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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今日方知我是我

“这个红色的漩涡就是这个储物锦囊的运行中枢吧。可是这里面怎么什么都没有啊?这杂毛道士也太穷了吧,这么大的地方,你放点金子银子也是好的啊。”

秦明想试试滴血认主,用自己的道袍擦了擦柴刀的刀刃,割破了手指,滴了几滴血进去。随后就发现他的血液被火龙真人的头像阻隔,滴不进那漩涡中心。他眉头一皱,往手指上吐了点口水抹在刀口上。

“杂毛道士都形神俱灭了,怎么还有头像?不会是传说中的神识印记吧?这可怎么玩?那我还怎么用它?”

他皱着眉头,心道:“怎么消除这个神识印记呢?不如,我劈他一下好了。”他当即调用雷电异能,只见一道细细的电蛇从他眉心窜出,天雷殛妖般击中了他目光的凝聚处——火龙真人的三维头像。

“好,果然可以!”

见那电蛇将火龙真人的头像劈个粉碎,秦明笑了起来,再次滴血进去。这次没了火龙真人头像的阻隔,他的鲜血很顺利的被那赤色漩涡吸收了。

刹那间,秦明便觉得与手中的储物锦囊有了联系,只是心念一动,便从锦囊中窜出一道赤气,把那中央的炼丹炉一卷,裹成鸡子大小的一团,吸入锦囊中。秦明再往锦囊里看去,就多了一座了炼丹炉。

他点了点头,又是一抖锦囊,一团赤气飘出,落到场中央,不断旋动壮大。待得气团壮大到一定程度,赤气回流,露出炼丹炉。

“有些麻烦了,不过有总比没有强。”

他换上火龙真人的大红道袍,也把储物锦囊系在内里腰间。之后,他摸了摸肚子,自语道:“饿了,吃饭。”

接着,他便走去厨房点火烧水,淘米洗菜了。

焖上米后,秦明也不立刻炒菜,而是出了道观,在道观一旁的山涧边散步。

“「百日筑基」需要一百天,而且是每天子、午两个时间段,期间又不能被打扰,我要是想去闯荡江湖,起码要等「百日筑基」完成才行。”

秦明走在岸边,走了一会儿,注意到了他的倒影,忽然笑了起来。他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

他发现,他现在这个身体,这个天元的身体,这个身体的五官相貌,和他原本的相貌一模一样,还是那张熟悉至极的脸。他心中想到:“这是怎么回事,我到底是不是魂穿啊?还是只是记忆觉醒?怎么还是我?不对,他的魂魄都给炼化了,绝对不是一个灵魂。难道说,现在这个身体是平行时空的分身?”

秦明当即宽衣解带查看现在的身体,发现比起自己原来的身体,除了一些后天疤痕不同,其他地方都是一模一样,就连身上几个痣的位置都是原封不动。

“这可有意思了,这几个月没注意,今天还是第一次见这张脸。呵,难道平行时空的分身本体先天上都是一成不变的?哪个时空的我都是这屌样?悲哀,真悲哀!”他又对着一棵大树比划了一下,“似乎连身高都差不多。对了,就连年龄也差不多,那就是平行时空的分身了,所以我才会穿越到这个身体上?得,除了换个世界,没什么变化啊。独立成个体的话,我还是我,只是……”

他望向远方,渐渐出神,思绪飘到另一个时空。

过不多时,濛濛的细雨下了起来。

雨水打在脸上,惊醒了发呆的秦明。他连忙跑回道观,坐在厨房中,又等了一会儿,才开始炒菜。

“唉,来都来了,也没办法,就算没穿,估计我不是摔死就是摔残,也算是福祸相依了,还是既来之则安之吧,嘿,不安也不行啊!”

接下来的一百天中,秦明除了修炼《太一生水筑基诀》外并无它事,就在这段时间里将道观上上下下翻了一遍,找出了道观的金银,数了数,一共有二百一十三个金锞子,也就是两千一百三十两银子,将二百个金锞子连同老道士留下的法剑一同收进了储物锦囊中。留下十三个金锞子备用,和几件衣服一起打包,做了个包裹。之后又用储物锦囊收进去些生活用品,准备筑基之后就出去闯荡江湖。

在这期间,秦明想着那四十八个道士的尸身放着不管也不是事,时间一长,也会生出病菌,就把他们都收入了储物锦囊,运到后山的悬崖,扔下去了账。

这段时间里,他也将天元所学的《混元功》中的剑法、拳脚、步法等等练习的熟悉。虽然他没有内力支撑,打不出原有的效果,但摆个架势还是似模似样的。

随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秦明发现,他的皮肤渐渐韧如铁鳞,肉质绵里藏针,肉身的力量每天都在增加,如今甚至可以毫不费力的将那千余斤重炼丹炉举过头顶,说是脱胎换骨也不为过。

秦明将这归功于《太一生水筑基诀》。

“我每天修行出的元精只有先天元精汇入丹田,而后天元精则是消散到身体里,或许是身体吸收后天元精,所以强健了体魄。这也就是心法口诀里说的肉身坚固吧。”

只是他也发现,自己的食量随着身体的强化变得越来越大了,好在道观中的道士们全死光了就他没死,剩下的食物能让他独自吃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时光如白驹过隙,很快,「百日筑基」来到了尽头。

这一天夜半,秦明调息过后,待到后天元精散入身体,丹田中积聚的先天元精仿佛到了燃点一般,在秦明的感应中,轰的一下,燃烧了起来。过不多时,秦明只觉这团火焰缓缓上升,由下丹田升至中丹田。

等这团火焰在中丹田扎下根来,开始向四面八方散发更加轻盈的热力,秦明知道,这比先天元精还要轻盈百倍的热力,便是先天元炁了。

当下,他按照《天元道诀》的第二篇《一元复始炼炁诀》的心法口诀进行修炼。他按照相应的修行方法,将由中丹田起始的先天元炁在身体中导引出了五十五种循环路径。

这五十五种路线循环并不像第一篇《太一生水筑基诀》的吐纳法一样,需要秦明去刻意控制。五十五种路线导引完成后,体内的先天元炁便沿着这五十五种路径周而复始的运行着,不再需要秦明进行导引了。

比起筑基阶段需要的一百天吐纳修炼时间,炼炁阶段需要的时间翻了十倍,需要整整一千天才算炼炁成功,因此这个阶段,唤作「千日炼炁」。

处在「千日炼炁」阶段的秦明,已经不需要每天进行定时修炼了,或者说他无时无刻都在修炼着。但他的身体,已经从打坐修炼中解放了出来。

这个时候,秦明再用《太一生水筑基诀》的吐纳之法,也不再产生元精了。他又试了试《混元功》,发现虽然下丹田空了出来,可经脉却被先天元炁占据,无法凝聚内功气感,只好作罢,

“百日筑基千日炼炁。炼炁的阶段需要一千天,将近三年,好在元炁循环路径构建好了以后也不用我来操控了,它自己就能运行,以后不需要等到半夜才睡觉了。现在炼炁后的功效可以试一试了,先试试身体效果。”

秦明睁开眼睛,只见阳光透过窗户洒下,现在已经是辰时了。

“用的时间挺长啊。”

秦明下了床,才走了几步就感觉到了不一样。

“身体果然很轻盈。”

他几乎感觉不到身体的重量,晃了晃手臂,简直好像要飞起来。他走出房间,此时恰值一阵山风吹过,身子竟有乘风欲起、出入青冥的错觉。

秦明来到道观的练功场。在这里绕圈跑了百十圈,他跑得飞快,犹若离弦之箭,可跑完之后脸不红气不喘,呼吸的节奏也没变,仿佛比普通的走路还要轻松。而且是想停就停想跑就跑,加速很快,急停的惯性也很小。

“不错不错,真是不错,我现在是身轻如燕,好像连反应速度都快了很多。而且这个跑步速度一点儿也费力,我还能跑得更快。不错不错,真是不错。”

接着,他微微用力,向上一跳,就跳了五六丈高。可当他的身体到了最高点往下落时,像是脱离了重力的桎梏,仿若蒲公英一样悠悠而坠。

“好,好,好!!!”

秦明一时兴起,用力一跳,竟一跃十多丈高,乘着风飞过了道观的围墙,落在了道观外的山涧里。他一脚踏在水面上,首先荡出一圈涟漪,歇了一歇,这才缓缓往水下沉去。他又踊身一纵,好像是踩上了弹簧跳板,刷的一下,身子便从水中窜出了数丈,轻轻地落到岸上。

此时春寒料峭,可先天元炁流遍全身,即便全身浸水,秦明也一点儿都不觉得冷。

有了先天元炁后,秦明已经是寒暑不侵了。

“武林高手也不过如此了,强强强!!!除了没有内力不能远程攻击,感觉和原来的天元也差不多了,不过就算没内力,我还可以用暗器啊,凭我现在的力气,有几个能挡住的!用什么暗器好?金钱镖?飞刀?还是标枪?算了,以后再说吧,我先睡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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