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钦顺着李宇秦的直接接了下一句:“那又怎样。”
话一出口,郎钦就后悔了。
她扶了扶黑框眼镜,眨吧眨吧几眼,反复确认老师还在台上后,一下子就焉了。
今天上的课,一节一节强。咱三班用了楼上二班还能用,偶尔用剩下的还能拖拖堂,郎钦还想说一句。
放学是什么颜色的,如果拖堂是黑色的。
终于在抄好了最后一个笔记,老师笑眯眯地走出教室后,郎钦左手拿着棒棒糖,右手打着小报告,成为一个风一般的女子奔向学校那棵树桂花树下面。
十月中旬,桂花开待正浓烈,迎面而来的微风多少保留几分夏的燥热,其中却也酝酿了几分秋的高爽宁静。
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有人在这里向自己告白,或许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但立刻她又清醒地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我在想什么啊!该不会那张纸条真让自己产生了什么非分之想吧,就算是我有什么非分之想,也总不可能能弄到吃窝边草的境地吧!”
就在郎钦神游之际,桂花树下已出现了另外两个身影,一老一少,化学老师和李宇秦。
剧情君,我呵呵你一脸!
说好的暴打一些心头之愤,怎么变成了问好加请教化学题了呢!(郎钦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目的,郎钦只好说是自己在这里特意等化学老师。)
郎钦努力保持着微笑,将写满小报告的本次翻一面,迅速填上一道较为复杂却并不难的题。(郎钦:笑话!要是题太难老师一直讲下去怎么办?)
她顿时一觉得,今天自己一定是走了霉运了!
带化学老师讲完题离开,已经过去了12分07秒。郎钦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李宇秦身上。
额,这小子怎么还在这里?
不对!
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
郎钦确定四周似乎没有人之后,才仰起头,对着李宇秦说道:“你还不走,是在等什么人吗?”
在李宇秦听来郎钦的话有虽些废,好像没看到,但他还是认真地回来一句:“是,许箖约我。”
这个女孩子,他怎么能够敷衍她呢,何况八年前的她已经就这么迷糊了,现在依然如此不是也没关系吗?
李宇秦纤长的睫毛微微向下垂,通过阳光在眼睑下方投下剪影朦胧中郎钦一不小心看迷了眼,有暗自说了句:“蓝颜祸水。”
郎钦稳了下心神,准备继续开口的时候,李宇秦先一步开口说话:“你在等谁?”仍旧是那清冷的语调,没有过多的话语,直接点出目的,就像他的性格简洁、明了、从不做过多的粉饰。
“我啊,在等一个人,这个人无恶不做、愚蠢至极、脑子有坑、还进了水,关键是又瞎了眼,我今天来是拯救这个乱花钱的蠢货的。”郎钦聪明的将纸条和小报告又一次没有说出,但她看着李宇秦忽明或暗的眸子还是莫名的一阵发慌。
“许箖看来不来了。”李宇秦看着树边的草丛莫名其妙来了一句,骨节修长的手将背包斜挎在肩上,系列动作做的行云流水,周身是说不出的清逸。
“走了。”他迈开脚步,只给桂花树下的人留下一个背影,以及空气中残留的薄荷清香。
郎钦应了一声心里却不知怎地空落落的。
那个人似乎遥不可及,又似乎一伸手就可以触到。
那个人似乎如此一切近熟悉,又似乎陌生得心寒。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郎钦又一次问自己。