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山人海,各路人士齐聚柳府。商行,官行,武行,形形色色的人各自出入柳府,为的不是别的正是为的参加柳寒烟,柳老爷子的祭奠大殿。
“节哀啊!寒风兄!”
“嗯嗯,都过去了,快亭长您慢着点。”
“嗯。”
“寒风兄!”
“叶来!怎么幸苦你这么远从钱庄赶过来啊。”
“没关系,寒烟的祭奠我怎能不来呢,毕竟经商这么多年。”
“嗯是啊。阿四啊,快!领叶老爷进去。”
“嗯,好的。”
“您这边请。”
“好。”
数不清的人,来自五湖四海,没有人不晓得咸阳城总号柳府,上至各州,下至各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次柳寒烟的突然暴毙,也给各路人士了个机会,表面上虽是慈颜善笑,其实各各心中按怀鬼胎。每个人,都想亲自看看柳寒烟的尸体,其实并未真正的失落,而是不相信这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让各路经商者都不得不避让三分的柳寒烟是不是真的过世了。这样,他们才算是真正的放心了。
柳无眉和萧伟两人也随着拥挤的人流回到了柳府门口,准备踏府归秘,却被眼前的一幕刺痛的心灵,尤其是柳无眉,这些是什么,家里死人了么,是谁去世了,千万不会是父亲,一定不会的。这一切的一切,仿佛像是乌云在柳无眉的头顶久久徘徊,而迟迟不退。
“唉,这位大哥,麻烦我问一下这家是谁去世了么?”萧伟看出了柳无眉的心事,为了想让无眉能够冷静下来,必须要搞清楚事情的起末缘由。
“这你都不知道啊,你们是外来的吧,咸阳城里的柳寒烟柳大老爷谁不认识啊,就是他,他去世了。”
说完这些,被问的人就赶紧走进了柳府,前去送行去了。站在旁边的柳无眉,听到这就血脉膨胀,直接昏倒了过去了。
萧伟捧着柳无眉的身子却还在不停的呼唤着她的名号“无眉,无眉,你醒醒啊!无眉!你没事吧。”被萧伟不停晃动的柳无眉终于有了一丝力道,使得自己能够屈身而起,站起身来,看的到处都是围观在一旁看着二人的百姓。
“没事了,唉,你看好了。真神了!”老板姓们熙熙攘攘的呼喊着柳无眉的名字,并堪称为观音坐下童女,如此快的瞬间即能够恢复如初啊。
“我怎么了,对不起啊,连累你了,萧大哥。”柳无眉的眼神中充满了各种的恐惧和压抑,不过内心身材更多的是那复仇的火焰,是谁,究竟是谁能够有这么狠毒的心肠,杀害了自己的亲身父亲,他是那么的善良。
“大小姐!你回来了,您不是去幽州了么,怎么这么快,您不知道啊,老爷,老爷他,他走了。唉,都怪我啊,我疏忽啊,没有照顾好老爷啊。”李管家第一个就认出了站在门外的柳无眉,拉住无眉的手就不约而同的侃了出来,告诉柳无眉他父亲是哪天去世的,就是在她走的当天,父亲就被人给谋害了。
李管家拉着大小姐柳无眉,身后跟着萧伟,一同走进了柳寒烟的祭奠之位,柳无眉的眼泪看见父亲的令牌与画像,伤痛欲绝的流落出痛苦般的泪痕。让自己,无法安静下来。
“等等,这姑娘是谁啊!”一个美轮美奂,但却不懂得如何交谈的美女,穿着一身广袖流仙裙,从柳府的后堂之中走了出来,走到了柳无眉的面前。对着,李管家的面容而谈。
“柳夫人,这是大小姐啊,您怎么会不认识呢?”李管家第一个就站了出来说话,因为大小柳无眉就是被柳管家一人带大的,对着无眉有着深厚的情感,每次看着柳无眉都会感觉是在看自己的孙女一样的仁慈。
“我当然知道她是大小姐柳无眉!”柳夫人不冷不热的对着柳管家,说着多句内涵多意的词句,回应着柳管家。
“是啊,那怎么不让大小姐进去呢!老爷去世了,大小姐也很伤心啊,不能让大小姐一个人站在外面啊。”柳夫人还不等柳管家拉走柳无眉,有一次的拦住了柳管家的手势,准备硬闯开去。
“等等!没听见柳夫人说是不行了么?”柳寒风终于在身后站了出来,流落出他那张满腹着欲望的面容。
“怎么,寒风老爷,您也要阻止无眉姑娘去看寒烟老爷们,她们毕竟是父女啊,血脉相连您就那么忍心吗?”柳管家接回了柳夫人的话,故意说给没多远距离的他们听见。
“来吧,二哥,您就把老爷的留下的书信说给大家听吧。”
“好!那是一个春意盎然的春天,春花迎风而开。不过伴随着这些的不仅仅是这些声音,还有一个新生命的声音就是孩子的哭声,是一个刚出生的女孩,她的眉心一颗落半痣。我见她孤苦伶仃又与我那么有缘,便决定收留下她,她是那么的单纯,淳朴。更有画眉鸟从我房梁之上,飞过。我给她起名叫无眉,柳无眉。看见了柳无眉,你并不是我们柳家的人,所以对不起啦,侄女,你就现屈一下。这柳氏一业,我等又怎么会交给一个外人来打理呢。”柳寒风的话中有话,虽说他这个人表面上看上去挺老实的,不过呢只有他心里知道,他在咒骂他,咒骂他自己看不清自己的面具,自己在柳府呆了二十多年,原来只不过是一个外人,一个置身度外的人。
“行啦二哥,话该说的我们都已经说了,至于该怎么做。我想无眉姑娘你自己清楚,你不是我们柳家的人,更无权过继我们家的财产。你走吧。”柳夫人再在厅里对着门外的柳无眉说了这么些,不断的打击着她内心脆弱的心灵。这两天对于她来说,本身就经历了大起大落,跟自己那么多年的贴身丫鬟,情同姐妹的小晴,惨死于他人剑下。
更有甚者,他不相信在这个家住了这么多年,住的竟是一个如此惨无人性的地方。父亲刚刚去世,就留下了个这么残忍的事实。无论事情,是真是假,都以是事实摆在眼前。“我,我只想进去最后看一眼我父亲,可以吗?我不会和你们争什么所谓的财产,真的,都是你们的,一厘钱,都不会要的。”柳无眉的苦涩的双眼之中,早已布满了泪珠,珊珊落下。这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了,一个让自己惊慌失措的劫持,一个惨死剑下的姐妹,更有一个突然暴毙的父亲。为什么会这样,短短的几天,她的天,都塌了。
“放肆!不都说了吗,你和我们柳家没有任何关系,凭什么进来!给我拦住她!”柳夫人看是来气,就立即家丁拦下了准备踏进厅堂的柳无眉。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她!”萧伟看到这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己本身就是孤苦伶仃,惟有师父将其养大成人,专其品质,传其武功。对他恩重如山,可惜很早就离开了人士,更加理解柳无眉的心里,在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此情此景,萧伟又怎么能做事不理呢?
柳寒风看到了柳无眉并不稀奇,因为他知道骊山三奇办事不利,又不是第一次所以对这些事情,早有准备,之所以这样。才早早的,就把老爷随身携带的手札,寻觅了出来。看见有人拦下了家丁,更是猜想到了打败骊山三奇,救下柳无眉的人也必定是此人,一定不能硬碰硬。对于往后的事情处理,就不会很顺利了。“放开他们!侄女实在对不起,你们在干什么,这还是我们的客人知道么,没事大小姐,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大小姐了。不过没关系,您还是最后看一眼老爷吧。”
“谢谢,二叔!”
“嗯。”
“哼!”萧伟无奈的叹了一声戾气,跟随着柳无眉也进入了正厅之中。
“爹!爹!”两声哭怨的灾叹,柳无眉都快栽倒在棺材旁边,直到无法忘记父亲带给自己的欢笑和关爱,只有泪落两行,却无能为力。
“柳姑娘,你别太伤心了,柳老爷我想他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你懂什么!好了现在人也看了哭也哭了,赶紧给我赶走!”柳夫人再也没有办法容忍一个外人在自己眼前哭哭啼啼,假假作态,只能叫家丁将萧伟和柳无眉赶走。
“快走。”
受着家丁的推赶,柳无眉差点摔倒,幸好有萧伟扶下了柳无眉。“你没事吧!”
“我没事,萧大哥,我们走吧!”
“哼,都给我让开!”萧伟怒从心起,怒吼一声,一掌力气,就将围在身边的家丁,和前方盯着的家丁都打散了开去。这一下可吓坏了一直守在后面指挥着的柳夫人,赶紧往后退了一退。“快!快走!”并还在不停的推嚷着。
“诸位听好了,从今天开始她柳无眉和我们柳府没有任何关系,从此被赶离柳家用不进门。非柳家人又怎么能进柳家门呢?哼。”讽刺中的尖耸,让人不得不耳后冒汗,柳夫人果然是个如此这般,还能想到对客人这么说话之人。
“来慢点!”萧伟慢慢的扶着步履蹒跚的柳无眉行走出柳府,而柳无眉走出柳府后,又不禁回头仰视着这个曾经那么多欢笑和回忆的地方,就这么的把自己驱赶了出去,更加失去了心爱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