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厌这种感觉,被人压在身下,喘不过气,她无情绪直接了当的道:“我只要你手机中的一个号码,号码给我,我马上走。”
“我若是不给呢?”他早已知道千芊羽的目的,之所以愿意和她周旋,也是想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能耐。
“我保证你明天会在海上被人发现。”千芊羽虽然并没有把握拿下刑罗烈,可她手里有枪,就已经赢了一半。
刑罗烈注视着身下的女人,女人嘴角那一抹令人目眩的微笑,是极少见的自信,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使他不敢小看。她就这么有自信拿的下他?
“真是只不听话的小老鼠,如果你愿意摘下眼罩和我说话,我会考虑的。”说着刑罗烈伸手去摘下千芊羽的面罩。
“把手拿开。”千芊羽举起枪低吼道。
刑罗烈并不听,还是迅速的摘下了她的眼罩,他倒吸一口气,果然没有让他失望,身下的女人很美,长而卷翘的睫毛下,有着如海水幽蓝的眸子,就算带着面巾也毫不遮掩她的魅力,一个念头在他心里滋生。
“千小姐,这艘邮轮是归属L区保护,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你一定脱不了干系。”
千芊羽握枪的手颤抖了一下,的确,邮轮还在L区的地界,邮轮出了事最恼火的还是她。
刑罗烈感觉到身下人的迟疑,伸双手将她的两只手按在床上,千芊羽手中的枪也顺着划落在了床上。她有意无意的叹了一口气,心累。为什么偏偏是刑罗烈,为什么世界上有了她还要诞生克星。
刑罗烈感受到千芊羽的无奈,狭长的桃花眼微眯,眼底闪过的精光,昭示他的胜利,这场猫和老鼠的游戏该终结了:“打个赌如何?”这本来就对千芊羽不公平,这个女人顾忌的太多了。他还想给她个机会。
千芊羽似乎看到了光明也看了刑罗烈眼中的坞定:“好!赌什么?”没有做任何考虑她直接答应。上次赌枪她靠耍小把戏赢了,这一次她也可以故计重施。
刑罗烈耀眼的黑瞳在看似波澜不惊的状况下掩饰着锐利如鹰的危险性,上一次这个女人靠耍诈赢了他,这一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就赌十日之内你会救你一命。”
千芊羽稍微一愣,他们都是玫瑰上的刺,都很尖锐,都有涉世已久的锋芒。刑罗烈既然能说出这个赌注就证明他有一定的把握,她迟疑道:“为什么是这个赌注?”面对危险性爆棚的狼,不能轻易答应任何事,输了就是一生。
“看来千小姐是没有自信?!”刑罗烈如刀削的俊脸难得露出绯色的笑。
“输了如何?”自信是强者对弱者的,当强者遇上强者,自信也会削弱。
“保密。”刑罗烈的指尖划过千芊羽的面纱,他现在可不敢去吻这个女人,一种毒花,周身都是毒,此情此景,如此和谐,他可不想因为一个无意义的吻,而就此晕倒。
“那好,我跟你赌,第一我要你手机中的号码,第二我现在就要离开。”
“随你。”
刑罗烈又表现出这种自信,如果现在这个男人强行和她发生关系,她或许反抗不了,可他并没有这样做,想到这里,她的心,稍微沉淀,她道:“一言为定。”她的生命还轮不到他来做主。
他爱玩,她也跟他玩。他爱赌,她就跟他赌。
“咚咚咚!”响亮的敲门声。“烈哥哥,烈哥哥……。”安冰靖在门外不停的叫道,她在舞厅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刑罗烈,询问了服务员才知道刑罗烈跟一个女人进了房间。
听到外面的声响,刑罗烈有些迟疑的放开了千芊羽的手,女人的手终于有了自由,她一个翻身急促的将刑罗烈反按在了身下,自己则跪坐在男人的身上:“东西呢?”
刑罗烈又变成了被动,眼底刚平复的情欲又悄然而至,他道:“我喜欢这个姿势,真想马上跟你试试。”闻言,千芊羽秀眉紧锁,门外安冰靖的呼喊声也越来越烈,知道威胁是对刑罗烈没用的,她几乎要去求他:“说好的,我要的东西呢?”语气也变得起伏。
“已经交给了你的队友。”刑罗烈发现了千芊羽神情的变化,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
“哦!”千芊羽间接性的松了一口气。正准备长腿一迈下床,岂料,腰身一下子被刑罗烈的大掌搂住,重心不稳的又重新跪坐在了男人的身上,刑罗烈突然开口质问:“芊芊,你在害怕什么?”
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大,安冰靖清脆的喊声也变得越来越不耐烦。安冰靖喜欢刑罗烈,若是让安冰靖看到了这幅场景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来……。
“我可不想被人灌上**的称号。”千芊羽左手捡起掉落在床上的枪杆,被安冰靖叫的心烦的脑细胞,想也么想的枪杆猛力一拍,打在了刑罗烈的左额上。
淤青红肿立马浮现。
刑罗烈被突如其来的重击,惊愕,大掌松开,条件反射的就去抚上额头上的疼痛,野性散开,眼底闪过嗜血的气味儿……。
千芊羽得到自由,闪电般从床上站起身子,往后一跳,邮轮的木板传来滋滋的声响,她小跑到落地窗前,对满眼冒金星的刑罗烈做出一个飞吻的姿势:“后会无期。”说罢,往后一仰,跳下了海。
落地窗外,就在女人跳下去的一瞬间,游艇驱使,在黑透了的海平面消失成一个点。
床上,男人单脚弯曲,一只手枕在头下,丹凤眼惬意的闭上,回味着香味,鼻息,动作,身影,和女人,仿佛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仿佛刚才的一幕仍在发生。
女人如豹,那是他的福气!?
好久之后,门外的敲门声,没了,静了。房间变得空荡荡,刑罗烈久久没有入睡,伟岸高大的身姿保持着一个动作,冰冷的气息仍旧围绕,如王者不可一世。渲染了整个套间的气氛。
突然,男人蓦的睁开眸子,狭长的丹凤眼闪过犀利,他这是怎么了,竟在怀念那个女人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