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讽刺,揭露,鄙夷,只是静静的把保温杯放在桌上。转身环顾,不知从哪顺把椅子坐下。
是,她不喜欢被约束,无止境的学着枯燥各行其道的文字。
白希言淡漠,尖锐的目光盯的人发毛,“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怕笨,只怕蠢。”
宁浮扎双眼惊愕,一只强劲有力的手紧紧掐住她的脖子,她极力挣扎着,却不想对上他的眸光,冷彻,带着嘲讽。“愚蠢至极,你以为你的命是白给的?让你活便活,死便死…”
宁浮扎声嘶力竭,慢慢停止挣扎。
“原本想让你休息一下,现在看不用了,蹦的比猴都欢。”
他松开手,看她苟延残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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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着头,看着手中的饭菜不知其味,她是不是错失了什么。
凌晨一刻,训练室内。
第一步,从言谈举止开始。
“你走一遍。”
宁浮扎先是怪异,后服从他的命令,向前跨几步,随后白希言拦住她,皱眉“你连走路都不会,还会做什么”
走,不是看你走的多优雅,有多吸引眼球,穿的多奢侈华丽,也不是去模仿别人说走,而是要有一种平凡,在人群中平平淡淡,一眼望去找不到底。
说,不是放荡不羁、咄咄逼人,而是要学会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刺。
做,不是娇作,犹豫不决,反应要快狠准,这样才够。
这是保护自身最基础,也是最普通的一种方式。
“你的平衡性差,走路步子不一致,反应力差,重走一次给我看。”
宁浮扎大喘着气,浸透了衣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双手扶着地板。“是,教官。”
三个小时,双腿疼到麻木,似乎还在抽筋,喉咙干涸沙哑,不禁自嘲一声。不禁低语道“我悟性差,自然比不上教官纸上谈兵来的快。”
“不会就看着。”
白希言抬起腿,步子略轻快,不娇不作,稳当得体,不是高贵优雅,似乎有一种气势,分明那么平淡入微,但却毫不起眼。
无声!仿佛只有她的呼吸声在回荡。
宁浮扎哑口无言,无力再做抵抗,站起身,抬起脚,她真的该努力了。就算是活着也好,最少这一次她要活出自我,苏宇,你害我丢了性命,等着,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眼中迸出几分恨意,和戾气。你害我至此,我恨你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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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在他的强制训练下,勉强看的过去。表面和基础能力已经大大提升。出院后,可以回到学校继续学习。但若透出半分消息,违令者不得好死。
任务半年内,考入全国最好的军事大学,其间不得和不相干的人扯入联系。
――
事情已经过去一个月,所有的事就像没发生一样,学校依旧风平浪静。
宁浮扎悠闲的走着,楼道内人并不多,有几个人对她指指点点。不语理会,缓缓走到教室,熟悉的上课铃响起,高三4班,久违了。
“报告!”
洪亮清晰的口齿,清澈的眼,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其它都一样。手中抱着一摞整齐的书,背着重大的书包。
老师愣住,随后立刻缓过神,严肃道“那宁浮扎同学下次不要再迟到,赶快回去上课吧。”
“是,老师。”
目光的诧异,惊奇,不懈,一道锐利的光盯着她背后,不可置信,苏宇紧握全透,为什么,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