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宇,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梦亦眨眨眼睛,俨然一个好奇宝宝。不过话说回来,任何一个人被奇奇怪怪地拉上车并且拉自己的人还不发一言,怎么会不问。
呵呵,某人故作神秘状:“真的想知道吗?”
看着他颇具邪意的笑容,梦怡狠狠的打了个冷颤,阴风袭面啊,但该回答还是得回答:“那是当然。”不然问你干嘛,多此一举,我白痴啊我。
“那好。”皓宇突然凑到她面前,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以一换一,如果你给我一个深吻的话,我可能会考虑一下告诉你。”嘿嘿嘿
去你的!梦亦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拳:“想什么呢!”你以为你是谁啊,这么自傲的说话,不怕闪了舌头吗!
好了啦,不跟你开玩笑啦。他自恋的理理头发,自我陶醉:“亦,你说,像我这么帅的人是不是很罕见啊,每次我哥见我的时候总会盯上好一会才罢休,唉,人太帅,没办法啊。”不过一个大男人老喜欢盯着一个少年看,这似乎不是什么好事啊,万一养成“断袖”怎么办,真是个问题啊。
切,小小的鄙视你一下:“你哥是在看你有没有做亏心事,”怕半夜有鬼来敲你的门,“或者是在看你有没有瞒着他什么事。”梦亦轻皱着眉头,一本正经的和他胡说八道
“这些也能看出来吗?不会这么厉害吧?”皓宇垂下头,认真的思考,完全没注意到旁边因憋笑而通红的脸颊,粉嫩粉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去捏一捏。
好不容易忍住笑意,梦亦又开始对他胡说八道:“当让是可以的,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你先说,你哥是干什么的呀?”
一说这个,皓宇便来了兴致:“告诉你喔,我哥可是黑帮的老大,很有势力的,所以,你以后可不能随便惹我,不然,万一我生气啦,告诉表哥,你就惨了。嘿嘿。”
时间那一刹那似乎静止了,梦亦只听见自己焦急的声音:“你哥是谁?”
他还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依旧兴致勃勃:“我哥是‘天旗’的老大,在我们徽羽市也是数二数三的人物,大名鼎鼎的方旗跃。”
听到这个名字,梦亦大大的舒了口气,小人物而已,陨芒还不至于去对付。
“小亦,待会一定好好表现啊。”
额?她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嘛?
“我哥想见见你,”看她迷糊的样子,不由得一笑:“没事儿,放松点,我哥只是对你有点好奇而已,况且我们两兄弟相依为命那么多年,他不会为难你的,放心吧。”
“相依为命?”梦亦疑惑的挑了挑眉
“蒽。”他点点头,眼中原先明亮的光芒也渐渐黯淡下来
他是我的表哥。那年我5岁,我的父母在一次车祸中永远的离开了我,没几天,表哥的父母也离开了人世,只剩下,我们这两个小孩。你知道吗,两个还未谙人事的孩子生活起来有多困难。
我们白天出去捡垃圾,晚上,就住在一个死胡同里,铺上干草,架上从垃圾堆里扯出来的破窗帘,这就是我们的家。家很简陋,冬冷夏热,还有许多蚊虫叮咬。下雨的时候,我就和表哥去人家的屋檐下躲雨,更多,是被人气哄哄的赶走。
再长大些,我懵懵懂懂的知道了很多事情,表哥靠自己的力量创建了“天旗”,让所有人对我们另眼相看,可是,我并不开心,因为我看见,表哥所受的苦。
我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孤儿,这固然遗憾,但我有表哥,那个关心我爱护我的大哥,那个总是把所有的苦都自己咽,所有的累都自己扛的大哥,我知足了。
是么?听他说了那么多,梦亦心里也不是一点感觉也没有,相反,自己理解他的感受。
或许因为自己也是孤儿吧,对皓宇,她有更多的疼惜。她与他,是不同的。她小小年纪,便已尝尽人世冷暖,曾经柔软的内心早已变得坚硬。不过,也许是命中注定,在她迷惘了很多个月后,遇见了她们,小月和小希。
三人,从此也相依为命,但命运好像偏偏与她们作对,所有的不幸,所有的艰难,所有的凄苦一拥而下,压得她们喘不过气来,那年,她只有6岁。
她们在社会的最底层,那最黑暗、最冷酷的地方,抗争了4年,后来,生活慢慢变好了,命运却拐了个弯,来了个天大的转折,她们又奋斗了6年,塑造出一个全新的自己。
“亦,走神了,想什么呢?”皓宇已不复刚才的感伤,清新的笑容挂满了整个脸颊。
啊,额,梦亦回神,不好意思的摇摇头:“没,没什么啦,只是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她狠狠的皱眉,试图把刚才的回忆甩出去。
“我们到了,下车吧。”
“嗯。”
一栋别墅,没有太多装饰,很是朴素。二人走过去,正要敲门,门却突然开了,一个20来岁的男人走了出来,浓眉剑目,也不失英俊潇洒。
皓宇一惊,立即上前熊抱:“哥,你縡么自己出来了,吓了我一大跳。”
切。方旗跃轻哼一声,颇为不满:“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坐不住,还让我待在这儿等你们,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出来了。”说完便上上下下的打量一旁不招不惹的梦亦,呵呵笑道:“果真是个美人啊,小子眼光不错。”尤其是那双清澈的眸子,没有几人能比上啊
“哥,今天的午餐说好了你做啊,让小亦尝尝你的手艺。”皓宇嘻嘻一笑,毫不犹豫地占便宜
“当然。”
门前的时光就在兄弟俩的吵闹声中度过了,梦亦无可奈何地摇头,为这俩兄弟的豪爽。窝在柔软的沙发上,听着厨房里噼里啪啦的声音,她轻皱了皱眉,转过头对正津津有味看书的某人说:“你哥,这是在做饭?”从踏进厨房到现在,这摔盘子的声音一直没断过,让她对方旗跃的厨艺有了一定程度的怀疑。
皓宇抽空抬起头,微微一笑:“放心,我哥厨艺很好的,就是声势有点大而已。”
“呀!”梦亦惊叫一声,甩甩手,真是粗心,削苹果也能削到手。
“怎么了?”皓宇仰首,看见她手上刺目的红色,一脸心疼:“太不小心了,削个苹果也能伤到自己。”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包扎,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梦亦也不说话,静静的感受他的关心,嘴角微微上扬。
咣咣咣!方旗跃端着一盘盘色形味俱全的红烧鲤鱼登场:“来来来,都别闹了来,到饭点了,此时不吃更待何时!”额,怎么没反应啊。他偷偷观察了一下厅内的形势,暗自叫苦:“那啥,你们就当我从没出现过,呃,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拘束。”
呃呃呃呃呃呃…………厅内的二人已经石化了,梦亦抽抽嘴角,艰难的吐出一句话:“这真是,你哥吗?”
皓宇费力的张开嘴巴:“我也,不确定。”
方旗跃看到二人的反应,非常不悦,转过身恶狠狠地瞪了皓宇一眼:“臭小子,都怪你!哼!”
不是,这关我什么事啊!皓宇急忙要撇清自己,而且,这本来就不管他的事好不好,现在居然被“诬陷”,他心里可是万分的不高兴。
捋捋并不存在的胡子,方旗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还不是你小子,说我儒雅有余,豪迈不足,我当让不会允许自己有这么大的缺点。素闻东北人豪迈仗义,我就去拜师了。”哼,再瞪你一眼!
(ˉ▽ ̄~)切~~皓宇完全无视表哥那要杀死人的眼神:“梁山泊的那些人更豪迈仗义,你怎么不去拜啊。”纯粹就是给自己找借口。
“我拜过,”方旗跃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可惜他们连反应都没有。”
看着二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他又淡淡的开口:“我对着TV拜的。”
彻底惊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