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白道:“我们孤男寡女走在一路成什么样子?”
李若男袁道:“你答应了?我们是结拜兄妹,怕什么?要不我女扮男装?你的事不管等多久我都无所谓的。”说着将穿在外面的黑色衣裤扯了下来。
袁白道:“还是我先陪你去找那个熊帅吧。”他虽然有些不情愿,但想到李若男若一个人前往谯州要是真出了什么事,自己一定良心难安,只得答应了。
两人向前走去,转了一个弯,只见前面一棵树上拴着一匹马。袁白道:“这是你的马吗?”
李若男道:“自然是我买的马,你先走那么久,我若不买一匹马,如何追得上你?现在没用了,就将这匹马留给那位运气好的吧。”
袁白道:“好好一匹马,怎能随意丢掉?到前面市镇上我也买一匹马,我们骑着马不就很快到焦州了。”
李若男道:“我们还是步行吧。我有好几年没有出来游玩了,我想趁机领略一下沿途的风光。”
袁白道:“你不想很快见到他吗?”
李若男道:“不想。正如你所说,万一他变心了呢?能迟一刻得知结果就迟一刻吧。”
袁白道:“这样也好,不过这匹马也不要丢了,等你回来还还可以骑。”由于没有见到关月月心中十分郁闷、,他也想趁此机会散散心。
两人将行李和刀剑挂在马鞍上,袁白牵着马,走到一个镇上,李若男买了一套男装穿上,头上又戴了帽子,袁白一眼看去,竟认不出她是女儿身,可能她本身就很男人气质吧。两人继续赶路,晓行夜宿,每到有风景名胜之地,李若男则必缠着袁白游玩一番,袁白心中烦闷,为了散心,也便陪着她。所以两人走得非常慢,走了十多天,方才到达郑州地界。李若男道:“我爹曾在这里担任过太守。”
袁白道:“过了郑州,就是洛阳。要不你跟我到明月山庄去住几日?”
李若男道:“还是不去的好,万一你的朋友不放你跟我走,那怎么办?”
袁白道:“那好吧!”
于是两人经过洛阳时也没到明月山庄去逗留。又走了十多日,途经钟离郡,袁白心道:“又到海老大的的老家来了,难得来此,我是不是应该去拜访他一下呢?”他心中晦气,正想找个人出出气,于是对李若男道:“二妹,我这里有个朋友,我想去会会他。你跟我同去吧!李若男道:“却不知是个什么样的朋友?男的还是女的?”
袁白道:“男的。你不是喜欢打架吗?我保证让你打过瘾。”
李若男不懂朋友为什么和打架扯上了关系,但是她也没有问。两人于是打听着去海老大家的路,海老大在钟离的势力很大,所以许多人都知道他,袁白和李若男很快来到了他的庄园前。他们听说海老大有四五处宅子,他们去的是最大那一处。
袁白一走到庄园门口将马拴到一棵树上,大声叫道:“海老大,给我滚出来!”
立即有仆人出来叫道:“是哪一个找死的敢叫我们老爷的小名?”
袁白对李若男道:“二弟,揍他!”
李若男道:“你不是找你的朋友吗?怎么让我打他?”
袁白向好笑了笑,李若男会意,立即冲上前去,一把劈胸揪住,提了起来,然后使劲向前一扔,摔得他喊爹叫娘。其他的仆人吓得缩成一团。这时一个五十来岁来的小老头走了出来。那些仆人都叫道:“刘管家!”
刘管家抱拳道:“不知是哪位英雄好汉前来敝庄?有何贵干?”
袁白道:“我今天是特意来拜访你家主人海老大的。快叫他给我滚出来。”
刘管家陪笑道:“好汉,实在不好意思,我家主人今天有事,不在庄里。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
袁白道:“你果真能做得了主?你也能替他担干系?”
刘管家道:“这海府上下,除了老爷小姐,说话算数的就是我。你有天大的事,只管跟我说,我保证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袁白道:“好吧,你先去为两位爷端两张凳子出来。我有话问你?”
刘管家立即叫庄园家丁道:“快去给两位英雄端两张凳子出来!”
袁白道:“我是叫你去端,不是叫他们。还不快去?”
刘管家道:“他们端和我端不是一样吗?”
袁白道:“狗和狗腿子是一样的吗?你要是再不去,小心我将你这狗头拧下来。快去!”
刘管家脸色都气绿了,但仍控制住自己,道:“好吧,两位英雄香稍待,刘某这就为二位端凳子。”于是到房间里端了两张凳子出来,放到了袁白和李若男面前。
袁白一脚就将两张凳子踢飞,骂道:“狗奴才,这样的凳子也是给人坐的吗?”
刘管家仍陪笑道:“英雄不是要凳子吗?这就是凳子啊。”
袁白道:“海老大每天都是坐的这种凳子吗?”
刘管家道:“他有时也会坐的,但大多数时候坐的是椅子。”
袁白道:“那你不快去将椅子端出来侍候两位爷?”
刘管家道:“是!是!稍等,我很快就出来!”于是又向屋里走去。
可是过了一阵子,刘管家还是没有出来,袁白对一个家丁道:“快去看看姓刘那老贼,怎么还不出来?告诉他要是他再不出来,小心打断他的狗腿。”
那个家丁急忙冲了进去。过了一阵子,刘管家带着那个家丁和八个魁梧大汉走了出来。那个家丁和一个大汉各端着一把椅子。刘管家道:“老爷平时就坐的这种椅子,丙位快请坐吧!”
家丁和大汉将椅子放到去袁白和李若男面前。谁都以为这次刘管家没有亲自端椅子,袁白一定会大怒,双方一定会大战起来。哪知袁白将两张椅子拉了过来,递了一张给李若男,道:“二弟,我们坐。”
两人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刘管家以为他们有些怕了,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容。袁白道:“姓刘的,现在你就自己从实招来,你和海老大以及其他走狗干了多少坏事?霸占了多少人家的财产?奸污了多少良家妇女?还有其他的劣迹,一一道来。我实话告诉你,你们干的坏事我已调查得清清楚楚,你要是少说了一样,小心打得你满地找牙。”
刘管家道:“我说这位兄弟,你一定是调查错了。我们海家在这方圆五十里都是有口皆碑,我们不但没有霸占别人的财产,没有奸污妇女,反而常常布施周围的穷鬼,不论是红白喜事,还是过年过节,我们都会资助一些。像我们这样的好人家,只怕全国也难找到几家,兄弟怎么能说我们家干了坏事呢?要是我们都是坏人,那么只怕世上就没有好人了。”他现在也不叫“英雄”,改叫“兄弟”了。
袁白也不生气,道:“海老大到哪去了?你快去把他叫回来,我亲自问他。”
刘管家更得意了,道:“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老爷老人家忙得很,不是是不是人都接见的。”
袁白道:“你说我们不是人?”
刘管家道:“你们两个黄毛小子在我老爷眼里怎能算个人?就算是人,也只是小孩子。我们老爷可没空来哄两个小孩子。”
李若男道:“看来你是欠揍。”
刘管家道:“你长得倒还算俊俏,只是看起来像个女人。如果是个女的,送给我们老爷作妾,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可惜是个男人,我们老爷对男人是不感兴趣。不过他的朋友当中说不定还有喜欢男人的……”
李若男怒道:“闭上你的臭嘴。”
刘管家哈哈大笑起来。这时门外走进一个穿着华丽的二十来岁的汉子,他后面跟着两个家丁。那汉子道:“刘管家,他们是什么人?”
刘管家见那人到来,忙笑着迎上去,又是弯腰又是行礼,殷勤得不得了,口中叫道:“姑爷,你回来了。来了两个要饭的,脸皮厚得很,赶也不赶不走。”
李若男怒道:“你说谁是要饭的?”
刘管家道:“谁是要饭的谁心里清楚。你们若不是要饭的待在这里干什么?”
袁白道:“我们不是要饭的,而是来要命的。你叫什么名字?海老大在哪里?你可和你老丈人狼狈为奸,为害乡里,如果你……”
袁白还没说完,海老大女婿大怒道:“你算什么东西,敢到我们海家来撒野?活得不耐烦了吗?”
袁白道:“二弟,你现在手痒了吗?”
李若男道:“手痒得很呢。”说着站了起来。
海老大女婿道:“你还想打架啊?好!”向那个魁梧大汉使眼色道:“跟我狠狠揍这个小白脸,往死里整。看他们还敢不敢到海家来撒野。”
八个大汉先后向李若男冲了过来。第一个大汉冲到李若男面前,一拳向李若男劈头打来,李若男挥拳格住,另一只手拉住那大汉的手,使劲一扯,那大汉立刻飞了出去,扑地倒了。第二个大汉又冲到李若男面前,又是一拳打来,拳头还未及李若男身,李若男早已飞起一脚,将他踢翻在地。第三个第四个很快又被李若男拳打脚踢打翻在地,剩下四人一齐向李若男扑来,李若男丝毫不惧,拳头挥舞,呼呼生风。只见一条黄影在几个大汉中间蹿来蹿去。那些大汉被打倒又站起来,然后又被打倒,最后终于在地上呻吟着,一时爬不起来。海老大女婿叫道:“没用的东西。看我的。”将袖子一挽,大吼一声,向李若男猛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