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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离校

高中是在县里,离家很远。

我们几个表兄妹都分开了,在不同的高中里。我还算好,在县里第二好的高中,更好的是跟他一个学校。

高中跟初中模式是差不多的,之前后面要分文科理科了,我从小理科都是不及格的,所以为了省心,我选择了文科,他是理科。

理科在上面三层楼里,文科在下面三层楼,所以我们之间不能经常一起玩,有了各自的朋友,偶尔放假会在一起吃个饭,我觉得这样很好。

有一段时间他常常在午休时间跑到我们教室,坐在我前面跟我聊天,上课才会走。我被同学打趣说他喜欢我,可我不觉得。心里自己还是很自卑的,印象里男生都喜欢高高瘦瘦的美女,想我这样矮胖的根本不受欢迎,虽然自己会幻想,可我决不会认为他会喜欢我,我记得他说过,我们是最好的兄弟。

我们跟彼此说过很多次我爱你,却谁也不会当真,不管这是玩笑还是用玩笑口气说出来的真心话,怕自己当真了却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会连朋友都做不成吧。

我们就这样上课学习,下课就风风火火的跑去占位置打饭吃。没想到有一次路上碰到他,旁边多了一个女生,有点婴儿肥的脸蛋,长长的头发,很可爱,他说“这是我女朋友小慧”,我心里其实很无措,看着对面女孩的眼睛,勉强自己笑着跟她介绍自己“你好,我是他姐姐,你可以叫我阿三”,“诶,你怎么成我姐姐了,占我便宜啊”他在旁边咋乎,“我比你大啊,你叫我姐不亏,好了,我回去睡午觉了”找了个理由我离开了,我不会告诉他我能感觉到小慧的不开心。

那之后他一样会来教室找我聊天,我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我朋友告诉我有个女孩子天天从我们教室路过看着我,我很奇怪了。后来朋友指给我看我才知道是小慧,她跟我也不是一层楼的,我瞬间明白了。我找到陈兵,告诉他以后不要老是到教室来找我了,没有告诉他为什么,他也确实没来。只是放假的时候会约上我们以前学校的几个老同学一起出去玩,逛街吃饭。

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就是他约我出去玩,刚出校门口一会,他就跟我说让我现在桥上等他,他去他她女朋友。我蒙了,就这样看着他跑远了,想不起来那时候自己是怎么想的,只记得我很生气,掉头走了。我没有等他,回宿舍休息了,我也没接他电话。后面他找我道歉,我却不在乎了,从小我就是这样的性子,不是我的不能惦记着。

高二那年,期末考试我的一科试卷不见了,所以总分就到了最后面,选座位的时候我坐到了最后面,从此没心学习了。

后面的同学都是不想学习的,上课的时候偷偷传递纸条,玩手机,打牌,绣十字绣什么都有,在老师眼里只要我们不吵,就不会管我们干什么。

其实我对这个排位是很不服气的,一起掉试卷的并不是我一个人,还有一个同学也是掉了,班主任给她按及格算分数了,没有给我算上。那时候觉得这试卷掉了也不是我的错,不是老师自己没收好嘛,都是他的学生,这差别待遇是不是太明显。人只要有了这种心态,看他什么都不顺眼,最后也不学习了,跟着后面的同学一起混日子了。

好不容易高二上学期熬完了,寒假的时候我跟表妹说我不想读了,然后跟她说了我心中的不满,我现在的状态上学就是浪费钱,我决定的事几乎没有改的。我跟他说我要出去了,没有提我不回来读书,他说来送我。

那天毛毛雨,他还有另一个朋友来表妹家楼下叫我,陪我聊了会,他们就回去了。农村也没有什么玩的,而且现在住的也不是我家,没法邀请他们也进去坐坐。他们回去的时候我在楼上看着,直到看不见人影。

收拾好东西就踏上了旅途,到妈妈哪里,我玩了很久,快开学的时候,他们说要送我回来,我才告诉他们我不想读了,浪费钱。

他们不会支持我这个决定,一直教育我,最后我死活不回去,他们也拿我没办法。最后我跟着妈妈去了她厂里工作,学习平车,还好,很简单。

开学没多久,陈兵给我打过电话:“为什么开学没看见你啊”

“我不回来了”

“不回来?你不读书了啊”

“是啊,我读书又不行,那么笨,不浪费钱了”

……

“早知道你出去了就不回来,我就不会让你出去的”

听着他这话,我想多了,我没法接话,挂了电话,我突然觉得孤独,身边没有一个同龄人陪我说话,我偷偷哭过,跟我妈妈也哭诉过,她让我回去继续读书,我却拉不下那个脸再回去,拒绝了。

我在高中班级里没有几个朋友,唯一玩得好的也就是同宿舍的几个女孩了。接到刘颖电话的时候我很惊讶,却也很开心,她说她也不想读书了,想来找我,因为她在外面也没有认识的人,我说好。

她爸爸把她送到我们厂门口,给她买了很多东西,都是最好的,我很羡慕,更开心,我终于有伴了。她跟我分配的不是一个组,却是一层楼,下班上班我们都会一起。

她很漂亮,刚来没多久就有男的追她,这里不是学校,没有禁止恋爱,所以她恋爱了,她跟那男的出去压马路,也会让我跟在后面。因为不想让我妈知道,也许觉得让我一个人跟着他们不好,所以那男的叫了他的一个朋友跟我一起,也是一个厂里的。

刚刚进入社会,还是很腼腆,也有对爱情的憧憬,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被人追过,我并没有拒绝他的朋友跟我一起,不过却没有话讲。

每次我帮着她打掩护,可是她却越来越过分。她跟那男的回家了,没有来上班,因为她是我介绍来的,她的组长就找我,让我给她打电话,这件事闹的很大,他爸爸把她接走了,没有再上班,可是最后却打电话说我,自认为我脾气还是很好的,也被他说的发火,他女儿自己这样还把原因都赖给我。我气不过顶了他几句,他也知道自己不在理,给我道歉,我不接受,把他跟他的女儿一起拉入黑名单,拒绝往来。

她走了,那男的还在,他跟别人说她勾引他,我为她不值,这个男的有什么好。那之后我没有再跟他们一起玩过,天天跟着妈妈跟舅妈一起吃饭,上班下班,回家。

我很庆幸我没有跟刘颖一样,随便就谈恋爱了,因为我喜欢的还没出现,我的缘分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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