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围围观的男兵们眼中掩不住诧异的神色,还有的男兵把目光在苏月的手和沙包中移过来移过去。
终于把苏月围城了一个包围圈,子衿都已经被挤到果树上面去,蹲在树上看下面的情况,以保护小姐的安全。
“你们怎么啦?不就是一个沙包嘛,有什么稀奇的。你们在家里不缝补衣服吗?”苏月受不了这么多“如狼似虎”的眼神。
“怎么就不稀奇啦,他们可是第一次见女子动针线。”不知是谁说了一句话,给苏月解答。
声音从背后传来。身着军装的秦安,缓缓走入人群。
苏月猛然想起自己处在什么地方。然后心中被一阵狂喜和满满的自豪感所占有。
这里的女子都不动针线,拿针线缝补衣服的都是由子完成的。就像苏月这样不光是缝而且还做成了沙包,虽然很丑,很不好看但是做成这样,在女子中是很难得的。
苏月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目光由差役变成了崇拜。苏月觉得自己肯定是女主角不然怎么会与众不同,吸引别人的目光。
“像队长这样会使用针线的女子十分难得,一般女子都不屑触碰的,今日一见真是惊奇了。”
“秦安说笑了,我在家闲来无事时摆弄过。”嘴上虽然不认其实苏月在心里已经认为秦安在夸自己了。
听见苏月的说辞,在场的人都微微抿嘴像是问了什么不该问的一样。
“行了,都别愣着了,刚才都看明白了吧,快去做吧。”
虽然都不明白,队长要这些沙包干什么,面对新实物,他们还是跃跃欲试的,一时间都围了过去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站在原地的苏月揉了揉脖子,抬了抬胳膊。
站在果树上的子衿立刻会意。
主子这是累了。
立刻从果树上飞跃下来,迅速地搬来了椅子放在苏月的屁股后面,双膝跪地手上还捧着一盘瓜子。
苏月心安理得坐下,感受着当领导的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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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盘龙山向下流着细流的泉水在山下汇聚形成一条河。
在军营里平时洗清洗衣物都在这条河里,在这里还能遇上其他队的人或者同乡的人都会在一起聊天。
“这位哥哥,你是林将军的女儿,林队长他们队里的吗?”四组的旁边也有一群男兵在洗衣服,其中有一个人上来搭话。
苏月的队伍里每天轮一个组去洗衣服,今天轮到四组的人去清洗衣服。
林队长说过,要和其他队的队员们搞好关系,不能因为林将军的女儿给他们当队长,就觉得自己比别人高一等。要有一颗平常而又和善,与人交好相处的心。这话听起来是没毛病,可是总觉得林队长有一些隐隐的拼娘呢?
“是啊,小兄弟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听到四组的人答话刚才说话的那个男兵尴尬的冲他们笑笑,然后故作认真的用木棍敲打手中的衣物。
搭话的那个四组的人见他不说话又要开口问,旁边的人用手肘捅了捅他,又用手指了指露出来的手臂。
衣服的清理都是由男子做的,这里是不会有女子出来的,为了方便洗衣袖子都被卷到手肘处。
刚才答话的那个男兵目光触及到手臂上那些训练留下来的伤痕,脸上变得一阵青一阵白。
这是队长新发明的训练方式留下来的。那天在全队人的共同努力下,出色并且超额的完成了林队长派的任务,不负国家和人民的希望。当初的他们是多么的天真和善良。要是早就知道这些沙包是用来砸的,绝对不会那么努力。
那些沙包小,里面装的都是一些沙土砸到身上疼的人吃牙咧嘴。当即淤青,这淤青从大小上咋一看还真像被潜规则了似的。
再联想到这些刚才说话的那个四组男兵脸色十分难看,不用抬头也知道整个四组的人面色都十分不佳。
虽然说都知道林队长,不拘小格,大大咧咧,不太看重男子和女子都不同,也没有像大家想的那样是个残害男子的纨绔子弟。但是这做出来的事未免也太污人名誉,毁人清白了。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
苏月让子衿将躺椅搬到院子里,一边吃着瓜果一边晒着月亮,一边数着星星。
一阵嚷闹声,外出洗澡的男兵们回来啦。个个都低着头,几欲欲哭的样子。
老子有一个大将军娘,谁敢欺负我的人!
“怎么?谁欺负你们?”一边拿着樱桃的手停下来了。
一个个眼眶都红红的,一问还都摇头。
“说是谁欺负你们啦,我去找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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