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现在就从这高楼跳下去,不知已没灵力的紫珠能否助自己穿越回去星月?
桦子看了眼脖子上挂着的紫珠,传闻中的紫珠曾经紫气冲天,灵气浩瀚,吸取它的灵力会让人长生不老,只是在她被玉攸打下望月台时它化作一道流光逝去,没想到它会随着自己穿越到了这异世,只是穿越来的紫珠没了一丝灵力,成了一颗普普通通的琉璃球,平凡的不能再平凡,
不管了,总得试试,自己是一定要回去星月的,玉攸你等着,本皇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一道仇恨之光划过她明亮的双眸。
她把紫珠紧紧拽在手心,脚步往天台边缘移了移,双眸往十楼底下看去,
地面上来来往往许多人影,众多白大挂身影穿棱在其中,才这么一眼,她就炫晕的后退了一步,该不会是自己被玉攸打下望月台后患了恐高症了吧?
立稳身子她深吸口气,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长发,抬眸望向遥远的天空,
也有红日,也有乌云,……
这片天同星月的那片天根本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这片天已经把星月皇城消弥在那时空的轨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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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子姐,我是晓风,你不记得我了吗?”……
“桦子姐这是2015年啊!这你也不记得了?”……
“桦子姐,……”……
那个叫楚晓风的姑娘叽叽喳喳的声音又在她的脑内回旋,
2015年?陪酒女?难道本皇命不该绝的代价就是灵魂穿越两千年寄生在一个舞女的身上苟活?
不,既然能穿越过来,就有可能再穿越回去,本皇一定要回去星月!
她握紧紫珠再次缓慢移动双脚,向天台边缘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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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袭来,带有丝丝凉意,冷风撩起她的发梢肆意飞舞,这多像是星月的风,风中,她恍惚看到父皇那张苍老的脸,
浅笑,在她泪渍斑驳的的脸上如妖娆的彼岸花盛开,
依稀中父皇慈祥的脸渐行渐远隐在风中,她心魂顿失飘然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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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寻死找错了地,这里是医院,摔的血肉模糊的会吓坏医院的病人,”
正要跳下楼的桦子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从侧后拉住,并迅速把她给扯到了天台的中央,才站稳,一道冷漠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
“死相怎样与你何干?”血肉模糊?她脑内闪过望月台血雨腥风的画面,心里突然一阵巨痛,血肉模糊又算得了什么,会有肢离破碎,血肉横飞惨烈吗?
你以为你救了本皇,殊不知阻止本皇跳楼就是阻止本皇回去星月复仇。她挣扎着要甩开他的手,恼怒的盯着这个棕发白面,容貌妖魅的白衣男子,
阳光下,冷漠倨傲的他像是漠视天下苍生唯我独尊的霸者,感觉不到他丝毫的温度,她很难相信这种冷酷之人也会有慈悲之心,居然也会出手来救人!
*
仇恨?淡然?威严?冷漠?
从她看过来的眼神里居然能读出好几种心境,这勾起了肖然的兴致,不由细细的打量她,
她是人类吗?
虽然穿着病服但浑然天成的神态却恍若非是人类的女子,倒是如掌管苍生的绝世女主一般,
长长的墨发被风吹起如黑暗之花张扬飞舞,缕缕丝丝贴面荡漾,衬的这张粉脸更是极为妖娆,
凤眼,柳眉,樱唇,巧鼻构成了绝世的容颜,只是面冷如凝霜,琥珀色的眸子似冻住了一汪深潭,外泄的寒气直逼人于三丈之外,
他收起轻蔑之心,一贯凝固的表情动了动,他感觉到了一种熟悉,如同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看来“冷漠”一词也非他的专属,很难得的他嘴角的弧度向上扬了扬,冷傲的神色缓了缓放开了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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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子一心要跳楼回去星月,见肖然松开手,转身又朝围栏跑去,惊得肖然双瞳放大,
有意思!
不过,只要有本尊在,你就死不了。他嘴角生出几丝玩味之意。
身子晃动间就又把她拽回到了天台的中央,任凭她怎么使劲都脱离不了他那只有力的大手,哪知她抬腿就朝他踢了过去,正是他那胯下之处,
这么狠!肖然一惊,弓起身子躲过,却是把她拽的更紧。
哪料到,她突然间一低头就一口咬在他的手臂上,没有丝毫的犹豫,快到他都来不及避开,
“你是属狗的吗?性子这么烈,”见她黯然神伤之态,他深遂的眸子瞬间弥漫迷惑,她何故如此执意求死?
他抽回被咬的手,捊起衣袖看了看,手臂上有深深的渗出血渍的牙印,他想如果不是有长袖衬衫隔着,肯定会被咬掉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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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想本皇乃堂堂星月皇帝,星月一流的高手,现在居然到了要用小嘴还击的地步,
她扶着被肖然抓痛的胳膊,那里正是身体原主的一个受伤部位,她拧紧黛眉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头又向那围栏边跑去,
心里却在祈祷这个男人不要再来管她,不要再阻止她回去星月的路,但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而已,因她感觉到那只大手这时已钳住了她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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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铁了心要跳楼!
见她执意寻死,肖然终是恼怒了,探手就扯住桦子的胳膊把她既拉又扯的拖着就往楼下的方向走,
那力气够大的,桦子能感觉自己的胳膊似断了一样的疼痛,奈何她越是挣扎他越是增加劲道,
“放开我……你想带我去哪?”
“带你去死!”短短几个字,桦子已感知来自他身上的怒气。
“死就死!”本皇不正是在求死,桦子瞪了他一眼放弃了挣扎。
刚至天台门边不料那门已被人从里面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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