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德里奇很快就带上自己数个精英扈从离开了雄狮城堡,几辆改装越野车响起咆哮般的轰鸣,消失在远方。
在奥德里奇走后不久,雄狮城堡就来了两名稀奇的客人。
亚历山大和南华。
城堡中华贵的会客厅中,老摩根极为礼貌的上了三杯飘着浓郁香味的咖啡,和几盘精致的甜点,随后便离开会客厅。
伊莎贝拉慵懒的坐在舒服的沙发上,手中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正一个一个的送往自己的口中,这一幕像极了旧时代中著名的油画,而伊莎贝拉就像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丽女人!她瞟了一眼亚历山大,说道:“我哥哥刚好离开,真是不凑巧。”
亚历山大浅品了一口咖啡,极具绅士风度,他微微一笑,说道:“我们并不是来找里奇表弟,只是好久没有见到表妹你了,所以特地来这看看。”
一旁的南华痴情的望着伊莎贝拉,一语不发。
“我很好,多谢表哥关心。”伊莎贝拉将手中的糕点轻轻的放置在桌子上,面带微笑的接着说道:“不如让老摩根带着表格参观参观雄狮城堡?家里可是又新添置了不少小玩意,相信会讨得表哥的开心。”
“怎么,表妹不愿意与我们多聊一会?”亚历山大故作委屈的说道:“那可真是我们的不幸。”
“怎么会呢,只是我的研究正面临着巨大的挑战,正处于关键时刻,我相信表哥你会理解的。”伊莎贝拉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表妹你的兴趣比较重要。”亚历山大点头说道。
“那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叫老摩根,他会很热心的帮助你们。”伊莎贝拉站起身来,掂起白色裙摆,向亚历山大微微欠身,算是行礼,随后一步不停的离开了会客厅。
奢华的会客厅中只剩下亚历山大和南华两人,略显空旷。
亚历山大面不改色,继续喝着咖啡,若有所思。
南华却满脸止不住的失望,望着门口方向久久不见回神。
忽然,南华发现了伊莎贝拉刚刚所做的沙发之上多出了一张纸,他犹豫了一下,望了一下房门的方向,最终还是站起身来将那张纸拿了起来。
当他打开纸条之后,面色突然变得一脸铁青!
亚历山大回过神来,好奇的从南华手中抽走这张纸,当他看到纸上的东西后,眉头不禁紧紧皱起,忍不住怒声骂道:“婊子!”
“不许你这样说贝拉!”南华竟然扭头朝亚历山大怒声说道,这种以下犯上的举动,如果换到另外一个主子身上,那南华的命运就十分可悲了!
但亚历山大好似并不是真的生气,他指着那张纸说道:“堂堂亚瑟家族的千金小姐!竟然画这样的肖像画!这简直是耻辱!难道她不知道他只是一块磨剑石吗!?”
南华低头沉默,随之面露苦笑说道:“我也只是你的磨剑石。”
“他怎么能与你相提并论?南华,我们俩最终将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端!而这种家伙,给你提鞋都不配!”亚历山大大声的说道。
“况且,你不用担心,即便现在不是与宗族翻脸的好机会,但也快了!里奇那家伙现在还没有本事撑起宗族,即便有阿道夫先生帮忙也不行!我们先给他们兄妹俩一点惊喜,然后再慢慢看戏就行!”亚历山大阴沉的面色露出残忍的微笑,缓缓的说道。
“你答应过我,即便到了最后,也不会伤害贝拉!”南华温和的面色有着一丝着急的神色,抓住亚历山大的手臂说道。
亚历山大心中有一丝不快,但他仍旧微笑着说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南华紧张的心重新放回肚子里,感激的说道:“谢谢你,山大。”称呼后面并没有跟着少爷二字,足以说明他们之间不同寻常的感情。
“你联系的杀手什么时候可以就位?”亚历山大摆了摆手,忽然问道。
“已经就位,随时可以行动。”南华重新倒在沙发上,平淡的说道。
“那就开始行动!省的让你心神不宁。”亚历山大哈哈一笑道。
南华坚定的说道:“这次行动,我亲自执行!”
“不!南华,别因为情感而破坏我们的大事!现在还不能这样明目张胆的撕破脸!这会让那些支持我们的家族有所顾忌!”亚历山大直接拒绝道。
“我现在就去安排。”南华点头,随之起身走出会客厅,离开了雄狮城堡。
而亚历山大重新坐在沙发上,拿起手中的那张纸,仔细的打量起来。
纸中是一副画,一副人物的肖像画!而画中人,亚历山大前不久刚刚见过。
修长的身材显得很高挑,流线型的肌肉精壮无比,一头黑色的短发随风飘动,虽然带着黑色的面罩,但露出的一双漆黑的双眼却像黑洞一般吸引人,不得不说,伊莎贝拉的画功十分出色,将封的所有特点通通画在了纸上!
伊莎贝拉没有画封摘下面罩之后的相貌,可能只怕自己的画功不足,无法诠释出封的完美相貌!
但亚历山大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纸中的人物好像真人一般,那双漆黑的双眼,正在冰冷的盯着自己,仿佛是野兽的双瞳!
亚历山大将画纸抓住,一道火苗窜了出来,将画像焚烧的一干二净,一丝痕迹都没能留下来。
这副画像,更加让他坚定了决心,封这个人,不能留!
奥德里奇兄妹俩越重视的人,就越得死!
亚历山大打了打手,拍掉那原本就不存在的灰烬,他微笑的端起上品咖啡,但却发现,原本热腾腾的咖啡已经凉了下来,他面部的微笑渐渐收敛,最终满脸寒霜!
伊莎贝拉在自己的实验室中,刚刚关闭可视电话,电话的另一端,是封!
她嘴角上扬,挂着温和却神秘的微笑,摇了摇头,继续开始手中的工作。
“实在不好意思,封骑士,我只是为了帮我老哥的忙。”伊莎贝拉轻声喃呢着。
会客厅的画,其实是她故意留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