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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永远的御林军

陈昭雨踱步回了寝室,高天云看着小雨安全也转身看着熟悉的校园,一路是都是陈昭雨的影片,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很煎熬。他抓狂地想到底是为了什么,是因为陈昭雨波澜不惊的泰然,还是因为予柯和陈昭雨的那段过往,还是自己单方面的悸动?但他就是离不开陈昭雨的世界,不愿意离开。雨并没有因为两人的场景结束而结束,操场上是耍帅运动的男生和花痴般的小女生。大步往校门离去的高天云被亿万颗雨滴所湮没,没有昔日雄姿英发的光芒,没想到再次回到校园陪伴他的是滴滴雨水,还有陈昭雨的背影,他怎么可能落下小雨。

回到寝室,陈昭雨洗完澡趴在窗台上听着被雨声淹没的其他声音。时间想漏水壶一样,在陈昭雨的脑海里滴答,滴答,滴答·······在平静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那片湖水是那么清澈,碧绿得想一块上好的翡翠,却怎么用力也望不到底。她的思路越陷越深,她感觉像是被湖底的暗漩卷入,却怎么也沉不到湖底。

“小雨!小雨!小雨······”陈昭雨感觉很眩晕,只听见室友呼喊她的名字。

醒来的陈昭雨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睁开眼睛洞察着一切,她知道了自己是在医务室。御斌在旁边看着陈昭雨的滑稽表情,收起了解释的话语,静静地看着陈昭雨。

几分钟后,陈昭雨的目光终于又投向御斌,御斌扶陈昭雨坐起来喝还温热的白稀饭。

“怎么又跑去淋雨,幸好她们有我电话,你烧到了41度,得好好消炎。”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搅动着稀饭碗里的匙子。陈昭雨觉得御斌的样子很滑稽,明明就不是暖男还要装作井条不乱,她就笑了,没有声,还是那么自然。御斌故作尴尬地应付着她的笑,她的眼眸突然变得闪躲,脸上开始泛红。她也发现了自从对高天云使用读心术后,她就不受控制地对任何事物使用读心术。此刻她读到的是御斌那颗纯粹透明的心——陈昭雨永远的御林军!

在大三到实习的这段时间,陈昭雨和御斌就是吃喝玩乐,旁边的人看着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多多少少有点“太监”的感觉。御斌的一切都跟家里原先安排的步伐一致,他有问过陈昭雨想不想到东北地区发展发展,因为他家的势力足够大,他随时可以为陈昭雨垫几块基石,只要陈昭雨需要。但他看不见陈昭雨的半点工作担忧,两人也就没有谈论过实习和毕业的问题。

平时陈昭雨和御斌除了在校外闲逛还一边做很多社会性的各种调查,御斌家做的生意是果蔬的总调配,也需要了解民众的各方面在果蔬方面的需求。而陈昭雨看似是无目的地做着任何方面的社会调查,只要时机合适。两人专心的享受生活,无意地做着各种调查,同学忙着毕业论文的时候,两人漫不经心地整理着项项调查结果。最后如预期的结果一样,两人顺利以优的成绩顺利毕业,这结果来得毫无悬念。御斌的人生是那么的顺当,他越是纯粹透明越是在陈昭雨的心底搅动暗漩。

三年就这么过去了,长发为君留,她分不清她是为予柯留了将近两年的头发还是为高天云的那句“你长发好看”而留了两年。这三年她过得多淑女,多安静,除了偶尔的天性自然流露。陈昭雨穿着连衣牛仔裙和红色帆布鞋,仰面走在即将告别的小河边,柳条在夏天的风里摇摇摆摆,好像想摸摸她的脸,安抚她受伤的心灵,更是想要控制住她极端的恶灵一样,试着试着接触她却怎么也碰不到她。以前的短碎发还没过耳,现在也长到了肩齐,在风中飘散着洗发水的味道。她的眼睛又变成了那片清澈透明却深不见底的湖,映入眼帘的深绿柳条和间隙中的蓝天白云都不知所踪,她看见自己在湖里下漩,下漩,没有反抗,没有挣扎。

御斌隔三差五的家里人就跟他交代这交代那的,在忙碌的毕业季少不了哥们的聚会和球友的邀约,时间分配极其享受,而和陈昭雨总是那么的有默契,有私事的时间和空闲的档期总是那么契合。其间御斌和高天云在哥们球友的聚会一起过几次,只是默契地都觉得不需要把小雨当做话题,三人两两之间都有深厚的情感。一群大男生一起没有提起过任何女孩。他们在饭店的包间里海阔天空地谈论,在KTV里舍我其谁地喝得烂醉如泥。曾经听着就逆耳的毕业歌,现如今成了个个口中的小调,大家饱经沧桑地笑叹也许是岁月让耳朵变得宽容。心境如此贴切许嵩的《幻听》,口中却只会唱脑海中的“毕业歌”。班上的聚会更是五花八门,失恋的情侣就唱《毕业后你不是我的》,仿佛只需要歌名来表达伤心。单身的就应和《单身情歌》,仿佛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在大学谈场恋爱。热恋的就唱《梁山伯与朱丽叶》,可能是觉得只有如此肉麻的歌词才能配得上现如今幸福的程度。大家不知道高天云没参加班聚的原因竟是因为习惯了和陈昭雨的网络问候和默默关怀。御斌和陈昭雨单独都进过很多次KTV,即将告别,御斌印象深刻地在学校贴吧上发表了一篇临别文章《兄弟一样的女孩》,像传记一样记录了他和陈昭雨的友情,结尾的最后一句就是“我御斌就是陈昭雨永远的御林军!”单独成段,精简霸气。

御斌的“传记”一发表就在毕业生中火爆起来,有很多男生女生都为自己的女生朋友而跟帖,更火爆的是当然是陈昭雨,一下子成了“大明星”,这也许就是有光芒的人是什么都抵挡不住的,也掩饰不了,包括自己。“吉人自有天相”这句话,或许如果陈昭雨在凉山的朋友知道的话,一定会说这句话。但陈昭雨在想“恶灵”就该承受一切憎恨和厌恶,不管是预料到的还是从没想过会有可能发生的。

可能是因为陈昭雨在学校的教师中”太红了“,毕业会表演陈昭雨的报名歌曲《最后一个夏天》才报名下午和御斌一起吃烧烤就接到正式列入节目的通知。

“天天都能见面哦你住的也不远从来就不曾烦恼过时间在同一个校园看同样那一张脸想不出未来又会如此的改变最后一个夏天我们就要说再见很想知道你会记得我哪一点······”台上陈昭雨的歌声和外貌一样清新甜美,浅绿色的短袖T-恤,牛仔短裤,红色网鞋。陈昭雨唱着唱着好像回到了凉山,回到了民族中学,开怀大笑的日子。唱到最后几句的时候她终于回过神来看见了予柯,也看见了高天云。“最后一个夏天我们不要说再见只想知道你是否记得这一天最后一个夏天没有心情去海边只想静静躲在房间翻照片只想静静躲在房间翻照片”,唱完后,她生涩地鞠了一躬,台下掌声沸腾,她的心也沸腾起来。御斌立马跑上台送了一束康乃馨,把陈昭雨给迎了下去。当时几乎所有都有一种想法吧,他真是她的御林军!表演结束后,高天云请御斌,予柯和小雨一起吃饭,四人如果三三组合,除了“高天云,御斌,予柯”这个组合外,又是各组有各组的情感。一桌人吃饭,竟如此安安静静,即使是愉快的氛围。大家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话比较多的还是御斌,但御斌的大多数话都是对陈昭雨说的,仿佛是御林军在保护小公主,怕公主一不小心受到予柯和高天云的伤害。饭局的结束竟是,女生寝室楼下御斌爽朗的一句“小雨别怕,我永远是你的御林军!”这句话是多么认真的玩笑,没有任何威胁,也不掺杂轻浮。所有人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陈昭雨若有所思地走进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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