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乾宫为两进院,正门南向,名承乾门。前院正殿即承乾宫,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檐角安放走兽,檐下施以单翘单昂五踩斗栱,内外檐饰龙凤和玺彩画。三交六菱花隔扇门窗雕刻精美,室内方砖墁地,天花彩绘龙图腾。
宋武帝坐在龙案前批阅奏折,御前总管轻步上前道:“皇上,太子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嗯,让他进来。”
刘义符大步走进殿,行礼道:“父皇!”
宋武帝放下御笔,目视着刘义符道:“这些日子你在忙什么?”
“回父皇,儿臣日日在军营操练。”
“一派胡言!说说看,你有哪日在军营!欺骗朕的那个侍卫,已经被朕斩了!”
刘义符听言,即刻跪地求饶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是有意欺骗父皇,儿臣看父皇近日头疾时常发作,儿臣听闻野蜂蜜可缓解此疾,儿臣就去栖霞山为父皇寻找野蜂蜜,儿臣好容易已寻得一坛,如果食之有效,儿臣愿为父皇再去寻。”
刘义符说罢,从怀里捧出一个精致的小坛子,恭敬地呈上。
宋武帝严厉的目光继而变得柔和,他在刘义符脸上停留了几秒问道:“你左边的脸怎么回事儿?”
“回父皇,儿臣采摘野蜂巢的时候不小心摔到了,不过请父皇不用担心,儿臣涂点药,过几天就好了。”
“你近前几步,给父皇看看。”
“儿臣不敢!”
“这里没有外人,一个父亲看看儿子受伤如何,有何不敢?”
刘义符见宋武帝向他招手,连忙起身近前几步。他猝不及防地被野猪用力拱下山坡,尽管他会些许功夫,左边脸部还是被摔得留下一大块淤青。
宋武帝仔细看过后,道:“怎么那么不小心呢?痛不痛,还是让太医看看吧,以免留下疤痕。”
“谢父皇!儿臣不痛,儿臣记下了。”
“父皇老了,总有一日父皇会把身上的重担交付于你,江山易打不易守!将来你身上的担子,将会比父皇更重!父皇悉日里对你管束严些,你要能理解父皇的一片苦心啊。”
“儿臣记住了!”
“车士聪明秀彻,却义气轻动;车子为人率性,却锋芒毕露;车儿——宜都王城府颇深,却也宅心仁厚。符儿啊,有朝一日,等你做了江山,答应父皇,要善待你的几位皇弟!只要运用得当,他们都会是你的左膀右臂,协同你一起共建我南朝大业。”
“儿臣谨记父皇教诲!”
“父皇累了,你暂且退下吧!”
“是,父皇,请父皇注意休息,不要过于劳累,儿臣告退。”
等刘义符退出大殿,宋武帝精神颓废地斜倚在龙椅里。
“皇上,您没事吧?要不要传太医?”
“朕没事,那帮庸医,看了也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