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应了吗?”黑暗而又沉闷的空间当中,女科学家“火属性”听到一个细细悄悄的问话。
“火属性”点了点头。一件事情能不能够成功,那要看到底是谁出马。“暂时是答应了。”
这个“暂时”的词语,让黑暗中的声音也有了三分迟疑:“您觉得,她会反悔吗?”
“火属性”摇了摇头:“不会。”
黑暗中的女子淡淡地微笑,虽然看不到,却仿佛能够从她穿透人心的声音当中感受得到:“我也这么觉得。”
“火属性”耸了耸肩膀:“你对这女孩儿很有信心。”
黑暗中的女子仿佛在点头,认可女科学家的看法:“就如同我对自己有信心一样。”
很长时间,她们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空气中的气氛几近凝固,两个人似乎各怀心事,沉沉思考。
“除了通过黑夜的道路,人们不能到达黎明。我的房子对我说:‘不要离开我,因为你的过去住在这里。’道路对我说:‘跟我来吧,因为我是你的将来。’我对我的房子和道路说:‘我没有过去,也没有将来。如果我留下来,我的留中就有去;如果我去,我的去中就有留。只有爱和死才能改变一切。’”
黑暗中的女子吟诵了这长长的一个段落之后,缓缓地问道:“我说得好吗?”
女科学家微微一笑:“太矫情了。是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们都是这样的?难道你们没有听过一句话吗?鸡汤喝起来味道似乎不错,喝过之后发现,跟没喝也没有什么区别。”
黑暗中的女子痴痴地笑了:“您真的不愧是位科学家,惯常高瞻远瞩,一点也不解普通女子的风情。”
“火属性”轻哼一声:“相比之下,我倒是更喜欢自强上进,纵然有很多困难横在面前,既不退缩也不怨天尤人的这个女孩儿。”
黑暗中的女子幽幽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紧双手绝对不放,下一站是不是天堂,就算失望不能绝望。是这样吗?”
“火属性”回答她:“她不会说这些,她只会坚强地去做。”
“纪伯伦说,没有不能圆满的愿望。谢谢您,让我的愿望圆满。”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黑暗中的女子话音中,充满了感激。
“没关系,帮人不自帮,帮谁都一样。”“火属性”闷闷地说道。
黑暗中的女子似乎在摇头:“不会的。你在白天的太阳前面是自由的,在黑夜的星辰前面也是自由的;在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星辰的时候,你也是自由的。就是在你对世上一切闭起眼睛的时候,你也是自由的。但是你是你所爱的人的奴隶,因为你爱了他。你也是爱你的人的奴隶,因为他爱了你。您一定能够找到您想找到的人。”
“火属性”翻了翻白眼。蓦然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很像那个刚刚与她聊过天的、对人对事都盲目乐观的小姑娘。看来,她和这些多愁善感的女人,没有什么太多的共同语言。反倒和那个有心计但却很少使用、关键时刻很勇敢很果断的女孩子,颇有几分相见恨晚。
她是在帮助她们吗?
准确地说,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