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月牙像是印记一般,可在黑布似的天上,月光如流水般透过一层薄薄的云,静静地泻在这片竹林上。淡淡的雾气浮起,像一层白纱,朦胧了人的眼睛。月光流淌在子佩的脸上,发着淡淡的光晕,让人移不开眼睛。
粉色的轻纱,随着风拂过苏东释的面庞,苏东释用手轻轻握住轻纱,有些紧张的说:“子佩姑娘,若是无事可否与我一起观赏这月下竹林?”
子佩忙将轻纱抽回,心里想着这苏公子也太过孟浪了,莫非他们大庸国的人都这样?不过也不怪他这么孟浪,谁让自己美若天仙呢?有时候长得漂亮也是一种罪啊。子佩在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姑娘,姑娘。”苏东释看着眼前的女子发着呆,还时不时的露出傻傻的表情,用手在子佩的眼前晃了晃。
“啊,没事,公子,我先告退了。”子佩醒过神来,转身便要走。
“姑娘不愿与我共赏这竹林吗?”苏东释有些落寞的看着子佩,伤心的问道。
“这,也不是不可以,但你不能对我动手动脚,还有这事不能跟任何人说。”子佩看着眼前这人一副可怜样子,不由得松口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为姑娘奏萧一曲。”说着,苏东释便把萧放到了嘴边。萧声清越欢快,子佩恍惚间看到了戏水的鱼儿,欢快的游着,无忧无虑,自在逍遥。
一曲终,子佩拍着手掌赞道:“真好听,我听着,好像看到了清澈的小溪,还有欢快的鱼儿,这是什么曲子?”
“这首曲子叫无忧,是我看到溪中的鱼没有烦恼的游玩,才做的这首曲子,姑娘是第一个听出溪水和鱼儿的。”苏东释想自己跟子佩姑娘果真是知音。
“是吗,你的曲子真好听,有曲谱吗?我也想学。”子佩看着苏东释两眼放光,她想等自己学会了,一定要给小姐吹,也要小姐高兴高兴。
“有的,我写给你。”苏东释笑着说道。
“好,那我去取笔墨纸砚,你便到那个亭子里等着我。”子佩指了指旁边的亭子,便转身朝库房走去。
“好啊,我等你。”苏东释轻轻地说道。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到。
子佩来到库房径直走到了昨天晚上装纸的大箱子旁,打开箱子,取出了几张纸,便转身离去了。只留下了一缕薰衣草的花香。
“公子,好了。”子佩磨好墨,铺平了宣纸,笑盈盈的看着苏东释说道。
“好。”苏东释深深嗅了一口,薰衣草的香气扑鼻而来,就是这个味道,苏东释拿起笔便开始谱写曲子。
“快好了吗?”子佩打了个哈欠问道?不知怎么,她感觉好困。好想睡觉,脑子也迷迷糊糊的。
“好了,子佩姑娘,给你。”苏东释忍着睡意将曲子谱好,交到了子佩的手中。
“那公子,奴婢便先行告退了。”子佩拿着谱子,便行了个礼就转身离去,太困了,好想软绵绵的床啊。
苏东释也打着哈欠朝竹屋走去。
第二日,阳光依然明媚,苏东释的心情好极了,又是一个无梦的好眠,他现在已经认定了,子佩姑娘就是他的知音,就是他缺少的那一部分,只要子佩姑娘在,他一定会安眠一夜的。子佩姑娘就是他的良药。
本来苏东释以为是听雨轩的风水好,自己才会安然入睡,但是除了有子佩姑娘陪着的那一晚,自己就没有睡过好觉。刚开始怀疑是那带有薰衣草花香的宣纸的问题,可是无论自己怎么嗅那宣纸上的香气也没有睡意。
经过昨天晚上,苏东释已经非常确信,就是子佩姑娘施的法术,治疗自己的失眠,子佩姑娘一定是薰衣草仙子。苏东释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书生与仙子的话本,有些傻傻的笑了起来。苏东释起身习惯性的去书桌上旁去拿那晚在亭子中拿回来的薰衣草香味的宣纸,却怎么也找不到。他有些急了。毕竟在他看来那是自己和子佩的定情信物,怎么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