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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曾经的回忆

时间回到今天早上,纪益打了一个的士,半个小时后,纪益在离市区不远的南郊下了车。

走到不远处一个商店里,买了一束菊花,轻车熟路朝一个方向走去,很显然,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几分钟后,纪益来到了一个墓园,走了一会,在一个墓碑前停了下来。

墓碑前很干净,很显然经常有人来打扫,把手里的菊花放在了墓碑前。静静的望着墓碑上的人,眼神少见的出现了一丝温柔。

萧雪,墓碑上刻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十几年前,纪益还是几岁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很孤僻,因为他没有爸爸妈妈,其他的小朋友都嘲笑他,他只能默默的忍让着。

有一天,班上转来一个小女孩,名叫萧雪,很巧的是被安排坐在纪益的旁边,对于新来的同桌,本是孤僻的纪益更不会主动打招呼了。

有一天放学后,几个小朋友堵着纪益嘲笑他没有爸爸妈妈,纪益只是低着头抿着嘴也不反抗。

萧雪正好路过,见到此幕,举起她那小小的拳头把那几个小孩子狠狠的揍了一顿。

“你没事吧?萧雪望着蹲靠在墙壁有些瘦小的纪益,心里泛起了一丝怜惜。

纪益轻轻的抬头望去,看到因为刚刚为了自己打架而头发有些凌乱的萧雪,本是平静的心底,溅起了一阵涟漪。

望着夕阳下微笑的萧雪,纪益第一次感受到世界温暖。

伸出自己有些瘦黑的小手,两个人的小手在夏后的黄昏里就这样牵在了一起。

之后的日子,一直孤僻的纪益只有在萧雪面前才会展现出一丝笑容,快乐的时间过的总是很快,不知不觉两人已经12、3岁了,两个人很幸运的考到了一个初中学校。

上了初中以后,纪益的性格还是如小时候一般,导致在班级里很是惹眼,而不知道什么时候,班里的同学也知道了纪益没有父母,他在班级里更是不合群了。

初三的时候,因为两个人亲近的关系,惹来同学们的议论,说两个人在谈恋爱。

纪益本来并没有理会大家的议论,他从小听的太多了。只是有一天下课的时候,纪益不经意听到萧雪被人在班级里欺负哭了,嘲笑她和纪益早恋,纪益当时闻言愣了一瞬间,转身走进教室,没几秒钟拿了一跟桌子腿便走了出来。

一些同学看热闹的跟在纪益身后,走在前面的纪益面色很平静,只是脚步越走越快,手里的桌腿也越捏越紧。

这么大一群人自然吸引了同学们的注意,一打听,便明白了什么事i,一个个如看好戏一般跟了过去。

纪益走到萧雪的教室,几个男孩子正围着萧雪在那里嘲笑着她,萧雪气的满脸通红,眼泪都快落了下来。

纪益见此,快步上前,顺手拎起一张凳子重重砸在了一个男生的头上,一时间,不管是教室外面看热闹的还是教室里面看热闹的,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秒钟之后。

“啊啊!!!血!!!”

一个女同学尖叫了起来,一时间,整个教室乱哄哄的一通,砸爬了一个男生纪益并没有停手,换到桌腿,对几个欺负萧雪的男生就是一顿狂敲,鲜血溅在纪益的脸上,他的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

尖叫声、痛嚎声、教室里一下子如同炸了锅一样,这些学生什么时候见过如此恐怖的画面。

等到老师来的时候,纪益正骑在一个男孩子身上,一拳一拳的砸在他的脸上,纪益的手上、身上、衣服上贱满了鲜血,那些老师到来的时候就是见到这样的一幕。

一个男老师连忙上去拉纪益,却被纪益一个深深的眼神望的不敢上前。

萧雪从纪益打第一个男生的时候就呆滞的望着纪益,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一直默默无言,靠自己照顾的纪益,今天的举动让她猝不及防。

等到她反应过来,刚刚几个欺负自己的男生已经摊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小益,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萧雪望着纪益的背影,哭着上前抱着纪益,不让他在继续打下去。

几位老师连忙叫人把几个学生送完医院,浑身是血的纪益却没人敢上前,除了抱着纪益正在哭的萧雪。

“不哭了,有我在,没有人能欺负你”从头到尾,纪益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看到抱着自己哭的萧雪,纪益声音有些嘶哑的轻轻说道。

之后的处理很简单,纪益的爷爷和萧雪的父母都来了,而处理结果则是纪益转学了,转学之前,两人瞒着所有人静静的在海边呆了一天。

萧雪问纪益,“你会一直保护我吗?”

纪益肯定的望着萧雪,没有说话,萧雪知道,纪益已经告诉了自己答案。

而纪益却辜负了这个承诺。

几年后,两个人在城市里再次相遇,此时,两人已经脱去青春的稚嫩,两人在街上就这么静静的对视着。时间仿佛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一切尽在不言中。

那一天,不管是纪益还是萧雪,前所未有的开心。

之后的日子,两个人虽然没有表明关系,却胜过了所有情侣,那段日子两个人形影不离,很开心,很满足。

但是,那一天,纪益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一个秋后的上午,两个人相约去以前那个海边走走,萧雪挽着纪益的手臂一边走一边叽叽喳喳的笑说着,纪益只是微笑着安静的听着,画面很是温馨。

一辆大卡车却突然的打破了这幅温馨,离两人不远处一辆打开车歪歪扭扭的快速行驶着,因为卡车是从后面行驶过来了,萧雪第一时间看到了,在那一刻,萧雪只顾得把纪益推了出去,自己却.....

纪益有些呆呆的望着地上的萧雪,连爬带滚的爬到萧雪的身边。

“雪儿..雪儿....”纪益轻轻的抚摸着萧雪的脸颊呼唤着,脸上的表情宛如疯状。

“咳咳...”萧雪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小益..咳咳..对不起..我恐怕...咳咳..不能....”

“不要说话了,你不要说话了....”纪益抱着萧雪再她还没说完便打断了她。

“乖,咳咳..听我说完,我怕以后...没机会说了”萧雪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容。

“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不要说话了,你会没事的,你一定没事的”纪益红着眼,眼泪不禁的低落了下来。

“小..益,我一直想..咳咳..问你一个问题“萧雪脸色越发的苍白,随时就可能昏迷过去。

“你说,我什么都回答你”

“你....爱...我....吗?”萧雪用生命最后的时光问着一个很显而易见的问题,有些期待的看着纪益。

“我...”可是纪益的话还没话还没说出口,萧雪的眼睛便从此的闭上了,因为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他爱我,这已经够了。

“啊!!!!!!!!!!!”纪益抱着雪儿,仰天咆哮!!

纪益收回思绪,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萧雪的照片,眼神里露出温柔的笑容。

“你在另一个世界还好吗?”

眼泪顺着纪益的脸颊缓缓地流落了下来。每一年的今天,他都会来陪她坐一天,陪她聊聊天,怕她在另一个世界太无聊。

“说好我保护你的,为什么到最后又是你保护我”纪益看着萧雪的照片有些喃喃道。

“雪儿,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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