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昏昏沉沉的意识也不太清醒,陆夕一睁开眼便被那刺眼的阳光照的又眯上。脑袋转动看到她俊美放大的面容。
昨晚的记忆渐渐回到脑海中。
他勾唇苦笑,在进府时自己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更没想到的是和她亲密接触会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
能将皇城里男子迷的神魂颠倒的人儿怎么会长得差呢。但最让他念念不忘的是当年杏花盛开时和她在杏花树下相遇。
陆夕眉头微蹙从床上坐起来,视线一直未移动。
只不过时过境迁,回不去了而已。
艰难的绕过沉睡的宋晓安下床,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整顿好之后抬着头走出内室。眼神里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坚定。
需要计划一下行动了。
楚流雨注视了床幔许久,其实也不知道有多久是打更人的更声将他叫醒的。
两个时辰之前发生的一幕幕一直在脑海里游荡,耳边是她平稳呼吸声,环绕在耳边让人忍不住想起她的细语轻喃。
女子脸庞白皙,唇红如朱丹,眉眼细长长得比男子还要魅惑三分。
楚流雨借着烛光竟看得一时痴迷起来。直至窗口吹来一丝凉风才恍然回神。穿着幸存的里衣蹑手蹑脚的走下去捡地上的衣服。每捡起一件他都会放在胸口,面前遇到她的衣服时会用手指轻抚一两下眉梢笑得弯弯的这仿佛是多幸运的一件事,之后不会再动地上红色的衣衫。
流雨和她第一次见面自己的身份是舞姬,那时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女殿下。如今自己是一名杀手组织的弃子,任务失败被看押成侍婢。
这样的自己不配和她站在一起,况且因为身份哥哥也不会允许是她。
抱起衣服走到门口忍不住回头再看她一眼。
烛光浅暗将她的脸都照不清楚。
楚流雨眼内染尽爱慕。
在遇见你之前我也不相信一见钟情。
推门离去。
楚流雨这一路上走的极其小心,或许是今天将军府里的人都很高兴喝了酒才使他一路走到卧房都没有被发现。
“吱呀——”动作缓慢的推开门。
先把脑袋伸进去探了探,发现里面没有动静稍稍安定下心,走进去转身把门关上便吓得一惊。
“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楚流云的声音从内室里传来,暗照声音传来的距离来看哥哥此时应该是正躺在床上,而且听声音也没有要走出来的意思。楚流雨心底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哥哥,我去帮忙送客人去了有的人喝的大吵大闹一直赖着不走所以耽误了些时间。”
楚流雨心虚的撒了个谎。
“嗯,这么晚了快去休息吧。”
“好的哥哥。”
楚流雨抱着衣服往自己的房间走。还好是和哥哥分开睡的。
等苏月醒过来,已经是两天后了。
听大夫所说自己这是旧病复发,发病了而已。
说自己脸色发白,苏月头还晕脚一听当即换来一个下人拿来铜镜。
嗯,脸是白了些。
苏月认真点头。
那下人奇怪的看着镜子又看看人挠头心想:就那铜镜的颜色,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身体是有什么病啊?这么突如其来的就晕倒了,一点儿征兆都没有,难不成有人下毒?但是她便宜娘的将军府上干净的连一根小妾的头发丝都没有,自从自己那传说中的爹死了以后她娘就一直单身到现在,连牡丹楼都没去过。
这种宅斗说法不存在。
或者是她娘在朝堂上不死不休的死对头?
现在女皇对林雪华是极其信任的,两个大龄单身汪很容易被人想成有某种非正常不正当的君臣关系让人想入非非,咳咳,扯远了。
想说的是金凤国大部分兵权都在林雪华手上。
有点聪明的也知道去挑拨这两个人的关系而不是把注意力放在林苏月身上,就算是把主意打到林苏月身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不把脏水往女皇身上泼,这显然有些说不过去啊!还是说沉得住气留着我还有别的用处?
苏月正分析的投入门外跑来一名下人,说,世女邀小姐前去小聚。
苏月一脸奇怪,“我这才刚醒没两分钟她就把消息传来了?这动作也太快了吧,还是……你被她收买了?”
“不不不,小的哪敢啊,是世女之前探望小姐您,见您还在昏迷就吩咐小的好生照顾,临走前吩咐下来的,让小的等您醒来的时候告诉您。”
高门官家最最忌讳这个那人吓得就地一跪额头抵在地面上说完的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