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前的十五天,顾家便送来了许多聘礼,杏月高兴地唤我过去看。
“杏月,”我无奈地望着她,“是我成亲还是你成亲,看你高兴的。”
“嘿嘿,小姐,杏月不是替你高兴嘛。”杏月嘻笑道。
可以看见初阳,那么孟春便要来了吧,万物的复苏,似在宣告成亲的日子一天一天地近了。
离成亲还有几日,舅舅的府中本来还有浓厚的书韵味,现如今彻底地被成亲的喜气覆盖住了,大厅贴着一个大大的囍字,哦,不仅仅是大厅,还有厢房,包括每处地方的雕花窗,檀木门。
本认为成亲这件对我来说荒谬又遥不可及的事忽然在这一刻都是那么那么的真实,就好似云烟一般在我跟前隐隐约约、若隐若现。
我欲走入舅舅的书房,抬起手欲敲又止,踌躇不前,该同舅舅谈论何事?一夜之间,好似何事都不同从前一般了,罢了,还是罢了,都不同于往了……
“念初,怎般在此?有何找舅舅吗?嗯?”我闻,原来是舅母,舅母一脸笑颜地往书房走来。
“舅母,念初并无事寻舅舅,正好走到此。”
“那念初便同舅母来吧,我们去寻你娘亲,我与你娘亲正好有事寻你呢!”舅母手拉着我手,与我并行于我闺房,我不解。
“你娘在你闺房呢!”舅母看出了我的不解。“如此。”我应道。
我轻推开檀香门,当真娘亲坐在香榻上,我同舅母也一同坐下。
“其实今日与你娘亲寻念初来只是想告知念初有关成亲之后的事”舅母道。
“念初,那一夜一定要好好地侍候你夫君,饮了交杯酒,便要帮他褪下衣裳。”娘亲语调很慢,身旁的舅母却是很着急。
“对对对,莫要害羞,若是第二日身子略有不适,便要吩咐下人准备温水浸泡身子,女子总要经历这一夜。”舅母一本正经的望着我说。
“你们都是第一次,若是实在疼,便让你夫君轻些,莫要伤了你。”娘亲又说。
“嫁到顾家,你便是顾家的少奶奶了,一定要注重自己的言行,莫闹小孩脾气,也莫惹顾行之的爹娘生气,若是受欺负了,一定要告诉娘亲,或是让舅舅同舅母做主,莫要一个人哭,知晓了吗!唉,娘的女儿怎么就要许配给人家了呢!”娘亲说到越后面就越哽咽,连转过身抹了抹眼泪。
我也抹了抹眼睛,原本我认为成亲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现如今好像也不是这么回事了。
“干什么呢!念初再过几日便成亲了!该笑!怎么哭了呢!”舅母拉了拉娘亲的手。
“且顾家是大户人家,固不会这般,若是他们顾家若敢欺负念初,舅母一定会亲自上门教训他们!”
聊了许久,直到杏月进闺房说夜已经深了,舅母不禁打了哈欠,我张开双手臂抱住了她们俩“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们莫要担心我,娘亲,在那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老说念初身子弱,可娘亲呢,也没有比念初好上多少,这里离南方的家有好几天的路程,是女儿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