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叶孟秋去外地了两天,兴儿便回了一趟店里,跟店里休假的姐妹出去玩了一天,去的哪里,去那些老地方,故宫,天坛,虽然兴儿并不感兴趣。
这是一种单纯的作为游客来逛BJ兴儿发现原来她也不是真的了解BJ嘛。
兴儿跑回去叶孟秋的住宅,给叶孟秋打电话。
“叶孟秋,你阁楼空荡荡的,把它拿来当我的漫画吧好不好?”
“可以。”叶孟秋轻轻笑了,对面交报告的下属愣了,万年冰山大boss竟然笑了。
兴儿挂掉电话,直接坐车去逛了家装市场,连着几天兴致勃勃,叶孟秋有时候会陪着她去,有时候忙,让他的助理载着她。
她在星期六到来之前又跟陈道君见面吃了个饭。
星期六这天,叶孟秋和兴儿早早起床,出了BJ市,上了国道,在上高速的路口停下来,不一会儿叶雨夏载着陶沫颜来了。兴儿就知道叶孟秋有办法让他们来,甭管他是怎么说的,他们来了就成。
叶雨夏看见兴儿的时候极不自然的对她笑了笑,兴儿却是像见到老朋友一样对他打招呼,陶大美女呢?冷着脸不开腔。兴儿常觉得叶孟秋和陶沫颜才真兄妹,至于叶雨夏?哼!叶雨夏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因为是家里的小儿子,娇生惯养,即便他蒙了祖荫当了官,可兴儿知道他就是个人渣!
这个季节不是旅游的旺季,中途他们在石家庄吃了中饭,到了苍岩山山脚下的时候也才两点多,叶孟秋背着兴儿的双肩包走在前面,陶沫颜跑前面跟叶孟秋说话,兴儿走在后面拿着手机拍这里拍那里,叶雨夏看到陶沫颜在前面,也拿着包去追。
渐渐陶沫颜和叶雨夏走在了最前面,叶孟秋走在中间,不时等一下兴儿。
“叶孟秋,我们歇一会儿呗?”兴儿有些累了,他们三个却是体力甚好,都没停过。
“你得多锻炼锻炼。”叶孟秋停下来,把兴儿的包打开,从里面掏出矿泉水递给兴儿。
台阶有365阶,不长却是急促。等她们爬完台阶,到了著名的‘桥楼殿’,四人上了香,女孩子总是喜欢许愿的,胡兴儿和陶沫颜都去领了红牌,写了字藏在香包里,从公主坟那边过的路上找了青松挂上去。
“写的什么?”叶孟秋看似随口一问。
“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可以打开来看。”兴儿开玩笑,明年的这个时候,叶孟秋,你大概永远也不会来苍岩山了吧?叶孟秋挑眉,走在了前面。
傍晚的时候,叶雨夏和陶沫颜又跑回了山顶,在山顶看着景色,而叶孟秋站在一块峭壁里侧,青山烟雾缭绕,一棵杉树的枝丫遮住他身子,只看得见他凌厉刀刻般的侧脸。他抿着嘴站在那里。兴儿看了看前方的他,又回头往山下看,青烟升起,偶有人家点了灯火,她脑海里冒出周诗人的诗句:
没有惊怖,没有颠倒
一番花谢又是一番花开
六十年后我自孤峰顶上坐起
看峰之下之上之前之左右
簇拥着一片灯海——每盏灯里有你
而靠着山石的叶孟秋转过头来,隔着杉树望着兴儿。
“过来。”叶孟秋说。
兴儿朝叶孟秋笑了,我眼即我心。
晚上他们住在苍岩山顶唯一一家星级酒店,山里潮湿,被子都是湿的,偏偏只剩两个房间。女孩儿们住一间,男人们住一间。
陶沫颜不情不愿的拿着洗漱用品进了房间。
“我先洗澡!”陶沫颜冷着脸关了洗手间的门。
兴儿淡定一笑,眼睛快速的瞥向陶沫颜放在床头的水杯。她从自己带的化妆包里拿出一袋淡蓝色粉末状的东西,倒了一半在陶沫颜的水杯里。
同时把房里的电水壶开了,倒进矿泉水烧。
半个小时后,陶沫颜出来了,穿着浴衣,兴儿看过去,啧啧,真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了。
“看什么看!胡兴儿,就你那瘦不拉几的身材,迟早要被我哥抛弃!”陶沫颜不屑的看向胡兴儿。
“可是你哥没有啊!你哥对我这瘦不拉几的身材可迷恋了,天天晚上都要。白天你也不是看见了。他跟我都吻了三四回呢。”兴儿反击,火上浇油,她要激怒陶沫颜。
陶沫颜惊呆了,随即怒不可遏,手里控制不住,一巴掌扇到兴儿脸上。
“胡兴儿你不要脸!”
兴儿没想到陶沫颜气得打了她,猝不及防,响亮一声。
她站在那里,靠着电视,眼里的恨一闪而逝。下一刻,她出了门,狠狠的关上,手抚上脸颊,女人的力道都不大,可是陶沫颜的指甲长,一巴掌过来,指甲刮破她的脸。她站在过道里,灯昏黄,不过一分钟,她就走到另一个房间门口,使劲的敲门。
叶雨夏开了门。诧异的看着一脸哀戚的兴儿。
“兴儿你怎么啦?”叶雨夏问。
“我在你们这里玩一会儿。”兴儿支支吾吾的说,脸侧着。
叶孟秋出现在叶雨夏身后,拉开叶雨夏,让兴儿进来。
兴儿过他旁边,他眼尖,看见她脸色的红印子,还有两处破了皮,下一瞬立马就明白了。
“你去看着陶沫颜。”叶孟秋转头朝叶雨夏吩咐道。叶雨夏皱眉看了看他哥,再看了看坐在沙发椅的胡兴儿,点了点头,出去了。
叶孟秋关好门,来到兴儿面前,半蹲下身子,眼直视着兴儿。兴儿躲躲闪闪。
“我今晚和你睡好不好?”兴儿红着脸看着他说。
“嗯。”叶孟秋点头,吻了吻兴儿的额头,起身去了浴室。兴儿坐在那里,冷笑了下,心凉凉的,她还以为叶孟秋至少会去训斥一顿陶沫颜,可是他没有,她胡兴儿被打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后面兴儿也去洗了澡,晚上背对着叶孟秋睡过去。叶孟秋紧锁着眉看着兴儿的后背。到后半夜也没睡着,出了门,坐在楼梯口吸烟。
抽了好一会儿才回到房间,没有开灯,兴儿半坐在床上,看着他。
“我估计只能和你做情人。”她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叶孟秋慢慢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她,伸手抚上她被打的那一面,兴儿偏头,他的手落了空,下一秒捏住兴儿的下颌。他弯下腰,脑袋挨着兴儿的脑袋,脸对着兴儿的脸。
“我会让你得偿所愿的。”语气那么凉,他口里有烟的味道,兴儿皱了眉,低了眼睛。
他那话是什么意思?是同意他们只能做情人还是要为她惩治陶沫颜?
第二天,叶雨夏和陶沫颜很晚才出房间,两人跟着他们吃了饭后竟然没一起走,而是分开活动。
“他们怎么了?”兴儿挽着叶孟秋的胳膊好奇。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叶孟秋面色无波的拉着她往回音壁走去。兴儿背对着叶孟秋的脸,笑了笑。
回音壁那里有一群年轻人在唱歌,周围有游客,跟着唱,兴儿也跑上去,唱了几首,唱完后跑下台子,结果叶孟秋不在原地。她往周边走了走,哪个都不是他,她掏出手机给叶孟秋打电话。叶孟秋没有接。她由开始的慌乱便得安静,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呆呆的看着过往的游客。她其实觉得是自己先离开的,老是以为她一抬头他就会出现,那次去鬼屋,他说他下辈子不会等她了,她觉得这样也好,她不值得。但是她还是矫情的要为她们的爱情在下辈子圆个天长地久,她下辈子做草,就没有思想了,不会痛,不会笑,就安静的待在一个窝里,等着他飞累。
“石头上太凉了,快起来。”叶孟秋手里拿着盒大大卷泡泡糖出现在后头,清冷的声音传到她耳朵里。
她笑着起身,回头看叶孟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