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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碾压

大道有三千,小道生亿万。

这都是传言,具体的谁也不知道,宇宙之中到底有多少道。

有人一念成圣,有人一剑成魔。

鬼怪仙神,圣魔佛人,飞禽走兽,草木花灵,似乎都曾创造一种属于他们自己的道。

这些是是大道,是小道,不过都是猜测。

或许,某一刻,小道即可极尽升华,化作大道苍茫。

…………

天正皇者,先天拥有兽皇一族的过人天赋,悟杀戮之道和死亡之道,极其强大,性格嗜杀,曾转战天下,游遍百万乱战山脉,大战巨人,黑龙,矮人等数十族的强者,一身修为惊天动地,败尽诸敌,杀得世间无人敢称尊,一时举世无双!

在千年之前,兽皇争天之战之中,更是独面银狸一族至尊而不败,帮助本族至尊杀的另外两大皇族损失惨重,隐隐有至尊之下第一强者之势。

只是在它风光无二的时候,在它强大到巅峰的时候,有一个神秘强者,据说是一个人族老人找到了它,然后仅仅一招,便轻易击败了强大的天正皇者,一巴掌将它给砸懵了,道它天赋不错,是个可造之材,最后留下一本书扬长而去。

书名《自然》,是那神秘强者指引天正皇者修行的秘典。

本身已经站在了世界的顶端,辉煌无限,却被人击败,天正皇者没有怨恨,反倒是对那位强者充满了崇拜,对《自然》秘典如获珍宝,认真修行。

修行自然大道以后,嚣张不可一世的天正皇者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自然,自然,修行自然大道,就是要摈弃浮躁的情绪,发现内心真实的本质,一切遵循自然规则,所欲所求皆顺天道。

随着修行自然大道,天正逐渐认识到杀戮并非它的本心所求,嗜杀的性格收敛,慢慢变得温和,甚至开始厌倦争执,喜欢上行走世间,百年自然,它不参与任何斗争中,凭着一颗本心行事,遍看山川大海,花草树木,体悟自然大道。

一切都是那么随性自然,它行走于山川大河,观日月星移,万物生灭。

如是百年,它又自闭圣岛千年,静坐修法,感悟自然之意。

千年以过,所有人都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

直至十年之前,虚灵山一战成名,一怒为红颜,险些引起与人族与剑貂一族大战,它才再次出现在世间,展露出更加强大莫测的自然大道,制止了两大种族的纷争,并与人族达成了协议。

今日至尊挑起纷争,虚灵山为子寻仇,天火皇者惨败,至尊灵身被灭,本尊闭关,另一位皇者又不擅长战斗,其它的七尾剑貂又与虚灵山差距巨大,剩下可战的剑貂便只有它自己了,使得它不得不站起来,保护自己的族群,解决今日的纷争。

云雾之上,冷风连连。

天正皇者面对虚灵山,流光剑又回到了虚灵山手里。

“灵山道友,今日之事,却非我所愿。至尊身份高贵,想必不会自降身份对付你的儿子,此中想必有什么误会。”天正皇者开口道,显然还是想以和为贵,此次出手,有违它的自然大道。

“天正皇者,十年之前,你曾救我一命,我本不该对你用剑。但关于我儿的生死,天行已经承认,还能有什么误会?我妻子已去,不知此生还能否再见,她的儿子,我是一定要为她保护好的。”虚灵山声音坚决,有悲愤之色,又道:

“如今他竟然被天行杀死,纵然能复活,可毕竟是受了你剑貂一族的欺辱,这叫我如何忍让?”

“唉。至尊天威,我等难测。看来,真要战上一番了。”天正皇者一声长长叹息,有无奈,有感慨,“只是,我真的不想再与人起战斗了。”

“此事与你无干,若你想不管,想来也无人可逼迫你吧。”虚灵山心中也十分复杂。毕竟他是个重情之人,十年前被天正皇者救过一次,今日却要对他拔剑,他也很为难。

“我也是无奈!”虚灵山心想,“如果真是仅仅因为虚岩的死倒罢了,毕竟他还能复活,权当我还你一命。可这件事还关乎我武魂战族的生存,我不得不动手啊。”

抬头看着给人一种安静自然的天正皇者,虚灵山接着开口道:“天正皇者,我向你保证,今日我只找天行,绝不伤你其余族人。我只要与他一战,寻个说法,生死不论,如此可行?”

天正皇者深深看了虚灵山一眼,透漏着诧异,思索片刻后,它将前爪微微前伸,开口道:“至尊闭关,不便现身,看来今日免不了一战了。我既破戒争斗,灵山道友也不必客气念旧情,请吧。”

看来还是要战上一番了!

虚灵山面对曾经的无敌强者,不敢大意,直接飞身而上,手中长剑一挥,一道剑光恢宏,斩向前方。

天正皇者淡然一笑,身体不做任何移动,任剑光逼近身体。

呼!

剑光没有遇到任何阻碍,就像滑过了空气一般,掠向远方。

自然大道?

虚灵山眉头一皱,手中长剑如飞龙,在空中滑过无数痕迹,一道一道剑光飞舞冲向天正皇者。

只是,天正皇者依然保持平静,没有任何动作,他的身体仿佛变成了空气,一道道的水蓝色剑光滑向天际。

“扭曲了空间!”

虚灵山惊醒,快速挥舞着长剑在空中转了一圈,同时身体弹射到高处,然后双手执剑,若雄鹰扑兔,狠狠的砸在了天正皇者的身处。

“裂字决!”

他一声大喝,将浑身力量聚集在双臂,狠狠地击在天空之中。

轰轰轰!气爆声不绝,好像空气就要被砸裂开了。

烈字决!以力量著称,不求速度,只要最强大霸气的攻击。

你既然藏在空间之中,我就用强力破开空间!

虚灵山的攻击狂暴,天正皇者身处的空间就像玻璃瓶一般,一点一点的裂开,就要波及它的身体时,它缓缓抬脚,看似很慢,却在下一秒出现在另一片空间。

“千剑氏!”

天正皇者刚转换位置,千万把看似虚无却凌厉的剑气准确出现在它的身前。

虚灵山身体透亮,一把火红色的长剑在他丹田处闪耀,空间一震震荡,在他的身体四周突然出现无穷无尽的剑,源源不断的射向天正皇者。

剑气色彩斑斓,若一群流星飞翔天空,形成一道巨大的多彩光柱,美丽而可怕。

天正皇者不再一味躲避,既然决定出手了,也不会含糊。

只见它的八只尾巴在空中一甩,整个身体如剑便一般笔直,同时双爪一合,一股股清气自身体出现,形成一道清气流,灵动而飘逸,诡异而奥妙。

噌!噌!蹭!

所有的剑气一接触那道清气流都消失了,化作了清气流的一部分。

“好神奇的自然大道,竟然能无声无息的化掉剑气。”虚灵山心中惊叹。

“一剑封天!”他一声大喝,收拢身体的剑意,双手握住流光剑,倾注剑身之上,咻的一声,剑光飞出剑身,飞舞地铺天盖地,洋洋洒洒,天空仿佛都被遮蔽了,制造出一片黑暗,只有那剑光直刺清气流中的天正皇者。

虚灵山持剑远观,心道:“我就去不信你这自然大道能化掉这么大的一道剑气。”

面对剑光,天正皇者眼帘微垂,一柄白色的小剑自眉心出现,冲天而上。

虚灵山的剑光气势浩荡,足以斩破天地,此时接触到天正皇者眉心的小剑,却形成了一道奇景。

一片黑暗中,一柄白色的小剑悬浮,一道数十丈长的剑光飞舞,都是那么突兀,二者稍一接触,那疯狂的剑光没有劈碎小剑,而是急剧缩小,眨眼消失不见,像是钻入了那小剑之中。

也确实是钻入了其中。

天正皇者体表的青气流越来越大,又越来越小,变大是因为虚灵山的剑气被白色的小剑吸收转化,化成清气壮大了清气流;变小则是因为那一把白色的剑,在释放清气的同时也在不停的旋转,那些清气体积越来越小,却越来越浓郁。

那中心的白色小剑,气息越来越凝聚,越来越可怕,剑身看起来更是朴质无华,却有一种压塌乾坤的感觉。

“怎么可能?那么大的一股剑气竟然就这样被吸收了?”

“难道它的自然大道修行到了这种地步,已经能做到无限制的吸收转化他人的力量,这岂不是无敌了?”

虚灵山感觉到悚然。不同的修炼功法所修炼出的力量不同,不同的人走出的道也不同,无论是三千大道之间还是亿万小道之间,无论是兵器流还是念力流的攻击,相互之间的能量是没有高下之分的。

同等的能量能被抵抗,却不可能被吸收,因为一个人修出的能量根本不能契合他人的道,一个人的身体的属性同样也不会允许同等次的外来力量的进入,一山不能容二虎,强行吸收只会使两种能量发生冲突,最后很可能出现爆体而亡的结果。

虚灵山修火行大道和大千剑道,剑气融合了两种能量,而天正皇者修的是杀戮大道,死亡大道和自然大道,融合的能量与虚灵山的能量处于同一层次上,却根本没有任何相似性,按理说是不可能被吸收的。

“就算是自然大道,能够吸收转化别人的力量,也不可能一下子转化这么多啊?要不然,当初精通自然大道的生命祭祀岂会被阵法困住?天正皇者的自然大道的修行总不可能超过圣殿的祭祀吧。”虚灵山震惊的无以复加。

只是他感觉再不可置信,而眼前的事实告诉虚灵山,事情确实发生了。

他还处在震惊之中,远处那柄白色的剑却已经停止了旋转,剑身朴质,清气流浓郁到实质化覆盖之上,让剑身清亮。

它就那么悬浮在天正皇者的眉心外,空间就隐隐有撕裂的味道,似乎不能承载这柄剑,恐怖得让虚灵山惊颤。

天正皇者闭目,白色小剑进入它的眉心,它剑貂身体突变,变成了一把雪白的长剑,横亘虚空,圣洁独立,发出迷蒙的光芒。

这一把剑,代表了天正皇者的第一次攻击。

剑体轻轻摇动,散发的白光虽淡,却有种耀天的错觉,像流光一般刺向虚灵山。

它飞得很慢,气势却很坦荡恢宏,所过之处,万道避让,空间破裂。

虚灵山有些失神,他无法理解这一切。他想过天正皇者很强,却没想到强到了这种地步。

“怎么可能会这么强?”虚灵山体内的剑灵都有些低迷了,体表的火红色剑光也暗淡了下去,他感觉到了那柄剑的强大,竟然失去了斗志。

剑虽然飞得很慢,虚灵山却有种感觉无论他怎么躲都躲不开,因为它是由一个修炼自然大道的无敌强者以身作剑发出的。

自然大道,最特殊的就是避无可避。

“不,我不信!”

虚灵山抬剑,眼神疯狂,身体火光又起,双手向流光剑拼命地注入能量,然后猛地向前一刺。

水蓝色长剑抵住了那柄白色的剑,空间破裂停滞。

砰!

一道蓝光抛向了远方,虚灵山的双手颤抖个不停。

挡!

他努力的合住双手,想抓住那柄白色的剑身,不让它刺入自己的身体。

嘶!

鲜血飞流,虚灵山双手双臂被染得鲜红,白色的长剑割裂了他的手臂和手掌。

剑依旧缓缓,却不可阻挡,剑尖已经抵在虚灵山的胸腔,缓缓前行!

虚灵山低头,看着那柄要把自己分割的剑,脸色苍白无力。

天正皇者对虚灵山,虚灵山完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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