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生吃猴脑本就是人类的消遣,你倒说爷残忍?”
“……赶路赶路。”
曾子然想了想,无力反驳,只得催促其上路。
的确,这世上只有人类不想吃的,没有人类吃不得的东西,许多物种被列为濒临保护动物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人类太过于凶残食用的缘故……
不料,他这个赶路的提议被否定了。
现在明珠已经救活,而青牛前几番言论无论真实或虚假,它都会将明珠照顾好,毕竟它还有用的上曾子然的时候。
现在,该是曾子然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身为你师傅,肯定要提防你出去丢人现眼,这里也算清静,你就候在这里打打坐练练剑吧,为师我先去找几天口粮。”
说罢小影也不怕曾子然逃跑,往口里含了一颗桃核,扭身朝曾子然先前发现的通道远去,只留给曾子然一个白毛屁股。
小影说得不错,这些天他被神族鬼族的事搞得没有停歇过,更没有空将心思放在修炼上,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可谓学习大忌。
他的确该练剑了。
曾子然唤出无量剑徐徐将《无量道我剑诀》第一第二式使出。
又是一阵火花四射,曾子然灵机一动拾来了些干草枯枝,边烤火边练剑。
第一式唯我曾子然已是练至大成,离圆满只差一丝,第二式诛仙亦是接近大成阶段,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曾子然越练越感觉怪怪的,总感觉他这是小孩在学大人穿衣,不像样。
正在曾子然忘情剑练一遍一遍,孜孜不倦时,突被一肉爪拍向后脑勺,差点摔个狗吃屎。
曾子然横剑转身,发现满脸嫌弃模样的小影正叼着几颗斑点肉蘑菇看着他,小影松开蘑菇道,
“你这也是练剑?”
“不然呢?”曾子然反问道,随后,他便又被小影教训了一通。
后来曾子然才知道,这剑的学问还挺有讲究。
首先,长剑分为剑柄、剑身、剑尖三部分,其中剑柄含剑首(头)、剑格(连接剑柄、剑身),剑身含剑脊与剑刃。
而曾子然握剑最喜五指紧握剑柄,拇指抵剑格,这并没有错,只是俗话说“刀如猛虎,剑似飞风”,这紧握长剑如同拿捏住了长剑的咽喉,使之失了灵动与灵韵,只能当威猛大刀使。
这正是曾子然越练剑越觉得古怪的原因之一,须知剑招千百式,这运剑的手法也不尽相同,就如这握剑,曾子然这握拳式算是一种,常用的却还有其它握法。
其一是拇指稍松向前,四指呈长螺壳状握住剑柄,二是以拇指食指握剑,其余三指辅助并维持灵活之中的平衡。
持剑收式时则是虎口对剑格,食指中指伸直贴附于剑柄之上,其余手指内屈握剑格。
这世上剑法虽有千万种,却是万变不离其宗,离不开剑道基本招式,这些基础招式分为:刺剑、劈剑、撩剑、挂剑、云剑、点剑、崩剑、截剑、剪腕花等。
小影一一分享讲解完干货之后,让曾子然又练了一遍剑并手把手指点了起来,曾子然犹如醍醐灌顶,以往的一些不足也改了,倒是进步巨大,从在小影手下坚持半个呼吸到能坚持三个呼吸。
只是这成绩依旧令小影不满意,只因曾子然那两式剑招离圆满总是差一丝火候,所谓失之毫厘差之千里,这若是在决生死关头最是吃亏,且不说小影不满意,曾子然也是越练越不满意。
就像下棋,那是步步思量,不敢有错,练剑么同下棋一般,与人交手你只要含糊一下,接下来身首异处是非常简单的事。
“从现在开始,你就剑刻石洞吧,爷估摸着是你这具身体没有经过练武打底,对力道的掌控与身体的平衡把握不大准确,现在倒只能用速成的法子。”
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小影让曾子然写字,剑笔须连贯,且力道一致,练力先大后小,然后在最后一天刻上一幅画。
至于境界小影是这般说的,“剑道有成,突破是分分钟的事。”
修行是枯燥乏味且压抑的,尤其是看着小影每每出去浪的身影,和整个空旷的地方只剩下自己一人。
饶是曾子然尝到了许多甜头,刻字刻到第三天时他就崩溃了。
石洞之中刻满了曾子然认识的人的名字,在小影又一次屁颠屁颠的跑出去的时候,周身满是灰尘和石屑的曾子然看着长满血泡的双手,长剑哐当一声摔在地上,颓废的瘫倒在地上。
原先他以为刻字而已容易得很,以前看武侠电视华山论剑里,许多人长剑刷刷两下就在山峰上提了好几个字,丝毫不费劲的样子,曾子然想着他应该也不差,直到长剑触及坚硬的石壁,他才发现他太天真了。
长剑锋利,长而有距离使力道难达剑尖,剑锋利总是使他在力道及剑尖时难以控制剑尖刻画深浅。
结果嘛,他那个样子被回来的小影看到,自然是被痛扁了一顿,然后又教了他一个做人的道理。
其实事后曾子然想了想,觉得有个师傅还是挺好的,会时刻督促着你前进,向上,见不得你一丝偷懒的样子。
曾子然之后又规规矩矩的刻了一天,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是修仙所在又不是武侠世界,光流血流汗好像没有什么意义,而经他看了那么多本修仙小说的感悟,曾子然倒觉得引丹田灵念之力包裹肌肉之力运于剑尖刻字应有不小惊喜。
果不出他所料,石壁上一笔一画平稳了许多,只是曾子然没坚持到半刻钟灵念之力便告竭,他转而盘坐静心吐纳,看着丹田内越发浑厚的灵念之力,曾子然觉得走对了路子,激动之下拍了一下手,为自己的智商终于在线而感到高兴。
临了曾子然对小影一说,小影还破天荒夸了他一句,孺子可教也。
很快一个星期过去,曾子然不负小影所望,刻下了一幅画,那是自己与小影走在彼岸花从中的图。
剑痕粗细讲究,画中明暗交错,这倒不失为一幅好画。
只是曾子然并未想得透彻,他为何要模这一张曾在铁门上的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