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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最青春续

高一一年的时光就那样悄悄地溜走了,到了分班的时候,起初他想学文科,但最终还是莫名其妙的随大流学了理科,在高二开学的第一天里杨宇航踏着铃声进了学校,等他找到了班级,站在班级里最后一排。

突然一个不经意的抬头,看到了身旁一个穿着黑白相间的女生,这个女生横挎着一个紫色与白色相间的书包,当他再次抬着头准备认真的去看那个女生时,却换来了那个女生的瞥视。这个女生留着短发,非常精干,杨宇航从这个女孩的眼睛里打量着这个女孩,在他看来,她一定很淘气,弄不好还有男孩子一样的性格。

他突然被那女生瞥视了一眼后,也高傲的挺起了胸膛,走到了左边有空位的位置。

当回到了教室,班级里的同学们都随意的占位置坐下,杨宇航跟一名以前就认识的同学坐着,他从那时开始算是开始稍微的用心学习了,抱着书大声的读着,也没想班级里此时还没有人大声的读书。

“撑着油纸伞,独自?

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

我希望逢着?

一个丁香一样地?

结着愁怨的姑娘”

当他深情的读完一段后,也许是自己感觉到了尴尬,于是便停了下来,没想到当他停下来之后,大家全笑了,都以为他在搞笑呢,其实他是认真的。

可没成想就这一一下,那位短发的姑娘回过头来盯着他看,也许是看的时间太久了,以至于杨宇航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当他抬起头朝右看去的时候,果然发现了一双眼睛盯着自己,那个人用一双明亮有光泽的眼镜盯着自己,直到俩人对视的时候,那个姑娘对自己笑了起来,笑的时候甚至露出了虎牙。他很奇怪她为什么朝着自己笑,于是把自己全身上下的衣服都检查了一遍,甚至脱下了校服,看了看,当他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笑点的时候,他弯下腰去看腿的身子,也没有什么,于是起身来摸了摸头,嘀咕了一句:“没事吧,这姑娘。”

几天后班主任来到了教室声明今早要重新分座位。所有男生都出去,按大小个排好再进来杨宇航被分到了第三组的第三排。等分完了男生,班主任才开始分女生,但还没分到这姑娘跟前,她趁班主任没留意就坐到了到了杨宇航的身旁,弄得杨宇航很不好意思。

他们坐在一起后几天里互相都不说话,因为此时的杨宇航已经没有再想到会对女生有什么好感,但过了几天还是杨宇航先开口了,

“哎,把你数学作业借我抄一下。”杨宇航晃着头朝着那位女生说到

那位女生也没打岔就把作业递给了杨宇航。

等杨宇航写完了以后还给她作业的时候简单的说了句:“谢谢”

“不客气”那姑娘噘着嘴一副很可爱的样子

杨宇航看到她的样子转过头来无声的笑了笑。

“你能不能不叫我哎,我有名字的。”那姑娘朝着杨宇航眼睛一眨一眨的说着

“哦,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杨宇航还是晃着头说着。

“好吧,我叫李白玲”

“我叫杨宇航”他也顺便介绍了自己

“我知道你名字,麻烦你以后跟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晃着你的头啊?”

俩人开始打那以后有一阵子还成好朋友了,互相监督对方学习,那段日子虽平淡,但他很开心,也很心安。

“给你说件事呗”杨宇航朝着李白玲突然间甩过去一句话

“咋啦?你说”

“你能不能不要整天跟男生一样,整天跟班里男生打打闹闹的?你是女生呀,就要有个女生的样子,你说呢?”杨宇航说的头头是道,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见李白玲跟别的男生追着打着闹着玩的时候,他会有一丝丝的不开心。

“我怎么了,我就这样,就喜欢这样玩,谁也管不着。”李白玲看似非常生气的说到

杨宇航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低着头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后来俩人经常冷战。有时俩人开开心心的,有时俩人不说话,而且一坚持就是一两个礼拜,每次都是杨宇航先找着话题破冰,

“你试着留个长发,扎个马尾,肯定好看”杨宇航学着失恋三十三天上王小贱那样痞痞的对着李白玲说到

“真的嘛,我留长发会好看?”

“你没留过长发?”

“我从小到大一直短发”

“那要不你试一次,相信我!”

“试试就试试喽”

几个月后,李白玲真的留起了长发,别说李白玲留起长发的样子还真好看,杨宇航从那之后上课的时候老是盯着李白玲看,有时候李白玲会以与她年龄并不相称的那种成熟骂杨宇航:“你有病吧,盯着我看。”那段日子是快乐的,

再后来李白玲告诉杨宇航她喜欢上了高三一名学长,说那人长得特别像付辛博,她在疯狂的追求着他。杨宇航经常听到李白玲讲关于那个男生的事情。

他听完后,一次比一次莫名的生气,后来俩人相比以前吵架吵的更凶了,李白玲觉着莫名其妙,杨宇航也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有一天李白玲拎着一瓶饮料和几个阿尔卑斯糖走进了教室,给她关系好的几个女生分了后,留下了最后一个草莓味的给了旁边的杨宇航。

“谢谢啊。”杨宇航也不客气,拆开糖就吃,他喜欢吃草莓味的,她竟然记得。

“不用谢,这是喜糖。”李白玲瞥了一眼杨宇航淡定的说着

“什么喜糖,你谁结婚了啊?”杨宇航晃着头看了很随意的看着李白玲问着

“是我,我跟隔壁班的马宙好了”

“是嘛?祝贺呀。”说这话的时候杨宇航自己很清楚自己是口是心非的,但还是说出来了,那节课里,他装作吃糖吃的很甜的样子,甚至吃出了声音。

“你有病吧,八辈子没吃过糖?”

“哎,我喜欢,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味的。”

“吃死你”李白玲还是像往日那样没心没肺的骂着杨宇航。

后来在那段闲适的日子里,杨宇航开始了大面积的谈恋爱,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许是看大家都谈,也许只是因为李白玲谈恋爱了,看着隔壁那小子整天送李白玲,心里不是滋味吧。再者或是看着其他情侣幸福的样子,他很是羡慕,其实呢,他也寂寞。

在这之前他根本就没谈过恋爱,他却总是装出一副很老练的样子,买上一包阿尔卑斯糖给隔壁班里的王多多,让她给帮忙介绍,王多多是年级公认的媒婆,也是他初中阳光的同学,关系一直不错。

一个两个三个四五六七八个,他高二第一学期一个学期就谈了八个女朋友,其实他根本就不会谈恋爱,他谈恋爱也无非就是请人姑娘吃饭,请人吃糖葫芦。

“给你钱,师傅。”

“你这不够?”

“啊?不够?你这多钱?”

“这是水果的,得四块呢。”他的第一个女朋友付下了余下的三块钱。俩人走在一条巷子里。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没吃过?”

“嗯”杨宇航蒙了,他本来准备了一肚子话要去吹牛逼,但此刻被这姑娘简单的一个问题镇住了,好丢份,他的脸都红了

过了没几天,他就和那姑娘分了,一是那姑娘太浪费钱了,二是他对那姑娘一点感觉都没有,他骨子里有一股劲拽着他的头往回拉,仿佛他的心在向着自己大喊到:快分手吧。他让人带给了那姑娘一张纸条,就那样分手了,后来,他陆续谈了好几个,最多没超过一个礼拜,直到谈第六个姑娘的时候,才是他主动拉上了别人的手,在这之前,有的连手都没碰过,有的还是人女生主动拉的他。到了第七个的时候,第一晚他主动拉了人姑娘的手,第二晚那姑娘见他的时候主动挽上了他的胳膊,他和那姑娘走在大街上,他觉得特别不舒服,因为他觉着他那样的形象与自己的年龄极其不相符合,他挣脱了那个姑娘的胳膊跑了,就那样不明不白的分了。到了第八个的时候,那时候他已经从学校搬到了外面一个人独住,有次他带那姑娘回宿舍给她拿新买的mp3,没成想到了宿舍他自己被人姑娘按倒在了床上,夺去了他的初吻,他为此难过了好一阵,因为在那时的他看来,初吻是最珍贵的,是要留给陪他结婚的人的。那天送走姑娘以后他趴在水龙头旁刷了不止十次牙,涮了多少次口他自己也数不清了。

后来有一次他又带那姑娘回宿舍,那时的他已经相比以前没有过多的害羞了,而那时他也对性有着很强的渴望,那天他把人姑娘扔到了床上,用右手慢慢地褪去了人姑娘的上衣,突然间跟他同住一家的同学从楼下上来找他玩,因此他第一次萌生这种念头的想法就这样被打破了,那同学推开门的时候见他在被子后面亲人姑娘,他听到门的声音,抬起头看见同学,大声的吼了声:“滚。”

当同学走后,他突然产生了好多顾虑,两人的激情瞬间冷却下来,那姑娘愤怒的离去,他们又结束了。

其实李白玲与那个男生谈了一个礼拜就分了,后来一直没谈,反倒是杨宇航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谈恋爱一样,那时班里好多女生都叫他花心大萝卜,其实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根本不会谈恋爱,女生一个冷眼他都很有可能不会去应付,如果用学历论他那时的情商,我认为最多是学前班的。那他为什么还要不停的谈呢?也许是麻醉自己,也许是谈给李白玲看,到底为什么呢?也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后来俩人经常冷战,在他眼里他总是认为李白玲跟自己吵架与自己当初和她吵架是一个原因,那就是:看到对方谈恋爱了。

但也许是他太过自信了吧!他不觉着李白玲与他吵架是一种折磨,在他看来,反倒是一种享受,因为他傻傻的觉着:她跟我吵的越凶,说明她越爱我。也许他的逻辑常人难以理解,但他恰恰正是这么想的。

后来,杨宇航总是费尽了心思讨别的女生开心,总是贪玩,晚上陪着别的姑娘聊天到深夜。一到上课就睡觉,起先还是杨宇航一个人睡,后来莫名其妙俩人一上课同时趴着睡觉。一睡几节课,学了快一年,跟高一一样,什么都没学下,一考倒数,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杨宇航才知道李白玲以前高一的时候是火箭班(最好的实验班)的,后来分班考试因为一分之差被分到了与他同在的重点班。

日子过得真快,又迎来了平安夜,他很奇怪为什么每一次平安夜他都会有不一样的、让他难忘的经历。

这天下午放学后,班里好多同学都拿着喷雪、喷带在教室嬉戏打闹。快上晚自习了,杨宇航才来教室。此时剩几分钟就上晚自习了,杨宇航应该是班里来的最迟的人吧,等他刚到座位上,看到了桌子上随意摆放的课本,于是便将课本整齐的放到了抽屉里,等他收拾完课本后,在桌子上面发现了一张接近于课桌颜色的随意贴,粘了两张,第一张是空白的,空白的下面还有一张,上面清晰的写到:亲爱的同桌,圣诞快乐。打开你的文具盒会有圣诞老人给你的礼物。这段话的结尾处还有一个笑脸。

他迅速的打开了文具盒,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大大的棒棒糖,本来就十分敏感的他此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喜悦,缓缓地回过了头向一旁的同桌望去。看着她脸上淡淡的微笑,他一句话也没说便往外面跑去。

“快上自习了,你干嘛去?”班主任此时刚到教室门口,班主任还没反应过来,俩人便已擦肩而过,班主任望着他的背影大声的问到。

“买个笔芯,马上回来。”他边跑边回应着

他一路奔跑着,这个圣诞节还是下着特别大的雪,他从教学楼下来的时候,由于跑的太快摔倒了,但他爬起来再跑,再摔,等他经过门房的时候,门房的大爷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到了学校对面的商店。

“有巧克力吗?最好的。”杨宇航喘着热气,边喘边问着老板

“有,这个,一盒28”老板边嗑瓜子边回答着他

杨宇航翻了自己的兜,从每个口袋里都搜刮了一遍,连一毛一毛的都拿出来了,终于很勉强的凑够了28元。

“给”说完他便飞奔回学校,他把巧克力装在了离自己胸口最近的口袋里,迅速的跑回了教室。等他坐到座位上的时候,他朝着她的方向大口的喘气,并且微微地笑着。

“你笑什么?吃蜜蜂屎了?哎你刚干嘛去了?”李白玲一本正经的问到

“你猜”杨宇航一脸坏笑着

“不会是去给我买什么东西了吧?”

“你再猜猜是什么东西?”

“棒棒糖?”李白玲朝着他全身迅速用眼神上下扫描着

“不对,好了不逗你了,给,圣诞快乐。”边说着边从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了那盒巧克力。

那晚的自习下了以后,李白玲说她那晚没有骑自行车,想让李白玲送她回去,他爽快的答应了。

他们走在大雪纷飞的大街上碰见了向东和安婷手挽着手向着他们对面走来。

“呦,航,这是干嘛去啊”向东一脸幸福的望着杨宇航问到。

“送她回家”杨宇航低着头看了看一旁的安婷说到

“她谁啊,为啥要你送她回去?”

“你丫今儿话怎么这么多?”杨宇航朝着向东说着

“就是呀,她谁么?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一旁的安婷也开口了

“我是她女朋友。”这时没等杨宇航开口,李白玲便开口了。

“哦……可以啊你”向东安婷俩人朝着杨宇航七嘴八舌着

说完李白玲脸没红,杨宇航脸倒红了。

“行了,不说了,雪大了,我们先走了。”杨宇航着急想走

“好,慢点”向东回答着

“拜拜”安婷说着

他们俩人此时已经没有了刚才路上的有说有笑,只是安静的走着,走了好一段路了,杨宇航才开口说道“你刚才说的是……”

“帮你圆场的,怎么样,够哥们吧”没等杨宇航开口李白玲便抢着说了这么一句话。

“哦,够哥们,谢谢啊。”

后来李白玲一直在路上圆着场子,杨宇航只是时不时的会笑,就那样他送她回了家,而他等她走了后,站在那个下着大雪的巷子口凝望了好久好久。

后来俩人就那样吵吵闹闹的玩着、闹着,整天的心情都是好的,唯有学习越来越糟,俩人经常上课趴在桌子上睡觉。但他们又莫名其妙的坚持上学校自由的第三节晚自习。

“哎,杨宇航,别说话了啊,再说出去说啊。”一名个头不高的老师在第三节自由晚自习巡逻的时候途径他们班,朝着正和李白玲闲聊的杨宇航说道。

“哦。”杨宇航低下了头

“他谁啊,怎么认识我,我怎么不认识他啊?”杨宇航朝着低头憨笑的李白玲问到

“他是咱去年暑假补课的英语老师,你上课睡觉的时候,他点了好多次你的名字,但都没有人叫的醒你。”说完李白玲又继续憨笑着

杨宇航只是摸了摸头,等那老师走后俩人继续在那有说有笑着。

俩人那段的日子应该是他们之间最和谐的一段日子,谁也没说谁喜欢谁,只是经常的相互倾诉,经常聊着她们之间的梦想,他们那时还是有梦想的。

到了高二的第二学期,俩人经常吵架,有时是因为李白玲跟别的男生打打闹闹,杨宇航看不下去,在她回到座位的时候会去故意找她事情。有时候李白玲也莫名其妙的故意找杨宇航的麻烦。

就又那样他们像是高二第一学期那样,经常冷战着。俩人经常不说话,直到高三开学后不久的一天。俩人又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事情吵了一架。

“咱俩要不换座位吧,老是这么吵着,不好,高三了,我想我们得加把劲了吧,我不想因为我们互相吵架影响我们之间的学习,再说了,我们都是有梦想的孩子。”杨宇航一本正经的朝着李白玲说着

李白玲起先是不说话低着头,停顿了两三分钟李白玲便开口了:“好啊,这节课下了我们俩一起去找班主任,让他调开我们的座位吧。”

“好,没问题”

此刻的杨宇航是真心的想好好学习了,说真的他也想让李白玲好好学习,不想继续着无谓的争吵,也不想俩人一如既往的颓废。

“铃……”下课了,俩人走到了办公室门口,等杨宇航正要进去的时候,李白玲跑了

后来俩人和好了,但没多久,他们又开始了争吵,也许是烦躁,也许是因为一些互相猜不到的念头。这天杨宇航又重申了调开座位的念头,但等俩人走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这次是杨宇航跑了,后来俩人就那样冷战了一周,杨宇航冷静的思考了很久很久,俩人就这样继续吵架、继续互相颓废着对谁都不好,还不如俩人分开坐,也许分开坐以后,换了一个学习好的人以后,或许会带动他们努力的上进。

那是一个星期一,上周末的时候杨宇航特意剪了新的发型,早上来学校的时候,特意梳了头发,弄了很好的造型,到了教室的时候,让很多人眼前一亮,他缓缓地走到了座位上,一本正经的对李白玲说到:“今早是我们做同桌的最后一个上午,第三节课下了,我们一起去班主任办公室吧。”

“要去你去,我不去,我不想分座位。”

“你觉着我们坐在一起,整天吵架有意思吗?”杨宇航问着她

此时的李白玲认真的看着他:“好!我去”

俩人在那一早上像是两位斗了一辈子的两位老人一样,互诉着衷肠,像极了康熙王朝里明珠和索额图最终同时被革去官职后两人相互对话的那种意境。俩人甚至互相原谅了对方,他们似乎都不想在吵了,也都表明了要努力学习,仿佛悬崖勒马一样,谁都以为他们不会再去班主任办公室了,但杨宇航坚持要去,李白玲尾随着他到了办公室门口,看着杨宇航进入了,但她却跑了,她哭了……

后来杨宇航把俩人不愉快的责任全部推到了自己身上,班主任同意给俩人换座位,杨宇航分到的是一名每天都不刷牙的男同桌,李白玲分到的是一位姑娘。从那以后,李白玲就不跟杨宇航说话了,杨宇航在教室门口堵了她好多次,她也置之不理,没有一个好眼熟,也没有一句话,杨宇航只是会在周末经常去李白玲家的巷子口远远的看着她,偶尔会等到,但他从不在她面前现身,只是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她。

那段时间,杨宇航开始认真的跟学习较劲了,李白玲看起来也认真多了,但毕竟高一高二都没有好好学习,基础知识非常薄弱,已经高三了,杨宇航竟然在化学课堂上提出了萃取是什么这样弱智的问题,他原以为自己聪明,以为考上重点高中后就可以松一口气了,他想着歇两年,玩两年再努力学习吧,但他没料到,等他想开始学习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变了,已经没有了初中那时的平静,因为此时他有了很多的心思,譬如经常偷偷的望着李白玲,还是经常去李白玲QQ空间看着她的照片发呆。后来李白玲的学习成绩也慢慢的提高了……

此时的向东和路北还有李研他们已经成了学校名副其实的霸主,当他们经常成群结队的帮低年级同学打架的时候,杨宇航经常三点一线的在宿舍、教室、饭堂来回穿梭。

那时的向东和路北甚至已经瞧不起杨宇航认真学习的杨宇航了,也许不是一路人了,当他们偶尔相遇后,等杨宇航走后,向东总是会朝着旁边的人说这么一句话:“你就让他们这群傻子去疯狂的去学习吧,他们将来都是给我打工的。”此时的杨宇航已经很久没有参与到他们那群人打架、荒废青春的生活,以至于有很多以前杨宇航“叱咤风云”的时候,还默默无名的一些学校小混混开始偶尔去叫嚣他。一天杨宇航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同级的一名同学,那名同学是高二才转来的,转来后没有见过高一时经常混迹于打架人群的杨宇航,便当众挑衅杨宇航,杨宇航当然是以隐忍的态度去面对,但那名同学得寸进尺,不顾旁边众人的劝说朝着杨宇航的胸膛就是一拳。但没想到的是,杨宇航挨完了一拳便静静地回教室去,事情很快传到向东他们的耳朵里了。

“下晚自习后把兄弟们都叫上,把那小子堵了”向东对着一旁的路北说到

“放心,都安排好了”路北回应着

那晚下晚自习后,杨宇航早早的回到了宿舍,不一会儿那同学一手捂着脸,一手插在兜里来到了杨宇航宿舍,他的后面跟来了很多人,包括向东、路北,还有同级很多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那名同学当众向杨宇航说到:“哥,我错了,我今儿真错了。”说着便跪下了

杨宇航看到了向东他们,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立即起身扶起那名同学。

“别这样,同学,我都没在心里去,好了好了,快散了吧”杨宇航朝着一旁拥挤的人群说到

“你没事吧?”杨宇航朝着那名同学说到

“没事,您原谅我吧?你不原谅我,我走不了”

“没事,这事过去了,我就没放心上。你打我一拳不对,但向东他们打你也不对,我替他们向你道歉。”说着杨宇航拍了拍那名同学的肩膀,说完便递给了那同学一根烟,示意他回家吧。

“等等,还有,记得以后不要欺负别人了,一年前我跟你一样,可我总觉着那样不好,你觉着呢?”

“你说的很对,我知道了”

“行了,你走吧”

那同学没敢真走,只是走到了向东的面前,等他训话。

“知道错了吧,认准了这是我哥们儿。”向东这时说话了

“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那同学低声说道。

“认准了,这是我哥们儿,以后要是再******胡在他面前咋呼,有你好受的,行了,滚吧。”

那同学忍受着在场众人的冷眼离去了,慢慢的众人过来与杨宇航打完招呼后就走了,只留下了向东和路北。

“你丫现在怎么这么怂,丢不丢份,挨了打也不还手,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杨宇航了,啊?”

向东边抽着烟边在一旁装出一副大佬的样子说到

“我不想惹事了,我们曾经打架,那是我们不成熟,不会宽容,向东,路北,听我话,你俩也别再参与这种事情了,我们已经不小了,尤其是你向东,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你会接触法律的底线,到时候你就要承担法律责任了,我们已经不小了,打架再也不是小时候的过家家了,迟早你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等你控制不住自己了,你就要捅娄子了。”杨宇航语重心长的对着向东和路北说着

“航,你说是你胆子小了,还是学习把你学怂了,怎么越来越怕事了。”路北在一旁吆喝着,此时向东也没着急回答,听着路北的话,向东只是蹲在凳子上一边笑,一边若有所思的抽着烟,仿佛是在细细的品味杨宇航的话。

“路北,你丫的,我什么人你还不知道?我不怕事,但我不想惹事,他打我一拳把我能打疼?我要是像以前一样去跟他打架,我自己都会笑话自己,因为那点小事跟人动手,太没劲了,争个高低有什么意思?”

“行了行了……你丫一套一套的,我俩走呀,走走走,路北”说着向东拉着路北走了。

时间仍是不会等任何一个人清醒了再走的,庆幸的是,杨宇航已经迷途知返了,他已经开始认真的做该做的事情,那就是学习,他开始努力了,每天伴随着他的只有许巍的歌声,或是经常看看电影,看看电视剧。慢慢的他在看电视剧和看电影的时候,不仅会以一个观众的角度去看,他也会经常的把自己当成剧中的演员,想着某一段如果让自己去演,自己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去表达。不仅这样,他还会去分析一些电视剧为什么受人追捧,比如说《亮剑》,他觉着不仅是因为亮剑的演员给力,而且与亮剑拍摄的场景很有关系,因为在他看来,亮剑的取景十分真实,人们在看电视剧的时候不仅会因为剧情的转变而心动,更是剧中取景的真实感真正的拉观众回到了那个年代,他认为诸如此类经典的影片很多,比如《康熙王朝》、《乔家大院》。在他那里他将他所接触到的比较成功的影视剧分为两类,一类是既靠人物情节推动的又因取景特别成功的电影,一类是仅靠故事将情节推向高潮并取得成功的。

已经临近高考了,但他仍不会省下看电视的时间去学习,但就虽然这样,他也比以前勤奋了很多倍,但高考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

在离高考仅剩一个月的一天晚自习,杨宇航被班级里一名同学叫去抽烟,刚进去点上香烟,副校长便轻轻的推开了厕所的门。

“你俩出来”副校长大声呵斥到

他俩尾随校长到了办公室。

“你俩是几班的”

“五班”杨宇航低头回答道

“还是重点班的学生啊?”

“嗯,是重点班”一旁那个同学认真的回答道

“李老师,你给他俩开个转班手续吧,把他们转到导弹班去”副校长也没说让他们叫家长,反而直接让他们去导弹班,副校长口中导弹班正是他们学校理科班最乱的班级,学校把那个班称为:“导弹班(捣蛋班)”

向东在分班以后就被分到了那个班级,当时离高考仅剩一个月了!他俩心知肚明,去了那个班级就真的完蛋了。等那位老师开好了证明,还没等杨宇航有什么新的动作,他的那位同学便一手抢过了转班条,一口吞进了肚子里。

当然他被副校长严厉的训斥了一番,最终转班条递到了杨宇航的手中,俩人从办公室出来以后,那同学问杨宇航:“怎么办,我听说那个班级老师上课只说三句话,上课,请把书翻到多少多少页,下课,就这三句,我真不想去导弹班!”

杨宇航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去啊。”

“你想想办法呀,你不是点子多吗?”那同学焦急的望着杨宇航

“你别急,我倒是有一计,就看你敢不敢了?”杨宇航望着那同学心平气和的说着。

“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呗”

“咱俩跟着副校长,他走到哪,咱俩跟到哪,你敢不敢?”杨宇航望着那同学说到

“这,这怎么行,副校长骂我们怎么办,要不找人疏通疏通关系吧!”

“那你找吧,我没人可找,只能这么办了”

“那我考虑考虑,关键是我怕校长骂我”

“都这个时候了,你害怕了?你刚叫我抽烟的时候怎么没见你怕啊!”

“行吧,豁出去了,我听你的。”

俩人就这样在办公室的门口商量着,不一会儿,下晚自习了,校长出来了,俩人跟着校长,校长起先还没发现,直到他们跟到了人群已经不多的学校旁边的家属楼小区门口的时候,校长才发现了他们

“你们俩跟着我干嘛,赶紧回家!”校长呵斥完便继续走着

那同学此时已经想退缩了。

“赶紧的,别磨叽”杨宇航低头小声的对那同学说到

俩人便继续跟着校长走着。

“你俩要是再跟着我,信不信我开除你们”校长怒了

“校长,我俩还想好好学习,不想去捣蛋班,我俩真的错了,我俩愿意写检查,在班里公开读检查,干什么都行,别让我们去捣蛋班行吗?”杨宇航此时展现出了他那求知的渴望

“不行,你俩必须去,条子都开好了,明天去报道,赶紧回吧。”校长非常愤怒的说着,说完便扭头就走,但俩人还是跟着。

“你俩要是敢跨过这条线,你们俩就不要上学了”校长走着走着扭头又说了一句,边说着边蹲下来用地上的树枝划了一条线。说完便扭头继续走着

但俩人还是跟着校长,直到跟到了校长的家门口,看校长进去他们才回了宿舍,在路上杨宇航告诉那同学明天早上六点起来去校长家门口等校长,说完俩人便回去了。

第二天,宿舍的同学们还在睡梦中,杨宇航六点整就起了床

,等宿舍人醒来后发现他的床是空的,都不知道他去哪了,大都以为他去读书了,舍友们互相笑着说他变了,杨宇航一大早吃了早餐就带着那同学去校长家门口等校长了,从那天起,他俩一人手里拿了本书,校长走到哪里,他俩跟到哪里,校长去查课,他俩就跟在后面,校长去讲课,他俩就在教室门口听校长讲课,并且做了密密麻麻的笔记,一连跟了校长三天,到了第四天,从校长办公室出来的教务主任对着杨宇航说到:“你俩进去吧,校长在等你们。”

“好的,李老师。”杨宇航觉着应该是时候了,目送走了李老师,杨宇航朝那同学说到:“你进去负责哭,听见没?能哭多可怜哭多可怜。”

“嗯,放心吧”那同学回答道

俩人进去后过了半小时他们便出来了,那同学洋溢着笑容,一边用袖子擦去泪水,一边对杨宇航说:“你丫还真行啊”

杨宇航也微微的笑了笑,他们便回到了教室,他进来的时候李白玲看见他了,但迅速的收回了她的眼神,继续和同桌非常严肃的说着学习的事情,她的样子里,让人看出了一丝忧伤。

“你们是回来收拾东西的吗?”一同学问到

“收拾什么东西?我们是回来好好学习的”杨宇航淡淡的说到,但班里的同学们都听到了,李白玲也听见了,杨宇航偷偷看了眼李白玲,看见她笑了,跟同桌有说有笑的,虎牙都露出来了。

六月还是来了,六月初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已经带来了相机,他们在高中的校园里留下了他们美好的回忆,尽管他们日后才知道,那些相片他们会很少去翻着看的。

高考也来了,如他自己预料的那样,他还是名落孙山了,当然,李白玲也没考上。只有他的表姐考上了一个很不错的一本院校,他看着表姐幸福的样子,再看了看什么也不是的自己,总有上进心的他感到一种莫名的心塞,他不甘心!他想再来一次!

他告诉父亲他要复读,他从别的同学口中得知,李白玲也要复读,但不是在他们原来的高中,而是离他们挺远的一所中学,而且,他还得知,李白玲他们家搬到另一所城市了,他爸年轻时来杨宇航所处的县城做皮革生意,在两三年前就在老家买好了房子,只等李白玲高考完便要走了。此时的杨宇航才迸发出了自己那原以为是一丝丝,但实际是一股认真的感情,他瞬间知道了:原来,他真的爱她!

后来放杨宇航翻来QQ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被拉进了黑名单,李白玲也关闭了自己的空间,他对她从此一无所知,,但只有一件事情他是确定的,那就是:他爱她。

后来杨宇航经常借别的同学的QQ号,通过别人的QQ进入到她的空间,再后来,他从别处得知她开了微博,他开始在微博上面加了她,一次又一次的找她聊天,但她都没有回复,那年他们都开始了复读,在复读前,他就纠结过很多次,要不要告诉她:他喜欢她。但他还是忍住了。

那个暑假对于他来说是煎熬的,他既对自己的前途迷茫,而此时他自己的感情世界也十分矛盾。他时常一个人彷徨在街边,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坐在街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耳边插着耳机,听着许巍的《那一年》,有时会点上一根烟,来来往往的行人时不时会多看两眼这个眼神与年龄并不相称的青年,他是那样的忧伤。

有一天他仍静坐在大街上,路北和他哥路特开着他家的车看见了坐在街边发呆的杨宇航。

“嗨,宇航,干嘛呢?”

“嗨,杨宇航,杨宇航……”路北在车里大声吆喝着

“哦,没事,走累了,在这歇会”

杨宇航半天没听见,直到路北再三越来越大的声音才叫醒了正在发呆的他,他看到路北兄弟俩,瞬间不好意思的回答道。边说着起身走到了他们跟前。

“听说你爸妈为了你复读,特意在县城租了房子啊,你现在也不回村里了,现在这都是城里人了呀。”

“你丫的净知道损我,干嘛去了你?”

“路特哥,好久不见”说完上一句,他便朝着路特打了个招呼,可路特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

“嗨,别提了,刚跟我爸去教育局找了个人,我爸也让我补习呀”路北笑着说着。

“老路呢?”

“我俩刚已经送他回单位了”

“哦,你也补习?你要在哪补习?”

“就咱学校啊,我差二十多分呢,刚让我爸找了个熟人,才算是妥了。”

“哦,那一起加油吧”

“加什么油啊,我爸说了只要明年能考个三本就行了,出来了托人找个单位安排就妥了”

“挺好的,有目标就好”杨宇航点了点头

“路北,快点,我们还要去西安呢”一旁的路特朝着自己的弟弟说到

“哦,知道了”

“那我不跟你说了,我去趟西安,买几件衣服”

“快去吧,慢点啊,注意安全”杨宇航挥着手看着他们远去。

此刻他回想了路北说的话,顿时想了想自己,路北找了人疏通了补习的渠道,自己怎么办呢,对于那时的杨宇航来说,也是一个很难到达的彼岸,因为那时学校规定的补习同学的分数必须达到一个分数线,但杨宇航还是差了七分,他的家里人很焦急,因为听说,分数不够的人都必须缴纳一万元才能进行复读,他的父亲母亲此时为了他的复读在离他学校不远的县城里租了一套小房子。

但此时的杨宇航还是很犹豫,因为那毕竟是一万元啊!他的父亲已经准备好了钱,让他拿去交给学校,但他拒绝了,直到补习班已经开始补习了,他还没有去,到了后来他告诉父亲:“这事情你别管了,我自己去跑我自己的事情。”

他又一次来到了他所在的高中,径直走向了副校长的办公室,“咚咚咚”他伸手去敲了门。

“请进”里面传来了副校长的声音

“校长您好”

“怎么又是你,你不是都毕业了么,怎么又来了?”校长还记得上次与杨宇航的遭遇战,被他整得是一点脾气都没了。

“校长,学生今儿特意来看看你”杨宇航认真的说到

“是吗?我怎么不太信啊”边说着校长起身拿了个杯子倒了一杯水递给了杨宇航。

“谢谢校长”

“坐吧,坐吧,别客气,今年考哪了?”校长与他有了上一次的经历,也算是老熟人了,另外此时他已经算是高中毕业了,校长的言语之间也客气了很多。

“今年考了个三本,自己高中没好好学,也不怨谁,怪自己喽”杨宇航笑着朝校长说到。

“哦,没事儿,高考是人生的转折点,但你要知道,高考也并不是给你人生定了什么性,好好努力,不管做什么,只要你肯努力,明天就都是美好的,别难过了。”校长作为一名教育者一本正经的朝着杨宇航说着。

此时的杨宇航望着校长那相比以前慈祥了很多的眼神,瞬间站了起来,认真的说到:“校长,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情求您的”

“快坐下,求字就免了,有什么能帮助你的我尽力而为。”杨宇航看着这位老校长真切的眼神,瞬间有了很大的底气。

“校长,我想再来一次,我想考个好一点的大学,我想补习,可是咱学校有校线,我差了七分,学校要求交一万元,可是有很多有关系的学生都不用交这一万元,跟您说实话,我们家现在条件也好了,一万元也不是很难,可那不是我挣得,那是我父亲的血汗钱,我父亲的钱真的是拿命换回来的,我想求您,您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今年也没有填志愿,如果您不答应,我就只能辍学了”杨宇航的眼神里充满了求知的欲望,边说着边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纸交给了校长,停顿了一下,校长认真的听着他的话,还没等校长开口,他又说话了:“校长,这是我写的自己的学习规划与目标,还有我自己对于自己这三年来的堕落的反省与自己成长的体会,您看看,如果您觉得我说的还有些道理,就请您帮帮我好吗?”

“孩子,这是学校的规定,我……”校长做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朝着杨宇航低声的说着

“校长,您不必立即回答我,请您细细的看看学生的这封忏悔书,如果您觉着学生说的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就请答应我,如果您觉着我说的没有道理,您也可以拒绝我,下面有学生的联系方式,我回去等您的答复,再见了,校长,您少抽点烟,多注意身体,再见!”没等校长说话,他便转身离去。

后来第二天校长便通知他去补习班报道,只需缴纳八百元的学费,他听了高兴极了,带着早早就收拾好东西很快去了学校报道。

那一年,《那一年》伴随了他一年,他认认真真的努力复读了一年,每天早出晚归,日复一日的努力学习,他回到了初中学习的状态,一次又一次的模拟考试中,他的成绩是与他的付出成正比的,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努力与他的认真,他以前的班主任听说了他的事情后甚至把他作为浪子回头的典型讲给了他的学弟,除了努力学习,他总是在深夜学习完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就会想起李白玲,因为他一直想着,等高考完了就亲口告诉她三个字:“我爱你。”那样的情景在他的脑海里憧憬了一次又一次,有时他想着想着就睡着了,就算睡着以后,他的嘴角都留着一丝淡淡的笑容。

直到又一年的夏天,他又参加了高考,考理综的时候,离考试结束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他还有将近十道选择题没答,他先答的是后面的大题,听到报时的通知,他甚至紧张的尿到了裤子上,他慌乱的答完选择题,最后是怎么涂完答题卡的连他自己也忘记了。直到出成绩的那一天,他骑着自行车去了网吧查成绩。

他用课本遮着电脑的屏幕,一点一点的往右挪动,直到后来走出了网吧。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差了三十分,我估的分数至少要超线三十分的!”他的理综成绩考了110分′那样的题,他平时至少考170,最后他就坐在网吧门口的街道上,想自己到底是怎么失去了那六十分的,后来他想通了,一定是涂错了答题卡!一定是,他蒙了,电话响了。是爸爸打来的。

“喂,爸爸”

“嗯,出来了,我还是没考上,爸,我辜负您和妈妈了,还是差了三十分,我不甘心,我还想再补习一年……”

后来他走着回了家,父亲和母亲都没有责怪他,母亲一直在安慰他。

“儿子,你努力了就好了,别伤心了,其实看到你这一年来的努力还有你各个方面的改变,我和你爸有时都偷偷地开心呢,行了,快准备填志愿吧”

“妈,要不我再补一年吧”此时的杨宇航已经没有了第一年补习时的那种底气,而是试探的去问母亲

“算了,孩子,别把青春都浪费在了同一件事情上,你的路还很长,向前看吧,往远处看”父亲这时语重心长的给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并没有仔细的听着父亲的话,只是象征性的点了点头,还没有从高考的悲伤中走出来。

就那样他在家里关了自己三天,除了吃饭上厕所,也不出房门,直到第四天他才告诉母亲说自己出去走走,等他走到楼下准备骑自行车的时候,这时才发现自行车不见了,他想了老半天才想起自行车还在网吧门口。

后来等他准备好行囊继续前行的时候,他想起了远方的李白玲,他拨通了好不容易要来的李白玲的电话。

“嘟,嘟,嘟”响了三声,终于通了。

“喂”

“喂,哪位?你找谁”

“喂……”电话那头传来了李白玲的声音,听着那熟悉的声音,他却总是开不了第一口。

“喂,哪位?说话啊!”

“喂,李白玲,我是杨宇航”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才鼓起勇气大声的说到

“有什么事吗?”

“有,我有事给你说”

“说”

“你别着急好吗?这话不太好说,你让我缓缓”

“有话快说,我这还忙着呢!”李白玲丝毫不客气,她的话让她感觉到她很快就要挂断电话,而且,他也很清楚,她没有原谅他,但他想说的话,憋了整整一年了,李白玲送给他的棒棒糖都已经化得差不多了,可他爱她的心却越来越强。

“你等等,我说”他还是顿了顿

“说啊!”

“我有两件事情,一是我喜欢你!二是当初我让班主任调开我们的座位,其实我是……”杨宇航焦急的说着,但还没等他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他知道,他真的是下狠心了,死也不肯原谅他!

等他再次拨打过去的时候,电话的那头总是传来一句:“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嘟嘟嘟”。电话就挂断了,起初他天真的以为她真的在通话中,后来他才知道,她拉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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