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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南宫玉华最是看不得不平之事,将马交于绿珠纵身跳上台子将被缚少女松开绳索,取下嘴中布团,走到另外柱子边打开竹楼去掉黑布一看,果然也是个妙龄女子,当下也为她松开束缚。

台下群众一片哗然高声嚷道:“那是什么人?竟然敢私放贡品。这下要惹得河神发怒了。“快把祭品弄好,外乡人不要多事。”等等。

听众人言语,他们知道这是活人祭祀竟然还如此庆祝,萧遥不禁无言,反而是救人救错了。

这时左边柱子被救女子哭声高喊道:“我们不是张家的人,我是被绑来的。我是赵家庄的赵荷花啊!”另外女子也哭嚷着自己并非张家女子。

台下又是乱成一片“张家人竟然找人代替,怪不得要黑布蒙着。”“哼,张黑心果然不是好东西,河神也敢骗。”。

此时台子上蹦上三个青年男子,那赵荷花一看当前青年男子不禁跑步过去扑入他怀中哭声道:“哥,救救我。”那男子肤色微黑,粗眉虎目,鼻直口方一身布衣难掩豪迈之气,端的一条汉子。那汉子用手轻拍怀中妹妹后背轻声道:“不要怕,哥在这谁也伤不了你。”转身朝台下四周朗声道:“各位乡亲父老,我是赵家庄赵丰年,想必台下不少认识的,这位是我妹子,我妹子三天前外出没有回家,我都找疯了想不到被张老爹抓来作为顶替张家儿女的贡品。各位当初祭祀河神时,各位里正,长者都说好的各庄轮着抽签决定,今天轮到张家了竟然抓人替代,这该怎么算?还请各位乡亲给个公道哈。”

台下群众一时群情激奋高声喊嚷:就是让张家出来说个明白,一时乱声四起。

赵丰年转身对萧遥和南宫玉华施礼谢道:“今日多亏二位,不然我妹子当了祭品。我这哥哥还在台下看哈哈呢。”

萧遥回礼道:“兄台客气,纯属巧合发现另妹为祭,只是无论谁家儿女也不能用活人祭祀啊!”

“这,这都是巫教使者当初说此处有河神做怪,需活人祭祀能保四季平安。各位里正族长都深信不已,我们也没办法”赵丰年叹声无奈答道。

“哼,那怎么都是女子祭奠,怎么不用男儿身,不是你们男子更强于女子吗?”南宫玉华柔声怒道。

萧遥见南宫玉华此时仍计较这些,不由得有点哭笑不得。赵丰年见南宫玉华绝世风姿一时为之所摄,在她面前竟是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有结口道:“这这这是使者决定的我们也不知道缘由。”

当台上几人言语时,台下众人猛然停止喧闹变的安静下来,萧遥望去见台下人众自动分成两边,让出空道来,空道一直延到台子阶梯旁,顺着空道走来一位黑衣老者,那老者右手擎一幡杖,上绘墨色的云雾图案显得飘渺深邃。老者后还跟两个青衣童子,各双手合十一脸肃穆。

三人一行顺道走上台子,待到近前萧遥仔细看那老者,发现那老者一脸戾气,而其双眉之间一颗豆大黑痣随眉头抖栗,双目深陷,鹰鼻薄嘴颔下几缕墨髯,长相十分凶恶,最令萧遥警惕的是老者手中的幡杖,近身方丈内一股阴森煞气袭来让人不寒而栗。萧遥见那老者不由生出几分熟悉之感,难道以前见过他不成?

待老者登上台子,台下人群一片欢声:“长老来了!”“是墨长老。”“长老请给我们住持公道!”

墨姓老者挥挥手,示意台下人群安静下来,众人都凝神屏息静候老者发言。“今日祭祀也是我们巫教大日子,故老朽承蒙教主抬爱前来住持相关仪式,哪知道发生如此之事。先是外来之人扰乱祭坛,而后贡品竟是虚假替代的。这种种都是触犯神灵的恶行啊。”

“还请长老为我等请命,请河神谅解免于降灾我等。”听闻老者此言台下众人皆跪地乞求道。

“凡事有因必有果,解铃还需系铃人,我等先诚心向河神祈求,我自会将河神意愿传达尔等。”说完墨姓老者闭目朝向祁元河祷告嘴中念念有词,只是离的稍远萧遥听不甚清。台上赵丰年众人也跪下朝河水跪下乞求河神谅解。

萧遥一看众人皆都下跪朝南宫玉华招手示意:我们趁机赶紧离开。

南宫玉华却摇头拒绝低声道:“我倒要看看这老头怎样解决此事,若还是用活人祭祀我怎么也要阻止他们。”

萧遥见南宫玉华不愿离去,也只得陪着看下去,心中倒也对南宫月的侠义之心钦佩几分。

墨姓老者待祷告完起身,看了眼南宫玉华然后转身对台下观众道:“对于此次事件,河神大人给了答复,今年祭祀还要进行只是贡品不要张家的也不需要赵氏兄妹。作为惩罚明年祭祀贡品由张家提供。”

赵丰年起身谢道:“多谢长老体谅,那今年祭祀的贡品?”

“哼哼,今年的祭祀贡品现成的,往年都是两位女子,今年就一男一女,由这两个冲撞祭坛的人作为祭品就行了。”墨长老冷冷答道。

“啊!长老见谅,他两也是无心之过,是那只青驴受惊冲上了祭台碰翻贡品,还念在他们无知者无罪,请长老于河神大人求情放过他们。”赵丰年忙为萧遥二人请求道。

南宫玉华旁边却再也忍耐不住喝声道:“什么河神大人还要活人祭祀,你这个长老也敢擅自决定人命之事,你们心中还有王法吗?我可不记得大祁国哪条国法允许你们如此肆意妄为。”

“姑娘快请住口,不要冲撞了长老大人。”赵丰年忙在旁急色劝解道。

墨姓长老看着南宫玉华冷冷一笑问道:“女娃子,你叫什么名字?出身何地?”

“本姑娘南宫玉华,祁国祁郡人是也。”南宫玉华傲声回道。

“我看你腰中配剑也是通武之人,可是对要你作为祭品心有不甘,恃武反抗不成?”墨姓长老看了看南宫玉华腰中悬剑撇嘴不屑道。

“本姑娘腰中剑不斩无名之辈,不过本姑娘生死也不是别人能左右的,妄断我之生死者还没出现在这个世上。”

“好大的口气,那你不妨拔剑刺向老夫试也一试,你若能从老夫幡下走脱,今日祭祀就此作罢,尔等几人哪来哪去相信无人敢阻。”

南宫玉华一听墨姓老者之言更是心生恚怒,当下拔剑刺向那老者,萧遥这时向前伸手一拦,南宫玉华怒道:“萧遥,你不要拦我,不然连你一块刺了。”

萧遥一咋舌苦笑道:“别人都要拿我去祭祀,总得让我和他说几句吧。大姑娘你先消消气,等我和他理论完了你再杀再刺不迟。”

南宫玉华恨恨的抽身后退,在萧遥后面嘟嘴生气。

赵丰年赶忙到萧遥边低声道:“萧兄,不要意气用事,墨长老在此处影响很大,而且听说他神通无边莫再冲撞于他了,等下我们再求求长老,相信长老不会让你们无辜受牵的。”

萧遥对赵丰年一笑道:“多谢赵兄美意,不过今日事即使墨长老放过我等,对于活人祭祀我等也是看不过去的,还是要管管的。赵兄还是莫再插手便是,不要再牵连赵兄受难那到真是我等不是了。”

赵丰年面色一变拍胸道:“萧兄太小觑赵某了,今日多亏萧兄才使得家妹得救,萧兄之事赵某定全力相助。”仗义多出草莽辈,古人诚不欺我也。

萧遥暗生敬佩施礼道:“那多谢赵兄了。”

身后南宫玉华却忍耐不住道:“你两个大男人啰啰嗦嗦烦也不烦,萧遥你快去和那老头说教,完了我好教训于他。”

萧遥暗自苦笑这大姑娘还真是初出茅庐不畏虎啊,向赵丰年一摆手迈步来到墨姓老者身边微一施礼道:“长老有礼。”

“哼,还懂点礼数,莫不是求饶不成,今日事全因你起即使求饶也是无用。”墨长老冷声傲然答道。

萧遥一笑道:“长老言过了,在下并不认为哪有做错之处,更无求饶之理,长老这等如此假托神灵之名草菅人命所为何来啊?”

墨长老脸色一暗怒声道:“尔等凡夫俗子怎么能理解神灵之需,若要一方安平必须要有所牺牲才行,今日你等冲撞祭神之礼才拿你等性命去抚平河神之怒,为一方百姓何来草菅人命之说。”

萧遥见老者仍旧不放是为河神出手之说,也不再与他争辩只是平心静气问老者道:“长老可否赐教全名?在下萧遥。”

墨姓老者一愣,不知道此事萧遥问他姓名所谓何故,但仍旧答道:“墨炎,你记得老夫姓名也好,记得阎王那报到提及老夫。”

萧遥哈哈一笑道:“墨长老真是秉性未改啊!十年不见不想长老仍旧如此火爆不饶人啊!”

墨炎愣神道:“莫要乱攀关系,老夫不记得何处和你相见过,莫非你被吓傻不成。”

萧遥笑笑道:“墨长老贵人多忘事啊!还可记得十年前沧浪山的故人吗?”

墨炎低头沉思自语道:“沧浪山?十年前?”猛然间生平一大恨事不由浮与心头,不由勃然大怒颤声道:“你和清尘子是什么关系?如何得知沧浪山之事?”

萧遥笑叹道:“墨长老真是年龄大了啊!在下正是当年沧浪山的小童子,清尘子正是家师啊,十年未见前辈可一向安好?”

听完萧遥之言,墨炎竟气的以手指萧遥恨声道:“好好好好原来是你,这真是冤家路窄啊!”弄的身后南宫玉华和台下众人不明所以,都纷纷猜测十年前萧遥还是个小孩子,究竟干了什么能让墨炎如此之气。

原来十年前墨炎还未加入巫教,他当年沉迷修炼鬼术,竟然不顾道义和指责染指鬼术中的禁术-九转阴阳大法,此等鬼术虽然修成之后能够役使鬼界修罗之力,威力惊人奈何修行之中要齐聚九九八十一处子之血及七七四十九个童男魂魄方能大成,故此术被列为禁术,即使邪派修仙者也不敢妄修此术,因太过伤及人命有违天道,相传修术者必遭天谴。而十年前清尘子带着年方十岁的萧遥游历至沧浪山,墨炎不知那看上去不甚起眼的中年道士竟然是华清七子之一的清尘子,看中萧遥灵气逼人,妄想收其魂魄助于自己修炼九转阴阳大法,结果在清尘子手下吃了大亏,险些丧命狼狈而逃。事后墨炎引为生平大耻,每每想起此事都愤愤不平,只是清尘子身为华清七子之一,而华清门势力庞大,不是自己所能招惹,后来不得已转投巫教做到长老之职。不想今日在此地相逢,十年前的童子已经长为年轻俊朗的小伙子,而自己十年前旧恨一直不得报,哪知苍天开眼竟然在此得遇。

墨炎不禁仰天狂笑道:“十年前老夫因你受辱,想不到十年后还能再相逢。无论今日之事或是十年旧恨,老夫都不能容你好生活下去,萧遥,很好哈哈,萧遥,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啊。”猛然一挥手将手中幡杖横放于胸前,看了看台上台下道:“此处杂人众多不得施展,萧遥你随我来,我要看看十年间清尘子都教了你什么惊天之术。”说完墨炎纵身一跃竟然朝祁元河中投去。祁元河河宽过十丈,墨炎竟身处河中央如履平地般立于水面之上,朝岸边台上萧遥朗声道:“萧遥小儿,莫让老夫等的心急你且过来和老夫做个了断。”

南宫玉华本以为巫教装神弄鬼的欺骗人众而已,没想到墨炎竟有如此本领,就在祁元河中水面一立自己就远远不能,不禁暗自为萧遥担心问道:“萧遥你行吗?这老头想不到真是有些本领。”

此时台下百姓见墨炎显露如此手段,更是膜拜不已纷纷言道:“想不到竟然能亲眼看到长老显露神通,那小子还不束手就擒,别等下让长老打的找不到牙。”赵丰年也暗自为萧遥着急。

萧遥对着南宫玉华洒然一笑道:“这下大姑娘不能和在下争了吧!”说完暗施法诀朝河中掠去施施然站在墨炎对面凌与水波之上纵手施礼道:“请不吝赐教”。南宫玉华却被萧遥一笑笑的心中稍怔见萧遥也立身河上不禁又惊奇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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