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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木块

最后老人似乎想到了什么,“你跟我来一下”老人转身向他的屋内走去

小凤亦步亦趋,来到了老人的里屋,这个房间小风不会感到陌生,因为在他小时候疼痛难忍时,都是老人抱着他在这里度过的。小凤回想一下当时的疼痛,要不是爷爷的陪伴,或许自己肯定早死了。在这方面,小凤很像留守儿童……

老人站在一面墙壁前,摁下了其中的一个凸块,然后墙壁竟然像水面一样开始荡漾,最后慢慢消失了,露出了一间密室。显然当时的墙上有一层结界。

密室约有百十来平米,三周摆满了书架,一个书架上放满了书,一个书架上摆满了兵器,另一个书架上摆满了“玉”。

老人走到没有摆书架的一堵墙面前,这堵墙上只挂了一幅画,画上是一个男子。黑金色的深邃眼眸,俊美非凡的脸庞,举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帝王霸气,看了叫人难以抗拒那野性的魅力.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此时的他正站在一座山峰上,凭峰远眺,有一种独孤求败的感觉。

“他就是你的父亲”爷爷开就说道

小凤听后心底掀起了惊涛骇浪,因为这名画像上的男子和他疗伤时,在梦境中看到的男子竟然一模一样。

“难道说自己昏迷时见到的那一幕就是父亲与母亲大战的场面。”小凤心底默默想着。

老人好像也看出了小凤精神不集中,就开口问他怎么了。小风自然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爷爷听后,沉默良久。半响后说——那些都是你潜意识里的画面,说完还用食指点向小凤的眉心,此时小凤脑中又再次浮现了那些场景。但与他在梦中又多出了一些画面……

画面中有一间屋子,环往四周,明媚的阳光从竹窗洒下来,那的桌子上也洒满了阳光。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娇艳的珍珠梅。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还有一顶金镶宝钿花鸾凤冠和一串罕见的倒架念珠,似乎在暗暗昭示着房间的主人不是一般的女子。

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那一边是寝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挂着淡紫色的纱帐,整个房间显得朴素而又不失典雅。寝床上正躺着一位女子,面容朦朦胧胧看不清晰,只看出双眸间有一颗红痣。只从他那仅露的身材和双眼来看她肯定是一位美女。而且是极品。此时她正怀抱着两名婴儿,似乎正在哺乳,只是望向两名孩子的目光各不相同,左边的孩子古灵精怪,吃奶时还会时不时地调皮,不老实,时不时的用他那小手打右边的婴儿。右边的婴儿,脸色有些不健康,有些病态白,双目有些暗淡,缺少婴儿的朝气。右边的婴儿对“同伴”的欺负只能逆来顺受。

女子一直在阻止左边孩子的侵犯,维护着右边的孩子,看向右边的孩子时,目光复杂,怜爱中又掺杂着一些歉意,溺爱中又掺杂着一些冷漠。最后慢慢地画面又再次消失了。

小凤有一种直觉,他觉得那个面容苍白的小孩就是自己,而那位喂奶的女子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母亲……可另他疑惑的是,另外一个孩子又是谁呢。

爷爷也全程目睹了这些画面,看完后脸若寒霜,一言不发。小凤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在被压缩,使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最后在他的极限时,老人还是想到了小凤的存在,那股窒息感才渐渐退去。

就这样爷孙两个静静地矗立在原地,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就在小凤还在胡思乱想时,爷爷从这幅画的背后取出了一枚木块,木块四四方方,四壁都有“树纹脉络”密布,整体呈现枯黄色。爷爷将它交到了了小凤的手里,并嘱托道“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一件东西,你拿去吧”

小凤接手后,只觉得木块跟自己很亲近,有一种水乳交融的感觉。

“从明天开始你就去找你师父吧,毕竟你落下同龄人太多了,如果你想弄清你父母之间的复杂关系,那就要有足够的实力。否则我只愿你是一个平凡人。”老人正色的说道。

小凤听了这句话突然有种想法——他不想修炼了,或者说他都不敢面对这件事了。试想一下,他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母亲,原谅?冷漠?还是,逃避?显然小凤此时更倾向于后者,今天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需要回去仔细想一想……

怀着这种想法他自然没法跟老人在交流下去了,老人也显然看出了他的犹豫,也没有再“逼”小凤,只是让他先回去了。

直到小凤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老人的视野里,老人轻轻的说道“压了你十三年到底是对是错,就看你自己的了。”

小凤第一次觉得回来的路十分漫长,整整走了半个小时。回到自己的庭院后,小凤麻木的倒向了自己的床,慢慢回想今天发生的事,老人告诉他的话,一直想到深夜,小凤也没法入眠,脑中一直重复着他今天看到的画面,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愤怒,嫉妒,可怜,为难,心寒......各种感觉交叉汇集在他的心头,使他感到自己心里堵堵的,无处发泄!

也就在这个时候,他再次想起了菜妞和皮猴。他好想向他们诉说自己现在的心情,好像找个人来诉诉心肠,可惜,人都不在。

”还是等明天吧“小凤心里默默的想着,反正今晚他是睡不着了。

满头心绪的小凤翻来覆去睡不着,就闲来无事拿起了君莫败留给他的“木块”,他实在想不出君莫败把“木块”留给自己的用处。问老人,老人只告诉小凤这个木块是伴随着他出生的,这里面蕴含着“铭”,要他仔细钻研,好好学习,还说只有他能看的懂,其他人无论境界多高都看不懂。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个木块就是为他而生的。

“难道这些树纹就是爷爷所说的铭”小凤一脸认真的盯着这个木块翻来覆去的看,最后喃喃道。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三个小时...........还没到,小凤竟然睡着了。

小凤其实不算睡着,因为他在潜意识里还在认真观察这个木块,这也是他十几年跟随“三爷爷”钓鱼而磨练出来的心性。过了一会,他听到了一阵阵道音: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皆不动,心不变,万物皆不变。”

”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

“渡劫之身非身是身,不生不灭,不习不修。……无有动摇。……非行非灭。……非有非无,非觉非观。……不可睹见,无有相貌。……非身非不身,不可宣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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