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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章十五 - 小少年

戍·午

青州已经容不下再多的难民了。

虽说府衙有救济灾民的安置点,但最近这些天都已经被人潮占满了,分给的救济粮食根本不够如此多的难民吃的,灾民每日每人能喝上几口飘着几粒米的清粥就算是不错的了,要不然还得要自己四处去找些树皮、草根之类的来吃,灾民聚集的多了,治安就难以保持,多有因为争夺食物引起的争执、斗殴,偷盗一类的事情更是常事了,这些灾民的进驻,不仅严重的影响到了青州本地居民的生活,并且鉴于一些灾民的恶劣行径,许多的青州本土百姓对于这些人都是敬而远之,避免招惹事端,这些灾民在普通百姓心里自然也就不是多么讨喜的角色。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避让这些人,城里也有些好心的财主老爷开仓救人的,终究也不是长久的办法,灾情两月前就给朝廷递了消息去,前一月也如实的将青州的情况上报了,然而朝廷的救济办法却迟迟没有下达,救济粮饷也不曾发下来,所以尽管青州的守城主是一个颇有仁德之心的人,但如此多的灾民也是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加之虽说是入秋,但实际仍旧颇为燥热的天气,已经是听说在逃难的人中有疑似瘟疫的情况,虽然隔着青州还尚远,但也不得不防,因此最近两日也是不得不下令驱逐新到来的难民,让他们去别处谋生。

这场逃亡起于数月前的水患,两月的大雨致使长江下游处水位暴涨,下游因为开渠引水灌溉农田不当,导致了河道淤塞,大雨重压过后,最终致使冲垮堤坝,淹没了大片的良田村庄,紧接着又是连续一月的雨,导致数万人流离失所,无家可归,只能迁离自己所在之地,去他处谋生,而青州离着灾区又近,还是个较为富庶的大城市,自然灾民们都趋之若鹜,加之青州守城主的善迹广为流传,所以不断的有人来到青州,然而青州虽富,却不算个顶大的城市,这样多的人乌央乌央的过来,把个青州搞得是摩肩擦踵的,好不愁人,若是再惹起了瘟疫,那可就不得了了。

青州城外的一处山中,有一队人在山里迷了路,两天都没有找到路出山,这天终于登上了山顶,看到了他们心中的希望之城-----青州,然而下山的时候却是天色已晚,因此行进在半山腰的时候只好停下来,就地扎营,山林富庶,多有野果野菜,这群灾民都采集了来吃下去,富饶的土地孕育的野果让这群人得到了继续生存下去的可能。他们沿途经过了许多隶属于青州的小城小镇,这些小地方都不愿意收留他们,四日前经过离着青州城最近的乡镇时,更听说有地方的灾民传出了瘟疫,因此更没有人肯收留这群人,他们唯一的希望就在青州了,已经是许多顿没正经吃过饭了,若是青州不收留他们,他们的性命堪忧。

戍午在一个月前刚刚满八岁,长得弱小的身材,却是十分灵秀,他出生在一个生意人家中,家里生意不大,却也是丰衣足食,好过一般百姓的,他刚刚出生时,他的父亲瞧着他瘦弱的身材十分的担忧,怕他养不活呢,但好在这孩子却身体健康,比家里另外的孩子身体反倒是都要好些。就像是应了这孩子的长相,抓周之礼时,戍午还真就抓了一方砚台,戍午的父亲便想着最不济也是个秀才公,他家代代都做开门的生意,要是真出个文人也是长了脸,说不定还能弄个官当当,那就更是给祖上积德了,因此对这个孩子颇为的疼爱,却不曾想一场大雨把这所有的一切都冲走了,家里除了戍午还另有两个孩子,其中妻妹家中的一个,大水过后少了一个孩子,正是戍午的哥哥,那么大的水,想是也找不着了的,家里人找了两日也就放弃了,戍午的祖母在大水冲进来时泡了水,后来发高热,加之思念孙儿,病死在家乡,连着的大雨,让家乡不能再待下去,戍午的父亲便带着妻子、妻妹二人、以及剩下的两个孩子们,同难民一起往北走去寻求生路,也不知是不是时运不济,途中与妻妹二人及他们的孩子三人走散了,天灾人祸在眼前,也腾不出手来找人,只好继续前进,不想祸不单行,前行不久,戍午的父亲就因为与人争夺食物而被人打伤,后来暑热等其他的病症同发,终于病死在了途中,逃难途中坎坷,戍午的母亲一人带着孩子,又不能停下来,若是掉队了,活下来的几率就更小了,因而只好草草掩埋了尸体就继续前行,和天南海北的难民们一起到达了这青州城外。

“娘,什么时候能到啊?”戍午偎在母亲的怀里,母亲用她一直披在身上的一件斗篷将自己和戍午都裹住,虽说是大热天里,可这山里夜晚中也稍带着寒意,再加上这二人内心里互相依恋,这样裹着偎在一起才能睡着觉。他们离着人群远些,和几个同样没有男人的女人们呆在一起,这个没了丈夫的女人感受到的是空前的无助。

“娘也不知道。”母亲将戍午抱着,看着跳动的火苗出神。

“娘,我不想走了,我的鞋都磨穿了。”

闻言女人低头去看戍午的脚,发现果然戍午左脚的鞋都开口了,她在身上翻来翻去,想在身上找出点有用的东西,但翻遍了全身上下也没有找到能够用来缝补的东西,反倒是摸到了自己缝在内衣里的口袋里装着些散碎的银两,可现在已经是人人自危,要钱又有什么用呢?倒是能够留着等安定下来的时候开始新的生活来用,若是真的能够逃此劫难,戍午还要好好的养大,这些钱不多,却必定有大用处,因此她也不敢拿出来,万一有错了主意的就是惹祸上身,于是她不动声色的又放了回去,没做出任何反应,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扯下身上斗篷上的布,再撕成布条,缠在戍午的脚上,把那个洞勉强补上了。想来戍午的母亲以前身在一个做药材生意的人家里,也是千金贵体的小姐,嫁到戍午家中也同样是好吃好喝的待着,不曾受过大的委屈,这一回一场大雨让她没了爹又死了丈夫,还要拖着这半大的孩子翻山越岭的寻一条生路,当真也是难为了这女人了。

这行人原本有个百来人的样子,后来死了一些,又走散一些,偶尔再加入一些,现在也就剩下四五十人了,原本是个颇有名望的人带头走路的,后来在行走的过程中意外死亡了,现在由一个中年男人带头拿主意。

转天他们从天明就开始走路,要到青州了,领头的人开始着急了,一路行走的都很匆忙,戍午的脚破了,走不快,就落在了队伍的后半部分,过了正午,日头毒了,好些人开始受不了,而眼见着离着青州的城门也不远了,领头的人便让大家原地休息,戍午和母亲也就在靠近队伍后半段的位置,这边的一堆人是中途加进来的,他们看起来与一般的难民并不一样,说白了,便是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好人家的人,所以戍午与母亲大多时候都刻意的躲着这些人,但这会儿他俩落在了后面,也就没挑了,找了个离他们相对较远的树荫坐下来休息。正午的太阳晒着,又不曾进食,走了许久的路,戍午觉得十分的疲惫,跟母亲说想睡觉,母亲就将他搂在怀里,让他安心睡觉,一会儿就能到了,到了就有吃的,她轻轻拍着戍午的肩膀,哄着戍午睡觉,戍午很快就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

戍午睡得熟,梦见了父亲和哥哥,他们一家人在梦里聚在一起,吃着母亲做的绿豆酥,绿豆酥馅儿很甜,母亲说绿豆是自己种的,时气好,绿豆长的好,所以味道也好,其实他也不管这些,就觉着母亲做的东西是天底下最好吃的东西,他很不情愿醒来,但这个梦似乎有些太长了,他在迷蒙中想着母亲怎么也不叫醒自己,自己睡得还不够久么?可为什么自己觉得已经睡了许久的感觉呢?戍午迷糊的想着,本也不愿醒来,但树林里传来的尖叫声让戍午安睡不下去了,戍午爬起来,才发现母亲不在身边,那些可怕的人也不在,他便循着方才听到的声音走进了树林里,树林里围了几个人,有两个是和一路上和母亲交好的姨母,其中一个抱着另外一个,瑟瑟的发抖,另外有一个男人站在旁边,他们三个人都朝半空里看着,戍午顺着他们的目光看上去,看见了自己母亲的脑袋,但她垂着头,头发散了,脸也不干净了,戍午觉得奇怪,就往旁边走了几步,想走近些看清楚点,这时候其中的一个女人发现了他,朝着他冲过来,伸着她的双手,向着戍午跑过来,那女人的手和母亲的手不一样,母亲做的伙计少,手都是细软白嫩的,这个女人的手掌里布满了手茧,这双粗糙的手很快遮住了戍午的眼睛,但戍午还是看见了自己的母亲被一条从斗篷上扯下来的布条悬在半空中,嘴里也塞着布条,双手被绑在身子后面,衣服也不完整,有好几处的衣服都长着口子,和戍午磨破的鞋子长一个样,戍午看见地上有一张丝帕,他记得那丝帕,它和母亲贴身带着的那包银两是放在一起的。

“快把他抱走!别让他看见!”

戍午听见剩下的两个人这么喊,抱着自己的那个女人闻言开始一边用力捂着自己的眼睛,一边想要将他从地上抱起来带走,戍午觉得那人太用力了,他的眼眶都觉得疼,他开始挣扎,伸手去掰盖在自己眼睛上的手,那女人见此情形也有些慌乱了,却没有松手,戍午摸索着抓住那女人的一根手指头,用力的掰了一下,那人吃疼,将他松开了,戍午最后看了一眼母亲,转身跑走,钻进了树林,消失在了那三个人的视线中,那女人在后面骂他,另外两个人叫他回去,他没有回去,甚至没有回头,也没有人去追他,此之后,这世上就再没有戍午这个人了。

戍午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粗糙的手弄痛了他才要逃走的,他仅仅是不想看自己的母亲被挂在那里,被那么难看的挂在那里,所以他才跑走了。

靠着护城河的城墙内有一处集市,青州靠海,有许多的海货,而这一处集市最多船夫从海上打来的鲜鱼,何林就在这些贩鱼摊子中间,贩卖海里捞来的鱼。何林的父亲是吴家金扇码头的船把头,本来他是不用做这些琐碎的事情,不过他父亲不这么想,他父亲希望他多历练,因此他被父亲指派每日跟着船员过来卖鱼,何林可不喜欢这活儿,他满心盼望的全是哪一天长成人父亲带着他外出航海,游历那浩瀚的海洋,可不是在这臭气熏天的集市上贩鱼,他正兀自想着航海各种事情,却突然发觉对着自己的排水孔里似乎有东西在动,这个排水口是城门边上用来排除积水的,外面就是护城河,何林只看见一瞬,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不过心里存了一个疑点,就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排水口,果不其然,不过片刻,排水口的水又不正常的波动了一下,何林来了兴趣,看同行的几个水手在一边喝酒聊天,压根没把自己和摊面放在心上,便起了身,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排水口,起初他并没有发现那里有什么东西,待他仔细查看才发现那是一个人蜷缩着坐在那里,还让他好一阵的惊吓。那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他全身都被排水口的脏东西包裹住,都快和排水口融为一体了,何林走过来时基本没有发出声音,他本以为是条昏头昏脑搁浅的大鱼,没想到是个活生生的人,这个人惊恐的睁着眼睛望着他,他浑身发抖,除了那双还有眼神的眼珠,他看起来都不像是还活着的。

“你,你怎么爬到这儿来的?”

那个孩子没有回答,他已经被河水浸泡了够久,牙齿上下打起架,根本说不出话来,就在这个时候那孩子的眼神朝着何林边上看过去,何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才发现那几个喝酒的水手这时候都聚在了他的身后,这群人也都哑口无言的站在他的身边,估计也在想同一个问题。

何林带着这个孩子回到了家中,何父起初是大吃一惊,不过还是将这个孩子让进了家中,让他洗了热水澡,何母是个极好的女人,为这个孩子找来了衣物、食物。那孩子瘦的皮包骨头,一眼就能瞧出是难民,但城里已经下了令,不让难民再进来,城外已经爆发了大规模的瘟疫,不能冒险放这些人进来,让青州城里的百姓也感染瘟疫,为此青州的守城主还专门调集了青州的驻军来把守城门,对城里也实施了戒严,按理说苍蝇也飞不进来才对,因此他怎么进的来城的事情惹起了何父的极大兴趣。

听完何林的叙述,何父见那孩子也缓和的差不多了,便走过去问道:“孩子,你停一下。”

他停了,端正的坐着听何父讲话,何父见他这般反应,猜想他应该是有学过礼教的,大约也是个正经人家的孩子,因而略微的安心些了。

“你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进不来了,不让进来。”

何父听见这话先是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旁边的何林,忽而明白过来,这孩子说的是不让进城的意思,便又问:“我是说,你是怎么进来的,你。”

他冷冷的看着何父,想了半晌,什么也没有说,何父只好再问:“你记得你怎么遇见他的吗?”他望着何父指着的何林,停顿了一下才说:“记得,他在卖鱼,他看见我了。”

“哦。”何父舒了一口气,这表明这个孩子脑子没问题,八成是给吓傻了,跟着又问:“他在卖鱼,你在哪?”

“我?”他想了想,说道:“不让进城了,说有病,我跟娘走散了,我跟着人群走,我想找我的娘。”

“找着没有?”

“没有,找不着了。我跟一群坏人呆在一起,城门那里有个洞,我发现的,我想他们都太高、太大了,肯定进不来,就顺着洞爬了进来。”

“坏人是谁?”

“外面的人,没有吃的,他们不给我。”

何父后来又继续耐着性子跟他聊了些时候,终于还是大致的了解了情况。这个孩子和自己的母亲走散了,跟着一群逃难的人走到了青州城外,但城里已经戒严了,城外的人进不来,他们也无处可去了,就在外面住下,没有母亲也没有认识的人,他找不到食物,没人给他,偶尔捡到些、或是有城里出来救济灾民的人见他可怜给他些,也多半会被旁人抢了去,这些人就是他口中的坏人,让何父吃惊的是,这孩子居然仅仅靠着强烈的求生欲望,通过一块木板游过了护城河,爬进了城里,他本来是想在城门下小洞里待到深夜,等人都散尽了再出来的,却不想被何林发现了,但也幸而被何林发现,逃亡途中他一直没吃过正经的食物,已经营养不良,到青州的许多天也没怎么吃上东西,瘦的皮包骨头,能游过护城河已经是万幸当中之侥幸了,且体力透支殆尽,若是浑身湿冷的在那个潮湿阴暗的小洞里呆上一天,他只怕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活不成的了。

何父安排他在家中住下来,本想说这孩子若没大事留在家中也是无妨,何林上只有一长姐,下无兄弟,有这孩子做个伴也不错,自己还白捡一个儿子,岂不两全其美,不想两日过后青州城内就传出了疫情,守城主办事倒是干净利落,立马召集了大夫郎中一干人等商量对策,在城里城外开设了医棚,悉数的将患病之人集中了来,好在此前城外闹起瘟疫之时,已有高人对症下了药,如今也好对付,只要将把患者搜罗了来按方吃药也就罢了。何林家住着的那个孩子,打第二日起就高热不退,也摸不准到底仅仅是感染了风寒而高热还是因为染了瘟疫,何父不能冒着全家人的性命安全收留他,便也将他送到了医棚里去医治,而后朝廷的救济粮饷、办法也都下来了,让多数的灾民都迁往挨着青州的另一个城去,那儿比青州大得多,能放下更多的人,何父原本是打算将这孩子领回家中的,这些人要离开青州的那天,何父同何林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去城门候着,因为此前这些人都被隔离着,也不让人进,何家也不知道那孩子具体在哪个医棚里头,不知道他究竟在哪个棚里,就只好在出城门的时候截住他,却不想两父子在城门候了一上午,要出城的灾民都走完了也是没看见那孩子,两人又折返去查看城里的各个医棚,却四下都找不见那孩子,遍寻无果,两人也只好就这样罢手回家了。

半年过后,正是开春的时节,还略有些冷,到夜里更是冻人的紧,某天夜里,有人砸何家的门,何父骂骂咧咧的走到门前来看这个夜半搅人清梦的小杂种是什么样人时却是大吃一惊。

那人披着破破烂烂的斗篷,一脸的痞气,受着开春的冷,身子不停的颤,看着何父立马一脸灿笑,咧嘴笑着便喊:“何叔,是我,我又回来了。”

何父这才仔细打量起这人,这人原来却是半年前收留的灾儿,如今看来,这孩子却是大不相同,半年前的那个孩子呆呆傻傻,老实可怜,眼前这孩子却吊儿郎当,油嘴滑舌,何父心里一惊,可不像是半年前想把这孩子领进家里养着了,反倒盼着他转身就走,又想着这孩子身世可怜,又这副尊容重新来到门下,也必定是混不下去了,就让他进了门。果不出何父所料,这个孩子性情大变,不仅不再内敛害羞,变得机灵油滑,而且手脚也不大干净,行事做派和街头的小痞子无异,何父也是瞧着他可怜,在泥巴巷里找了间房子让他住着,起初这孩子还上街去找些活儿来做,可总也做不长久,时间长了就越发懒惰,更多偷盗为盈,何父对他心生怜悯,还有些许的愧疚,心想着若是半年前自己能多用点心思,将这孩子找着,这孩子必不能成这幅样子,便许他在码头上寻些事情来做,码头上的人看着何父的脸面,让他几分,给他些活干,这么着,金扇码头才有了小狗儿这么一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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