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莺道:“一定是你怕大人怀疑你是内鬼吧?”
袁白不知怎样辩驳,只得默认。红莺道:“不过你放心,我会为你作证,让他不会对你起疑心的。不过你最好不要得罪我。”
袁白道:“我怎么敢得罪你呢?”
红莺道:“你说大人很照顾你,是不是因为他答应你等你立了功就将他那小妾赐给你?”
袁白又默认,红莺道:“要是那小妾跟了你,你将把我置于何地?会不会抛弃我?你的病假如好了,是要我多些,还是要她多些?”
袁白道:“你只要不愿离开我,我一定舍不得赶你走的。至于我的病是很难医好的。”
红莺道:“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恐怕没有第二个人有我对你这样好了,明知你无能还巴结讨好你,要是大人那妾知道你无能一定看也不会看你一眼。我虽远没有她漂亮,但我对你的情谊,你是要记住的。”不论一个女人是不是长得漂亮,都是渴望有一个男人好好对她的,都希望有属于自己美好的爱情。
袁白道:“是!”
红莺突然走到袁白身后,扑倒他的背上,用两手箍住他的脖子,用嘴咬他耳朵道:“我一定会找到医生医好你的病的。”
袁白对她感到十分厌恶,又不好向她发脾气或推开她,要是惹恼了她,她到王世充面前诬告一状,那自己吃不完兜着走。毕竟自己每天干的事难免会露出蛛丝马迹,要是王世充怀疑他,依据这些蛛丝马迹查他,他难免不会被查出一些证据来。这时,红莺又得意地笑道:“别说老娘长得丑,老娘的男人比你们的好十倍。”
袁白长相并不丑,对于许多少女来说,还算十分英俊,也难怪红莺会得意。
当天晚上,袁白和红莺吃过晚饭,袁白看了一会书,红莺叫他睡觉,将袁白拉到床上坐了,抱着他的脖子道:“从此以后,你就与我睡一张床,你无能我也不会怪你,没有云雨之欢,能与你同床共枕我也感到无比快乐。你说好不好?”说着向袁白的嘴角亲了一口。
袁白的欲望突然被调了起来,真想一下子将她按到床上……但他终于控制住了,道:“你不知道,当一个男人面对一个漂亮女人而不能的话心里会有多么痛苦。你既然如此爱我,就忍心看着我痛苦吗?等机缘巧合,遇上了好医生,我再陪你,好吗?”他把“漂亮女人”四个字说得特别大声,毕竟女人都有虚荣心,尽管知道自己不漂亮,但听男人特别是自己喜欢的男人说自己漂亮,心里也会特别开心。说到机缘巧合时,袁白希望到那时王世充已死于自己剑下,也就不会对红莺再有那么多顾忌。虽然他这是欺骗,但他处于这个时候,除了欺骗他还有其他什么好的办法呢?
袁白将红莺的手扳开,然后到地铺上睡了。第二天早上,袁白吃过早饭,又到练兵场去了。走到路上,他忽然发现城里到处贴着画像,画像上画着一个女人,旁边有几行字。袁白仔细看,认出画的那人正是郭小妹,虽然不太像,但必定是她无疑。袁白又看了上面的字,大意是说若有谁提供有关画像中人的情况重重游赏,要是找到她更是赏白银千两。袁白心想,他们果然悬赏捉人了,穆大哥他们一定得多加注意才行,希望快些找到龙画师,早日将他们送出县城。
袁白去练兵场走了一圈,也见了王世充,然后就回王府了。他又在府中逛了一圈,想去找郭智告诉他郭小妹被悬赏捉拿的事,但一直没找到他,最后却碰上了尤人山和翠红。尤人山上前向他打招呼道:“方兄弟今天也回来这么早啊?”
袁白道:“是啊!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尤将军你。大人是不是在悬赏捉拿一个女人?”
尤人山道:“这个你不知道吗?捉拿的那女人就是那日大人回老家遇上的意图行刺大人的那个女贼。”
袁白道:“这是谁出的烂主意啊,他这样大张旗鼓地捉人,那人还不早就跑了?”
尤人山道:“那是大人手下一个谋士出的主意。当时大人也提了你说的这一点,但那谋士说府中有内鬼,就算他们不那么做,内鬼通知那女贼我们要抓她,她也会逃之夭夭。他们贴出那些画像目的主要不是抓那女贼,而是查访那女贼的同党。”
袁白心想王世充是不是怀疑他了,怎么这件事尤人山知道,而自己却不知道,道:“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为什么我不知道?”
尤人山道:“我们这些老将每天都要轮流护卫大人的安全,昨天正值我当差,顺便就知道了这件事。”
袁白心想尤人山一定知道许多秘密,暗自庆幸那晚没有杀掉他,现在正可以从他身上打听出很多有价值的消息,问道:“事情进展到怎么样了?可有人前来举报?他们都举报了什么?”
尤人山道:“我听有人说了一条很重要的消息,就是那女贼曾住在城边九龙客栈,她同党寻她时曾在画像上留了个九龙客栈的地址,所以这条信息八九CD是真的。这么重要的消息你不要出去乱讲,要是被内鬼知道就不好了。我可是跟你关系很好才告诉你的。”
袁白道:“多谢尤将军的信任,我一定不出去乱说。”心想他们一定派人去九龙客栈了,幸亏提前做好了准备,要是穆充翼等人在客栈被人抓了,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袁白和尤人山分手后,回到了自己的住房,看了一阵书,到了午饭时分,红莺打了饭两人吃了,袁白道:“我在这里闷的慌,想出去逛逛。”
红莺道:“你等我,我跟你一起出去。”
袁白害怕惹恼她,只得等着,好在这次出去没有什么行动。红莺洗完碗后便同袁白在府中闲逛,后来准备出城去,他们刚走到门口,突见有十几个士卒在一人的带领下押着四个人走了来,其中有两个人是小孩子。袁白向前一窥,才发现被抓那四人竟是俞伯恩、刘常、刘通和刘莉。袁白怕他们认出自己并叫喊出来,立刻缩回了头,道:“不知道谁犯了什么事,被王大人的人抓了回来。出门遇上这等事,真晦气!”说着便站到一旁。心中却想,他们被抓一定与自己的事有关。他们会不会丢掉性命?这该怎么办呢?
那十多个士卒押着俞伯恩等四人跟着那头儿向一间房屋走去,那是专门审判犯人的刑堂。
“还有两个小孩呢?他们犯了什么事?要不我们跟去看看!”红莺道。
袁白也向去看看,正愁找不着借口,她既然提出来,自然一万个同意,道:“看是可以,不过出门遇见犯人总是不吉利的,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们看见我们,否则,我们定会倒大霉的。”
红莺道:“好的,我们尽量不让他们看到我们。真不知道是谁说的这种话。”
那些士卒将俞伯恩他们押到刑堂让他们跪下,一个官员模样的人坐到一张桌前,一拍惊堂木就要开始审案。附近的家丁、丫鬟以及士卒等便凑在门外观看。官员一拍惊堂木道:“快将有关反贼的情况从实招来,免受皮肉之苦。”
俞伯恩正色道:“我们乃是正经生意人家,哪里认识什么反贼?”
官员让人拿来一张画像,道:“我再问你一遍,这画像上的女人,你可认识?”
俞伯恩道:“不是很熟悉,好像曾在画像上见过。”
官员道:“也就是说,你没见过她真人,她也没到到你店里来住过?”
俞伯恩道:“来我们客栈住的人很多,她来没来我客栈住过,我一时想不起了了。”
官员道:“几天前,她还在你客栈,你怎么会想不起了呢?”
俞伯恩道:“这近来十天半个月她都没在我客栈住。小孩子不懂事,见长得漂亮的姑娘都长得差不多,随口一说,大人怎能相信?”
官员问刘莉道:“小姑娘,你再仔细看看,画上这位姐姐是不是最近在九龙客栈住,几天前就搬走了?”
刘莉道:“我不知道。”
官员道:“你如不实说,屁股可要挨板子。你只要从实说来,不但不会挨板子,还买糖给你吃。”
刘莉道:“几天前离开那个姐姐要比画上这个姐姐漂亮些。”
官员道:“你可知离开那个姐姐到哪去了?”
刘莉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官员道:“俞伯恩,你说你曾在画像上见过这女人,那些贴画像的人就住在你客栈,你总应该记得他们吧?”
俞伯恩道:“贴画像已经是很久的事了,至于当时在我客栈住的人有没有出去贴画像的,我就不知道了。也许他们真的住在我们客栈,但我却不知道是哪些人?”
官员道:“你会不知道?笑话。那画像上明明说找到画中好好好子送到你们九龙客栈找他哥哥郭智,酬谢白银一百两。既然上面说送到你们客栈,那郭智怎么可能不告诉你他就是郭智?快说,郭智以及他那一伙人现在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