着网吧、旅馆、酒吧什么的,窗户里面灯火通明,街道上偶尔走着几个晚归的学生。

“哗啦啦……哐当……”胖子一把扯下卷帘门,拎着小桶晃晃悠悠走到后巷。

漆黑的后巷是平常堆放杂物的地方,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放着,时间久了也就成了小猫小狗的窝,当然偶尔还有点“意外的收获”。

“来来……大馒头,到爸爸这儿来……”胖子费力地弯下腰,从一顶破箩筐下面掏出一只纸箱子,应该是听到胖子的声音,里面窸窸窣窣响个不停。

箱子刚打开,一道黑色的影子嗖的蹿出来,钻到小桶里,只见黑影掠过,桶里的剩菜剩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减少,很快连底都干干净净。

胖子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幕,正要伸手,那条黑影便揪着胖子的袖子顺着胳膊“蹭蹭”爬上了他的脑袋,开始使劲折腾。

“别闹,别闹……”胖子扔下桶,恼火地一把扯下那道黑影,抓了抓已经乱的跟稻草似的头发,“再闹把你炖火锅!”胖子恶狠狠地瞪着那双绿豆大的小眼睛。

“呜呜……吱吱……”那双眼睛瞬间凭空大了数倍,水汪汪的清澈,原本细长的身体也在同时充气般地胀大,鼓着腮帮子无辜地和胖子对视。

“呃……”胖子无语,这还是老鼠吗?没错,这是只会卖萌、会耍赖的老鼠。

胖子物色店面的时候,正好看见一只老鼠在欺负一只猫,于是胖子就见义勇为,奋不顾身抓住了可耻的老鼠,救下了那只号称“猫族耻辱”的小猫咪。

大馒头强烈鄙视,抓住了它是没错,但一脚把可爱的小猫咪踢到墙那边去算怎么回事啊混蛋。

咳咳……不管怎么说,胖子从这只叫大馒头的老鼠魔爪下拯救了那只猫的尊严。话说大馒头还有点不一样,天生妖脉,也就是说假以时日,再加上一点点机缘,这就是只老鼠精。自以为“猿粪”的胖子就亲自用通灵术点化了一下。

不过让胖子郁闷的是费了那么大劲,这只“准老鼠精”确实产生了一门小神通,身体可大可小,大时圆滚滚如球,小时细滑滑像泥鳅,不过这除了卖萌还有别的用处不?胖子是这么认为的。

不管怎样,这是胖子点化的,就和胖子之间有一段因果,所以胖子也不好扔下不管,话说有时还是挺好玩的。

胖子猥琐地揉着肉呼呼、圆滚滚的大馒头,正自得其乐时,忽然眉头一皱,揪着大馒头的尾巴甩在肩膀上,转身往巷子外看去。

巷子里一片漆黑,相比之下巷子外就格外亮堂,一个美女走过,白衬衣,紧身牛仔裤,淡蓝色小皮鞋。

不过美女可不会让胖子皱眉,关键是美女背上那团若有若无的黑影,那是个婴儿,半截身子扎在美女背上,畸形的脑袋贴着后脑勺,森白的细小胳膊支楞着。

美女捂着额头,脸色很不好看,为什么胖子知道这些呢,因为他眼神好,就这样。胖子见状撇撇嘴,低头继续蹂躏大馒头,对这事情他才懒得管。

任何事情有因必有果,胖子早就过了乱管闲事的年纪,在他看来,不管是鬼还是人都有其存在的必然,鬼也不是毫无理智。

为非作歹的是有,但更多的有其必须要害人的原因。从气息上看,那分明是只执念深重的鬼婴,以胖子现在的修为,可以清晰地感知到美女和鬼婴间那冥冥中的联系。

“呜呜……”大馒头不满地哼了两声,它是只正义的老鼠,对这种见死不救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和严重反对,不过要是胖子换个地方揉揉会更舒服一些吧……

声音很小,但那只鬼婴听到了,黑暗中缓缓扭过头,漆黑一片的眼珠子,苍白的脸皮,弯曲成诡异角度的脑袋,这一切显得格外森然。

美女脚步停住了,不是她想停,是不由自主就停下了。身体在这一刻仿佛不属于自己一般完全不听使唤,头更疼了,缓缓扭头,漂亮的眸子此刻有点灰暗,巷子里好像有人,不过……怎么这么黑……看不清了……

胖子往角落里缩了缩,把大馒头伸到外面。大馒头很配合地挥挥爪子,意思是你走吧,哥很大度地不找你麻烦。

鬼婴面无表情,操纵着美女缓缓走进来,大馒头急了,怎么就这么不懂事呢?四只小爪子挥舞着,强烈表示自己的恨铁不成钢。

隔着几步远,一股森森的寒气便笼罩而来,好吧,你完了,大馒头胡须一翘一翘,小爪子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不过那涨了气的身子怎么都感觉有些滑稽。

鬼婴抬起头,上半身直直竖起,无声地张开嘴,黑洞洞一片,没有牙齿,没有舌头,看不见嗓子……这是干嘛呢?缩在一边的胖子好奇地往外看了看。

“呕……”先是一滩绿幽幽的粘液,接着心肝脾肺肾一股脑儿往外吐,最后是一条腥臭无比的肠子,“恶心……没创意……”

胖子撇撇嘴,揪着装模作样干呕的大馒头,起身拍拍屁股,“让开让开,没工夫陪你玩!”胖子不耐烦地挥手。

鬼婴不动了,脑袋有点当机,都这样了这个胖子就一点都不怕?不对啊,难道是个傻子?不过那只大老鼠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直觉告诉他吃了这只大老鼠会很有好处!至于这个胖子,算是个添头吧,因为除了有点猥琐实在没什么特殊的。

胖子见鬼婴不应声,再看看脸色青白、嘴唇乌黑、双目茫然的美女,挑了挑眉毛,伸手便要推开她离开。就在这时,地上还在蠕动的肠子突然弹跳而起,带着扑鼻的恶臭卷来。

“唉……终究还是我的……”胖子一副悲天悯人的语气,不过为什么看神情这么兴奋,那条黏糊糊的肠子还没碰到胖子便被定在半空中,连带着周围的阴寒之气也瞬间一荡而空。

“轮到你了!”胖子搓搓手,眼睛放光盯着鬼婴。

“嘶……嘶……”鬼婴的表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他快哭了,这个猥琐的胖子什么动作都没有就化解了自己的偷袭,到底是什么人哪……更可恶的是,那只该死的老鼠还冲自己招招手……

与此同时,美女也在浑身发抖,一鬼一人气机相连,而现在鬼婴害怕,自然体现在寄主身上。

鬼婴陡然一声尖叫,声音凄厉刺耳,黑气腾腾间下颚开裂,脑袋像裂开两半,小小的躯体陡然拉长,挟着一阵阴风,张着血盆大口向胖子冲过来。

“嘿嘿……”胖子摩拳擦掌,话说很久没碰到过这样的小鬼了,正要出手,小鬼忽地化作一蓬黑雾,“嗤”的一声轻响,一头扎进美女的小腹,美女一声惨叫,软绵绵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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