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是虎头帮?”李十八问。
“正是。想必你也听说过我们虎头帮的威名。”那首领说道。
“威名?你们强取豪夺无恶不作,哪来的威名?恐怕只算个屁。”李十八说罢猛冲上来举锏猛击。
“那来的毛头小子!”一名护卫立即冲上来护住首领,李十八迎头痛击。
“啊!”只听一声惨叫,撼天锏正击中那护卫胸口。瞬间五脏俱裂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十多个人本来把李十八围在中间,此时见这少年勇猛异常都吓得往后退却。那首领怒火中烧举起大砍刀向李十八劈来,李十八也不避让立即举撼天锏迎击,“嘭!”那大刀遇着撼天锏立即卷刃掉牙。
“嘭!噗嗤!啊!”撼天锏击碎那名首领的胸膛,霎时血肉横飞。一个家伙从背后偷袭,因撼天锏有感知属性,李十八感觉来自身后的风压,手中的撼天锏一震,李十八迅速回头一锏正击中那人脖子,那人头身立即分家,鲜血自脖颈狂猛喷出。
其余人见势不妙纷纷逃离。李十八立即调动劲气猛击。顿时鬼哭狼嚎之声响起,惨叫之声连成一片。
约有七八个人身体冒起白烟,或胸口被劲气洞穿嘴里喊叫着倒了下去。不过还有三人逃离了现场。
那被追的女将策马赶到李十八面前。见对面的少年身材欣长、鼻直口方、宽额短发、两道剑眉下一双眼睛透着一股英豪之气。
那女将抱拳问道:“敢问对面的少侠,尊姓大名。”
“哦,在下姓李名十八。”因心中有事李十八也无心思细看那女将简单地回应了一下,四处寻找刚才扔掉的行囊。
“李少侠,刚才我被匪帮追击,多谢少侠出手。”那女将感激地说。
“唉!你就叫我李十八就好了。”李十八说罢翻身下马去捡刚才扔掉的行囊。
“李十八,你在家是排行十八是吧?呵呵!多么简单的名字。”那女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恕不与你多谈我有事在身,请问往肯布庄园那条路近些?”李十八背上行囊跃上马背准备出发。
“肯布尔庄园?”那女将想了一下说:“从这里向左绕过一座山再向右拐穿过一道河流继续向前走比较近。”
“好的,谢谢!驾!”李十八策马向前奔去。
不料那女将策马追了上来,喊道:“等一下。”
“还有事么?”李十八回马问。
“前些日子这地方连续下雨,河水暴涨冲毁了河道,现在河中无船全是淤泥过不去。”那女将皱眉说道。
“我要绕过去怎么走呀?”李十八问。
那女将想了一下说,“你走另一条道,穿过一片森林,但是还是要过河的呀。现在天气转好了河道上淤泥过几天就会被晒干到时你再过河吧。”那女将建议到。
“这么不凑巧,好吧!请问这附近有客栈吗?”李十八叹了口气道。
“不如这样吧,你到我大营歇息几天,以报刚才你出手相救之恩。”那女将感激地说。
“也好!”李十八听了心里一乐,心想我刚才是为了自已报仇哪是为了你呀。不过他还是装模作样地说:“小事一桩不必挂怀。”
一行人马疾驰了二个多时辰终于看见了前面一片白色的营帐。
“李十八,请进!”那女将在营帐门口礼貌地说。
“噢,谢谢!”李十八见两队士兵分列两旁,不由对女将肃然起敬。
女将一直带他来到主营之中,吩咐手下泡茶,双方落坐。
李十八呷了一口茶,又开始思虑到了肯布尔庄园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他悄悄地在心里盘算着。
那女将陪着李十八坐了一会儿,见有些冷场。于是找话说:“李十八,你怎么不问那伙人为什么追我呢?”
“哦,哦。”李十八从思虑中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哦,对呀,那伙人为什么追你呢?”
“是这样,这伙匪徒人称虎头帮,经常越界到我国边境抢劫,闹得边民鸡犬不宁,怨声载道,谈‘虎’色变。所以朝廷派我带兵来剿灭。
今天我带一小队人马前来察看地形,中途被敌方一支巡逻的队伍发现,我怕惊动匪帮所以选择撤退。他们紧追不放幸好途中遇你出手相救。”那女将说道。
“哦,是这样啊!你想剿灭虎头帮?”李十八似乎与她产生了共鸣。
“对呀!不过听说这虎头帮以凶悍著称,确实不好对付呀。”女将叹道。
虎头帮,这个曾经引起父亲惨死的罪魁祸首,早就让李十八对其恨之入骨,如今有人要剿灭虎头帮不如把去肯布庄园报仇的计划先放一下,顺水推舟灭了虎头帮再说。
李十八正在思考,忽听那女将说:“你怎么不问我叫什么名字呢?”
李十八因内心重新调整了思路,现在他的目标应该说与眼前的这位女将目标是一致的。他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微笑着说:“对呀,你叫什么名字,剿灭虎头帮如果需要我帮忙,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太好了!”那女将站起身来说:“那你加入我们吧,我给你一个军职,怎么样?”
李十八摇了摇头说:“我加入你们就要受军纪约束,还是不加入的好,你放心我会鼎力相助的。”
“嗯!好吧。我叫杨甜灵是这支部队的都尉,你如果不加入我们就叫我甜灵儿吧。”
李十八看了看比自还略高一些的甜灵儿,笑道:“请问你多少岁?”
甜灵儿脸色微微一红问:“怎么?你觉得不妥?”
“我才十四岁呀。”李十八也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
“哦哟,你才十四岁呀,我还以为你跟我差不多大呢。我已十七岁啦,既然如此那你当然就称呼我姐姐喽!”甜灵儿婉尔一笑。
“好吧,甜姐姐,既然这样我们就准备剿匪计划吧。我的时间比较紧呢。”李十八说道。
“我已去看了地形,这伙匪徒窝点就设在一座山上,平时周边有人巡逻放哨,要想接近比较困难……。”
甜灵儿在一张羊皮纸上画了一个草图。
“平时虎头帮都是从那一面上山呢?”李十八问。
“这座山形状像顶帽子,所以又名帽儿山。山的北面是瀑布,西面是绝壁,东面有条小径可登至山顶,南面坡度很大山路也较宽虎头帮的人平时都是从这条路上山。”甜灵儿仔细地介绍道。
“这么说来,如果我们攻山的话只能从南面和东面了,是吗?”李十八问。
“没错!不过在南面的山坡下都有虎头帮的人来往巡逻,东面防守松懈些,隔一两个时辰也会有小分队巡逻经过。”甜灵儿说。
“他们为什么防守这么严密呢?”李十八问。
甜灵儿笑了笑:“虎头帮到处抢劫,他们不仅抢弱者,有时也抢实力比他们稍弱的强者,你想啊他们结下的仇怨能少吗?他们当然担心别人报复。”
“那夜间呢?夜间也有人巡逻吗?”看来李十八想夜间下手。
“听牧民说,夜间南面山脚下有人巡逻,东面整夜只有两次巡逻。”甜灵儿说。
“我看就夜间从东面攻上去吧。你看怎么样?”李十八建议道。
“东面夜间防守薄弱,当然可以。”甜灵儿说。
“你有多少人马?”李十八问。
“一千八百人。”甜灵儿道。
“那就定在今夜攻山吧,抓紧时间防止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具体方法我们再研究一下。”李十八说道。
“不!不行!今夜就算了,我半夜起床趁着夜色去侦察,这才刚,还没休息就仓促攻山我真的受不了。”甜灵儿头摇的像拨浪鼓。
“甜姐姐,真的不能等。你想,上午我击杀了虎头帮的人他们肯定认为我是与你们一伙的,定要报复。我们必须尽早抢在他们前面动手为好。”李十八建议道。
“不,不!”他们虎头帮不过区区五百多人,而我们的人是他们的三倍多,他们若来我们大营等于自投罗网,那我是求之不得。
听了杨甜灵的话李十八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傍晚时分,李十八刚吃完晚饭,他来到营帐旁边的小山上散步。抬眼望着天边的晚霞,李十八思绪万千。
三年前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甩一个响鞭,大黄狗就会把羊群赶拢过来,然后父子俩赶着羊群往肯布庄园的羊圈走去。回想起与阿爸在一起的场景李十八不禁潸然泪下。
十八弟弟,银铃般地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李十八赶紧擦干眼泪回头一看,大吃一惊,“你是谁?”
“哈哈,这么快你就不认识我啦,我是甜姐姐呀。”杨甜灵柔声说道。
发丝如瀑布般垂下,光洁的面庞粉里透红、两只大眼睛顾盼流神。身上一套洁白的裙服,那裙摆随风飘起宛若仙子。李十八眼睛都看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