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盐田港,风躁,云急,海狂涌。
住在海边的人都习惯了,毕竟这样的风浪见得太多,他们大概觉得有个小台风又要来了。一般情况下,该上班的上班,该喝茶的喝茶,港边的车依旧是那么多,要不是SZ市连一个农村户口都没有,下海打夜鱼的也都上路了。
对他们毫无危险可言的风浪,如果让今晚负责值班的盐田港保安员小周说,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港口上班有两年多了,他第一次看到对面最高的山顶如此的诡异。方圆百公里的云层像一个漩涡,以山顶为中心翻滚着,云层下来,几道龙卷风围绕在山岗周围,仿佛这个天地之间的柱子,矗立在山顶周围。最诡异的是山顶处若有若无的白光,有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
小周所在的保安公司,派驻在港口的人力大概有三十多人,小周用对讲机呼叫其他人一起出来看这个奇异的景象。
有些风景,本来就只适合远观而不适合近赏。在山顶中心处的三人,不,现在是四人,要么衣服被咧咧狂风扫得飘荡起来,要么连长发胡须都朝天空方向悬起。
四人中最瘦小的那个,动了。
“这人出来得也太早了吧,我还想多问点东西出来。”贴地而卧的杨亦不满的想着。
他是早就发现有另一个人跟踪到了这里,所以故意让黑影人阿兹尔发现自己,希望这个潜伏的高手能后发制人,在自己套出墨家其他二人的行踪之后,把祭祀破坏掉。
可惜,对方似乎并没有按杨亦的节奏来。
潜伏者不动则已,一动便如奔雷,直攻阿齐兹,他手握的一柄古朴长剑,仿佛连狂风怒云都要给压下。
果然是四星战力的高手!阿兹尔不敢轻敌,手中只有一个拳套,他摆好马步,握拳击向潜伏者。两人就地大战了起来。
和杨亦的战斗完全不同,潜伏者看起来实力相当强悍,阿兹尔之前使用一只拳套困住杨亦的行动,仓促间来不及换其他武器,手里只有一只拳套,重心不稳。
没戴拳套的那只手,也成了弱点,潜伏者的战斗经验又比阿齐兹想象的更为圆润流畅。
没多久,阿齐兹便落於下风。
“武者飞花落叶皆可为剑,你的招式太依赖于武器,反而落于下成,很难突破四星下级的瓶颈。”潜伏者傲然说道,毕竟这种战斗习性伴随修炼者大半生的习惯,不可能改变,即使告诉对方,也无妨,反而可以在对方恼怒之下,生出破绽。
阿齐兹本已被潜伏者压在下风,对方的批评更是让自己恼羞成怒,对方能一眼就看出曾自己的弱点,他疯狂了,的用戴着拳套的拳头,来回攻向对方。
“空有蛮力,无法自拔。”潜伏者战力高出阿齐兹太多,纵身一跳,跳出阿齐兹的攻击范围,临空变招,好似老鹰搏兔,一剑刺向阿齐兹的顶门。
阿齐兹狼狈的用拳套格挡,但潜伏者似乎知道对方的拳套有问题,并不和他兵器相交,瞬间变招,刺入阿齐兹的肩膀。
阿齐兹大叫一声,败下阵来,还没等喘息,潜伏者已经闪电般连刺他身上多处关节。
阿齐兹终于只留下在地上喘气的份。狼狈的样子于杨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漂亮!”杨亦躺在地上,正对着阿齐兹的脸,连声赞道。
此时阿齐兹的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刚刚潇洒的击败杨亦,没风光到十分钟,自己也成了这种狗吃屎的样子。
攻破阿齐兹防线的潜伏者接着迅速冲向正在进行祭祀的祭祀者,神灯怪客费塞尔。
费塞尔没有因为阿齐兹的倒下而惊慌,因为在自己的身边,围绕着一层祭祀产生的神秘能量,这股能量,来自古老的中土祭祀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股能量有多强大,按照邪神教的资料,除非对方是。。。。
“在下墨家山宗,卷器门田奇轩,是待我破阵,还是束手就擒?”潜伏者用简短的话,道明了身份,给予了对方最致命的打击。
机关神师田奇轩?
对方如果就是曾经在史料中破坏祭祀多次的墨家山宗传人。那么这次祭祀。。。。
费塞尔做事很果断,他全力催使祭祀。
圣神教的任务,比性命更重要。
再给我五分钟,我就能完成圣教给予的任务,即使死了,也无愧圣教长老团的青睐。
不过费塞尔真的来不及了。
田奇轩并没有出手,因为费塞尔看到了,不远处走上来几个人,依稀是两个女子搀扶着一个重病般的男子。
墨家剑器门人印珠,魔女韩堇,还有应该在下面集装箱里受苦的祭品,何路。
为什么会这样!!!!!
费塞尔不再挣扎,因为他知道,事情完全失败了。祭品不在祭品位,自己如何完成祭祀。
只见机关神师田奇轩将手里的古剑刺入祭祀的神秘光圈,走到六芒星盘面前,将古剑剑柄,插入八卦状黑色玉牌,只听“嗡”的一声,血晶应声掉落。
邪神教此次的血祭,最终以失败告终。
失败的费塞尔,在田奇轩中断祭祀之时,迅速抱起副团长阿齐兹,在众人面前飞奔而逃。
阿齐兹被扛在肩上,看着田奇轩的背影,越来越远。
自己以骑士团副团长的身份,败得如此之快的战斗,此生用手指都数的清,对方的实力,起码有四星高阶,如果他就是机关神师田奇轩,那么,按照圣神教内部的资料,田奇轩应该停留在四星初阶到中阶之间,为什么这么快就突破到高阶了?
田奇轩着重于破坏祭祀,没有余力阻挠费塞尔,而印珠和魔女堇离得较远,想要阻挡已来不及,只有地上装死的杨亦有这个能力,但杨亦似乎并没有起身追击的打算,他本来就是只想静静的躺在地上当看客。
“并没有完。”目送费塞尔和阿齐兹的离去,杨亦摇头,对刚刚完成破坏活动的田奇轩喊到:“机关绅士,机关gantleman,绅士大哥,可否帮我开手铐啊。”
“朋友,你是谁,为什么参与此事。”田奇轩做事老道,并没有马上给杨亦解开束缚,只是站在他面前询问,由于来的仓促,只是听到一番对话和打斗,并不能排除杨亦是敌人的可能。
“我?我就是不老神鬼孟襄子。”杨亦眼珠一转,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