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她摊开双手,意思是之后的话,不用我说了吧。
我想了想,正如她所说。
那些动物并不是我们常见的,当然不能按照常理去判断。
“不如做个实验吧!”
张玉玲突然打断了我的思路说:“刚才那只大鸟想抓走你,无非是把你看成了猎物,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扔给它一些饵,引它上钩,也算是一举两得。”
“饵?”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我想到她所说的饵是什么。
我隐隐有些防备,下意识地攥紧了手里的刀子,心想,她说的饵会不会就是指我?
她会不会把我丢出去先喂了那只大鸟,然后趁机逃跑。
不过,她敢保证那种大鸟只有一只吗?
要知道,刚才那一波蛇潮的数量可是不少。
“你怎么害怕成这样子?”张玉玲疑惑不解地问我。
看她的表情,我心说这娘们儿心可真狠呐!看到过她为同伴伤心的样子,很难联想到她刚才开那一枪时的果断,更难想象她竟然要把我当作诱饵。
“诱饵?”我突然想到了什么。
我看了看旁边那个陌生的尸体,她的意思难道是把这个死人当诱饵?
张玉玲随着我的眼光看了一眼,有些鄙夷地看着我问:“你不会是在想,我会不会把你丢出去当诱饵吧?”
被说中了心思,我脸一红,有些尴尬了。
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承认呢,于是我赶紧摆手说:“怎么可能呢,我只是觉得……”
“唉!”
不过我话还没说话,她就无奈地叹了口气儿说:“你们这些小屁孩,心思怎么会那么重呢?”
“小屁孩?”
我一愣,以我的心智,还从来没有听一个比我根本大不了几岁的人这样称谓过。
心里难免会有些不服气,我热挺直腰杆问她:“你说谁是小屁孩呢?你自己也不看看自己,你就很大吗?”
张玉玲一笑,也是挺直了腰杆,同时她胸前那两团肉凸显得更加醒目。
“你说大吗?”她反笑着问了我一句。
我立即又是脸一红,比刚才更尴尬了,顿时泄了气儿,眼睛也不敢看她说:“大,很大!”
尽管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可是我这初哥对于异性那独特的生理特征,还真是难以真视。
不过就在我瞎想的时候,突然感觉她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来,帮帮忙!”
我向她声音传过来的地方看去,她已经到了死尸的旁边,抬起了死尸的双脚。
死尸倒地的时候是头朝外,脚朝内,而张玉朝却抓着脚。
我心说,外面那大鸟不知道离我们有多远,如果我一出去了,会不会被那大鸟立即就叼走了?
可是作为一个男人,并不想让张玉玲再次嘲笑我是一个小屁孩,所以我还得做出一副男人的样子。
男人,首先当然是勇敢一点,危险的事情要扑到女人前面去做。
尽管肩膀还是很疼,但我还是小心翼翼地走出了洞子。
外面很黑,我用手电四下里照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只大鸟。
“放心吧!”张玉玲的声音突然传来。
听到张玉玲的话,我回头看向她。
她晃着手里的枪说:“要是那只大鸟能到这么近的距离,我一定会干掉它!”
张玉玲刚才救我的情形,我还历历在目,再次看到她手里那边曾经逼退那大鸟的现代化武器,我心里安心不少。
尽管有些动物的确是很可怕,但是它的们的智力却成了硬伤。
人类学会了使用各种东西,甚至创造发明出更先进的东西,这就是与那些动物最根本的区别。
我跟张玉玲抬着尸体慢慢地向洞子远一点的地方走。
虽然有了枪我是安心不少,可是还是得小心翼翼地戒备。
保不齐那大鸟觉得女人的肉香,就临时起了意,先攻击张玉玲了呢?
不过,就在我想到这里时,我突然感觉一阵细微的破空声。
“来了!”
大叫了一声,我赶紧松开手,把尸体丢到地上,从嘴里拿出手电。
与此同时,张玉玲也跟我做了一样的动作。
不过,她另一只手将枪也举了起来。
我们两人用手电在头顶上照,试图从声音传过来的方向寻找目标。
可是,一照之下,除了岩石洞顶之外,别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我们又在四周照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那只大鸟的身影。
“会不会是你听错了?”张玉玲疑惑地问了我一句。
我一愣,反问她:“没有听到吗?”
她也是一愣,一脸茫然地摇摇头说:“没有啊!”
我奇怪地向四周又照了照,心说,难道真的是我听错了。如果真的是有声音的话,我与张玉么近的距离,怎么可能我可以听,而她却听不到呢?
“算了!”
张玉玲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她说:“放到这里应该可以了,我们先回去。”
我一听这话,赶紧朝着洞子的方向跑去。
如果刚才的确是我听错的话,那说明我是在害怕。
现在一听到要离开这种危险的环境,我几乎是兴奋地想要赶紧躲到安全地地方。
我们躲进洞子里后,用手电光一直照着那具尸体。
仔细、认真、谨慎地盯着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气儿也不敢出。
这种情形有点儿像小时候用筛子捕鸟的事儿,虽然现在同样是在等鸟儿,可是此时更带有一份惊险。
过了很长时间,我小声问张玉玲:“怎么没有动静啊,会不会是手电光的问题?”
张玉玲想了想说:“应该不是,那种动物常年在这种地方生存,视力应该已经严重退化,对光线不会有反应才对。”
“嗒……”
她的话刚说守我,我就听到了一声细微的声音,像是脚步声。
“来了!”
我俩屏气凝神,不敢再说话。
“嗒……嗒……”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将手电光给挪了过去。
声音传过来的方向正是我们来时的方向,当我的手电光一扫而过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是……”
我惊疑了一声,又将手电光给移回去,照到那个人影身上。
那个人正躺在一堆碎石堆中,一动也不动。
他穿的衣服看起来很熟悉,我立即就想起了我跟张玉玲刚才抬的那具死尸。
怎么跑那儿去了?
我就纳闷儿了,我们刚才把尸体抬过去,怎么转眼之间就跑到那里去了?
我把手电光又挪回我们刚才丢尸体的地方,可是一看之下我就更纳闷了,那个尸体还在那里呀!
“刘成?是真的刘成!”我不禁惊叫出声,同时我的身体几乎是本能地就要冲出去。
“别动!”
不过,我刚一动就张玉玲给拉住了。她说:“你看他后面那是什么?”
我按下性子,仔细地看着刘成的身后。
可是在他四周,除了碎石之外,什么也没有了。我说:“什么也没有啊!”
张玉玲说:“往上看!”
我把手电光往刘成的头顶上移去,顿时我就看到一只浑身黑得跟乌鸦一样的大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